那跟黑棒顯然不是凡物,祁泰來一握住它,全身的氣勢都是大漲,功力也更為渾厚,一瞬間超過了虞青梧。(給力文學網最穩定)面對來勢洶洶的黑棒,避讓是避不及了,畢竟虞青梧先前為了一舉擊敗祁泰來已是全力而出,此時久力剛盡新力未生,他也跟之前祁泰來那般直挺挺的摔向地面,這種情況下如何能躲得過從下往上擊來的黑棒?
“去死吧!”
祁泰來面露瘋狂之色,為了打贏‘虞世雄’,他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即使違背戰前約定也在所不惜!自從五十多年前驅魔正宗被司空家奪去后,他們就一直為了今日奮斗,廢寢忘食的修煉,今日好不容易到來,他們又怎能容許自己失敗?
能有丈長,快有手腕粗細的黑棒上閃過一道道莫名的紋絡痕跡,隨即整條棒身上噌地一聲燃起了黑色火焰,詭異而可怕。面對祁泰來這超水平發揮的一擊,虞青梧不舍的看了眼自己的左臂,而后毅然決然的抬臂迎了上去…
虞青梧的左掌握上了擊上來的黑棒,隨后那棒身上傳來無與倫比的大力,直貫他整條左臂,只聞得喀嚓一聲,他的左臂脫肩后飛出去,而失去目標的祁泰來也與他擦肩而過。
“嘶…”
“這…”
“怎么會…這樣?”
底下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虞世雄的左臂被卸掉了?那以后他的實力不是要銳減嗎?誰還來肩負起斬妖除魔的重任?
“師父!”
大牛扯起嗓子大喊,看著虞青梧身上一瞬間就被鮮血染紅,他雙眼也通紅起來,心中更恨那幾個祁家人。在他旁邊,玉坤張了張嘴想要喊出聲,可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咽了回去,最后他只得重重一嘆。
相比之下,福伯則要正常的多,只是眉頭微微一皺而已。(給力文學網最穩定)
在眾人為自己斷臂而驚,與祁泰來擦肩而過的虞青梧好似全然沒感受到斷臂之痛般,一身力量盡數灌于右拳,而后直擊祁泰來那面對著自己的耳朵。
重拳無雙,狠狠的打在了祁泰來左耳上,那一瞬間爆發出強絕的力量,直接將祁泰來轟飛出十余丈,而后如顆流星般墮地。
咚!咚!
兩人先后落地,不同的是虞青梧落地后踉蹌而行,最后跌跪在地,右手飛速在左肩上連點數下,封住了傷口止住鮮血,而后便緊緊捂著左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反觀祁泰來,則是直挺挺的栽倒在地,激起了漫天煙塵土屑。
“家主!”
一見祁泰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幾位祁家人又想上前,可早有準備青衫少年及時擋在了他們的身前,沉聲說道:“這是公平一戰,你們還嫌自己丟的臉不夠嗎?”
三人無言,深深的看了眼青衫少年后,還是退了下來。
另一邊,眾人見‘虞世雄’在斷臂之后,趁著祁泰來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重拳直擊其腦袋,當即大呼痛快!那一拳打的實實在在,祁泰來縱使不死,也得重傷不可!
也幸虧祁泰來功力醇厚,真氣時刻都護著身,要是換了別人被‘虞世雄’結結實實的在腦袋上打一拳,誰的腦袋不得開花?
當虞青梧緩緩撐起身子后,祁泰來忽而猛地站了起來,他一邊雙手杵著黑棒支撐身子,一邊搖頭晃腦使自己清醒過來。而他這一甩腦袋,當即有碎肉和血塊被搖落,看起來觸目驚心。
等到祁泰來腦海恢復清明,不再搖頭晃腦時,眾人才發現他整個左耳都已經化為一灘肉泥,左臉也略有塌陷,料想左邊頭骨都碎了一些。頭乃藏神之所,神乃身之主宰,不管對哪一種生物而言,頭都是重中之重,一旦讓人擊中的話,將有大危機!而祁泰來卻被‘虞世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頭上,若非他本身功力身后,單是那一擊,就足矣要了他的命!
此時他雖然沒有被一拳秒殺,但神魂受了不輕的創傷,若不能醫治好,今生在修煉之道上休想再進一步!
虞青梧一手捂著左肩傷口,冷眸看向逐漸恢復清醒的祁泰來,說道:“還要打嗎?”剛才一戰,他斷一條臂,而祁泰來卻頭顱受傷神魂受創,算起來傷勢比他更為嚴重,故此應該算是他略勝一籌。
此時兩人都是實力大打折扣,若再打下去的話,就真的是在拼命了。
然而祁泰來左耳被毀,那一拳之力也將他右耳的聽覺系統毀去,讓得他此時根本就聽不到外界之聲。見‘虞世雄’嘴唇開合,他只當對方是在嗤笑自己之前的無信之舉,當即大吼一聲,攜起黑棒再次攻向虞青梧。
見此,虞青梧冷哼一聲,抬手對著不遠處的黑匣一招手,那巨大的黑匣當即飛入他懷中。他僅存的右臂半摟著黑匣,迎上前去。
匣中之物對虞家人而言并不算太重,但對外人而言卻無異于高山那般沉,虞青梧一揮舞之下,當即產生猛烈的罡風,黑匣所過之處。地面都被掀起一層。
匣棒相擊,恐怖的力量當即順著黑棒傳上了祁泰來的雙臂,他雙手一震,黑棒險些脫手而飛。想到虞家黑匣中之物的可怕,他當即改變策略,不再與之硬撼硬,而是仗著靈活的身法左突右閃,掌中黑棒或挑或砸或掃,一時之間,只有單臂的虞青梧應接不暇,漸漸顯出了慌亂。
“那匣子太大了,師父現在只有右手,根本不好控制!”
戰場之外的大牛焦急起來,轉身對著眾人喊道:“誰有兵器借我師父使一使啊!”
“用我的!”
“用我的!”
大牛一席話落,當即有不少人應聲回應,舉起了各種兵器,什么刀槍劍戟比比皆是。在大牛還沒看中哪個兵器時,一旁的玉坤翻掌取出了一桿銀槍,對著戰場中疲于應對的虞青梧喊道:“世雄,接槍!”話罷,狠狠將手中的銀槍擲了出去。
銀槍如電,疾馳如風,聽到身后的聲音,虞青梧想也沒想丟開了對此時的自己而言無異于是累贅的黑匣,而后背手一甩,啪地一聲接住了玉坤的兵器——銀蛟槍。
玉坤本身雖然修為不算高,但他的銀蛟槍卻是有名的兵器,振幅功力達到了兩百五十年!不過虞青梧跟這桿槍并沒有建立什么聯系,是不可能獲得其振幅功力的,只能仗著銀槍的便利而應敵。
唰…鏘…嗤…
手握銀蛟槍,虞青梧的動作不再顯得遲鈍而費力,銀槍在其手中好似化成了一道閃電,左突右閃,迅捷無比。
然而祁泰來是拿著最為熟悉的兵器,那黑棒同樣能振幅兩百五十年功力,本就有將近七百年功力的他,再得兩百五十年功力振幅,一身功力已達到九百余年,相比之下虞青梧那將近七百年的功力顯然不夠看。一擊之下,槍尖與棒頂相觸,多出來的兩百余年功力的差距無比明顯,虞青梧瞬間被反震出數丈,若非有流云仙衣護身,抵去絕大多數攻擊的話,恐怕這一擊下他已受傷。
“這樣不行,他依舊處于被動之態!”
玉坤眉頭緊鎖,虞青梧雖然換了一件稱手的兵器,但銀蛟槍畢竟是自己的而非虞青梧的,虞青梧根本就無法完全發揮出銀蛟槍的威力,依然要受制于祁泰來,被壓著打。
“那怎么辦啊!!”大牛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瞅了眼玉坤和淡定的福伯,說道:“要不我上去幫忙?反正他們違約在先,我們再違約的話想來其他人也不會說什么。”
“行了,你們都別著急!”福伯搖頭一笑,說道:“這一戰他只會贏不會輸,而且一炷香之內情勢必定顛倒過來!”話罷,他轉首望向西方,在肉眼不可及的遙遠天際,一道白影正以極速而來。
那一邊,虞青梧再次被祁泰來一棒掃飛,甚至連手中的銀蛟槍都被震飛了出去。棒影重重間,他只能依靠身法來避讓,只是躲了黑棒卻躲不過黑棒上夾雜的罡氣,一道道罡氣從他臉上劃過,刮得他臉生疼生疼。
“一炷香時間快到了,師父他怎么還是被壓著打?”眼見福伯說的一炷香時間都快到了,大牛又開始焦急起來。
福伯抬手就往大牛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師父都沒急,你急個鳥啊!”
就在福伯話音落盡之際,西方忽然間激射來一道銀光,嗤嗤嗤地破空尖銳之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銀光好似一塊銀色光盤,旋轉如風,疾馳如電,唰地一聲便越過了重重人墻,直射戰場中的虞青梧而去。
眼見那銀色光盤來襲,虞青梧不急反喜抬手呼哧一聲握在了銀盤中央,那光盤當即化為一灣新月模樣的銀輪。此際,祁泰來已攜黑棒由上而下的砸落,虞青梧想也沒想握著銀輪的一端迎了上去,當地一聲,兩者一觸即分,兩人各退三步。在眾人驚訝間,虞青梧猛地向一旁甩出了銀輪,那銀輪當即呼呼旋轉起來,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由右側繞到了祁泰來的背后,直斬其后心。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