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嫣紅姹紫,東西嫵媚清純”
這是對紅粉閣最完美的詮釋,體現出這深紅之閨內鶯鶯燕燕數不勝數,什么類型的都有,但凡是個男人,都能在這里找到中意之人。
當虞青梧、金不愁以及金飯碗客棧的掌柜的下了馬車之后,佇立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掛彩艷麗的大樓,大門左邊書‘南北嫣紅姹紫’,右邊書‘東西嫵媚清純’,上匾則是‘紅粉閣’三字。字跡清秀而優雅,宛若窈窕佳人,引人心動。
“金掌柜,您可來了!”
門口站著迎賓的幾位衣衫暴露的女子當即迎上來,對著金飯碗的掌柜連拋媚眼。其中一位年紀稍大,身材豐滿,膚若凝脂的紅衣女子瞧見后面還有兩位年輕人,嬌笑一聲越過了掌柜,來到二人身前,纖手悠悠拂過金不愁的臉龐,說道:“呦,還有兩位俊小哥呢,咯咯!”
話落,她那素手纖指已如蜻蜓點水般劃過金不愁的臉龐,隨后又飄向了虞青梧。只是虞青梧面色平靜,不著痕跡的后退一步躲了過去,令得那紅衣女子微微一詫后,掩嘴輕笑道:“這位小哥真有意思!”
金不愁瞧了眼無動于衷的虞青梧,一對咸豬爪已攬上了紅衣女子柔軟的腰肢,嘿嘿笑道:“紅姐姐,昨兒我們可是見過面的,你不會就忘了吧?”
“哪能啊!”紅衣女子巧笑嫣然,借著金不愁手上的力挺起傲人的胸脯向前輕輕擠壓著金不愁的胸膛,那露出來的大片白花花的軟.肉頓時被擠得變形,更隱約透過一層薄紗望見那抹眼紅。
此景入目,金不愁只覺得心兒頓時一緊,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想要品嘗那塊滑嫩之地的滋味。
奈何紅衣女子卻在此時一把推開了金不愁,面嫣紅而眸含羞,似嗔似怨的看了眼呆立住的虞青梧,留下了一陣香風,人卻已經進了閣中。
“小哥哥你真是心急,這還是大白天的呢,就想著那些事兒,奴家可還有要事在身呢,就不陪你玩了,晚上奴家再好好補償你,咯咯咯…”
手握一抹香風,耳聞一句流連,金不愁無所謂的聳的聳聳肩,對著身旁的虞青梧說道:“她叫紅衣,是朱圉城紅粉閣的閣主,也就是老鴇。年紀大是大了點,不過她那一身媚骨卻也絕非那些小丫頭片子所能比。”
虞青梧聽得直翻白眼,這金不愁到底是帶自己來參加拍賣會的,還是帶自己來逛窯子的?
“時間差不多了,少爺我們進去吧?”掌柜的也與其余幾位金不愁看不上的女子一陣耳鬢廝磨后說道。
金不愁點點頭,三人先后進了閣中。
紅粉閣同金飯碗客棧一樣,都是五樓,只不過格局卻大不相同。從一樓到五樓的中間都是空的,呈環形狀,而一樓則立有三丈來高的高臺,與三樓整好齊平,其上鋪滿紅毯,四周各站一位窈窕少女。
此時的紅粉閣已經來了不少人,尤其是一樓,人數不下五百!一位紅粉閣中的少女直接將三人帶到了三樓的貴賓座,這里是與高臺最近的地方。
三人剛坐下不久,先前在閣外與金不愁有過一番溫存的紅衣手托玉盤,扭動著蛇妖豐臀走了進來,她眼眸含春的掃了眼三人,將玉盤中的銀壺玉杯放下后,嬌笑道:“三位小飲薄酒,拍賣會馬上開始!”話罷,再次扭動著腰肢就往外走。
只是這個時候金不愁忽然握住了她的玉腕,然后在她一聲驚呼聲中順勢一帶將之拉入懷中,抬手附上她那吹彈可破,一觸即紅的肌膚,笑道:“紅姐姐,待會兒主持拍賣會的是誰啊?”
豐臀坐在金不愁雙腿上的紅衣狠狠的剜了眼金不愁,似乎在怪他的出其不意,嘴上卻是吐氣如蘭道:“還能是誰,可不就是讓你這小色狼找我泄火的那個小妖精嘛!”
“哈哈哈!”
金不愁哈哈一笑,心中已知是誰,他捏著紅衣的瓊鼻,吧唧一聲在她那嫩臉上親了一口,另一只手卻是已經附上了那柔軟卻極有彈性的豐臀之上,嘿嘿笑道:“紅姐姐你這話可就錯了,你可是一樣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啊!”
話罷,附在那豐臀上的手用力一抓,直惹得懷中佳人痛呼不已,只是更多的卻是享受。
紅衣顯然也不肯讓金不愁占便宜,她抬手摟住金不愁的脖子,腦袋湊到金不愁的耳邊,一邊伸出丁香舌輕舔他的耳垂,一邊溫聲細語道:“那…晚上我等你…”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親熱溫存,虞青梧面紅耳赤,滿臉尷尬的輕咳出聲,只引得紅衣嬌笑連連。
發現虞青梧異樣的金不愁邪笑一聲,啪地一聲拍在紅衣的翹臀上,直令得那一大團肉顫動不止,而后才對著紅衣說道:“紅姐姐你先去忙吧,晚上咱們不見不散!”
“知道啦小冤家!”
紅衣嬌嗔一聲,在金不愁額前留下一吻后,如清風般滑了出去。
嗅著室內殘留的胭脂香味,金不愁拍拍面上依舊還是通紅的虞青梧,一本正經道:“少年,你的心性還有待磨練啊!哈哈!”
不得不說,今日金不愁的種種,為日后虞青梧整個人從里到外的蛻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刻鐘之后,原本吵雜的閣中在一瞬間靜到落針可聞,金不愁猛然搖著閉目假寐的虞青梧,說道:“阿樹你快看,嘟嘟出來了,她今天真是漂亮啊!”
虞青梧緩緩睜眼,正好看見底下眾人齊齊分出一條道,一位粉色宮裝女子在兩位仗劍女子的陪同下,蓮步款款,緩緩登上高臺。
那女子年不過二八,云鬢輕束,鳳凰金釵,眉如柳葉,目若桃花,巧鼻似玉,朱唇微傾,似笑而非笑,似嗔而非嗔,白皙如玉的面龐不施粉黛,卻讓人找不出半點瑕疵,好像它就是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遍觀整個紅粉閣,無一能出其右。
“嘟嘟,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你是一個小偷,偷走了我心!”
“給我一個機會,我讓你夜夜癡醉!”
“只要你讓我一親芳澤,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在這位紅粉閣的花魁登上高臺的過程中,一樓到五樓中各種喊聲不絕于耳,有好聽的有難聽的,有文藝的有低俗的,可不管是什么樣的話,無一不表達出他們對嘟嘟的喜愛與鐘情。
“怎么樣,不會比你的師父姐姐差吧!”金不愁撞了撞虞青梧的肩膀,眼睛始終停留在嘟嘟身上。
虞青梧無言以對,單論姿容,眼前這花魁的確不會輸于霽月,縱使在昆侖山早已習慣霽月之美的他,在見到嘟嘟的那一剎也不由得心頭一顫。不過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一來她們的氣質截然不同,二來在他心中,霽月就是天上地下最美的人,除了過世的母親之外。九年前他這么想,九年后依然這么想,相信以后一樣這么想!
此時嘟嘟已登上了高臺,她姿態雍容的對著四周微微欠身,在四下靜下之后,看著那一幅幅面帶癡迷之色的人微笑道:“感謝各位的錯愛,小女子才能以賤身任此次拍賣會的主持!”說話間,她已面向虞青梧這邊。
在與虞青梧平靜如水的眼眸交錯時,她微微一詫,四下千人之中,哪個看待自己時,雙眼中沒有絲毫肉.欲之色的?偏偏眼前這英氣逼人的少年卻能平靜視之,著實稀罕!
她對著虞青梧優雅一笑,而后繼續說道:“本次拍賣會如過去一樣,由富甲天下的金家以及紅粉閣,外加排名第五的大興拍賣行聯合舉行。此次大會上有珍寶十件,最低級別都是靈器,競價之物并無要求,只要是諸位認可,即使是貝幣也可!”
一般情況下,達到靈器以上級別的珍寶,不會以貝幣來交易,基本都是以物換物,畢竟貝幣對凡人來說是生活的根本,但對修道界之人而言,卻無甚大用。
“嘟嘟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絕無異議!”
“對!對!一切全憑你作主!”
在嘟嘟話落之后,眾人競相開口。這當中絕大多數人并非為了拍賣會而來,而是為了嘟嘟而來,所以到底怎么拍賣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見,反正最后買得起的也只有寥寥幾家大勢力而已。
拼財力?誰拼得過那些大勢力?
嘟嘟抬手示意眾人靜下,而后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不廢話了,請上此次拍賣會上的第一件寶物!”在她說完,一位衣著鮮艷的妙齡少女手托蓋著紅綢的玉盤款款走上了高臺,將玉盤放在拍賣桌上后便走了下去。
嘟嘟看了眼蓋著紅綢,看不見內中之物的玉盤,說道:“此次拍賣會第一件珍寶是個靈器級別的法寶,而且是屬于輔助型法寶,它并非振幅功力,而是可以爆發出強絕的攻擊!”
話落,她掀開了玉盤上的紅綢,露出了盤中之物。那是一顆小兒拳頭大小,黑乎乎的宛若一顆鐵疙瘩,除了上面被刻了些淡金色紋絡之外,并無其他出奇之處。
“地爆珠!”
在嘟嘟掀開紅綢之后,有眼尖之人當即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