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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其實我是警衛員

  王銘不知道身后發生什么,但他從關穎驚恐的眼神中看到危險。

  王銘沒有回頭,選擇向前撲倒,魏微在被王銘帶倒的瞬間,眼神的余光正好看到,王銘背后有一個年輕人抓著匕首,正瘋狂的刺過來。

  莊牧榕在年輕人起身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危險,迅速沖了出來,多年游走于生死邊緣,他對殺氣有著超乎尋常的感應,這種第六感無數次救過他的性命。

  今天同樣如此。

  莊牧榕搶在匕首刺中王銘后背之前,一腳將匕首踢飛,緊跟著干凈利落的一擊手刀擊中對方的后頸,年輕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這時林昊蕭子樓等人才反應過來,跑過來后,瘋狂毆打著已經倒地的年輕人。

  史曉智扶著葉大偉不能趕過去,只是她緊張的眼神、擔憂的表情,還有胳膊上傳來的疼痛感,令葉大偉心中一痛,明白許多曾經不解的事情,他神情黯然的低下頭,失落感從心底升起。

  關穎腳步踉蹌的跑到王銘身邊,將王銘攙扶起來,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王銘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像是受到非常大的驚嚇,其實真正令他震驚的是莊牧榕的出現。

  前世這個人幾年之后才會現身,為什么他現在就露面了!?是曹老派他來的嗎?那夏麗娟的出現也是他的手筆?

  魏微爬起來后一直沒有說話,她腦海中不停回放著剛才的畫面。王銘不顧生命危險將自己撲到在地!兩人關系從學長跟學妹,到領導跟屬下,在到后期兄妹相稱,她從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可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本來古井不波的心發生異樣的悸動。

  女孩子有時候容易想得多,特別現在是魏微感情最為脆弱的時刻,其實在剛剛那種情況下,王銘唯一可以做的反應就是前撲。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給魏微造成王銘奮不顧身救她的印象。女人心動就是瞬間的事情,魏微無疑心動了!

  王銘不知道魏微感情的變幻,他緊張的看著莊牧榕。

  “謝謝你!”關穎沖著莊牧榕感激的道。

  莊牧榕輕微的點點頭,看著王銘突然道:“你認識我?”

  王銘表情變了變道:“不認識!我家里有張照片里的人跟你很像,只是他的年紀更大一些!你不可能是他!是我認錯人了!”

  聽到王銘這個解釋,莊牧榕的表情溫柔許多:“那是我的父親,我叫莊牧榕!”

  王銘主動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王銘!謝謝你救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莊牧榕的話令王銘很迷惑,他不顧王銘詫異的眼神接著道:“你先送他們回去,這里交給我處理,我一會在去找你!”

  “這,好吧!”王銘猶豫一下道:“我今晚不回學校,住在育文書店!”

  “就是你剛剛去的那家書店!”莊牧榕道。

  王銘臉色有些發緊,沉默的點點頭,他對自己的行蹤還真是了如指掌!

  “就這么說定了!”莊牧榕道。

  王銘沖著莊牧榕微微頷首,扭頭對著眾人道:“咱們走!”

  眾人緊跟在王銘的身后,打車回到育文書店!

  進門之后,不等眾人心情平復,王銘道:“小樓,你送大偉跟史曉智;耗子,你送你嫂子跟魏微回去!”

  “那你呢?”關穎擔心的道。

  王銘笑笑道:“我留在這里等他!”

  眾人緊張的看著王銘,剛剛莊牧榕的出場實在是太震撼人心,再加上他木訥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面孔,給人一種特別危險的感覺。

  “沒事,他是我的遠房親戚,只是很久沒有聯系!有些陌生!”王銘寬慰眾人道。

  魏微不顧別人異樣的眼神道:“老大,我留下來保護你!”

  “不用!我們有些事情談,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留在這里不方便!”王銘斷然拒絕道:“都回去吧!”

  蕭子樓將手機遞給王銘:“老大,這是我的手機。你拿著,有什么事情方便聯系!”

  王銘也沒客套,將手機接下道:“好了,都早點回去!”

  等到眾人離開后,王銘皺著眉頭,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自己遺忘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酒店里被服務員推行的林昱,正垂頭喪氣的付飯錢,他被眾人選擇性的遺忘了。更為倒霉的是,蕭子樓將打爛東西的錢賠了,卻忘記付飯錢,于是我們可愛的日立同學,一邊詛咒著王銘等人,一邊哭喪著臉付錢。

  其實林昱的運氣非常不錯,李彪等人已經被莊牧榕打發掉了,如果那些人還在,會有更慘痛的記憶留給他。

  他的好運氣也到此為止,剛出川王府就被莊牧榕從后面襲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王銘從書架上找了一本顧城的詩歌翻看著,心思根本沒有在書上,他不停琢磨著莊牧榕此行的目的。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就在王銘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大門被推開,莊牧榕到了。

  依然是那副生人勿進的表情,肌肉抖動兩下,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你好!”

  王銘笑的非常燦爛:“還沒有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幫忙,今晚就要在醫院渡過了!”

  莊牧榕搖搖頭道:“我不出手匕首會刺中你第三根脊椎,造成神經中樞受損,下肢癱瘓,最好的結果,你將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王銘表情僵硬起來:“你不是開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莊牧榕道:“還有你將你的伙伴拋棄了,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

  “林昱!”王銘驚呼一聲,他終于記起,自己將林昱落在酒店的包廂了。

  莊牧榕點頭道:“不錯!人我幫你帶回來了!”

  說完朝門口掃了一眼。

  王銘這才注意到,地面上趴著一個人,看到亂入鳥窩的頭發,就能確定是林昱無疑。

  “他沒事吧!”王銘擔心的道。

  莊牧榕搖搖頭道:“沒事!防止他打擾我們談話,我讓他多睡一會!”

  王銘苦笑起來:“至于這么嚴肅嗎?”

  莊牧榕道:“這是我的工作習慣!正式做一下自我介紹,莊牧榕,三十二歲,你曹爺爺的警衛員!”

  “那照片里的人是你的?”王銘問道。

  “是我父親!同樣是曹老的警衛員,已經去世多年!當年你爺爺救過我父親的性命,他到臨終時還沒有忘記!昨天接到你的求救電話,我就來了!”莊牧榕道。

  王銘想起早上夏麗娟的異樣表現道:“夏市長也是你找來的?”

  “不錯!侯立國膽敢不給曹老面子,自然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的算計落空!夏市長是我專門請來摘桃子的!”莊牧榕道。

  “侯立國一定氣死了!”感嘆后,王銘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你跟夏市長是什么關系!”

  莊牧榕臉色第一次發生波動:“你問這個做什么?”

  “好奇嘛!”王銘撇撇嘴道:“不能說就算了!”

  實際上好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更大的原因是兩人交談,他一直處于被動階段,氣氛也非常緊張,他想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下來,慢慢找回談話的主動權。

  莊牧榕皺了皺眉頭道:“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小時候我們在一個軍區大院長大,她的年紀大一些,是我們的大姐頭!后來她跟丈夫來到東北生活,我們的聯系就少了!”

  王銘恍然大悟道:“姐姐?哦,我知道了!”

  “你如果是甘于過平凡生活的普通人,看過你后,我就回去了!”莊牧榕對于王銘的調侃不以為意繼續說著:“問題你不是!”

  王銘恍然大悟,他現在明白前世莊牧榕為何給自己安排完工作后就消失不見。想到莊牧榕的身份,他問道:“你要留下來,那曹爺爺那里?”

  “我白天跟曹老匯報過,以后留下幫你,曹老已經同意了!”莊牧榕的表情難得變的柔和起來:“侯家出名的睚眥必報,什么手段都能用的出來。這回你讓侯家人丟盡臉面,他們的報復會接踵而來,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

  王銘驚訝的看著莊牧榕,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你要留下來給我當保鏢?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莊牧榕道。

  “曹爺爺就這么放你離開?”莊牧榕的功夫有多好,王銘了解不深,但憑剛才那兩下子,就足以證明他是一個超級高手。

  莊牧榕低聲道:“王銘,咱們是世交,老輩就是過命的交情,我相信你,接下來的話你知我知!”

  王銘皺起眉頭朝林昱看去。

  “沒事,他還要昏迷一個小時!”莊牧榕道。

  兩人坐在角落里,莊牧榕低聲道:“父親去世前,就在找機會讓我離開曹家!”看到王銘有些不解的眼神,他搖搖頭道:“有的時候干的太久,知道太多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曹老的身體越來越不好,等到曹老有一天走了,我怎么辦?”

  看到王銘不解的眼神,莊牧榕道:“曹老兒女眾多,看起來一團和睦,但這不過是表象,暗地里勾心斗角的非常厲害。我雖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是兩代人都為曹家賣命,也有很多人盯上我!”

  “在留下去,我早晚要有站隊的那一天,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莊牧榕苦澀的道。

  王銘皺著眉頭道:“所以你要找機會離開曹家!”

  “是的!”莊牧榕道:“這次是離開曹家的好機會,我不能錯過!我對你的情況做過了解,通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認為你是一個可以做出一番大事業的人。”

  “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這么高!”王銘有些嘲諷著道。

  莊牧榕嚴肅的道:“我不是恭維你!你的心性手段絕不是普通年輕人可以比的,在事業上我幫不了你,但是在其他方面我還是可以幫助你的!”

  “比如呢?”王銘道。

  “比如來自侯家的暗算,比如我可以幫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一些人!”莊牧榕低頭看著林昱道。

  王銘緊皺著眉頭看著莊牧榕道:“你真是警衛員出身?”

  莊牧榕點頭道:“如假包換,只不過我之前在中央軍事干部指揮學院深造過幾年!”

  王銘看著莊牧榕無辜的表情,真想噴他一臉唾沫,這明顯是一個裝傻充愣型的腹黑中年人,木訥的外表不過是他的偽裝。誠實的面孔下有一顆騷動的心靈,這是一個騷年!

  見到王銘還有些不樂意,莊牧榕說道:“你如果還在這個區做生意,難保不會遭受到侯立國的打壓,畢竟他是區長,給你找點麻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個時候你就更加需要我,我跟夏市長的關系密切,你知道這個關系網多么重要!”

  王銘深吸一口氣道:“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莊牧榕眼神柔和著道:“莊家到我這一代,已經出了四代軍人,只有我父親算是善終,就算如此他在那個扭曲的年代,也沒少受苦,如果不是你爺爺,他那個時候也去了!因此,我不想我的下一代還是軍人!”

  “就這么簡單?”王銘意外著道。

  莊牧榕苦笑著道:“你覺得很容易,對我不知道有多難。我不敢結婚,足足等了十年,才等到這個機會!如果不是你爺爺跟曹老的交情,如果不是我有著報恩的理由,我根本沒有離開曹家的機會!”

  王銘同情的點點頭,兩代人都在曹家擔任警衛員,接觸到無數的秘辛,想要光明正大的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莊家仿佛就是曹家的家生子。只是沒有人喜歡給人當奴才,他有這個想法并不意外。

  只是能信得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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