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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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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福豆兒已經找過來了,沐啟越也沒打算繼續賴在林竹的屋子里。于是,在與林竹商定好福豆兒所贏的那把刀的歸屬之后,便帶著他去見常天磊等人了。

  林竹也知道剛才自己獨自與沐啟越相處,很是不妥,于閨訓不合。就算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二人現在的關系,她也不好意思馬上出現在眾人面前。

  “呀,忘了問他怎么來的了?”林竹心頭有些小甜蜜。剛才沐啟越的保證又浮現出來。

  臉上又出現那種羞澀的紅潤。低頭坐在那里,用手捏著衣角,不住的揉來揉去。

  “姑娘,您怎么了?”明露一進屋,就看見林竹一個人低著頭坐在那里,手上只有些小動作。賬本也七零八落的放在桌子上,根本沒有在看。

  “唔,沒什么。”林竹一驚,趕緊放開手,抬起頭看向明露。

  “沐四公子讓我給姑娘拿些點心茶水來。”明露眼里有些揶揄的意味。

  林竹一聽,臉更紅了。輕輕的嗔怪了明露一下,“你干嘛要聽他的話。”

  “嘻嘻。”明露笑而不答,自家姑娘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少見,好可愛哦。

  用了塊點心,喝了茶水之后,林竹向明露問道,“他們在做什么?”很明顯,福豆兒來就是要把沐啟越叫走的。

  “沐四公子在指點磊少爺武藝。”明露竊笑道,那哪里是指點,常天磊與沐啟越相比差遠了,他習武的時間本來就比沐啟越短,再加上沐啟越有心教訓一下他,誰讓他破壞自己與林竹相處的時間呢。

  所以常天磊幾乎是被沐啟越壓著打。不過沐啟越也沒有出重手,只是讓常天磊有些狼狽而已。這也是讓大家好笑的原因。

  “他太欺負人了。”林竹微微噘起了嘴,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眼角眉梢的得意。說的話和臉上的表情完全成反比。

  “姑娘難道希望磊少爺贏過沐四公子?”明露打趣道。

  “打打殺殺的原本就是不好的。誰傷了都不好。”林竹說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明露。

  沐啟越能來將軍府也是費了很大工夫的。不光是慶王府的人在注意他的行蹤,京城不少好事者也都想知道。

  于是沐啟越每天去哪兒,都做了什么。便成了京城的最熱議的話題。更有甚者,有人還為沐啟越將來會娶誰為妻打了賭。不過,每一個有希望與其結親的人,最后都會不了了之,但是這非但沒有減少人們對沐啟越八卦的熱情,反而讓他們更加期待到底是誰才會入了沐啟越的眼。

  但是京城漸漸有些不好的傳聞,說沐啟越剛出生時便被大師批過命,說他命盤怪異。會吸取身邊人的氣運,于是就有些年長的人也透露出,當年沐啟越剛出生的時候,慶王府曾有過大難的事情。更加深了這個說法的準確性。那位大師也曾說過,沐啟越的姻緣線很淺,與他命中相合的女子極少,如果強求姻緣,女子一方會有難以想象的災禍。

  沐啟越的年歲已經過了二十歲。這么晚還沒有成親,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又因為不斷有退親的事情發生,所以京城里的一些人慢慢的相信了這一說法。

  于是,想與沐啟越結親的人少了。他身邊清靜了許多。不過這樣一來,慶王府的人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有些人已經氣壞了。

  尤其是,沐啟越被大師看過命盤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慶王府的秘密,慶王爺和慶王妃并不想讓人知道。畢竟這種事一傳出去,那沐啟越的過往也會被人揪出來,那樣豈不是向世人揭了自己的丑嗎?

  所以慶王爺在知曉這個傳聞的時候,非常的生氣。“到底是誰把這個事傳出去的?”他眼神凌厲的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慶王妃,沐啟辰,沐啟承還有沐啟安。

  “父親,不是我們。”沐啟辰代表大家搖了搖頭,他們私底下也議過此事,可彼此都說沒有做過。而且這種自毀城墻的事,他們也不會去做,抹黑了慶王府的名聲,對他們誰也沒有好處。

  慶王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沐啟辰否認之后,臉色和緩了些。只是到底是誰將這個隱秘透露出去的,他為何要這么做?還是讓人有些費解。

  “會不會是四弟?”沐啟安雖然是庶出,但深得慶王爺的喜愛,所以他也能出現在這種議事的場合。

  “應該不會,他不傻,這種事說出去,對他半點好處也沒有。”沐啟承搖了搖頭,如果換作是自己,肯定不會說出這么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的。

  再來,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慶王府的幾個主子,就只剩下昌敏公主和皇上了。

  昌敏公主那里不用說,她對沐啟越幾乎視如已出,怎么會說出這種事。皇上那里也沒有道理這么做。

  如此一來,慶王府的人對這個泄密者便一點頭緒也沒有,只好一直對外界否定這個事情。一時間也弄的焦頭爛額,連皇上那里在聽說之后,隱諱的斥責了慶王爺幾句。慶王爺也是有苦說不出,十分的憋悶。

  沐啟越則是心情暢快的很,如今圍繞在身邊的蒼蠅全都不見了,那些煩人的親事也都終結了,實在不枉費自己辛苦布置了一番。

  那些傳聞就是他派人去散播的。沐啟越把大師批命的這件事也同林竹說過了,不過當時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人們對命運一事都看的很重,如果林竹十分在意這些的話,會拒絕他也不一定。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總覺得慶王府的人對你很不好呢。”林竹的反應出乎沐啟越的意料之外,她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

  “你不怕嗎?”沐啟越問道。

  “怕什么?”林竹抬頭看著他,閃亮的眸子里,透出真誠的光芒,“怕你把我的好運氣都帶走?怕招災引禍?”

  沐啟越點了點頭,連至親父母都因此而避開他,到現在都還在漠視他。說實話,沐啟越心里真的沒底。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臉上,有了一絲緊張的表情。

  “先不說那位大師是真是假。你真的相信當年慶王府的事情是因為你的出生而引起的嗎?難道不是因為當時的慶王爺惹怒了先皇嗎?”林竹反問道。

  沐啟越聽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林竹是與眾不同的。

  “你怎么知道?”沐啟越笑看著林竹。點了點頭認同了她后面的說法。

  “想也知道,你當時不過是個嬰兒,哪有這個能力,去影響一個王府的命運?再說了,那個什么大師,有誰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出身如何?是不是騙子?呵呵,慶王府的人還真是單純。”林竹覺得有些好笑。

  要知道前世可是有好多騙子的。各式各樣的騙術層出不窮,有人行騙就會有人揭穿,然后再公布出來,警示人們。

  首先一點。就是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的話。

  林竹不知道當時那位和尚大師是怎么取得慶王爺的信任的,不過這種突然出現,又再沒出現過的人,在林竹看來是很值得懷疑的。

  “當時的事情,除了府里的主子以外。只有一些老人兒還記得。現在也問不出什么了。”沐啟越當然對這個所謂的大師有過疑問。但是因時間長了,許多人都不在慶王府了,或者不記得當時的情況了。

  與林竹談了這一次,沐啟越覺得心中沉甸甸的壓抑的感覺沒有了,心情開闊了不少。

  所以他也能放手施為了。所以沐啟越的名字才又成了京城新一輪八卦的中心。

  “四爺不愧是四爺。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是妙極了。”陸鳴濤坐在木月商行京城的總部里,對沐啟越伸出了大拇指。

  沐啟越心情很好,便沒有理會陸鳴濤的打趣。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喝著茶。

  “不過,林姑娘也著實讓人۰大吃一驚,與平常女子真的很不一樣。”普通女子會干的事兒,她可能做的不是很好,像針線手藝,琴棋書畫等等。

  不過她賺錢的手藝可是讓許多人都望塵莫及。或許有人說她是因為好運才會偶然間發現了特品西瓜或是特品稻種。

  但是,就算是這樣,有膽子出現與人談生意,也不是普通閨閣女子能做出來的。這一點上,陸鳴濤可是很佩服的。

  為何她不懼與男子談生意呢?陸鳴濤有些奇怪,卻不好在沐啟越面前提起。

  “聽說草場那邊的牛快出欄了?”沐啟越問道。

  “就這幾天吧。”天氣也涼快了,林竹準備先宰殺幾頭牛。現在的牛還是太少,她也舍不得大批的殺掉。

  “從外面收購的肉牛什么時候能到?”不光林竹在京城附近收購肉牛,沐啟越也利用木月商行的在外地的分部,在為她收購肉牛。

  “大概還有一個月就到了。”這次收入了大概有五百頭牛,其中母牛占了多數,很附和林竹的要求。

  “嗯,陸先生辛苦了。”沐啟越點點頭,他知道林竹似乎想把牧場擴大,而且草場的草也在不斷的增加,估計兩三萬頭牛也是能養起來的。所以,還要不斷的從外邊收購能做為肉牛飼養的牛進來。

  “呵呵,不辛苦,林姑娘出手也是很大方的。”陸鳴濤笑嘻嘻的說道。

  雖然林竹與沐啟越的關系有了進展,可她和木月商行的合作,卻一直是中規中矩,不占便宜也絕不吃虧,一切都按原來的契約辦事。讓陸鳴濤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啥也不說了,明天十點,十六點,二十二點三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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