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急忙鎮定心神,壓住了驚慌,尋找生路,他向下看看,只見地上一條長帶,西頭白東頭黃,太陽一照,若隱若現,時而閃閃發光。
這是什么地方?又向下落了一會兒,張騫看清了,原來下邊是條河。
他想:這肯定是黃河。眼下自己是九死一生,摔死也要摔在黃河邊,死在自己的故土上。
張騫定下了心神,在空中手扒腳蹬的,借著風吹,向黃河的上空飄落下來。
張騫越落越快,離地下也越來越近,連黃河嘩嘩流水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聽天由命吧,張騫一閉眼,“通”的一聲,他摔在黃河里。
黃河岸邊有漁夫,張騫被漁夫救上岸,一直過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
他一醒來,忙問這是什么地方?漁夫告訴他,他現在在的地方是河陰。
張騫以前來過河陰,知道這里被邙山圍著,一片黃土,是種樹的好地方。
他心里一喜,不顧身上傷疼,從懷里掏出石榴,當成分給漁夫和周圍的百姓,讓他們立刻種下去。
漁夫和周圍的百姓并沒有見過石榴,當成了稀罕物,以為這是上天派來幫助他們的。他們急忙按張騫的吩咐種植了下去。
從此石榴就在河陰生長、開花結果了。因為河陰石榴是張騫從天上帶下來的,到現在還有人把河陰石榴叫做“仙石榴”。”
巧真悠悠的把故事講完,幾人都認真的聽著,并一直沒有出言打斷她,說完后巧真看眾人還一副回味的模樣,她又笑道:“石榴也就是我們吃的這個,這個雖然說不上仙石榴,但味道還是不錯的。且石榴渾身是寶,石榴花性味酸澀而平,若曬干研末。則具有良好的止血作用,另外用石榴花泡水洗眼,有明目的效果。
石榴持起來帶點點的酸,能夠澀腸止血。能治療痢疾、泄瀉、便血及脫肛等疾病;算是良藥。
石榴汁有助消化、抗胃潰瘍、健胃提神、能增強食欲、益壽,還有解酒的效果。
石榴皮也有很強的殺蟲作用,可用于治療蟲積腹痛、疥癬等,能止吐止瀉,算是不錯的中藥。
它的根莖也可入藥,所以它雖算不得仙石榴,可也是難得的佳品,父親和伯父不妨多吃一點。”
鎮國公和寧大人都有些驚奇的看著巧真,他們沒想到巧真還懂這些,更沒想到這小小的石榴。不但顏色多,籽好看,竟然還有這樣動人的一個故事,而且吃了還有這么多的好處。
“侄媳竟拿如此貴重之物招待我們,讓侄媳婦費心了。”巧真的重視讓寧大人對她改觀了很多。
“伯父客套了。等伯父和妹妹回京時,侄媳給稍上一些,雖然留不到京城,但可以路上吃,還望伯父不要嫌棄。”巧真笑笑,她對寧大人并沒有壞的感覺,只想著他能在這里安生住上些日子。然后帶寧紫煙離開,這樣她就又能過她平靜的小日子了,她沒有想鬧翻,畢竟寧大人和鎮國公幾十年的交情了,他們若是鬧翻了,也不好。兩個人在朝中還有相互幫助呢。
“勞煩了。”寧大人笑著點頭,寧紫煙心里恨的要命,卻沒有表露,臉上還保持著微笑,可指甲已經掐進了手心的肉里。
又說了一會兒話。巧真讓陳軒宇領著鎮國公和寧大人去給他們準備好的院子,讓他們歇息。
寧紫煙也回了院子,走的時間她看了巧真一眼,眼神恨復雜,帶著怨恨,帶著挑釁,又帶著嫉妒和不甘。她知道面前這個婦人不好對付,她能看的出來對方很得鎮國公的喜愛,自己的父親對她印象也不差,這不是好兆頭,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才行。她心里暗暗思索著主意。
巧真和陳軒宇回了院子,陳軒宇一直柔和的看著巧真,他知道巧真講的故事一定是她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因為他們這里沒有這樣的傳說,雖然有地名一樣的地方,可朝代不一樣,他也從來沒有聽過一個叫張騫的人物。
“這樣的故事以前怎么都不講給我聽?”陳軒宇用手指纏住了巧真的一縷頭發,輕聲問著巧真。
“你也沒說你喜歡聽故事啊。”巧真好笑。
“我喜歡聽,喜歡聽你講的。”陳軒宇把巧真的頭發放在了鼻尖,輕輕的聞著,他喜歡她頭發的味道,這里的婦人洗頭都不勤,包括大門大戶的婦人,也不怎么洗頭,她們經常用頭油,雖然頭油有香氣,可也油膩,他不喜。巧真卻不同,她幾乎不用頭油,她基本兩天左右就洗一次頭發,那么長的頭發她一點也不嫌煩,總是清洗,所以她的頭發總是干凈好聞。
“你又不是孩子,故事都是講給孩子聽的,晚上她們不睡覺的時間就給她們講睡前故事,你都多大了啊,還要哄。”巧真嗔了陳軒宇一眼。
“合著你把父親和寧伯父當孩子哄了啊。”陳軒宇看著巧真,眼內都是柔柔的笑意。
呵呵,巧真笑道:“哪兒啊,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么一個傳說就順嘴講了出來,還有,人不是總說老小孩,老小孩嗎?人越上年紀就越像個孩子,父親雖然還年輕,可你要是順著他的心,他也是很高興的。”
“巧真,你真好。”陳軒宇輕輕的擁住了巧真,雖然不能做別的,可只要巧真在他身邊,他就覺得幸福。
一天愉快的過去了,第二日鎮國公派人把王長順和周氏接進了府內,本來要是就他自己的話他就上王家去了,可因為老友在,他就把人接進了府,對方是他的親家,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覺得丟人,來了一定要見見,要喝幾杯的。
王長順和周氏見過禮都有些拘謹,雖然他們和鎮國公是親家,幾次相處后也隨意了不少,可這次因為有寧大人在,他們都有些無措,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會給親家和閨女丟人了。
巧真沒有說什么,只是微微笑著,她不會引導爹娘做什么,他們自然最好,身份上的差異不是她幾句話就能解決的,要適應。況且不管父母如何做,她都不會覺得他們錯了。
看著閨女的笑,王長順和周氏安心很多,也自然了一些,雖然還是拘束,起碼說話能完整了,能聊幾句了,不像剛開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語。
寧紫煙暗自撇嘴,這樣上不得臺面的父母,也虧那個婦人好意思讓他們來,她也真坐的住,真是丟人死了。
說了會兒話,就入了席,這次是分開坐的,男子一桌,女子一桌。
鎮國公,寧大人,王長順和陳軒宇他們吃起了酒,不過這次并沒有劃拳,第一次相見,還是得斯文些。
巧真,周氏和寧紫煙一桌,周氏不斷勸著寧紫煙多吃菜,她的心思很簡單,寧紫煙是客,人在閨女家,她得幫閨女招呼好了,不能讓人挑理。
寧紫煙雖然看不上周氏,可她不會當眾讓周氏難堪,不會說什么不得體的話,因為鎮國公和她的父親還有陳軒宇都在,她不能失了分寸。
女子這邊先吃完了,坐著閑聊,鎮國公看她們無聊,就發話讓她們先回了院子,他們還要繼續喝。
巧真本打算和周氏回院子說會話,哪知道寧紫煙也跟著她們回了院子,巧真輕輕的皺眉,她在打什么主意?
到了院子,巧真吩咐上了茶。
周氏看了看坐著的擰紫煙,多少也有點不得勁,她和對方不熟,沒話說,況且她從心里不怎么喜歡寧紫煙,原因是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伯母,這茶如何?”寧紫煙倒先打開了局面。出聲問起了周氏。
“哦。”周氏哦了一聲,顯然是沒想到對方能這樣問,她腦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喝呢。”周氏哦了一聲后又答了一句,除了這樣說她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怎么好喝呢?”寧紫煙淡笑著,卻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氏被問的有些尷尬,她一個莊子上的婦人,以前連茶都沒有喝過,后來家里日子好了,閨女才買了茶葉回來,閨女嫁人后,女婿也常送茶葉給自己家,自己偶爾也喝點,不過她沒有這個癮,喝到嘴里覺得也就那么回事,她都不懂,讓她說如何好喝她咋會知道,這不是為難她嗎。
“這茶的顏色是綠綠的,好看,喝到嘴里也香,不就是好喝嗎?”周氏這樣答了,話很樸實。
巧真差點笑出來,娘的回答太經典了,是啊,這顏色綠綠的好看,喝到嘴里香,不就是好茶嗎?除了這些你還指望說別的什么嗎。如果讓一個莊子上的婦人給你講滿口的茶道,估計要嚇死她。
寧紫煙有些噎,她知道對方不懂茶,所以想用這個開頭下對方的面子,讓周氏和巧真難堪,哪知道對方現在這樣一答,說的雖然不對,對方的話她卻挑不出毛病,她總不能說茶的顏色不綠,也不能說茶喝到嘴內不香,所以一時間她倒是接不上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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