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四也是萬事開頭難,這自己吃了藥了,這才知道玉玥送了大禮給自己,也不敢亂跑,只好請了高老大過來,先行賠了罪,想必那小丫頭應該是樂于見到自己跟她的高家大舅舅陪禮的,這頭也磕了,賠罪的話頭也開了,自然也就順嘴了。
“這個高老大,不打不相識,當初那不是我們存著誤會么,不要去怪她,這藥吃了會拉肚子,這我知道,可我也感覺到能提升內力啊!”
“若你沒有叫我來,還給我賠了罪,若我不知道你得了這藥,你就算是因禍得福,這福也少了一大半!”高老大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看了看在邊上聽著的金家眾人,
“這是小丫頭替我這邊配的一味《升武丸》。吃一丸練上六天,十天為一個關口,三關就要歇上半年,若你不知道內情,一天一丸,三十丸都吃下去了,也就是只能突破一個小關,以后的關口提升就不要想了!”
“那沒事啊,以后玥兒知道我是真心對她的娘好,當然以后肯定也是會對她好的,自然會提點我的。”
金老四心寬著哩,有了玉玥醫好奶奶的例子在前,自然玉玥是不會害他的。
“對一個人來說,機會只得一次!你一天一丸身體也沒法吸收,自然這拉肚子什么的就更要頻繁一點了…”
高大帥說著這話,都有點不好意思,這娃肯定是自己沒有才教好啊,這么的‘小人報仇三天太晚呢。’這可是親舅舅哇,下這重手!
金老四愣了一下,然后釋然地笑了:
“不怪她,當初我把你們高家害苦了,若非你們高家能力強大,只怕我早沒有能給你賠罪的這天了,她這么對我,我也感謝她,畢竟,我也得了一關的進步嘛!”
“嘿嘿,你到好心!”
一個武人失去提升武力的機會,這可是大事情,高大帥決定還是去尋小丫頭罵上兩句以示自己還是有公道的。
“我這就按您的意思打坐,六天吃一丸,等我出關后,再去王家謝罪!高老大,謝謝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高老大看著他,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把這練氣提力的幾個關鍵點指點了兩句,走了!
金家的八個舅舅都愣了,心里都盤算著,自己有沒有什么帳記在這小侄女手里,若有,只怕得先去解了疙瘩,再吃玉玥給的東西。
幾位金家的舅娘們可沒有這心理負擔,自問沒有在玉玥面前討過嫌,那美容養顏帶輕身的東西用著一點不帶擔心的。效果自然是不錯的。
金老四關了六十天,這六十天里,除了拉肚子、打坐練氣外什么都沒有做,什么話也不說,閉門謝客,埋頭練武。出關后,果然功力提升了一大截子。對玉玥就更加佩服了,因為他后來聽賢王爺說了,這藥,別人吃了都只拉一次肚子,而輪到自己卻不是這樣。肯定是小丫頭做了手腳。金老四雖說被害了,可心里也開心得很。
金九得的東西是什么,誰也不知道,不過,后來金家幾位爺發現金九定起《一品鮮》來,那是特別的快,仿佛不用排位置一樣,包廂還都是一等的,再后來,才知道,這價格也是一等的,居然能打八折加返券!
俱都不平起來,都是舅舅,憑啥這么不一樣呢?
高家大舅舅有沒有批評玉玥,那誰也不知道,不過,后來玉玥拿著一把小小的金絲弓,在練習箭術時,高家大舅娘認出來的,這不就是自己家的那位專門托人定做的么?原來以為是給自己的兒子們中的一只的,還覺得這相公真是大方了啊,這箭尾上面都鑲上了碎金剛石,說是這樣子的箭射出去了后,好找回來,結果,是給玉玥的哇,就說嘛,這怎么能轉了性子?對兒子們好心起來?雖說這樣,但是送的時間不對啊,當初說是三月三的節禮,這才二月嘛。
這些事情都在發生著,金家、高家的關系雖說有所緩和,但也沒有達到和氣的地步。可就這一絲絲的微妙轉換,也落在了薛老爺的眼睛里。這就意味著不妙,金皇后這邊的砝碼多了一點,對自己的女兒更不利了,金老夫人的病一時好,一時壞,所以,薛老爺還沒有拿到準確的消息,知道金老夫人已然徹底痊愈,可是,就憑高大帥一人進了金府,雖說不過呆了一刻就出了金家大門,可金家打開正門請他進去,他出來時并沒有順手把金家的大門毀壞一二,這就是不妥當的地方。
二十多年了,金家曾經打開正門請過高家的人進去,當初,皇上還在座呢,金這這位大爺,當初正是年輕的時候,出來的時候,當著圣駕的面,把金家的兩扇大門就拆成六扇!還是先皇所賜的《誠國公府》的門匾也被他扯下來,踩成三截,當然了,以大不敬的罪過,關進了《天牢》,呆了多久,薛老爺不記得了,是三天還是五天,高家大爺出來后直奔的校場,拜了帥印,帶著親兵們直赴南疆成了南大營的大帥,權傾一方,雄據大齊國的南方邊疆。
薛老爺坐在自己的書房里,擺開了《武經七書》,攤開了《風后八陣兵法圖》、《孟德新書》再把《紀效新林》認真的再三細讀,他想決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這次范謙和成了高家同金家共同的女婿,說實在的話,真的是讓很多人睡不著,薛家自然是睡不著的,皇上其實也睡不著,范謙和把金高兩家聯成一家,再把賢王同這兩家緊密相聯,這讓十七皇上位的可能性變得大了!卻讓皇上有了不妥當念頭。這下子,一切都看這幾家人的忠誠度了。
說實話,就算到了現在,皇上也沒有想過,賢王爺能造反,自己稱帝,根據大齊朝的各種規矩,賢王爺造反的機會那不是沒有,可是非常難,因為,他在端木家族里來說,是偏支,并不是皇位的嫡傳之一支,他輩份還小,竄奪長輩的位置分外的難。
其實,在端木家族皇位的繼承上來說,要奪權真是得分外的天大緣分。
大齊國的皇權其實是三分的,皇權里最為重要的講究一個名正言順,你上位做皇上要得到族里的認同,這個權力,在端木家族的族長手里,現在的瑞親王就是現任的族長,仿佛加冕一樣,新皇上要有族長的祝福,沒有族長的祝福,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然后,就是軍權,皇上同賢王拿著派兵權,而軍隊卻在四大家族手里,原來就在高家手里,后期分成成了四家掌著,其實暗里仍然是高家的拿大主意。皇上手里有著其他的所有權利,卻沒有任命族長的權利,以及賢王的權利。這種皇權結構,讓玉玥真是大跌眼鏡,太過先進了。相互制約著,皇權不能獨大,而其它的權利又無法超越皇權,哪怕你聯合起來。這次唯一麻煩的就是軍權里的掌兵權同賢王的出兵權有點聯合了,但是,皇上仍然是不操心的,唯一操心的就是,自己任命太子的時候,會不會被賢王左右。
其實,麻煩的事情也就在于,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十三皇子,雖說啥都齊了,唯一卻差著點運氣加眼力,好好的,你惹那玉玥去做什么!原來,賢王爺還能來個,看著各位皇叔們上臺稱帝,不管誰上臺,他就看個熱鬧,可這時候,他愿意么?至少,他不愿意十三皇子上臺了。
而十七皇子,皇上卻不太愿意,身子不行,自己兒子不少,不可能讓一個走路都有點不利落的皇子上臺,這皇家的顏面可還要?可是,后來的事情讓皇上更難取舍,因為十七皇子的病,居然好了!手腳都利索得很…
這煩燥的事情以后再說,現在卻只講這薛家仁的主張。
他坐在書房里,細思了一夜,終于,決定了,玉玥這里,他不管怎么樣,要爭取到自己這陣營里來,就算爭取不到,讓玉玥呆在中間也是好的。
薛老爺細細調查了范家的一切,自然知道這范家誰才是當家的,范謹言!
薛老爺決定首破范謹言,然后,他在把范玉玥研究了很久,費時三天,知道了,這個小丫頭是關鍵中的關鍵,然后再知道了玉玥給金家的禮物。
薛老爺沒有那么恨自己的外孫子沒有眼色,一個小丫頭,你非要別人的命做什么。這下好了,那讓自己陷于被動了。
薛老爺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恩怨分明,知恩圖報!
薛家有什么恩呢,對于這個小丫頭!不提那仇就是好的了。
然后,薛老爺笑了,殺母之仇!還有什么比這個仇大呢!
薛老爺進了自己的密室,在里面呆了許久,然后,拿著一個上好的紅木箱拿了出來,這里面的東西,已經放了有二十年了,也有十五年的,這些他費力收集了許久的東西,將要替薛家求來就有的效果,
金家,只得兩個女兒,一個在長房,年紀大些,那就是金皇后,一個是范玉玥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