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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眾書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沒辦法,不這么做混不下去了,見諒。
“快,打到清河縣,大家全都有肉吃!有錢分!十日內趕到,一個人發四塊銀元,絕不食言!”1658年4月21日,黃河北岸的灘涂地里,暫編第十一師四千余名泥猴一樣的官兵正苦逼地行軍著。
他們的新任師長是博格丹,前黑水縣公安局局長、民兵大隊大隊長。這個阿爾巴尼亞人之所以能躥上這個位置,還要得益于梁向儉的大力舉薦,再加上他在黑水地區服務多年,軍事經驗也夠豐富(在阿爾巴尼亞時曾舉兵對抗奧斯曼人),于是便坐上了暫編第十一師師長的寶座。
而他當上師長后,立刻就在梁向儉的授意之下,將師里面最不堪戰的一千人裁汰了出來,準備輸送到本土種地。至于空出來的缺額么,則由從黑水四縣精挑細選出來的上千名山丹軍士補充,以提升戰力,同時也順便提升了梁某人對該師的間接影響力。
不過即便汰換了一千名老弱士卒,這個暫編第十一師仍然是個戰力很弱的仆從師,畢竟該師最初可是來源于舟山火拼中黃斌卿部的殘兵敗將(為此甚至搞得魯王所部與東岸有些不痛快),戰力本就有限,士氣更是低落,再加上整訓時間也短,說戰力有多大程度的提升那純粹是自欺欺人。
好在這次進軍淮安府的戰斗也并沒有拿他們當先鋒用的打算,親臨一線指揮的廖逍遙是以新軍第4、9、10三個師及挺身隊兩個大隊為主力,這總計一萬多戰兵以老卒居多,常年征戰之下經驗極為豐富,有他們在,只要不是被數倍滿清綠營四面圍攻,依托海軍的他們總不至于全軍覆沒。
哦,對了,除了這一路沿黃河前進的主力外,在北面還有于灌河口登陸的一支偏師,計有大順袁保、賀道寧率領的兩千左營軍士,以及魯王部六千陸師戰兵,另外還有3500余名鄭氏水軍官兵負責他們的后勤補給。
這路人馬預計出動的戰兵在八千人左右(另配屬有三千朝鮮軍夫),他們將在水師的配合下朔灌河而上,直入碩項湖(此時的碩項湖尚不是完全的淡水湖,因海水內浸及黃淮流域河水注入,面積極為廣闊,幾達上千平方公里,水深亦足夠),并尋機攻取清軍兵力薄弱的沭陽、宿遷一帶,同時警戒北面海州方向可能有的清兵南下,總體來說戰斗任務并不重。
而南路的主力軍團,則由挺身隊、仆從師、朝鮮御營廳禁軍(約三千人)、大順左營一部(約兩千人)、廣東李元部(約八千人)及部分東岸技術兵種組成,戰兵數量超過了三萬,實力可謂雄厚無比。如果再算上負責后勤運輸的魯王部九千名水師官兵及三千名朝鮮軍夫,南路軍的總兵力則超過4.2萬人,極為駭人——廖逍遙一上任就發動了一場如此規模的戰役,不但將黑水開拓隊這兩年多來的軍資積儲全部運到了前線,還在寧波府加征了戰爭稅(庫頁島的地下金庫亦先期支付了部分軍費)。如此巨大的投入,若是不能在淮安府找補回來的話,不得不說對廖司令的聲望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廖司令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于是乎,你便看到了暫編第十一師在黃河北岸的一路狂奔!4月26日,該師越過了正吭哧吭哧艱難跋涉的朝鮮御營廳三千人馬(將領為具宏),直抵淮安府安東縣城下。在喊話未果之后,博格丹下令強行攻城,激戰半日而克,在將搜羅人口的任務交給隨后趕來的朝鮮軍將具宏之后,暫十一師繼續前進,直朝重鎮清河縣而去——全師上下四千官兵可惦記著上頭許下的那四塊銀元的懸紅呢。
就在南路軍主力以武裝行軍的速度——盡管這個速度被惡劣的交通條件(灘涂地、沼澤水泊以及淤塞難行的河流)給極大拖慢了——迅速攻克黃河兩岸一系列的清國城鎮的時候,北路偏師也終于乘船抵達了碩項湖西岸,然后準備進入沭陽縣境內搜羅人口。他們這一路面對的清軍更加空虛,蓋因江北的敵軍多數集中在揚州府境內,淮安府向為心腹之地,東岸人騷擾得都很少,于是兵力空虛也就不難理解了,或許大伙只有進軍到淮安城及清江浦一帶的時候才能真正遇到清軍主力吧。
4月30日,博格丹的暫十一師如期抵達黃河北岸清河縣境內。在獲悉清河縣兵大多已調往南岸清江浦協防之后,該師上下頓時士氣爆棚,不費吹灰之力即占領了這座尚算富庶的城市,然后立刻開始了物資、人員的強制遷移行動,算是立了大功(撿了大漏)。
而就在同一天,廖逍遙率領的主力部隊經過十余天的艱難行軍,主力也已抵達了山陽縣(即淮安府城)東郊,此時擔任先鋒的牛成虎部四千陜甘精銳早已繞過閉門死守的山陽縣,以最快的速度擊破了一支從清江浦方向增援而來的清軍綠營三千余人,然后進逼名聞天下的漕運節點清江浦,清軍士氣大墮!
“司令,清軍在淮安府的軍事部署中規中矩,即重兵布防運河沿線,保障漕運正常。如清江、福興、新莊、移風等四道水閘就有駐防兵丁四千余人,洪澤湖大堤上亦有河防兵兩千余人,淮安府城以南護衛里河運河的大河衛兵力不詳,但料想亦有數千人。除此之外,清軍兵力大多集中于山陽縣和清江浦一地,兩地互為掎角之勢,兵力相加估計不下萬人。因此,我們估算清軍在周邊區域內共有駐防綠營及八旗合計兩萬余人,但因我軍進軍神速而未能及時集結(其實也無法集結起來,各自拱衛的區域都很重要)起來,對我軍極為有利。或許北面沭陽、宿遷、邳州、海州一帶尚有部分清軍,但倉促間根本不可能南下,即便南下在沭陽一帶也會遭到我北路軍的阻截,因此留給我軍吃下清江浦這塊大肥肉的時間非常充裕。”隨軍的參謀們在簡易臨時營帳內圍住了廖逍遙,用極為興奮的語氣說道:“廖司令,海軍16艘炮艇已經悉數開入黃河—洪澤湖—運河一線多日,清軍南北漕運已在事實上斷絕,如果后續水師(魯王所部,很多船只還在淤塞難行的黃河河道里拉纖,預計尚需數日才能抵達)再趕過來的話,這個洪澤湖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清軍一艘船都別想逃掉…”
廖逍遙注意到參謀們使用了“肥肉”一詞來形容清江浦,他對此持贊同意見,因為在清江浦這么一座因漕運而興起的城鎮內,聚集了很多東岸人必欲奪之而后快的高價值目標——比如儲存轉運漕糧的常盈倉(歲儲存七十余萬石米麥,由設于此的監倉戶部分司管理)、比如征收船料(稅收的一種)的三大鈔關、比如設在清江浦鎮內的“清江督造船廠”(負責修理、建造漕船,由設于此的監廠工部分司管理)。
尤其是這清江督造船廠,在出征前就已被南方戰區司令部列為攻取順位第一的最有價值目標。這家專門建造、修理漕船的大型“國有企業”創立于明朝初年,一直是規模最大的內河灣船廠,據說早年還造過部分鄭和下西洋的寶船,實力由此可見一斑。
清江造船廠發展至今,規模已經極為龐大,共分京衛、中都、直隸、衛河四個大廠,其中京衛廠轄34個分廠、中都廠轄12個分廠、直隸廠轄18個分廠、衛河廠轄18個分廠,共82家分廠,工匠牙役官佐兵弁近萬人。廠房工棚連綿出去十多里,規模極為龐大,每年建造漕運大船六百艘左右,技術力量和產能都極為雄厚——這樣一筆龐大到令人眼紅的資產,試問黑水開拓隊上下諸公又如何能坐得住!可以說廖逍遙廖司令可以不打淮安城、可以不斷漕運,甚至也可以不搶常盈倉和鈔關,但絕對不會放過清江督造船廠這數萬人(含家屬在內),非得遷移走不可!
什么?你說本土三大造船廠已經擁有三千余名工匠,造船能力已經富余了?呵呵,那是以前!現在隨著東岸工商及海上保險業的迅猛發展,社會對運輸船的需求越來越大,君不見南鐵公司和加航公司都揮舞著支票本一艘接一艘地下單建造船只嗎?另外,奧斯曼亞非部分、波斯、阿曼、東非海岸以及部分印度地區的貿易也已依托新華夏島漸漸發展了起來,且年貿易額屢創新高,這對遠洋運輸船的需求就更加大了!所以,這上萬名造船工匠很重要,至少他們經驗豐富,只需短短的適應期即可上崗工作,也難怪乎上峰將其看做一筆巨大的財產了(估值二百萬元以上)。
得益于東岸海軍炮艇的快速突進,停泊在清江浦等候過閘的數千艘漕船被堵在了河港內,而在運河、黃河、淮河及洪澤湖一帶,還有大量滯留的漕船惶惶不可終日,其中有的已經被東岸人扣留,大部分則被東岸海軍炮艇逼進了洪澤湖內,成了甕中之鱉。
尤其是這清江督造船廠,在出征前就已被南方戰區司令部列為攻取順位第一的最有價值目標。這家專門建造、修理漕船的大型“國有企業”
清江造船廠發展至今,規模已經極為龐大,共分京衛、中都、直隸、衛河四個大廠,其中京衛廠轄34個分廠、中都廠轄12個分廠、直隸廠轄18個分廠、衛河廠轄18個分廠,共82家分廠,工匠牙役官佐兵弁近萬人。廠房工棚連綿出去十多里,規模極為龐大,每年建造漕運大船六百艘左右,技術力量和產能都極為雄厚——這樣一筆龐大到令人眼紅的資產,試問黑水開拓隊上下諸公又如何能坐得住!可以說廖逍遙廖司令可以不打淮安城、可以不斷漕運,甚至也可以不搶常盈倉和鈔關,但絕對不會放過清江督造船廠這數萬人(含家屬在內),非得遷移走不可!
什么?你說本土三大造船廠已經擁有三千余名工匠,造船能力已經富余了?呵呵,那是以前!現在隨著東岸工商及海上保險業的迅猛發展,社會對運輸船的需求越來越大,君不見南鐵公司和加航公司都揮舞著支票本一艘接一艘地下單建造船只嗎?另外,奧斯曼亞非部分、波斯、阿曼、東非海岸以及部分印度地區的貿易也已依托新華夏島漸漸發展了起來,且年貿易額屢創新高,這對遠洋運輸船的需求就更加大了!所以,這上萬名造船工匠很重要,至少他們經驗豐富,只需短短的適應期即可上崗工作,也難怪乎上峰將其看做一筆巨大的財產了(估值二百萬元以上)。
得益于東岸海軍炮艇的快速突進,停泊在清江浦等候過閘的數千艘漕船被堵在了河港內,而在運河、黃河、淮河及洪澤湖一帶,還有大量滯留的漕船惶惶不可終日,其中有的已經被東岸人扣留,大部分則被東岸海軍炮艇逼進了洪澤湖內,成了甕中之鱉。
常盈倉內數十萬石米麥、鈔關內數不盡的銀兩、漕船內無數的金銀貨物、清江督造船廠內上萬名工匠以及清江浦數十萬人口,這個時候誰要是再質疑廖司令出兵淮安府的決策,恐怕會被黑水開拓隊上下眾將士的口水噴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