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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張無忌回中原

  時間如流水,八年的時間悄然而逝。

  這八年來,江湖中相對比較平靜,只是明教和朝廷之間的對抗,越來越激烈了。

  峨眉派的變化非常大,不但門下的生意遍布整個四川,而且還在峨眉山上修建了兩座宮殿和一座藏。

  現在的峨嵋派不再是以前的寒酸樣,而是有了大門派的雛形。

  藏和少林寺的藏經閣是一個性質的,都是用來收藏經書和武功秘籍的。

  一個門派想要久經不衰,就要有自己的底蘊,其中,藏書就是很重要的一項。

  書,就是精神文明的傳承。

  峨嵋派的弟子們,有事沒事就會下山收集書籍,然后拿回來放入藏當中。幾年積累下來,也有了上千冊書了,其中雜書和文人典籍是最多的,武功秘籍只有十來本,而且還都是二三流武學。畢竟,武功秘籍是最不好收集的。

  八年來,王岳的變化也非常大。他由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變成了二十二歲的青年。

  王岳的武功進步也很快,三年前,他就從二流武者,一舉突破成為了一流武者。

  成了一流武者后,滅絕師太本來是要傳授王岳其他劍法和內功秘籍的,王岳就是想要修煉峨眉九陽功也不是不[一][本讀]小說可能。可是王岳放棄了,他現在正在研究內功的本質,還不想去修煉其他更高深的內功。

  王岳還沒有想好以后的武道之路該如何走,現在就讓真氣帶上寒冷或者陽剛的屬性,都不好,真氣帶上了屬性后,想要改,都改不過來了。

  至于劍術。王岳連基礎劍法都還沒有研究透徹,哪里還有精力去修煉其他的劍法?

  王岳就算只會一套基礎劍法,可是劍術修為在江湖上,也是絕頂,至少在峨眉派中,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哪怕滅絕師太也不行。

  盡管王岳沒有和滅絕師太比過,可是看到滅絕師太練劍,王岳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對手。

  王岳入微境界已經大成。可是卻沒有達到意境級境界。

  王岳一心想要修煉成劍意,可是劍意豈是那么好修煉的?

  小樹林中,王岳依舊在練劍,現在王岳的步法和劍術的配合,可以說堪稱完美。一道道殘影出現。直到王岳踏出十多步后,才慢慢消失。

  一流武者。上萬斤的力量。揮舞著長劍,劍鋒劃過,能產生出強大音爆。

  “噗!”

  王岳的長劍輕易劃過一顆大樹,過了好一會兒,大樹才轟然倒地,切面光滑如鏡。

  “劍意。什么才是劍意?”

  王岳眉頭微微一皺,自言自語說道。

  “師弟。”是丁敏君的聲音。

  丁敏君和八年前相比,模樣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只是氣質更干練,身材也更好了。

  “大師姐。”王岳笑著喊道。

  “師弟,我突破了。”丁敏君眼中帶著欣喜。

  “哦?師姐能做出第三個動作了?”王岳問道。

  丁敏君在四年前完成了第二個動作,現在還在做第三個動作。等到她第三個動作做完了,王岳再傳授她地四個動作。

  丁敏君搖頭道:“沒有。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傳授的那些動作,是越來越難,我想要完成第三個動作,怕是還要兩年。我是說,我成為一流武者了。”

  王岳一驚,仔細看了一下丁敏君,發現她真的成為了一流武者。

  王岳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私自打探師姐們的修為的,因為這很不禮貌。

  剛才王岳精力全部都雜武學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丁敏君的變化。

  “好啊。我們峨嵋派,總算有三位一流武者了。”王岳高興道。

  三位一流武者,雖然和少林武當還不能相比,可是比起昆侖、華山這些門派,可是要強大一些了。

  “什么時候突破的,師傅知道嗎?”王岳問道。

  峨眉派有弟子成為了一流武者,可是大事,王岳當年成為一武者的時候,滅絕師太還辦了酒席的。

  丁敏君笑著說道:“知道,貝靜怡師妹已經告訴師傅了。”

  滅絕師太眼中帶著驚訝,再次問道:“靜怡,你大師姐真的成了一流武者?”

  一流武者,可是一個門派的中流砥柱。她滅絕師太修煉了三十多年,修為也不過才是一流境界。可是丁敏君才二十八歲,而且她并不是什么天資縱橫的奇才,論其天賦,丁敏君還不如貝靜怡。

  王岳成為一流武者,滅絕師太不驚訝,因為王岳在她的心中,本來就是天才。可是丁敏君成為了一流武者,滅絕師太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貝靜怡說道:“師傅,丁敏君成為一流武者,這樣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弟子更是不敢欺騙師傅。”

  滅絕師太想了一下子,說道:“靜怡,你去將敏君和王岳叫來,為師有話要問他們。”

  “是。師傅。”貝靜怡出了房間,向丁敏君和王岳的住處趕去。

  王岳和丁敏君來到了滅絕師太的書房中。

  “師傅。”

  王岳和丁敏君抱拳行禮。

  滅絕師太仔細看了看丁敏君,果然是一流武者的修為。

  “敏君,你是怎么成為一流武者的?”滅絕師太問道。

  丁敏君一愣,然后說道:“師傅,就是認真修煉,不知不覺的突破了。具體是怎么突破的,我也說不清楚。”

  丁敏君不想將王岳交給自己的“體操”說出來,要是整個峨眉派的弟子都學會了那一套動作,她丁敏君的優勢可就沒有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丁敏君也不例外,甚至她的私心更重,她一心想要成為峨眉派的掌門。

  滅絕師太見丁敏君在撒謊。冷聲說道:“只是認真修煉嗎?說起認真,貝靜怡和靜玄她們怕是比你更認真,而且這些年,你一直在打理生意上的事情,練功的時間,怕是更少了。”

  王岳見丁敏君一臉為難,連忙道:“師傅,你就不要難為大師姐了。大師姐想來是修煉了我傳授給她的幾個動作,才會這么快突破的。”

  王岳知道,自己會“體操”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

  “什么動作?”滅絕師太問道。

  王岳將“體操”前面的五個動作做了一遍。滅絕師太看了之后,一臉著震驚。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動作有什么作用,可是其難度,比起任何武功都要難。

  “師傅,要不。我將這幾個動作寫成書冊?”王岳說道。

  滅絕師太點頭道:“也好。”

  回到房間后,王岳開始畫“體操”的前五個動作。

  丁敏君問道:“師弟。你真的是要將這套絕學交給師傅嗎?”

  王岳笑著說道:“不然還能怎么樣?要是這套‘體操’真的能讓我峨嵋派實力大增。倒是好事。”

  丁敏君嘆氣道:“我只是有點不甘心,本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絕學,現在一下子整個峨眉派都知道了。我感覺,好像自己的東西,一下子被搶奪了。”

  王岳笑著說道:“大師姐,不要這樣。心胸開闊一點,這對我們修煉有好處。”

  丁敏君柳眉一豎,惱怒道:“你什么意思,是說我心胸狹隘嗎?”

  “沒有。沒有。”王岳連連擺手。

  寫完了“武功秘籍”,王岳放下毛筆,說道:“大師姐,你回去吧,我睡個午覺,下午將這‘秘籍’交給師傅。”

  丁敏君一愣,問道:“你小子想要趕我走?”

  王岳笑道:“大師姐,你要是想要待在我這里,就自便吧。我睡覺了。”

  王岳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丁敏君拿起書桌上的“秘籍”看起來。

  她也就知道前三個動作,現在王岳畫出了五個動作,她自然要好好看看。

  “師姐,后面的兩個動作,你可千萬不要修煉啊,不然,你的骨頭和肌肉會全部斷裂。”王岳閉著眼睛提醒道。

  丁敏君說道:“我知道。”

  翻看完了了之后,丁敏君才知道,這套神奇的“武功秘籍”比起自己想象的,還要博大精深,還要難以修煉。

  丁敏君回頭一看,只見王岳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好像是睡著了。

  王岳本來就英俊,現在睡著了,樣子更是迷人。丁敏君沒有戀愛過,可是現在看到了王岳熟睡的樣子,一下子心動了起來。

  丁敏君走到了床邊,仔細地看著王岳的臉龐,心中忐忑。

  丁敏君彎下腰去,靠近王岳的臉龐,想要在的嘴唇上親一下。

  看著王岳的嘴唇離自己的嘴唇越來越近,丁敏君的心臟越跳越快,好像要跳出胸膛來一樣。

  一股女孩子的體香鉆入了鼻孔,王岳眉頭微微一皺。

  王岳感到嘴唇傳來一陣溫軟,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丁敏君正在親吻自己。

  “大師姐。”王岳輕聲喊道。

  丁敏君看到王岳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臉一下子紅了,連忙起身跑了出去。

  “這大師姐…真是奇怪。”王岳忽然說道,然后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冰火島上,謝遜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正在奔跑。

  “無忌,快點。加快速度。”謝遜大聲喊道。

  孩童喘著粗氣,說道:“義父,你等等我,我跑不動了。”

  這八九歲的孩童,正是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孩子張無忌。

  “無忌,你要是能追上義父,義父今天就教你一套新的武功。”謝遜大聲說道。

  張無忌眼睛一亮,高興道:“好。”

  來到了空地上,謝遜說道:“無忌,我今天就傳授你七傷拳!”

  謝遜對著一顆大樹轟出七拳,每次打出的拳勁都不相同。

  張無忌看著大樹毫發無損,笑道:“義父,你這七傷拳也太差了吧,竟然連一顆樹都打不斷。你是不是沒有用真氣啊。“

  謝遜冷哼一聲,不說話。

  “嘭!”

  這時,一聲巨響傳來,大樹的樹干一下子炸開,樹干全部被震碎,化成粉末撒了一地。

  “啊!”張無忌被驚得目瞪口呆。這七傷拳,威力太強大了。

  謝遜帶著張無忌回到山洞中,張翠山說道:“義兄,木筏已經扎好,食物和淡水也裝滿了。明天就可以啟程。”

  謝遜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好,明天你們就啟程回中原吧。我這一身武功,也算是全部交給無忌了。”

  張翠山一愣,問道:“義兄,你不和我們一起回中原嗎?”

  謝遜搖頭道:“我就不回去了。當年殺的人太多,我要是跟著你們一起回去,怕是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張翠山搖頭道:“不行。義兄,你一個人在這荒島上,我和素素都不放心。再說,你的眼睛看不見,沒有了我們照顧,你如何生活?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回中原吧。”

  謝遜冷哼一聲,說道:“我雖然眼睛瞎了,可是耳朵卻好使,冰火島我呆了十年,島上哪個地方我沒有去過?你放心,沒有了你們,我也不會餓死的。”

第二天,張翠山和殷素素帶著張無忌上了木筏  ,張無忌見謝遜站在沙灘上,哭喊道:“義父!”

  謝遜揮手道:“走吧,都走吧。回到了中原,好好生活。”

  直到木筏消失在了海面上,謝遜聽不到張無忌的哭聲了,才一下子癱軟在了沙灘上。以后的日子,謝遜將無依無靠,伴隨他的將是無盡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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