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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彌漫的血腥味

  任我行坐在承德殿主座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十多位日月神教弟子,這其中有一位香主和兩位旗主。

  “哼。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敢背叛我本教主?背叛老夫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殺!”

  任我行奪取了教主之位后,已經殺了數百人了。只要在任我行“黑名單”中的日月神教弟子,都會被殺。

  現在,整個黑木崖已經是風聲鶴唳了。

  令狐沖眼中帶著怒火,任我行已經是殺人如麻了。他比起東方不敗,更可惡,更殘暴,更像是大魔頭。

  令狐沖正要去阻止,可是卻被任盈盈拉住了。

  任盈盈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令狐沖,搖了搖頭,讓令狐沖不要出頭。

  任盈盈帶著令狐沖離開了承德殿,說道:“沖哥,我爹現在為了將權利抓到手里,殺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沖哥,要不你先離開日月神教,等我爹的氣消了,你再回來。我爹一定要你加入日月神教,你要是不同意,他一定會對付你的。”

  令狐沖嘆了口氣,說道:“你爹現在已經是瘋了,殺氣人來,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那些被殺的人,固然有些當年是背叛過你爹,可是我相信,大部分都是冤枉的。盈盈,你我一起走吧,這日月神教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令狐沖的話,任盈盈很動心。可是想了想選,還是搖頭道:“對不起沖哥。我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不可能離開的。”

  “盈盈。”任我行的聲音傳來。

  令狐沖抱拳行禮:“任前輩。”

  任我行點頭道:“嗯。令狐沖,加入我日月神教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這都已經好幾天,你也應該考慮清楚了吧。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答復,你到底愿不愿意加入日月神教?”

  “只要你加入日月神教,老夫就將我女兒盈盈許配給你。而且日月神教副教主的位置也是你的。你在日月神教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了拉攏令狐沖這個宗師高手,任我行不惜給他副教主之位。

  令狐沖搖頭道:“任前輩,我是不可能加入日月神教的。我和盈盈兩情相悅,你要是不同意我和盈盈在一起,我只能帶著她走了。”

  任我行眼中帶著寒光,大聲道:“你找死。令狐沖。今天你必須加入日月神教,否則你休想走下黑木崖。”

  “唰…”

  任我行身后的日月神教弟子,頓時將令狐沖圍起來,只要任我行一聲令下,他們就動手。

  令狐沖笑道:“任教主,我令狐沖想要走。你未必能攔得住。我只是不想讓盈盈為難。你不要忘記了,東方不敗可沒有死,她和王岳還在小河村呢。你這個教主坐得可不穩,他們要上來了,你該如何是好?”

  任我行臉色一變。底氣不足道:“王岳已經說了,不會插手日月神教的事情。東方不敗也已經重傷。她就算回來,我任我行也不懼。”

  令狐沖淡淡一笑,不再和任我行爭辯。

  童百熊下了黑木崖,來到小河村。

  東方白身穿白色女裝,正在院子里打太極拳。

  東方白本來就是宗師,對武當的太極拳也很熟悉。內家拳雖然和武當的太極拳有些不一樣,可是經過王岳的指點,東方白很快入門,而且還修煉到了很高的境界。

  王岳站在不遠處看著東方白打拳,暗自點頭。以東方白的資質,專修內家拳的話,五年之后,可能會成為內家拳化勁武者。

  “屬下童百熊,參見教主,參見王右使。”童百熊一進來就跪在東方白面前。

  東方白將太極拳打完,才說道:“童長老,我已經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了,現在的教主,是任我行。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任我行商量。”

  “教主!”

  童百熊大聲喊道:“任我行剛成為教主,就大肆屠殺我日月神教中的弟子,其中三位長老都死在了他的手里。任我行現在已經瘋了,和十二年前相比,任我行更加殘暴。你可一定要阻止他啊,不然我日月神教就完了。”

  東方白想了一下,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再是教主,我幫不了你們。”

  童百熊見東方白不管日月神教的事情,又向王岳說道:“王右使,你說句話啊。現在只有你和教主能阻止任我行了。”

  王岳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我就跟你上黑木崖看看。”

  “東方,你不是想要退出日月神教嗎?”王岳東方白說道,“這光明右使之位,我也不想坐了。我們就上去看看,至于救人,能救多少,就算多少吧。”

  東方白走到王岳身邊,點頭道:“也好,就當我最后為日月神教做一件事情吧。”

  王岳帶著東方白和童百熊趕到黑木崖下,正要上山,卻被兩個守門的弟子攔住了。

  “站住,沒有任教主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自上山。”

  王岳和東方白對視一笑,沒有說話。

  童百熊憤怒道:“放肆,你知道這兩位是誰嗎?他們乃是東方教主和光明右使,就算任我行見了他們,也不敢放肆。你們算什么東西,給我滾開。”

  童百熊要不是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絕對會一劍殺死這兩個不長眼的家伙。

  三人上了黑木崖,這時任我行正在殺另外一批人。

  “住手!”

  童百熊第一個沖進承德殿,大聲阻止。

  任我行冷聲道:“童百熊,你敢阻止本教主?你難道不怕本教主連你也一起殺嗎?”

  王岳聽到了任我行的聲音。覺得任我行的內心已經被戾氣占滿了。

  “任我行已經瘋了。”王岳小聲對東方白說道。

  東方白點頭道:“嗯。他這十多年的怨氣,完全宣泄到了日月神教的那些弟子身上去了。”

  童百熊大聲道:“任教主。不要殺人了。你看看,黑木崖上的人,已經被你殺了三成,再殺,我日月神教的毀了。我已經下山將東方教主和王右使請上來了,讓他們二人來為我日月神教弟子主持公道。”

  那些要被處死的人,聽到童百熊的話,眼睛都是一亮。東方教主和王右使來了,那他們就不用死了。

  任我行看到王岳帶著一身女裝的東方白走進承德殿,馬上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二人。

  “任我行,不要再殺人了。”王岳說道,“你這樣做教主,早晚會被所有的教眾拋棄。要是他們不服你。就算將所有人殺光都沒有用。左冷禪已經在進行五岳劍派合并,正道的實力大增,日月神教卻因為你殺人太多,而實力大損,到時候我看你如何抵擋五岳劍派?”

  王岳彈出一道劍氣,那些被綁著的人。身上的鐵鏈頓時被切斷。

  “多謝王右使救命之恩。”

  所有的人都感激地向王岳跪下。

  “都起來吧。”王岳手一揮,一股糅合的力量將他們都托起來。

  任我行盯著王岳說道:“王岳,你不是說不插手日月神教的事情嗎?你說話不算數!”

  王岳拉著東方白的小手,說道:“我不是要插手日月神教的事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殺人了。這對你和對日月神教都沒有好處。我和東方跟童長老上黑木崖。只是想要辭去教中職務,以后日月神教的一切事情。都和我們沒有干系。你做你的教主,我們過我們的日子。”

  任我行臉色一陣變幻,最后點頭道:“好。王岳,你想要辭去日月神教光明右使之職,本教主允了。本教主也答應你,不再殺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王岳笑道:“多謝任教主。既然事情辦完,那我東方就告辭了。”

  王岳帶著東方白向外走了幾步,忽然說道:“三天后,我和東方白成親,要是任教主有時間,可以來小河村喝一杯喜酒。呵呵…”

  王岳帶著東方白出了大殿,所有的人才回過神來。

  “原來東方白就是教主啊…”

  “沒有想到東方教主竟然是女人。”

  “王右使和東方教主在一起,也算是有"親g人"終成眷屬。”

  “王岳?”令狐沖帶著任盈盈趕到承德殿,正好碰到王岳和東方白從大殿里出來。

  他們聽到消息,說王岳和東方不敗上來了,任盈盈擔心任我行,所以和令狐沖趕了過來。

  “令狐沖,碰到你正好,省得我去找你。”王岳對令狐沖說道。

  王岳找我?令狐沖心中疑惑,自己和王岳之間,可是有著仇恨的啊。難道王岳要找自己決斗?

  王岳說道:“你六師弟陸大有是死在勞德諾的手里,勞德諾是左冷禪派去華山派的臥底。所以陸大有的死,和我妹妹沒有關系。紫霞神功倒是被我妹妹搶走了,現在紫霞秘籍在我的手里。書上的功法,我已經看完,秘籍我就不還給你了,因為沒有絲毫意義。岳不群應該將紫霞神功背熟,再寫一本就是了。記住,不要再找我妹妹的麻煩,不然我會宰了你。”

  東方白對令狐沖說道:“令狐沖,雖然我們得到了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可是你也從我這里得到了小無相功。算起來,你并不吃虧,更何況你現在已經不是華山派的弟子了。”

  王岳和東方白下山之后,任盈盈才說道:“沖哥,王岳的話,能相信嗎?”

  令狐沖點頭道:“應該能信,王岳武功比我高,不怕我去報仇,沒有必要欺騙我。盈盈,我要回一趟華山,去找勞德諾問清楚,要真是他殺了六師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任盈盈想了一下,說道:“我和一起去吧。”

  恒山派。

  劉箐正在見性峰上修煉武功。劉箐回到恒山,沒有壓制住真氣,內家拳還沒有達到暗勁,真氣修為就一下子突破了。

  現在,劉箐可是名符其實的宗師武者。不過,她不敢傳信給王岳。

  她擔心王岳知道了,又要挨一頓臭罵。

  “掌門。”

  儀琳上來了。

  劉箐問道:“什么事情?”

  “嵩山派的陸柏來了。說有事情要找掌門商量。”儀琳說道。

  劉箐心中冷笑道:“嵩山派的人好大膽子,竟然還敢來恒山,就不怕我宰了他們?”

  “走,我們下山。”劉箐拿著長劍說道。

  劉箐和儀琳回來,正好看到陸柏帶著十多位嵩山派弟子坐在大廳里。

  “陸柏,你帶著這些弟子來我恒山派,想要做什么?”劉箐眼中帶著殺氣,冷聲問道。

  面對嵩山派的人,劉箐沒有必要和他們客氣。

  陸柏站起來,拿出左冷禪的令旗,說道:“左盟主有令,請恒山派下個月初五之前趕到嵩山封禪臺,商議五岳劍派合并之事。恒山派要是不去,那就是和其他四派為敵。”

  劉箐冷哼一聲:“陸柏,我今天就不殺你。你回去告訴左冷禪,恒山派一定會去的,不但要去,而且還要找到殺死定逸師太的兇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陸柏忍住怒火,搖頭道:“沒有了。”

  劉箐大聲道:“沒事,就給我滾下恒山,難道還想讓我留你吃午飯不成。”

  陸柏眼中帶著熊熊怒火,可是他不是劉箐的對手,只能忍了。

  “我們走!”

  陸柏帶著嵩山派的弟子離開了恒山。

  儀玉走到劉箐身邊,說道:“掌門,嵩山派可真是囂張,說是請我們,其實就是通知。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參和這五岳劍派合并的事情了。”

  劉箐笑道:“去!為什么不去呢?左冷禪,岳不群,這兩人可都是野心之輩。五岳劍派合并?哼,到時候免不了一場廝殺。要是能找到機會,我也不介意大開殺戒。通知下去,后天我們趕路去嵩山封禪臺!”

  劉箐猜測,害死定逸師太的兇手,不是左冷禪就是岳不群。有機會,一定要為師太報仇。

  王岳和東方白成親之后,就一起趕往恒山。王茜則獨自留在家里,沒有跟來。

  儀琳是東方白的親妹妹,她也好久沒有見到妹妹了,所以想要來恒山看看。

  二人上了恒山,一眼就看出劉箐成為宗師武者。

  王岳心中嘆了口氣,對劉箐說道:“罷了罷了,為師也不怪你了。本來還想要你將內家拳修煉到暗勁層次,再成為宗師武者的。可是現在…哎,算了,你以后一定要用內家拳內勁來煉化北冥真氣,不然會很麻煩。”

  劉箐點頭道:“是,師傅。”

  “師傅,我要帶著恒山派的師姐妹門去嵩山封禪臺,你和師娘去不去?”劉箐向王岳和東方白問道。

  王岳點頭道:“嗯。那就一起去吧。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

  其實,就算王岳還是日月神教的人,去了也沒有人敢將他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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