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剛從小河村回到黑木崖,就接到了一位日月神教弟子傳來了情報。
“稟告教主,衡山派劉正風要金盆洗手。之前,光明右使曲洋在衡陽城盤桓了些日子,二人交情不淺,暗地里數次會面,彈琴吹簫。”
東方不敗笑著說道:“是嗎?他們一個是我日月神教的左右手,一個是正派衛道士,這二人也能有交情?真是匪夷所思啊。呵呵,先前本座還不太相信曲洋和劉正風有瓜葛,現在看來,卻是讓我不得不信。”
日月神教弟子說道:“教中弟子都在傳,曲洋會和劉正風來個里應外合,想要顛覆我日月神教!”
東方不敗一聲冷笑:“是嗎?”
“屬下是否要再去衡陽探聽虛實?”日月神教的弟子問道。
“王岳呢,有他的消息嗎?本座已經讓他去查曲洋了,可是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東方不敗問道。
日月神教弟子回答:“王岳公子數日前便已經到了衡陽城,他應該也查到了曲洋會前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
東方不敗笑道:“既然王岳已經去了衡陽,那就不用再去探聽什么消息了。我相信王岳能將事情辦好。好了,你退下吧。”
“是,教主。”
東方不敗眼中的寒光一閃,冷聲笑道:“劉正風明著金盆洗手,暗地里卻和曲洋勾結。看來,這衡陽城有場大戲要唱啊。我何不親自去一趟衡陽城?本座倒要看看,曲洋和劉正風到底要干什么。”
王岳前幾天就到了衡陽,不過今天才入城。
“呵呵,曲洋,這次你應該在衡陽城內了吧。只要你在城內,我就絕對會將你找出來。”
衡陽城中來了很多的武林人士,一路走來,王岳發現了不少五岳劍派的人,他們都是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典的。
王岳憑著過人的聽覺,排除了一個個高手,總算找到了曲洋。
“群玉院?”王岳看了一下閣樓上的牌匾,“這曲洋難道是到了這里來風流快活嗎?”
王岳施展輕功,化作一道幻影,上了群玉院二樓。
曲洋正在房間中看笑傲江湖曲譜,突然感到房間多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只見王岳正坐在桌子旁品茶。
“曲老大,你這藏身的本事可真不小啊,讓我一陣好找。我從黑木崖下的小河村出來,經過了十七個城池,每一個城池的日月神教據點,我都去了。最后還上了華山,和岳不群那個偽君子打了一架。”王岳把玩這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你去過的地方,可以說我都找了一遍。要不是劉正風金盆洗手,想要見你,還真不容易。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你是不是存心讓我跟著你兜圈子?”
曲洋看到王岳,心中震驚,他知道王岳的武功厲害,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厲害到了這樣的地步,他進來,自己都沒有發現。
就算向問天來了,也不可能瞞得過曲洋的耳目。
“王岳的武功,已經和教主相差不大了吧。”曲洋心中暗道。
東方不敗已經十年沒有出手了,曲洋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只是感覺很恐怖,在東方不敗面前,曲洋放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王岳,我曲洋只是想要和劉賢弟探討音律,共赴山林,不想再管教派之爭了,你和教主又何必為難我?”曲洋嘆了口氣說道。
王岳笑道:“你想要退出日月神教?不錯的想法!十年前,我也是這樣的想的,可是后來,我才發現自己的武功不行,不能和整個日月神教對抗,退出日月神教,將必死無疑。現在呢,我的武功倒是有了些進步,成為了一流高手。憑我現在的身手,想要在江湖上混,也能混出個名堂,可是想要離開日月神教,還是不行。因為我依然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
王岳潛意識里,將東方不敗想象得很強大,東方白那個女人只是他的一個侍女,武功都還在自己之上,那東方不敗的武功將是何等厲害?
盛名之下無虛士,東方不敗是“天下第一高手”,實至名歸。
“你想要挑戰日月神教的規則,那就要有打破日月神教規則的能力,比如:戰勝東方不敗。這樣就沒有誰能阻止你,不要說你和劉正風結交,就算你成為了五岳劍派盟主,日月神教也不會將你怎么樣。這,就是實力。可是,你曲洋,有這樣的實力嗎?”
曲洋心中一陣凄涼,日月神教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了。
戰勝東方不敗?不可能的。
十年前,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還沒有大成,曲洋都不是對手,現在東方不敗已經將葵花寶典和玄冥神掌修煉到了大成,兩種神功真氣達到了陰陽相濟的境界。
這天下間,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不要說東方不敗,就算是向問天和王岳,他曲洋都贏不了。
“王岳,給我點時間,等到劉賢弟金盆洗手之后,我就和你一起回黑木崖,去見東方教主。”曲洋無奈說道。
王岳點頭道:“好。你能回黑木崖,我跟教主也好有個交代。不過為了避免你逃走,我還是要在你身上放點東西。”
王岳用小無相功模擬天山六陽掌,逆轉真氣,頓時茶杯中的水結成了冰晶。
曲洋震驚道:“好強的真氣!”
王岳手指一彈,一塊冰進入了曲洋的身體里。
曲洋看了一下身上,沒有一點傷勢,但是他依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岳,你對我做了什么?”曲洋問道。
王岳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曲洋感覺到了身體一陣發癢,癢進了骨髓里。癢,比痛更折磨人,曲洋想要將身上的肉抓掉,可是就算這樣也無濟于事。
“啊…”曲洋慘叫一聲,大聲喊道,“王岳,快點給我解藥,不然…你就殺了我。”
王岳模擬天山六陽掌,打出一掌熾熱的真氣,曲洋身上的癢頓時止住了。
曲洋一身汗水,面色扭曲,看著王岳眼中充滿了畏懼。
王岳現在在曲洋的眼中,就是魔鬼。
剛才,曲洋真的像是在地獄中走了一遭。
“這是‘生死符’,可以讓人生不如死。這玩意兒比起那‘三尸腦神丹’可有趣多了。剛才那道真氣可以保證你半個月不發作。半個月,足夠你參加完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了。回到日月神教,我自然會為你解開‘生死符’。當然,你也可以不聽我的勸告,逃走。”
王岳提著長劍,離開了群玉院。
曲洋淡淡說道:“王岳,又是一個東方不敗似的人物。他和東方不敗一樣可怕。”
王岳也不想難為曲洋,曲洋的人品還是過得去的。至少曲洋的品格比王岳要強一些。
王岳現在有點生性多疑,為了不讓曲洋跑掉,只能使用“生死符”。畢竟王岳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曲洋。
王岳覺得,沒有馬上將曲洋帶回黑木崖,讓他參加完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已經是很對得起他了。
“做壞人難,做好人更難。”王岳心中暗道。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先回小河村一趟。等時間到了,再來帶曲洋回日月神教,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吧。”王岳心中暗道。
出了衡陽城,王岳走了不到三里路,就聽到了一個蒼老陰冷的聲音。
“小子,我塞北明駝‘木高峰’可不是這么好騙的。快點說,你和那余滄海到底有何冤仇?你要是不說,老夫可不再管你的死活了。”
王岳一愣,這駝背老頭是木高峰?
那年輕小子豈不是林平之了嗎?
果然,林平之說道:“那余滄海劫持了我的爹娘,想要我林家的財產,還請木前輩救救他們。小子林平之感激不盡。只要我爹娘能平安,我林家的財產,都可以給前輩。”
林平之知道自己家里的辟邪劍譜是禍根,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將真相告訴木高峰。
木高峰冷哼一聲:“余滄海看上了你家的財產?哼,看來你是不想說了。老夫告辭了。”
木高峰走了幾步,心中暗道:“這青城派的余滄海,可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他不可能為了一些錢財就對福威鏢局下手,這里面一定另有乾坤。既然如此,老夫就和這小子去看看。”
木高峰回頭對林平之笑道:“老夫能和你小子相遇,也算是我們兩人有緣,既然如此,老夫就和你一起去看看你爹娘。不過,你現在可是要聽我的。”
林平之點頭道:“只要前輩能救出我爹娘,我什么都聽你的。”
王岳一步一步向木高峰和林平之走來。
“誰?給老夫滾出來!”
木高峰一把飛刀向王岳攻來。
王岳冷笑一聲,一道劍氣打出,直接將飛刀震得倒飛回去,釘在遠處的松樹上。
木高峰心中驚訝,這短發小子是什么人,竟然有這么高強的武功?真是豈有此理。
“這路又不是你家的,為什么我就不能來了?”王岳看著木高峰冷笑道,“木高峰,你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怎么一有風吹草動,就這么緊張?”
木高峰忌憚地看著王岳,問道:“你小子是什么人?為何要偷聽老夫說話?”
王岳嗤笑道:“在下日月神教東方教主坐下,王岳。至于說偷聽你說話,真是好笑,你那么大的聲音,還用得著我偷聽嗎?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聽。木高峰,我勸你,還是回你的塞北吧,這里可是中原,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木高峰后退了幾步,驚駭道:“你是日月神教的人?”
怪不得這小子這么厲害,原來是他是魔教的人,這就難怪了。
日月神教威勢如日中天,江湖各大門派都要敬畏三分,木高峰畏懼日月神教,并不奇怪。
王岳看了林平之一眼,笑道:“小子,這塞北明駝‘木高峰’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在一起,可要小心點啊。”
王岳走了幾步,耳朵微微一動,頭也不回,冷聲說道:“木高峰,你要是認為在背后下手就能殺掉我,大可以試一試。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不管你有沒有打中我,你都要死。”
說完,王岳向遠處走去。
林平之一下子跪在地上,大聲道:“還請大俠收我為徒。”
王岳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收徒弟。”
林平之看著王岳離開,心中充滿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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