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一章 如果讓孟衍來替自己的長相下個評論,他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至少不失分,相貌堂堂,稱得上帥氣,輪廓好看,等自己再長大一些,肯定會比現在更英俊得多,但不管怎么樣,自己都還不是那種絕世美男子的程度。
袁應愁是一個精心設計出來的外型,不是真實存在的人,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可能真實存在那樣的人,否則為此自夸滿滿的舞丑,就可以直接去死了,除非烈朝霞眼瞎了,或是連最起碼的審美觀都沒有,否則,不可能覺得兩個一樣帥。
“師妹,你真的…這么想?”
黃百合大感詫異,就連躺著裝睡的孟衍都覺得古怪。
‘雖然說帥不帥這種事很主觀,但這妞的主觀眼神也未免,…為什么會有這種效果?和七絕戰器有關?應該不是,百合就是一個對照組,她對我可沒有這么盲目的喜歡…是大愿心經?當初的咒誓,明明沒有綁那么多啊!唉,佛門真是亂七八糟,明明好端端的名門正宗,東西搞出來,比七邪戰器還邪門,這算怎么一回事啊?’
孟衍皺眉苦思,有人喜歡自己,這當然是好事,自己還不至于犯賤到被人喜歡還憂心忡忡,只是什么東西都有適度問題,好到不合常理,就是大壞的開始,自己的運道不怎么樣,在這上頭就得多小心些。
“我當然這么想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師兄他那么優秀,在我看來,他比那個莫名其妙-的怪男人帥多了,那家伙別看長得帥說不定是心理變態的,看師兄騰…騰狗,他就模仿師兄,踩個仙虹來耍帥,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烈朝霞憤憤不平地說話,孟衍躺在那邊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就連跟在烈朝霞腳邊猛轉悠的小白狗,都不禁哀鳴兩聲,四腳朝天,仰躺在地上。
黃百合不禁喟嘆,“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勇敢,那就好了,到現在,連一句喜歡都還說不出口,我有試著表示了也不曉得師弟他有沒有看出來,每次想要把話明說,到了嘴邊…又不敢…我覺得自己呆透了。”
邊說著,黃百合輕輕動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甚是懊惱的模樣,烈朝霞見狀笑道:“沒什么不敢的啊,我師父說,女孩子要大膽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要明明看了喜歡卻不敢表達,最后錯過了,一輩子都在痛苦中真的很難受…只要大膽追了,就算沒成,起碼努力過,不會留下遺憾。”
烈朝霞說得認真,孟衍聞言尋思,‘烈丫頭好像挺開朗的,沒什么心理陰影?這次匆匆趕回真火劍樓去有沒有問她師父自己身世問題?問了還能那么開朗?女人的心事,也真是難以理解啊。’
黃百合奇道:“烈掌門這樣鼓勵你?可是…我記得師父說過,你被當成下一任劍樓掌門來培養烈掌門會讓你嫁人嗎?歷來千雪峰、真火劍樓,女子門派的掌門就算不是處子之身,至少也是未婚,怎么…”
“那些都無所謂啦,師父說,我這么年輕就已踏足圣王末階,日后成就帝皇不是問題,至少也能撈一個準帝,只要能踏上帝途,婚配什么的根本不是問題,近代史上的幾名女帝,在自己的勢力里,都是她們自己訂規則,自說自算的。”
烈朝霞吐吐舌頭,嬌俏無限,道:“我以前還不太相信,可這次回來,師父和幾名長堊老的態度,好像還真把我當下任掌門人來培養,我…我都有些不太習慣…”
“你這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能成為一派掌門,不知是多少門派弟子的夢想,現在你有機會了還這么說…”黃百合驚道:“對了,那些來向你求親的,你怎么處理?我聽說有十幾個門派,都來向你求親了…這可是大堊事啊。”
孟衍暗暗皺眉,求親這種事情不算罕見,看似簡單,但也無比復雜,像千雪三姝的求親問題,就讓千雪峰傷透腦筋。
千雪峰是排名靠后的名門大派,如果是掌門之女或者掌門弟子,那也還罷了,但像藍冰玫、黃百合這樣的長堊老旁系,身分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那些頂級的大門派、大高手之后,就不太看得上,即使求親,也是娶回去當妾,黃、藍兩女自然不愿,一些中小門派的求親,她們又覺得委屈,以至于明明國色天香,竟然遲遲未有出嫁。
三姝之首的梅影,身分是夠了,可整天在外打生打死,還撈了戰神名號回來,看在那些優秀人才、大派豪門眼中,紛紛退避三舍,更沒有不長眼的人會來求娶她當妾,結果求親者還比兩個師妹更少,在外界一直傳為笑談。
烈朝霞是東土出名的小美人,向她求親的人本就不少,只是以往礙于真火劍樓只能算個中小門派,出身不好,真正好條件的求親者看她不上,但這回在葬骨嶺、千雪峰兩場戰役,烈朝霞表現出驚人的實力,小小年紀,已踏足圣王末階,帝途在望,登時成了搶手貨。
“誰管他們啊,我讓師父全替我推了,那些什么個蒼蠅、癩蝦蟆的,說要娶我為妻,我哪看得上啊?”
烈朝霞插著腰,夸張道:“家世我不在乎,一個人的才干,這才是我看重的東西,連師兄十分之一的能耐都沒有,卻說要娶我,真是天大的笑話。”
黃百合苦笑道:“他以造血之身就能敗洗髓,現在易筋境界可戰圣王,外界還有傳聞說他屠了準帝,天底下哪有第二個人能像他這樣?更別說他造器上的才能了,拿他當標準,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是啊,所以我就一心一意,認準師兄,不想其他人了。
“你這小家伙,怎么那么不識羞?這種話都可以講出口…”
“我這是勇于追求自己的幸福啊,師姐你也沒多大,叫我小家伙?我哪里小了?”
“還不承認?你打小我就叫你是小家伙了,現在沒長幾根毛,便想充大人了?”
兩女調笑不絕,仲手呵對方的癢,鬧成一團,卻讓裝睡的孟衍好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