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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二重封印

  于飛在東京國立博物館中觸景生情,不知引動了身體中的何種異變,一股怒氣直沖囟門!再次“出現”在識海中的赤霄劍讓他又一次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這一次于飛終于發現了赤霄劍的變化!在故宮博物院時,赤霄劍是廣博的平和的。但是在這里,也許是受到了于飛心情的影響,赤霄劍變得暴戾而熾烈,帶著開天辟地的氣魄!

  “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云,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在于飛的腦海中響起了這樣一段讓他似懂非懂的話來。而后轟的一聲,他感到自己的頭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后一切回歸平靜。這種感覺讓于飛有些熟悉,似乎在揚城大學十六層的樓頂就是那種感覺!那一次,在他的腦海中第一次出現了老人、書攤和扎著小辮子的女孩,不過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但是這一次,場景中的人的面孔變得清晰起來,依稀的面容讓于飛感到很熟悉。

  此時,在京都的郊區的一座別墅中,秦老爺子倏然睜開眼睛,他感覺到當初下的第二層封印已經消失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于飛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接連沖破兩重封印?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想沖破三重封印會有多難!甚至他一直以為于飛可能終其一生都不可能解開封印,這對他來說也許是件好事,與其經歷九死一生的劫難,倒不如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但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幾十天的時間里,于飛竟然自行沖破了兩重封印!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正當于飛想進一步回想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叁井紗織的聲音:“于飛君。你果然再這里。”

  剛才參觀的時候,叁井紗織注意到于飛并沒有和他們一起來,便在陪同代表團一會之后借故離開了。

  憑著對于飛的了解,她認為他一定會到東洋館看中國的展品,果不其然。還真的就被他找到了。只是這時的于飛顯得有些奇怪。他的面容蒼白,顯出虛脫一般的乏力,腦門上都是汗水。

  “于飛君你怎么了?”叁井紗織立刻被于飛的異樣嚇到了,心悸的說。如果說之前的于飛很從容很平和,那現在的于飛則顯得很暴虐!他的身上充斥著殺戮的戾氣,仿佛要擇人而噬一樣。

  見到于飛冰冷的目光瞪向自己。叁井紗織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是紗織同學呀。”于飛長吐了一口氣,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叁井紗織兀自緊張的拍了拍胸脯,強笑了笑說:“于飛君你沒事就好了,怎么樣?這里的館藏還能入于飛君的法眼嗎?”

  “豈止是入我的法眼。”于飛怒極而笑的說:“簡直是讓我聞所未聞!大多數的東西都是我第一次見過!紗織小姐,我這么說你該滿意了?你想聽的應該就是這些?把從別人國家搶來的藝術品堂而皇之的陳列出來,這不僅僅是博物館。更是夸耀武功的功勛館呀!”于飛越說越激憤,聲音也越來越大。

  “于飛君,請你冷靜,您知道我并不是那個意思。”叁井紗織沒有想到一直溫文有禮的于飛怎么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

  叁井紗織的話讓于飛的稍微冷靜了一些,是呀,自己在做什么?難道向一個日本妞吼叫就算是洗刷了近代中國所受的屈辱了嗎?多么可笑的想法。

  按理說,于飛該為剛才的態道歉。但是那聲對不起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對不起。”最終先道歉的反而是叁井紗織,“我為日本曾經對中國造成的創傷向你道歉。”

  “不必了。”于飛搖了搖手說:“我想你代表不了誰,我也無法接受。”

  兩人的話吸引了周圍餐館的日本人,因為兩人是用中文在交談,所以被誤認為是中國人,周圍的日本人對二人指指點點,依稀能聽到“支那”的稱呼。

  于飛嘿嘿一笑說:“看到沒有,這就是你們日本人對中國的態,蔑視中帶著深深的敵意,從未改變!”

  “可是。你們對我們也懷有很深的敵意呀,比如于飛君您。”叁井紗織反唇相譏。

  “哈!這是什么狗屁強盜邏輯?侵略了別人,不真誠道歉,悔過,還不許別人懷有敵意!我算是長見識了。”于飛說完并沒有等叁井紗織答話。轉身走出了東洋館,他已經對里面的展品失去了興趣,在別人的國土上欣賞屬于本國的文物,這樣于飛產生一種很憋屈的感覺!

  于飛的反常也讓叁井紗織陷入了沉思之中。一直以來于飛給她的感覺都是莫測高深的,城府極深,臉皮極厚,可以說深得厚黑學的精髓!沒有想到他還有如此熱血的一面,不知道為什么,雖然于飛剛才的態是如此的蠻橫,叁井紗織卻覺得這個時候的于飛才是真實的。

  出了國立博物館,于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這個地方連一刻都不想留下去。

  但是他雖然能聽懂,也會說日語,對東京卻非常陌生!他原本的目的是想,可是現在他連都找不到地方。本來他可以請叁井紗織帶他去的,但是剛剛吵翻了,現在再去請她幫忙,于飛拉不下這張臉來。

  這讓于飛又不由的自責,心說早知如此就晚兩天再和她吵了。

  正在這時,身邊傳來一個帶有濃重蘇北口音的聲音:“借光,借光,讓一下。”

  一個肥胖的身影一邊擺著自以為很帥的姿勢,一邊往一旁扒拉了著于飛。原來是想找個好位置,和東京國立博物館的幾個大字合個影。

  國人旅游愛攝影那是出了名的,沒有想到在日本也能遇到一個。再一看這人的面容,于飛樂了,認識!正是在潘家園古玩市場有過一面之緣的孔大山!

  “孔老板?”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讓于飛的心生親近。

  “哎喲!于老師,怎么是您呀?沒有想到竟然能在日本遇到你!真是太巧了!不成,在京都的時候沒有感謝于老師,在東京又遇到了,說什么都要給我個機會好好感謝你!小金,趕緊去珠穆朗瑪定個座。”孔大山見到于飛,興奮的一擊掌,連照都不拍了,招呼那個給他拍照的年輕人去到餐館訂座。

  珠穆朗瑪是個中餐館,用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來命名餐廳,是表明公司追求中餐烹調的最高水平。餐館是一座二層小樓,店外懸掛了一串大紅燈籠,“中華珠穆朗瑪”的招牌格外醒目。走進餐館,中式餐具、青花瓷器、格子窗、中式柜櫥使整個餐館極富中國特色,通往二樓的走廊上還張貼著“五福臨門”、“民以食為天”的條幅…讓昨天晚上吃了一晚上油炸食品的于飛大感親切!

  “這他娘的小日本的清酒真沒有什么喝頭,我估摸著就是二鍋頭兌得白開水!要說還是咱茅臺對味。”孔大山喝了一口茅臺酒,大發感慨的說。

  “孔老板,您這是來東京旅游?”孔大山盛情難卻,于飛也就跟著喝了一些酒,不過他很好奇,以孔大山的“品位”和“雅興”,專程來東京來由的可能性可謂微乎其微。

  “誰有那個閑工夫來旅游呀。”果然,孔大山大手一揮笑著說:“再說了,就是真的要旅游也不來日本呀,這地方除了娘們還不錯之外,其他就沒什么吸引人了。我是做生意的,每年少說都來這里十幾趟,比TMD小日本還熟悉東京。”孔大山將一塊紅燒肉放進口中,嚼得滿嘴冒油。于飛終于知道他這身肥膘是怎么來的了。

  “最近不是玩收藏了嗎?我就尋思著要拍幾張照片回去炫耀一下,小金便推薦我去那個什么…”孔大山用筷子敲敲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國立博物館。”小金又一次提醒說。他是早稻田大學的中國留學生,平時的時候靠給中國游客做做導游賺一些外快。他和孔大山是老鄉,孔大山每次來東京都會找他翻譯,因此兩人也很熟悉,說話也就顯得很隨便。

  “對!就是那個國立博物館,聽說是個什么世界上都數得著的博物館,不是排名不是十二就是二十的,老牛逼了。我就想呀,我也去那里站一站,照相相回去,看看誰還敢說俺是土包子。”孔大山有些得意的說。

  “對了,于老師,你怎么也在哪里?”孔大山問完這句話就打了自己一嘴巴,“看我這腦子,于老師是鑒定專家到日本肯定要看這勞什子博物館的。不過里面咱老祖宗的好東西還真不少,我就想呢,要是能弄幾件回去,我也不用辛辛苦苦做生意了,早發了!”

  孔大山剛才的話卻讓于飛的心中一動。

  “孔老板,剛才您說對東京都很熟?”于飛問。

  “那是當然,”孔大山自豪的拍了拍胸脯說:“很多日本人都要來找我問路的。”

  “孔老板,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于飛的身體一下子傾向孔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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