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看不出來于老師還滿招女孩子喜歡的嘛!”說話的是主持人王妍,此時她已經卸了妝,素顏朝天,透著清新自然的味道。展顏一笑,如同湖面綻開漣漪,看得于飛一呆。
王妍俏臉一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心中卻有幾分得意。
于飛反應過來,悶聲悶氣的說:“這種喜歡還是少來些好。”
“這難道不是痛并快樂著嗎?”王妍繼續打趣說。
“痛是痛了,快樂卻是未必。”于飛說:“你下班了?一起去吃飯吧?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該我謝你才對。”王妍嫣然一笑,于飛比她小了幾歲,也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沒有什么錢,更沒有權勢、背景。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很喜歡和他說話,在他身邊又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吃飯我就不去了,等哪天你有空了,我請你吃飯。”王妍說。
于飛也沒有當真,就當是王妍隨口說說而已。
告別了王妍,于飛一邊追眾人,一邊回撥了徐嬌嬌的電話。
“喲!我們的于老師終于是有時間回電話了,小女子真是榮幸之至呀。”徐嬌嬌陰陽怪氣的說。
于飛苦笑,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先是被董子韻踹了一腳,現在徐嬌嬌又這樣,于飛不敢保證如果自己在她身邊的話她不會像董子韻這樣也給自己一腳。
“嬌嬌,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到現在我連飯都還沒吃呢,這不就先給你打電話了嗎?”于飛陪著小心說。對于徐嬌嬌他心中是有愧的,畢竟那天晚上又摸又親的,卻沒有給她任何說法。
“你的意思是我妨礙了你于大爺用膳嘍,那我真是罪過罪過。”徐嬌嬌的聲音陰冷。
于飛抬頭看看天,心說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看黃歷了?犯太歲呀!
見于飛沒有說話,徐嬌嬌又說:“怎么?于大爺沒有什么跟小女子說的嗎?”
于飛,你小子磨蹭什么呢?!”遠處葉建軍招呼了一聲,幾位專家都已經上了車,就等于飛了。
“就來!”于飛應了一聲,又對這電話說:“嬌嬌,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無論董子韻還是冷雨霏,一個抱以冷腳,一個是話中帶刺,到底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徐嬌嬌心中的怨氣還沒有發泄完,不過又擔心刺激得太過,于飛真的惱了,便說:“我不是告訴過你,黃教授要你去找他嗎?你是不是忘爪哇國去了?!”
哎呦!于飛拍了一下腦袋,還真有這么回事。
不過他先是去了拉薩談合同,又陪著董子韻、冷雨霏去了一趟珠峰大本營寫生,中間更是出了很多事情。回來之后又趕上董叔的典當行出事,接下來就是沒日沒夜的惡補備戰,確實一點空都沒沒有。
“最近確實事太多了,沒騰出空來。”于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別跟我解釋,你還是想想怎么跟黃教授解釋吧,他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徐嬌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于飛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臉都苦成一朵花了。
“于飛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葉建軍見狀問。
葉建軍的路虎車內空間大,四位專家都上了他的車。于飛還是回到自己的悍馬上充當司機。
“咦?霏霏去哪了?”于飛發現冷雨霏不在車上,便轉頭問董子韻。
豈料董子韻的氣還沒消,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理他。
還是董德昌笑著說:“雨霏那丫頭家里有事,所以趕回去了。”
雖然不知道董子韻因何生氣,但是于飛也不會傻到去碰霉頭。
不過好在,董子韻沒在飯桌上耍什么小脾氣,氣氛倒也融洽。
金德祿、馬尚都等人都邀請董德昌常去京都坐坐,當然,連于飛也被捎帶著被邀請了一下。
因為在鑒寶大會上擊敗了恒興典當行,再加上見到了多年的老友,董德昌的興致很高,不斷的勸酒,自己也喝了很多,董子韻在旁勸都勸不住。
一頓飯六個人喝了四瓶茅臺,董德昌還要上酒被葉建軍叫停了:“董老,我車上攏共就五瓶茅臺,這都是我好不容易從家里偷出來的,你就給我留一瓶吧。”
葉建軍如此說,董德昌也不好再堅持了。他知道葉建軍從家里弄的茅臺可都是二十年以上的,酒店里有錢都買不到。
最后,沒喝酒的董子韻開于飛的車送董德昌回去,葉建軍等人因為都喝了酒只能打車回去了。
董子韻并不知道于飛住在什么地方,只能又把他拉回了自己的家,反正他已經在這里住了十天了,倒也不在乎多這一天。
飯桌上要說誰喝的酒最多,當然是董德昌,四瓶茅臺恐怕有一瓶進了他的肚子。這老家伙好像多少天沒見酒了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得葉建軍那叫一個心疼呀。
作為今天鑒寶大會的主角,于飛喝的也不少!而且桌上除了董子韻就數他年齡最小,金德祿等人又都是他的長輩,敬酒什么的是免不了的,估計他喝的酒沒有一斤也有八兩。
到了董家的時候,靠在后座上的爺倆醉態酣然已經進入夢鄉了。
董子韻先是把董德昌扶進了房里躺下,然后又去扶于飛。
于飛的體重可不像董德昌那么輕,董子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拉到這車門,但是這小子醉不拉幾的死命拉著車門就是不下來。
“于飛,你成心的是不是?”董子韻索性將他一丟,氣喘吁吁的說。和葉建軍等人分開的時候,于飛還好好的和他們一一道別,沒事人一樣,這才一會的功夫就裝死狗了!她是不喝酒的人哪里知道酒是有后勁的。
被她這么一甩,于飛倒是從車里出來了,不過卻是躺到了地上。冰涼的地面讓他微微清醒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睜開醉眼,看到面前有一到靚麗的身影。
“辰薰…別走。”于飛醉眼迷離,把董子韻看成了楚辰薰!雖然分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于飛還是無法放下,甚至內心都不愿意去面對。平時壓在心里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樣,但是醉了之后,理智被酒精麻醉,那個曾經刻骨銘心的名字又瞬間占據了他的心。
作勢要離開的董子韻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辰薰,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是她的女朋友嗎?董子韻想起晚上打來電話的女孩,是她嗎?不對!她記得手機上顯示的姓名是徐嬌嬌的。
董子韻走了回來,在于飛的身邊蹲下來,輕輕的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辰薰是誰?”
于飛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口中含糊的不斷重復著:“辰薰,別走”。
一道淚水從于飛的眼角滑落,看得董子韻心中一痛。
她用力的想將于飛從地上拉起來,仿佛是要把他從傷心的夢魘中拉出來一樣。
可是于飛卻掙著身體怎么都不愿意起來。最后董子韻累的也在于飛的旁邊躺下來,看著頭頂的夜空。
和拉薩的夜空不一樣,寧都的天空中看不到星星,只是一片沉沉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