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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這么多事情呀。”葉建軍可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一聽說自己錯過那么多精彩的事頓時不樂意了,“文軒那小子成呀,膽子肥了,下次再看到他看我不大耳光抽他!”文軒在葉建軍面前一直很恭順,這次的所作所為也讓葉建軍大跌眼鏡。
“葉哥,先不說別的,就說我求你這事成不成吧。”于飛可沒有閑心跟葉建軍在那扯淡,不說別的,光這電話費就不少。當然了,最重要的,如果沒有葉建軍的保證,他心中也沒有底。
“不成”讓于飛沒有想到的是,葉建軍竟然一口就拒絕了。
“我可跟你說呀,那個什么狗屁鑒寶大會一定要等我回去,不然我可不答應你這破事。這么熱鬧的事情我要是再錯過了多虧的慌呀。”葉建軍隨后的話又讓于飛把心放下了,敢情這哥們是想看熱鬧呀。
“葉哥,沒有那么快。我估計前期的宣傳早要個十天半個月的。如果日子定下來了,我再跟你說。”于飛笑著說。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葉建軍說:“好了,老爺子叫我了,定下日子之后一定要跟我說呀。”
葉建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都是近四十歲的人了,還這么毛毛躁躁的。
有了葉建軍的保證,于飛便放下心來。
走回房中的時候,董德昌一臉的凝重。
“怎么了董叔?”于飛笑著問。
“鑒寶大會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十天之后。剛剛韓金財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董德昌緩緩的說。
“這么快?十天的準備時間夠嗎?”于飛驚訝的說。按照他的想法,既然是民間鑒寶,當然要廣而告之,還要留給藏寶人足夠的時間準備,怎么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想到恒興典當行竟然如此的急切。
“哼!”董德昌冷哼一聲,說:“恐怕他們連十天都不愿意等了。這次鑒寶大會由廣隆拍賣行和寧都電視臺共同舉辦,鑒寶的過程將全程直播!”
“啊?”這一下于飛也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把聲勢造這么大,這擺明了是不給寧都典當行留退路了。
見到于飛流露出驚訝的表情,董德昌又安慰道:“沒什么,你董叔我什么陣仗沒見過,這些都是小場面。”
話雖這么說,可董德昌的表情看起來明顯沒有那么輕松。這可是一戰定勝負的,如果他敗了,不僅自己幾十年的聲名盡喪,而且寧都典當行即便沒有關門大吉以后也只能慘淡經營了。
“董叔…”于飛遲疑了一下,“這次能不能由我作為寧都典當行的代表呀?”
“你?”董德昌露出驚訝的表情。
“于飛別搗亂。”董子韻也阻止說。
“于飛呀,你的好意董叔心領了,可是這次鑒寶可不同于你上兩次撿漏。”董德昌當然明白于飛的想法。這一場比試注定是要輸的,如果輸的是董德昌,那么對他的名聲損失可就大了,如果輸的只是董德昌的一個徒弟,說出去還好聽一些。
但是董德昌的話也說的很明白,于飛在文物鑒定方面畢竟只是門外漢,即便悟性很高,但是畢竟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一兩次撿漏可以靠運氣,但是面對上百件藏品,光憑運氣可萬萬不行的。
“是呀于飛。”冷雨霏也出言勸說。
這下于飛真有些頭疼了,他不能說出右手混沌之氣的秘密,也不能說自己出馬肯定能夠保證必勝,即便他真的這么說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該怎么辦呢?
于飛想了想,“董叔,恒興典當行的鑒定儀器你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也應該聽說過吧。”
董德昌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于飛說這番話的目的是什么。
“我和子韻、霏霏今天也見識過了,可以說這個機器鑒定成功率幾乎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不對呀。你十塊錢買給我的珠花,那個機器不是鑒定為真的嗎?而且還要出三萬元的價格呢!倒是你傻乎乎的竟然不當。”董子韻疑惑著說。
呃?怎么把這個茬給忘記了?!不過,這可難不到于飛。他念頭一轉便想到了借口:“子韻,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這根本就是恒興典當行給我們下的套呀!那枚珠花別說是鑒定儀器了,就是肉眼也能看出是假的來。如果我當了,那么恒興典當鋪就可以誣陷我們騙當!甚至以此詆毀寧都典當行和董叔的名譽!”于飛信口胡扯。
董子韻卻相信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你傻了呢,原來你早已經看穿了他們的伎倆,真的好險!難怪你當時一口一個‘破珠花’呢。”
董德昌也點了點頭,說:“這件事于飛做的對。子韻,你呀要好好向于飛學學。”
“哎呀爸爸,我不是正在學著嗎?”董子韻撅著嘴撒嬌,這對以前的她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
“好好,于飛你繼續說。”董德昌呵呵笑著說。
“董叔,說句不恭敬的話,您認為和這樣的機器對決,您的勝率有多大?”于飛說。
“于飛呀,你也別往董叔臉上貼金了,什么勝率有多大,你董叔連一成勝算都沒有。”董德昌苦笑著說。確實,儀器犯錯的幾率幾乎為零,而他今年六十出頭了,無論精力和眼神都大不如前了。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讓我去試試呢?”說來說去于飛還是想代董德昌出戰。
“再說了,如果恒興典當行選派文軒為代表。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代表就是個擺設,但是別人可不這么認為呀。如果文軒在當眾擊敗了您,那——”于飛并沒有說下去。但是他說的話也正是董德昌擔心的。而且以董德昌的猜測恒興派文軒為代表的可能性非常大!為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打擊他的聲望。
想一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董德昌輸給了自己的徒弟,而這個徒弟在站出來說以前董德昌是如何如何壓榨他,甚至有意不讓他出師。如此一來那董德昌以后出門可真的要帶面罩了。
“這…”董德昌猶豫了。
見董德昌松動了,于飛又加了一把火說:“換做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即使是輸了也雖敗猶榮呀。董叔,你就把這個出名的機會讓給我吧。頂多我這十天跟著您惡補古玩鑒定的知識,一定不給你丟臉就是了。”
董德昌想想也對,這件事對于自己是丟臉,但是對于飛這個新人來說卻是個揚名的機會,只要于飛表現的中規中矩,即便是敗給了恒興的鑒定儀器卻也是雖敗猶榮。想到這里董德昌點了點頭。
“董叔您同意了?”于飛驚喜的說。
“你現在還叫董叔呀?該換個稱呼了?”冷雨霏見狀打趣說。在恒興典當行的時候,于飛可是當眾說自己是董德昌的學生的。
“對呀對呀,該叫師傅了。”董子韻也恍然大悟的說。
董德昌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笑著說:“師傅不師傅的無所謂,就是叫岳父我也答應。”
“爸!你胡說什么呢。你再胡說我可不理你了。”董子韻紅暈滿面,女兒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