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興典當行雖然不在瞻園路上,距離寧都典當行卻也不遠。于飛帶著董子韻和冷雨霏,三個人一條狼打了個車直接去了。
下了車,于飛發現雖然天氣很熱,但是恒興典當行里的人卻不少。
這倒滿合于飛心意的,他不是來當東西的,只是想見識一下鑒定儀器,躲在人群中正合適,否則要是被有心人看到董德昌的女兒竟然到恒興典當行,再炒作一番的話恐怕也麻煩。
“呀,好漂亮的珠花。”一下車,董子韻便被典當行門前一個賣女性飾品的小販吸引了注意力。
小販牽著一個三輪車,車上放一塊木板,上面擺著不少花花綠綠的飾品,咋一看倒是滿晃眼的。
董子韻看中的是一枚仿古的珠花,雖然材質一般,但是造型別致。
“大姐是個識貨的人,這種珠花也只有我這里有賣的,這已經是最后一個了。你要是買就快點,這里不給擺攤,一會城管該過來了。”小販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在夫子廟里沒有攤位,就只能流動著賣一些小玩意賺點錢。
“這個多少錢?”于飛一邊說一邊掏出了錢包。
“十塊錢不還價。”
于飛拿出一張十塊錢遞給小販。
“哎——你別傻啦吧唧的,跟你要十塊你就給十塊,這東西最多五塊錢。”董子韻卻阻攔說。據說女孩子買東西最享受的是砍價的過程,以前于飛不信,現在信了。
“當我送你的。”天氣這么熱,于飛不想在外面耽擱多少時間,便隨口敷衍說。
卻沒有想到董子韻俏臉一紅,說:“你平時也這樣隨便送別的女孩子東西嗎?”
“你當我錢多啊。”于飛說著便當先走進了典當行。
典當行的大廳里或坐或站大概等著十多個人,那個從日本進口的鑒定儀器擺在柜臺的后面,個頭挺大的,抵得上一個雙開門的冰箱了。中間偏下的位置伸出來一個一米見方的臺子。在臺子的上方有一個燈罩一樣的東西。于飛猜測那里就是鑒定的關鍵。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人被叫到了號,帶著當品到柜臺鑒定。
當品是一個塊玉璧,于飛引導右手中的混沌之氣查探了一番,發現玉璧中根本沒有混沌之氣的存在,很顯然是現代的仿品,但是做工細致,是難得一見的高仿。
雖然已經聽說了鑒定器的神奇,但是于飛還是很期待看到結果,畢竟這樣一塊高仿的玉璧,即使是老師傅也有可能打眼。
工作人員將玉璧接過來,放在的鑒定器的臺子上,并調整燈罩的位置,打開了開關。燈罩中發出乳白色的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鑒定器的紅燈亮了,并且像超市收銀機一樣打印出一張小紙條。
工作人員仔細查看了紙條之后,便將玉璧又還給了中年人。
“對不起先生,您的當品我們不能收。”
“噓——”圍觀的人發出一陣噓聲,不知道是噓中年人以次充好,還是噓恒興典當行不接當的行為。
于飛突然心中一動,剛才儀器鑒定玉璧的時候,他感到了一陣熟悉。鑒定儀器并沒有帶成像系統,也就是說鑒定器完全沒有考慮當品的外貌特征,僅僅通過掃描便判斷真偽,這和自己使用混沌之氣鑒定古玩的方式如出一轍啊。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子韻,把剛才的珠花給我用一下。”于飛身上并沒有帶合適的當品,便想到了剛才買給董子韻的珠花。
“送出去的東西哪里有要回來的道理?”董子韻不滿的咕噥了一句,但還是配合的把珠花遞給于飛。
“下面還有哪位要典當?”大堂里的工作人員見遲遲沒有人上前取號,便高聲問了一句,卻沒有一人做聲。
看來這十多人大多也和自己一樣,是來看熱鬧的,甚至還有可能特意來乘涼的,畢竟恒興典當行的空調開的還是滿足的。
大堂的工作人員見沒有人答應,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時一個聲音說:“我要典當。”
說話的正是于飛,此時他正舉著手中的珠花。
“于飛不會是瘋了吧?”董子韻不可思議的看著于飛怪異的舉動,小聲的對冷雨霏說。別人不知道珠花的來歷,但是她們兩人是親眼看到于飛剛剛花了十塊錢買下了這個珠花的。如果不是出于對于飛的信任,董子韻真想現在就拉著他離開,省的在這里丟人。
“這位先生你的當品是?”柜臺里的工作人員疑惑的問。這個人看起來只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也一般,絕對不像有錢的樣子。不過也對,誰有錢還到這里來?一般到當鋪的都是家道中落的,或者是偷偷拿家里的寶貝換錢花的敗家子。
“就是這枚珠花。”于飛把珠花放在從保護鐵欄的窗口處伸出的托盤上。
“您確定你要當這枚珠花?”雖然知道很不禮貌,但是工作人員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雖然說只要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典當,但是一般拿來典當的都是貴重的物品,像剛才那枚玉璧就被拒當了。這枚珠花無論材質還是做工或者是品牌都與貴重兩字無關。
要說它是古玩吧,也讓人難以相信,不是因為珠花的品相不好,相反是品相太好了。要知道古玩一代代流傳下來,因為各種原因多半會有所損傷,就拿珠花來說,上面鑲嵌的寶石就有可能脫落。但是這枚珠花不但上面鑲嵌的飾品沒有脫落,而且完好如新。
聽到工作人員的問話,董子韻覺得臉上發燒。
于飛卻自定自若的點了點頭,“確定。”
工作人員已經把于飛看成是想錢想瘋了的窮光蛋了,你以為古董都這么好得的嗎?你以為你從路邊隨便撿個東西就是古董了嗎?
不過,因為典當行的規定,工作人員還是把珠花放到了鑒定平臺上。
就在工作人員打開開關的時候,于飛引導一股混沌之氣包裹住了珠花。
于飛也不知道這種方法管不管用,如果自己猜測的不對,那么也沒有什么損失。丟臉?臉是什么?他的字典里壓根沒這個字。
足足三分鐘,鑒定器還是沒有給出結果。
“喂,你們這個破儀器是不是壞掉了?”于飛不耐煩的說。
破儀器?他竟然說鑒定器是破儀器。
柜面的工作人員冷冷的說:“對不起先生,請你耐心的等待一下;鑒定器不會鑒定錯任何真的物品,當然也沒有任何假的東西能夠躲過鑒定器的鑒定。”
正當兩個人在磨牙的時候,鑒定器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