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如果不冒險,是什么好東西都得不到了。≥≥,”韓孔雀感慨的道,他們這一代人,是什么好事都沒碰上啊!所以等到了他們長大了,要想出頭,就必須必別人更加努力。
“不想冒險也行,只要有錢,還是能夠收購到好東西的,我就知道有一個人手里有塊極品金絲玉。”乾明遠笑呵呵的道。
韓孔雀對極品金絲玉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也不再戈壁上晃悠了,而是直接回到了克拉瑪依。
休整了一下午,晚上,韓孔雀見到了這個人。
這人手里有一塊金絲玉寶石光原石,有人出價280萬她都不賣。
這塊寶石光曾在2013年11月華林金絲玉展銷會上展出過,當時標價就是280萬。
寶石光的主人是一個中年女人,叫張美,今年58歲,她說,每年的夏天,都和好友一起去烏爾禾撿石頭,早上進戈壁灘,晚上才出來,一走就是十幾公里路,午飯都不吃,也想不起來餓。
現在好石頭越來越少了,但還是想去碰運氣,不過幾乎也碰不上了,現在更多是買石頭。
她手里的那塊金絲玉寶石光原石,并不是她自己找到的,而是2014年8月在金絲玉博覽會上花大價錢買的。
當時,這塊寶石光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展臺前圍了很多人拍照片,很多金絲玉愛好者為之驚嘆。
其實,這塊寶石光在2013年11月的華林金絲玉展銷會上出現時,她就看上了,只是價格很貴,沒舍得出手。
當再看到這寶貝時她非常激動。就下定決心這回無論如何要買下來。
寶石光是金絲玉中的精品,這又是她見過最大的寶石光,有代表性,自然就更想買了。
寶貝的主人時隔一年還認得她,看到她真的非常喜歡,就把價格壓低了一些。
具體的成交價她不愿意透露。她說,買回來后抱著石頭睡了3天,那段時間出門走到哪,都把這1公斤多的石頭裝在包里帶上。
乾明遠接觸金絲玉已經5年,這塊寶石光他去年在金絲玉展會上也看到過,這塊寶石光是淡黃色的,質地細密、通透,比照片更加漂亮迷人。
這么大的寶石光在全國都罕見,這是目前他見到最大的一塊寶石光。當時有很多人出價想買,標價280萬,最后被張美買下了。
如果不是急需用錢,張美也是不會賣的,所以韓孔雀也算是好運。
在用三百萬買下這塊金絲玉寶石光之后,張美對韓孔雀道:“金絲玉寶石光晶瑩透徹,在自然光下也是溫潤的,仿佛透著水。即使不懂石頭的人見了也會心生愛慕,真正喜歡的人。肯定會理解我的瘋狂。”
韓孔雀看著整塊通透如同水晶的寶石光,眼中不時閃現出一絲驚艷。
這個時候,他的心中自然的冒出一句話:只有真正看到了寶石光,才知道它的美麗。
“當然,為了這種美麗的事物,再怎么瘋狂都不為過。”韓孔雀道。
“張女士。我聽說這一年來,你曾經幾次深入羅、布泊?”交易完成之后,乾明遠很意外的插口道。
“咦?”韓孔雀和衛長青的目光,全都轉向張美。
張美自然看出了韓孔雀和衛長青目光之中的詫異,所以她笑著道:“沒看出來吧?我這種快六十的老太婆。居然還喜歡冒險?”
“您老是去尋找寶石光?”韓孔雀問道。
“那是當然,”看著韓孔雀手里的寶石光,張美道:“這么美麗的寶石光,我曾經擁有過,如果不是為了更多,更美麗的寶石,我怎么可能放棄它?”
“這么說您有明確的目標了?”韓孔雀此時已經有點明白,乾明遠恐怕不是單純的給他介紹了一單生意,而是有意跟這個張美合作進入羅、布泊。
“怎么?張先生也有意進入羅、布泊?”張美沒有任何意外。
此時乾明遠道:“我們可以提供后勤支持。”
“真的?要知道在戈壁上,最難的就是足夠的生活物資。”張美就是因為這點,才跟韓孔雀和乾明遠接觸的,如果不是用這個吸引張美,韓孔雀還真沒有可能那么順利的買到那塊極品寶石光。
“這個可沒法造假,只要進入了戈壁,沒有足夠的物資,那下場可不會太好,所以你不用害怕我們會騙你。”乾明遠道。
“那好吧!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是這樣,物資就交給你們了,這樣我們明天就可以出發。”張美賣出寶石光,就是為了購買物資,現在這耗資最大的一項交給了韓孔雀,她自然就不介意帶著他們。
就像乾明遠說的,進入戈壁之后,如果沒有足夠的物資,相信韓孔雀等人知道那是什么下場。
由于不是深入合作,只能說是互相利用,所以雙方都沒有交換實質性的內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明天在哪里聚齊,就分開了。
第二天,黃山開著一輛大型廂式貨車,跟上了一個越野車隊。
世人都知道,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有個羅、布泊,但知道自20世紀初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闖入羅、布泊,它才逐漸為人所知。
1980年,中國著名的科學家彭加木,在那里進行科學考察失蹤;16年后,探險家余純順又在那里遇難,更給羅布泊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羅、布泊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沒有一棵草,一條溪,夏季氣溫高達70c。
羅、布泊的天空中不見一只鳥,沒有任何飛禽敢于穿越,可是,從前的羅、布泊不是沙漠,在遙遠的過去,那里卻是牛馬成群、綠林環繞、河流清澈的生命綠洲。
羅、布泊,“泊”字左邊是三點水啊!翻開有關西域的歷史書籍,你會驚異于羅、布泊的熱鬧繁華。
《漢書.西域傳》記載了西域36國在歐亞大陸的廣闊腹地,畫出的綿延不絕的綠色長廊,夏季走入這里與置身江南無異。
昔日塔里木盆地豐富的水系,滋潤著萬頃綠地,當年張騫肩負偉大歷史使命西出陽關,當他踏上這片想像中荒涼蕭瑟的大地時,卻被它的美麗驚呆了。
映入張騫眼中的是遍地的綠色和金黃的麥浪,從此,張騫率眾人開出了著名的絲綢之路。
另據史書記載,在4世紀時,羅、布泊水面超過20萬平方公里,到了20世紀還有1000多平方公里水域。
斯文.赫定在20世紀30年代進羅布泊時還乘小舟,他坐著船饒有興趣地在水面上轉了幾圈,他站在船頭四下遠眺,感嘆這里的美景。
回國后,斯文.赫定在他那部著名的《亞洲腹地探險8年》一書中寫道:羅、布泊使我驚訝,羅、布泊像座仙湖,水面像鏡子一樣,在和煦的陽光下,我乘舟而行,如神仙一般。在船的不遠處幾只野鴨在湖面上玩耍,魚鷗及其他小鳥歡娛地歌唱著…
被斯文.赫定贊譽過的這片水域,于20世紀70年代完全消失,羅、布泊從此成了令人恐怖的地方。
現在研究表明,羅、布泊的消亡與塔里木河有著直接關系。
塔里木河全長1321公里,是中國第一、世界第二大內陸河,據《西域水道記》記載,20世紀20年代前,塔里木河下游河水豐盈,碧波蕩漾,岸邊胡楊叢生,林木茁壯。
1925年至1927年,國min黨政府一聲令下,塔里木河改道向北流入孔雀河匯入羅、布泊,導致塔里木河下游干旱缺水,3個村莊的310戶村民逃離家園,耕地廢棄,沙化擴展。
解放后的1952年,塔里木河中游因修筑輪臺大壩,又將塔里木河河道改了,塔里木河下游生態環境得以好轉,胡楊枝重吐綠葉,原來廢棄的耕地長出了青草,這里變成牧場。
問題出在近30多年,塔里木河兩岸人口激增,水的需求也跟著增加,擴大后的耕地要用水,開采礦藏需要水,水從哪里來 人們拼命向塔里木河要水,幾十年間塔里木河流域修筑水庫130多座,任意掘堤修引水口138處,建抽水泵站400多處,有的泵站一天就要抽水1萬多立方米。
盲目增加耕地用水、盲目修建水庫截水、盲目掘堤引水、盲目建泵站抽水,“四盲”像個巨大的吸水鬼,終于將塔里木河抽干了,使塔里木河的長度,由60年代的1321公里急劇萎縮到2002年的不足1000公里,320公里的河道干涸,以致沿岸5萬多畝耕地受到威脅。
斷了水的羅、布泊成了一個死湖、干湖,羅、布泊干涸后,周邊生態環境馬上發生變化,草本植物全部枯死,防沙衛士胡楊林成片死亡,沙漠以每年3米至5米的速度向湖中推進,羅、布泊很快與廣闊無垠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渾然一體。
這個時候,羅、布泊消失了,一座世人傳頌的美麗仙湖,就這樣消失了。
千百年前的羅、布泊,湖光山色,碧水藍天,諸多河流注入其中,一脈相連,皆如珠灑落地,據說,這是神女多情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