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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命運注定的兩個男人

第79章命運注定的兩個男人  一輛價值十數億的轎車,被那位英俊青年開得四平八穩,握方向盤的手都不敢顫抖一下,一路小心翼翼,將車速控制在六十到七十碼左右,哪怕上了一段瀘渝高速,也沒超過八十碼,甚至這英俊青年看也沒敢看秦棣一眼,除了秦棣主動遞給他一支煙時,他回頭道謝瞥了秦棣一下,近一個小時的路上,他都正襟危坐,專心開車。

  可他心頭那個震驚啊,顯然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在給少爺當司機的兩年里,他見過太多數都數不過來的大人物,有官場大佬,有黑場梟雄,甚至去年,在京城,在那紅墻內,面對那些跺一跺腳,就能令整個國家顫抖的大佬面前,少爺都能與他們平起平坐,談笑風聲,吃飯赴宴,從不自跌身份的派人去接,哪怕是那位在紅墻內翻云覆雨,數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和氣老人,也不值得他少爺低下身份派車親自去請,何況是派他開這輛價值十數億的豪車去接人。

  在英俊青年記憶中,打這車從國外買回來后,它的主人永遠是他少爺,兩年來,從沒有載過其他的任何一個權勢男人。

  所以這一刻,他心頭怎能不震驚,卻不敢去問,哪怕去猜,他也不敢。

  所以他一路小心開車,敢都不敢往秦棣身上瞅一眼。

  因為能讓少爺派他開車親自去請的人物,在國內不是沒有,但秦棣絕對是第一個,也許也是最后一個。

  秦棣沒在乎英俊青年啥心思,他心里雖然復雜,卻十分泰然自若,不認為這是鴻門宴,反而心里有幾分期待,也不在乎這輛坐起來如坐家里沙發一樣平穩的豪車有多金貴,在近一個小時的路程里,他抽了三根煙,煙灰自然有不少灑落在這輛足夠在深海買下十棟大豪宅的汽車里,秦棣沒覺得心疼,反正這車也不是他的,就算不小心把屁股下那個價值起碼上千萬的車座燙壞了,他一樣不覺得可惜。

  足已見得,短短時間內,秦棣心態的變化,有多么的巨大。

  哪怕他心里已經對這輛車的價值有數,他一樣能泰然處之。

  到了。

  佘山。

  縱觀全球富人區,都有各自的標準和氣質,它絕非地域的簡單分隔,其絕大多數都是依山傍水,沿岸呈帶狀分布,無論海岸、河岸或湖岸,一個城市最高檔居住區通常會坐落在最美的景觀地帶。

  而佘山,就是深海唯一符合這一特性的地方。

  它環境絕掛,富豪扎堆,交通發達,讓這座海拔不足100米的小山,可與全球任何富人區媲美,絕不輸于美國紐約長島、巴黎十六區和香港淺水灣。

  秦棣這個土包子自然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這座寸土寸金的地方,望著這座幾乎所有深海人向望的富人區,看著那一棟一棟點綴在山林間的別墅,不禁感嘆,能住在這里的人,不是在商場攪動風云的人物,便是那些來頭大得嚇人的紅色背景,但秦棣更堅信,這里更多的,當屬那些紅色背景的人物,因為這個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最撈錢的產業,都掌握在那一群人手里,他們自然有資本比別人搶先一步,占具最有利于自己的位置。

  其實這個世界就這鳥樣,一輩子戰戰兢兢打江山的人,爬得再高,不是為奴為狗,便是中途夭折,因為大多數的江山,早已經被那些梟雄野心家瓜分得干干凈凈,留給那些不甘心屈于命運的人,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塊,就算千辛萬苦創下一片基業,一樣要被人狠狠的咬下一口。

  因為這個時代,早就不是那個登高一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時代?

  王候將相,寧有種呼,這話帶是帶勁,但梟雄虎人多出自亂世,草莽野心之輩,本就不該生活在太平盛世。

  太平盛世下,再舍得一身剮,也休想把皇帝拉下馬,鐵桶江山,誰能撼動?而滔天權勢下,所謂的金錢,永遠都是婊子,在暴力下,它就像一處女,任人揉捏。這也是為什么,國內大多數排得上名號的企業,或多或者都跟一些紅色掛鉤,哪怕是長江實業那位李老板,一樣逃脫不了這個現實。

  在秦棣觀望佘山別墅而心生感概時,駕駛座上的英俊青年,也有意在這一刻放緩車速,從這一點可以看得出,他是多八面玲瓏的人。

  汽車到點,偌大的一棟別墅出現在眼前,秦棣第一眼看到的,是別墅大門旁邊的那片停車場,擺滿了數十輛轎車,大潮的牌子很少,只占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多數為大叔大嬸鐘愛的車子,中檔徘徊,不扎眼,也不至于寒磣,可這些車的牌照一點不寒磣,甚至扎眼得讓人心寒,深海就不說,單是江漸兩省的,就有五六輛之多,自然也少不了金/陵軍區軍牌,其中有幾輛更奇葩,掛的是京A8和京A6。

  如果說這在京城,這種牌子雖然少,但絕對不令人驚訝,可十幾輛同時出現在深海,那就真的有點驚世駭俗了。

  畢竟這些牌子,堪稱是臥虎藏龍啊,隨便哪一塊,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秦棣對這些門門道道的東西不太懂,沒多看,自然不知道掛京A8的和掛京A6的,有啥區別。

  英俊青年沒把車停在外面,直接駛進別墅內,剛一停穩,他還沒來得及解開安全帶,一只手,一只絕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已經搭在了后車門把手上,親自將車門打開。

  英俊青年當場就傻掉,足足愣了十多秒鐘,然后他心頭是一片的震驚。

  而這震驚,甚至感染到了那只手身邊的一群人,特別是男子身后那個與秦棣有過一面之緣的氣質女,在片刻的震驚過后,狠狠的為自家少爺打抱不平,少爺何時候如此給過誰這種天大面子,親自派人派車去接,自親出門相迎,甚至親自給人打開車門,傳出去那不是驚人,那是嚇死人,嚇死的,不是平頭百姓,是那些處于高位的風云人物。

  可這只手的主人,一點不覺得給秦棣開一次車門,就跌了他身份,他一臉微笑的看著從車里鉆出來的秦棣,一臉笑容燦爛伸出手道:“秦兄。”

  “你好。”秦棣一樣伸手出。

  兩個命運注定要相遇的男子,終于碰頭。

  一雙注定在數年后,攪得天下不得安寧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氣質女不知道,這一握,可改變乾坤。

  秦棣不知道,這一握,會將他帶入另一個世界里。

  那男子同樣不知道,這一握,帶給了他多大的權勢滔天。

  這一握,甚至能改變一個世界…

  不過這些,他們都不知道…

  這一握,沒有驚世駭俗的氣氛。

  男子和氣而誠懇。

  秦棣平靜而沉穩。

  誰都沒有扎眼的氣焰。

  男子給秦棣一種老友相見的感覺,眼神平緩的,仿佛春雨一樣,潤物細無聲,握過手后,他在不易意間,用余光瞥了一下秦棣手腕和脖子兩道十分不明顯的傷疤,那一瞬間,他笑容更加的燦爛和誠懇,眼神中掠過一種讓人讀不懂的復雜感情,那是一種惋惜,是一種……

  然后他第一時間就將手搭在秦棣肩膀上,十分熱情地微笑道:“秦兄覺不覺得,我們兩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象,數年未見的老朋友。”

  “我也有這種感覺?真的有數年未見?”秦棣笑道,沒有一點忐忑,自然談不上受寵若驚。

  “看來我們真有緣分。”男子臉色平靜道。

  “緣分?或許吧?這真是緣分?”秦棣用了一種不肯定,或者說是置疑他的語氣道。

  “我們進屋談。”男子何等靈犀,卻避而不答,他輕輕偏頭,吩咐了那氣質女一句:“紫檀,你在里替我接待客人。”

  然后他不理會氣質女驚呆的目光,好似最親近的兄弟相見一樣,他一條胳膊搭在秦棣肩膀上走進了別墅。

  沒往大廳走,那里聚集了太多客人,他似乎不想秦棣暴露在那些客人面前,他引著秦棣通過一道門,一個走廊,徑直上了二樓。

  沒有人伴隨,就只有他和秦棣。

  兩人走進了一間寬敞的書房,古色古香,男子親自請秦棣在一張檀木椅上坐下,自己則坐在秦棣對面,然后輕輕拍了拍手,隨后一邊的側門緩緩拉開,走進來兩個千嬌百媚的少女。

  兩女都一般高矮,身材一致,衣服一致,一身旗袍,腳下是布鞋,相貌清淡,典型的東方美女。

  不過令秦棣驚訝的是,這兩個美女,居然相貌都是一模一樣!居然是一對難得的雙生兒。

  兩女端著茶具,徑直來到秦棣和那男子中間,分別跪坐在茶幾兩旁,小心翼翼煮茶。

  在這期間,秦棣和男子都沒說話,也沒架子,似乎都在心里醞釀詞匯,直到茶香肆虐,男子才微微一笑,道:“秦兄,覺得這茶味如何?”

  “還可以吧,有種熟悉的味道。”秦棣嗅了嗅了,如實道。

  “這茶產自昆侖山,是那幾株老茶樹上采摘炒制,叫悟海茶,悟道而直上,望云波如海,雖然不是什么好茶,但在我們這一群人中,這茶,還算有點名氣,你嘗嘗,滋味不錯。”男子毫不掩飾對這茶葉的喜歡。

  秦棣從一個雙生兒美女手中接過茶杯,他不好茶,俗人一枚,好茶壞茶,秦棣也品不出來,不過裝模作樣輕輕啄了一口,入口苦中帶香,而茶香吸入肺中,竟令人神思頓時恍惚,秦棣丹田真氣,似乎在這茶香下,被激活了一般,在他筋脈中四處流動,給秦棣一種既熟悉也陌生的感覺,忍不住贊道:“好茶。”

  “秦兄喜歡就好。”男子輕輕品了一口,贊了一聲后,望著秦棣微微笑道:“既然喜歡,干脆帶給半斤八兩回去慢慢喝?”

  一聲。

  一個雙生兒美女手一顫,竟將一個茶杯碰翻,摔在地上,嚇得一臉慘白,全身顫抖。

  另一個雙生兒美女一樣膽戰心驚,握茶壺的手都發顫,一額頭的香汗,大氣不敢喘。

  男子眉頭微微一皺。

  秦棣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氣勢撲面而來,他放下茶杯,瞥了那個犯錯的雙生美女一眼,猶豫了一下,笑道:“幾兩?是不是太少了一點吧?”

  “秦兄說少了就少了,我這次帶了一斤出來,呆會全給秦兄帶走。”男子豪邁笑道,似乎讀懂秦棣的意思,他一筆帶過,看著秦棣道:“秦兄覺得我這地方如何?”

  “這個地方?”秦棣耿直道:“很好啊,我上山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全佘山的別墅,屬你這地方地點最佳,占地面積最廣,卻有山有水,是個好地方。”

  “可這地方五天前,可不是我的。”男子笑瞇瞇的道:“我不打算在深海發展,也沒有購置別墅的想法,但總要呆一段時間,見一些人,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有人就在這上面花費了點心思,第一時間就將這棟別墅送到我手里,還有今天去接你那輛車,也是兩年前他特意從英國給我運回來的,看在他是我遠房親戚分上,我勉強收下。”

  “哦!”秦棣隨意應了一聲,他并不認為男子是要在他面前顯擺,所以等著他下文。

  “秦兄打算在深海發展?”男子突然來了一句。

  “可能吧?”秦棣不肯定地道:

  “那我送秦兄一份見面禮。”男子臉上露出一個誠懇的微笑,道:“這棟別墅,和那輛車子,還有這兩個雙生兒美女,現在,我全送給秦兄。”

  病好多了,明天就恢復正常更新了,從此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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