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十八章、光祿新丞

  ps:看《漢魏文魁》背后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的更多建議,關注(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即可),悄悄告訴我吧!

  在原本的歷史上,建安十八年五月,漢獻帝使御史大夫郗慮持節,策命曹操為魏公,都于鄴,以冀州之河東、河內、魏郡、趙國、中山、常山、鉅鹿、安平、甘陵、平原凡十郡,作為魏國的領地。

  好嘛,這一魏公,等于十個諸侯王。

  冀州本為大州,中國播亂之際,士人紛紛逃離畿內,四外遷徙,冀州算是距離比較近,土地又廣袤,很容易就膨脹起來的好地方。袁紹據之,乃能一度雄于天下,曹操得之,就此寶愛得不得了,死死抓著冀州牧這個頭銜不肯撒手。你說他都做到丞相了,還兼冀州牧,象話嗎?

  可是不象話的事兒還多了去了。建安十七年,曹操把河內三縣、東郡四縣、鉅鹿三縣、廣平一縣、趙國三縣,一共十四個縣,全都給劃入了魏郡,就此把魏郡造成空前絕后的全國第一大郡。為啥這么干呢?因為他冀州牧的治所鄴城,就在魏郡之內…

  然后到了第二年年初,下詔重新劃分各州,恢復傳說中的禹貢九州。名義上是為了復古,其真實目的是為了擴¥,大冀州的范圍因為古九州是沒有并州的,并在冀內。

  明代張燧就說:“三桓諷魯作三軍,合《周禮》矣,其志乃欲卑公室而奪之權。曹操諷漢復九州。合《禹貢》矣。其志乃欲廣冀州而益其地。凡奸人欲濟其邪謀者。未嘗不引經術也,況鬼蜮如操耶!”

  于是等到建立魏國,直接割了新冀州的一半兒土地給曹操,郡數湊了個整十,比老冀州還多一個…

  這事兒想想挺可笑,曹操你已經貴為丞相了,所謂的漢土,其實跟你自家領地也沒啥區別。干嘛只當魏郡、冀州是你親生兒子,別處都是后娘養的?

  而且由此還產生了一個軍事、政治上的極大問題,那就是曹操把大本營放在了冀州,從此中央軍區不設在靠近中原腹地的許都,卻設在黃河以北的鄴城。曹操的當面大敵,一是江東孫權,二是西蜀劉備,本來就相對偏遠,這么一來,距離曹家腹心之地那就更加十萬八千里啦。逢有戰事。都得忙著從鄴城現調機動兵力,還沒走到地方呢。黃花菜就都涼了。

  曹操多次征討孫權不克,乃至夏侯淵戰死漢中,關羽一度威脅中原,就都是這一錯誤的戰略部署所造成的惡果!

  所以是勛今天就跟荀攸提出來,說新公國的地址,必須放在中原腹地,如此才能方便輻射四方,征討不庭河北是斷然不能去的。其次,盡量別給新國太多的郡,乃可嘗試將“毀謗”之聲壓至最低。

  在這條時間線上,是勛認為只要有了荀氏的支持,自己的想法便很有可能實現。首先,因為建國時間的提前,曹操還沒有老到太關注虛名而忽視實務;其次,本時空中的曹操因為舊有的根基較穩,打袁家還算順手,所以沒太過寶愛冀州,冀州牧的職位早就交出去了;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既然已經分了州,那短期內也不好再恢復什么“禹貢九州”之類不靠譜的玩意兒啦。

  封國而連郡,就已經打破傳統了,再欲跨州,估計連曹操自己都抹不下這個臉去求來若非如此,在原本歷史上他也不必要特意恢復所謂的“禹貢九州”了。如今除了偏遠的涼州和交州,別州皆已拆分為二,甚至分而為三(荊、益、揚),每個州最多六郡,想努出十個郡來,簡直天方夜譚是勛估計這就是新公國領域的上限了。

  在此種前提下,利用荀氏的影響力,再盡量加以壓縮,乃可將曹操可能遭遇到的“毀謗”限制在最小范圍內。

  當下即將自己的想法合盤向荀攸托出,荀公達面露敬佩之色,誠心一揖:“宏輔真國家棟梁也,愚等不及。”是勛說你也別急著夸我,我跟你們的理念本有區隔,距離荀令君那就更加遙遠,只是在這件事上,咱們還有合作的余地,不妨暫時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啊不,共同爭取把董昭這件壞事給辦成好事吧。

  送走荀攸以后,是勛喚從人打水過來,洗了一把臉,盡量使自己的心緒平和下來,嘗試把這件事拋諸腦后反正他是不方便開口說話的,還得荀氏去跟董昭頂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自己把荀氏給當了搶使,想到這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

  年節倏忽而過,是勛終于正式就任光祿勛,開始了他初次的“中央大部委”領導工作。不過他對這一工作并無興趣,也無經驗,再加上對個人的實務能力缺乏自信,因此特意向曹操請求,你得給我派個能干的“丞”來,以為輔弼。光祿勛的職權范圍很廣,工作繁劇,屬官也相當多,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光祿丞,比千石是勛心說若有個能干的光祿丞,我就把他當朔州時代的司馬懿,或者幽州時代的諸葛兄弟來用,庶務一以委之,自己只抓大局,可以空出大把的時間來繼續搞經學研究,和考慮官制改革的問題。

  曹操滿口應承,果然那日便將是勛召去,指著一名相府屬吏打扮之人對他說:“此吾之愛掾耿季行也,可為宏輔之佐。”

  是勛抬頭一瞧,似乎有些眼熟丞相總統百僚,相府就跟后世的國務院似的,各級屬吏數量龐大,即便是勛亦曾仕于相府,又不時出入,那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叫得出名字來。耿季行?沒有印象,乃史書略載之人耶?

  正琢磨的時候,對方邁步上前。執禮甚恭:“茂陵耿紀。拜見是光祿。”

  耿紀!倘若要以漫畫手法來描寫是勛此刻的心情的話。那肯定是滿臉的黑線,頭頂還有烏鴉“嘎嘎”飛過…

  要說耿季行,他確實沒有印象,若說耿紀,就不可能不知道啊!哪怕在《三國演義》之中,這人也是露過一小臉的建安二十三年,時任少府的耿紀與太醫令吉檜(一作吉平)、丞相司直韋晃等在許都合謀起兵,反叛曹操。事敗被舉族誅滅。不僅如此,他們還重創了丞相長史王必,導致王必不治身亡,曹操匆匆從鄴城趕回許都,因為心痛王必之死,就在朝堂上來了一次大清洗,無數心存漢室或者只是騎墻派的官僚人頭落地…

  我靠對于曹家來說,這就是個大奸賊啊!曹操竟然把他派給我當副手?!

  是勛還在滿心的郁悶呢,就聽曹操介紹,說:“耿季行乃好畤侯(耿弇)之后。忠誠亮節,尤擅政務。從吾七年,頗趁心意。若非宏輔索要,吾斷不能予卿。”那意思,我可是精挑細選了一位干才給你啊,你可得感恩哪!

  是勛心道誰說曹操“難眩以偽”來著?身旁埋伏著這么一大奸賊,他卻完全看不清,還以為耿紀既然是從自家幕府起步的,當然跟自己一條心啦。本想拒卻這小子若還走原本歷史上的老路,將來會不會牽累到我啊?可是一時又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來。告訴曹操這家伙心向漢室?這話不能跟明面上說啊。告訴曹操這家伙將來會造你的反?那自己不變成算命的妖人了嗎?!

  腦中反復轉圈,身體卻本能地行動起來,給耿紀還了一禮。曹操說啦,我明日即上奏天子,使尚書下詔,委耿紀守光祿丞,你們二人一定要通力合作,給我把這一大攤子事兒給管起來,還要管好“以宏輔之才、季行之能,料不負吾之所望也。”

  結果是勛只能硬著頭皮接受了這一既成事實曹操可是個多謀善斷之人,但凡他認準了的事兒,你想推翻,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能夠說服他。要是主公換了是劉表之流,以是勛的身份那就接近蔡瑁了,估計只要私下說一句“我不喜歡那家伙”,就能把耿紀趕跑,說不定還直接踩至下僚。曹操可不成,是勛拿不出足夠充足的理由來,他輕易不會變更成議。

  然而是勛別說充足了,就連一丁點兒理由都想不出來他跟耿紀不熟啊,想揪對方的錯處也揪不著啊。

  于是只得郁悶地返回家中,隨即把關靖給請了過來。是勛在關士起面前就可以放心胡扯了,他說曹公今天把這么一人介紹給我,說是做我的副手,可是我看此人眼神不對孟子曰:“胸中正,則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本來想把庶務全都委任給光祿丞的,可是我不放心這個人,怕他將來做錯了事兒會連累到我,有什么法子可以把他給趕走嗎?

  關靖笑道:“以僚從覆主官難,以主官逐僚從易,主公何憂也?既曹公之命不可逆,乃可任之以事,徐徐查其不法事,而后罷免之。”

  是勛心說這人將來是會造反的,而在造反之前,他還真未必會暴露出什么劣跡來。其實站在漢朝的角度來看,耿紀那就是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也要扶大廈于將傾的忠臣烈士啊,他在相府中為吏七年,連曹操都信任不疑,寶愛有加,可見此人的品德、才能都臻上乘政治傾向不對,只要不暴露,還真不好揪他的錯兒。

  “若其大奸若忠,并無不法,奈何?”

  關靖說若無不法,就制造點兒不法出來,這有什么難的?你先用著就是人沒有無貪欲的,也沒有不犯錯的,只要咱們有心算計,還怕趕不走他嗎?“主公若只識至誠待人,必為所欺也。為政之要,在疑人,不在信人。”

  是勛聽了這話,嘴角不禁略略一抽,心說關士起果讒佞小人,幸乎吾得之也…(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微信公眾號!)

ps:貌似這雙倍

大熊貓文學    漢魏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