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規則守護者,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意味頗深啊。
灰色,黑色和白色的中間,那么以灰色為名的人,自然就是不黑也不白,或者又黑又白,總之是黑白通吃了唄,反正高揚是這么認為的。
雅列賓若有所思的道:“灰衣人?規則守護者,守護者,這名字有些意思。”
格里瓦托夫做了個手勢,沉聲道:“灰衣人是俗稱,這個組織內部的俗稱,至于這個組織,好吧,這個組織叫做王國,肯定也是簡稱,但我只知道這些了。”
雅列賓看著格列瓦托夫道:“我不知道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格列瓦托夫顯得有些尷尬和猶豫,但他很快還是一臉歉然的道:“呃,那是1986年,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發生的第六天,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奉命去調查一個涉嫌向國外泄密的高級官員,情報系統的官員。”
雅列賓凝神思索了很久,才驚訝的道:“我不知道這件事。”
格列瓦托夫顯得更加尷尬了,他低聲道:“我當時是奉命前去調查的,呃,是一號的命令。”
雅列賓極是詫異的道:“一號?當時是維克多.切布里科夫!”
格里瓦托夫點頭道:“是的,維克多秘密下令,我單獨一個人開始調查,調查對象是帕維爾.薩夫。”
雅列賓幽幽的道:“我記得他,對外情報局局長弗拉基米爾.克留奇科夫的秘?”
格里瓦托夫沉聲道:“您的記憶力非常好,沒錯,正是他。”
雅列賓點頭道:“位置不高權力不大,但十分的重要,能接觸到許多絕密級別的情報,繼續說,調查他什么?如何調查?”
格列瓦托夫低聲道:“懷疑帕維爾是西方的鼴鼠,克格勃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但不知道為什么審訊是在秘密中進行的,而且只有我一個人進行審訊,還是在帕維爾的家里,我得到授權可以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于是我就行動了。”
雅列賓微笑道:“你審訊是個好手,我想想,當時確實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去做這些,繼續吧。”
格列瓦托夫嘆了口氣,沉聲道:“我去了他的家里,控制了帕維爾的妻子和兒子,開始的時候帕維爾嘴很嚴,但我沒有直接對帕維爾采取什么行動,我認為他很愛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兒子,于是我決定從他兒子身上打開突破口。
很簡單的做法,我在帕維爾面前用刀切下了他兒子的手指,在切到第三根的時候,帕維爾開始崩潰了,他哭喊著說自己沒有出賣灰衣人,我對這個說法很感興趣,于是停下問他誰是灰衣人,忘了說明一下,我在進入帕維爾家的時候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雅列賓饒有興趣的道:“他怎么說?”
格列瓦托夫搖了搖頭,道:“在聽到我的問題后,帕維爾顯得極為驚訝,他崩潰的意志恢復了,開始東拉西扯一些廢話,直到我切下了他兒子第七根手指后,帕維爾再次崩潰。
他說,灰衣人就是規則守護者,類似于行刑者的角色,負責鏟除叛徒和變節者,我問他誰的變節者,帕維爾說是王國的變節者,我當時對這些詞很不解,于是我想詳細的詢問這件事。
帕維爾開始跟我講述他出賣國家情報的行為,在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的時候,帕維爾剛剛進入克格勃,有人找上了他,給了他一大筆錢,并用他不可見人的秘密為要挾,將其收買為王國服務,讓他提供有關古巴導彈危機時的一切情報,我當時以為王國是美國人起的什么代號,并沒有特別在意。”
雅列賓搖動了一下手指,道:“別說這些細節了,說重點吧。”
格列瓦托夫停頓了片刻,最后一輛嚴肅的道:“隊長,1962年,古巴導彈危機進行到最嚴重的階段時,有一個神秘的組織主動聯系我們在西歐的克格勃,說能提供美國在古巴導彈危機中的底線以及會做出的反應,開價一千萬美元,最后情報以六百萬美元的價格成交,事實證明情報準確,這件事您記得吧。”
雅列賓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也記得,這是絕密,我明白了,灰衣人就是他們!灰衣人就是賣給我們情報的那些人!”
格列瓦托夫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帕維爾加入的正是這個組織,但他的地位并不高,僅僅是個被控制的鼴鼠,帕維爾曾四次提供他們最感興趣的實事情報,每一次情報交易都以現金結算,最多的一次五萬美元,最少的一次五千。”
雅列賓只是緩緩的點頭道:“這不是我們熟悉的風格,
CA不可能只要時事情報,一個藏在克格勃的雙面間諜,美國人要的東西不會這么簡單,而且這也不是保護鼴鼠的做法。”
格里瓦托夫沉聲道:“在帕維爾成為對外情報局長的秘后,他的地位提高,和他接頭的人透露了更多的事情,告訴他王國是一個跨國組織,不為任何一個國家服務,同時王國也具有暗殺,清除罪證,甚至是以武力解決問題的能力。”
雅列賓笑道:“控制了克格勃的一個高等級秘,不謀求破獲我們的間諜網,也不謀求安插更多的間諜,只是要時事情報,原來如此,一切都是為了錢,那么后來呢?”
格列瓦托夫輕聲道:“審訊還在進行中,我突然接到了命令,停止審訊,最后我將帕維爾一家交給了一號派去接手的人,并被嚴令不得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在內,從此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帕維爾和他的家人。”
說完后,格列瓦托夫一臉歉然的道:“當時我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沒有違抗一號命令的必要,而且您當時也沒在國內,所以我就沒有匯報此事,真的很抱歉,隊長。”
雅列賓笑了起來,道:“不必道歉,這確實只是一件小事。”
淡淡的說了一句,雅列賓看向了高揚,笑道:“你聽到了,如果你不蠢那么你就該明白,一個能和克格勃還有CA做交易的組織,就算現在已經不存在,就算清潔工是這個組織分離出來的旁支,我的建議還是別想太多,老老實實和他們做交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