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刀刺入小腹,自下向上直達心臟,可以讓敵人迅速喪命。
高揚就用這種手法殺了第一個想要干掉他的人,而這次卻是高揚中刀,但是,高揚的身上是穿著防彈衣的,而他的對手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防彈衣連子彈都能擋住,何況區區一把軍刺,雖然肚子被軍刺捅的如同挨了一拳,但情急之下的高揚仿佛感覺不到,就在中刀的那一刻,他一個轉身,帶動著落空的斧子斜斜的橫向揮動,以斧錘的一邊狠狠的砸在了那個刺中他的人頭上。
把斧子當成了錘子用,一錘子將對手砸的搖晃著倒下的時候,高揚將收回的斧子在手中一轉,再次將錘頭狠狠砸在了那個正在倒下的土耳其人頭頂,噗的一聲后,那個土耳其人的腦袋就開了花,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子濺了高揚一臉。
把臉上讓人惡心的東西一抹,高揚吶喊著朝另一個土耳其人就沖了過去,可就這時,高揚卻見一個身影比他更快的到了那個土耳其人的身前。
比高揚更快的是李金方,他伸出拳頭就打了過去,但他的拳頭只是虛晃,等那個土耳其人揮刀直刺的同時,李金方卻是無聲無息的伸出一腳,直接踢到了那個土耳其人的檔間要害上。
等那個土耳其人因為痛苦張大了嘴巴,手里的刺刀無力落地,然后伸手去捂自己胯下要害的同時,李金方沒等他發出叫聲,也沒等他倒下,身子一彎,用右手臂的臂彎摟住了那個土耳其人的脖子。
李金方將那個土耳其人夾在自己的腋下,一臉的猙獰,來回的扭頭看了一遍后,左手推住那個土耳其人的腦袋,咬牙切齒的道:“跟華夏人比拳腳?你們也配?下輩子記著有槍開槍,別動刀子。”
說完之后,李金方的左手和右臂一起發力,那個痛苦到了極點,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可憐蟲,在脖子發出了一聲讓人牙酸的骨折聲后,終于結束了痛苦。
李金方之所有有時間發表一下感慨,是因為他夾著的那個土耳其人,已經是最后一個還能站著的了。
崔勃還在想把背包上放著的工兵鏟拿下來,高揚用斧子砸死了一個,格羅廖夫用槍托砸到了兩個,可剩下的八個人,全被李金方一個人給包圓了。
李金方在部隊上學的是殺人術,家學的功夫是形意拳,而形意拳雖然屬于內家拳,但打法卻是直行直進,硬打硬進。
形意拳長勁快,沒有花里胡哨的招數,在幾乎被人圍死了的情勢下,走亦打打亦走的形意拳,將短打直進的精髓表現的淋漓盡致,所以李金方在這敵眾我寡的對陣中也就顯得尤為厲害。
再加上李金方的譚腿也是練到了家的,在他的手下就沒人能撐過兩招,而且李金方的拳腳必向要害招呼,雖然沒有用任何武器,但倒在李金方手下的人現在沒一個還能喘氣的。
其實李金方說的一點兒都不夸張,跟他比拳腳,這些土耳其人差的太遠,如果那些數量和火力都占據絕對上風的土耳其人一開始就用槍,那死的必然是高揚和李金方他們四個人,可那些土耳其人既然選擇了近身格斗而不是槍戰,就只能怨他們運氣不好,遇到了李金方這個超級金牌打手了。
看著殺氣騰騰的李金方,格羅廖夫和崔勃都傻了眼,而高揚雖然知道李金方的身手過人,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連殺八人,而且都是堪稱精銳的退役軍人,這個結果也遠遠超出了高揚最夸張的想象。
看著一地的尸體,高揚不由傻了眼,道:“我次奧,金方,你太猛了吧?這就全給殺了?”
殺氣騰騰的李金方愕然看著高揚,道:“啊?不是你說干死他們的嗎?那我當然下死手了?難不成你只是想讓我教訓他們一下?你早說嘛,要是不想讓我下死手,你下回得記著說給我教訓他們,可千萬別說給我干死他們,你知道我這人有職業病,是嚴格按照命令來辦事的。”
格羅廖夫聽不懂高揚和李金方在說什么,他只是沖著高揚呆呆的道:“我的上帝啊,高,你找了個什么樣的怪物回來啊。”
高揚看了看同樣被驚呆了的那些士兵和招募傭兵的工作人員,小聲的對格羅廖夫道:“我們是不是惹麻煩了,殺了這么多人,不會有事吧?”
格羅廖夫連連搖頭,道:“不會,沒有任何問題,既然開打就得下死手,反正我們沒有開槍,就不會有任何麻煩,放心好了,雇傭兵之間起沖突死了幾個人很正常,在這混亂的時候和地方,除了他們的戰友,誰會為他們出頭?現在他們已經死光了,那么我們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一聽沒有什么麻煩,高揚就放下了心,他只怕被那些將槍口對準他們的衛兵開槍,畢竟被二百多把槍瞄準了,就算他們是神仙也難逃被打成篩子的下場,可既然不會有人替這些土耳其人出頭,那自然什么都不用擔心了。
高揚輕咳了一聲,走到桌子前,對那個看傻眼的軍官道:“你好,我想現在您明白我們的實力了吧?我們能以精英傭兵團的身份加入了嗎?”
那個軍官把頭點的飛快,連聲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你們讓我大開眼界,我非常敬佩你們表現出的實力,嗯,你們的傭兵團叫什么名字,誰是負責人?登記一下你們就可以進去領軍裝了。”
高揚有些傻眼了,他們那里是什么傭兵團,更不用說有傭兵團的名字了,他對軍官不好意思的小聲道:“請稍等一下,我們商量一下馬上過來登記。”
四個人圍成一圈后,高揚急聲道:“快,想個名字,咱們就是一個傭兵團了。”
說到起名字,四個人誰也不擅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崔勃突然道:“要不叫無敵傭兵團吧?這個名字多霸氣,要不叫兔子兇猛也行,怎么樣?”
“滾。”
毫不客氣的否決了崔勃的提議后,高揚急道:“快快,想個靠譜點的名字,別起這種一聽就很二的傻名。”
格羅廖夫苦笑道:“我真的不會起名字,要不隨便起一個吧,對了,不管我們有多少人,也必須有個指揮官,高,你肯定要當團長的,所以由你來起名好了,還有啊,記得給自己起個綽號,千萬別傻乎乎的把你的真名告訴人家還要登記起來。”
聽到要用綽號,高揚的臉色有些難看,崔勃奇怪的問了為什么后,賤笑道:“哈哈,楊哥,你不會還叫小羊羔吧?這名字,嗨嗨,沒什么殺氣啊。”
高揚的名字與羔羊同音,所以他的朋友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小羊羔,因為叫羔羊的話,就聽不出來區別來了,可惜高揚對于這個小羊羔這個外號是深惡痛絕的,所以雖然是最熟悉的,但他堅決不肯被人叫做小羊羔。
沒有搭理崔勃的調笑,高揚沖李金方道:“你呢?有綽號嗎?”
李金方無奈的一嘆,道:“唉,我還以為以后不會有人再叫我的外號了呢,看來這個愿望沒法實現了,還是告訴你們好了,我的外號叫蛤蟆,就是青蛙。”
看著高揚和崔勃強忍笑意的樣子,李金方無奈的道:“想笑就笑吧,唉,我小時候,有人給我起了個蛤蟆的外號,為這沒少跟人打架,結果慢慢的這名還是叫開了,到了部隊上,我以為沒人知道我的外號了吧,結果全軍大比武的時候,我兩個哥哥又給我叫出來了,這下可好,我在部隊上也被人叫成蛤蟆,好吧,原來我就認了,可我現在人都到了外國,沒想到,還得叫這個破名,這他媽什么世道。”
高揚拍了拍李金方的肩膀,笑道:“看你臉圓嘴大腮幫子鼓,能蹦又能跳,跟蛤蟆這個形象完美契合啊,得了,以后我們哥幾個就叫你蛤蟆了。”
現在高揚他們四個人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語言了,雖然崔勃和李金方已經在全力學英語,但現在要談話,高揚還是得充當翻譯,等格羅廖夫聽完高揚的翻譯之后,也是噗嗤一笑,對高揚道:“為什么我們的綽號都是這么溫柔的動物呢?真是好玩的巧合,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改一改吧,小羊羔這個名字,嗯,太,太,怎么說呢,我可不想以后被人問起我們的團長叫什么名字,我們說,您好,我們的團長叫做小羊羔!我的天啊,我想想這樣的場景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高揚苦笑道:“我叫什么綽號不要緊,問題是誰當團長呢?反正我來不合適吧?你和金方都是老兵,而我都沒有受過軍事訓練,怎么能當團長呢?”
格羅廖夫聳了聳肩,道:“你不當誰當?你救了我的命,救了我的一家,除了你,你覺得誰還能將我們四個人凝聚到一起?”
得知高揚和格羅廖夫在說什么后,李金方一臉嚴肅的道:“楊哥,我可是你帶出來的,除了你,我誰也不服。”
崔勃也是一臉的無聊,道:“楊哥啊,你也不想想,老毛子被你救的吧?我的命是你救的吧?金方的命說是你救的,也不能說那里不對吧?要是留在國內,金方早被人抓起來崩了,所以,你不當這個團長,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