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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抱住朱濟世,然后拉響腰里面的炸彈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扮成阮福時的阮維領著幾個打扮成阮朝高官模樣的小官走在興道王寺的回廊上,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回憶著炸死朱濟世的步驟。炸彈就是大南軍在戰場上繳獲的a油手榴彈,去掉了木柄用繩子捆在胯下,就在老二的旁邊,這要是炸起來…
大概是因為要給阮朝皇帝留些面子,朱濟世的錦衣衛武士真的沒有把阮維扒光了搜,實際上是根本沒有搜,只是派了兩個高手在他左右“保護”。這個阮維是個小個子,瘦了吧唧,文弱得很,如果不是越南人都這德行,明朝的官員甚至要懷疑阮維在吸鴉片了。所以也沒有人擔心他去刺殺身長力大的朱濟世。
參拜的禮儀倒是很簡單,朱皇帝本來就不喜歡冗長繁瑣的禮節,認為那純屬浪費時間,而且現在又是軍前,根本攜帶什么鐘鼓禮器。會講幾句越南話的張嘉祥(他在越南當過強盜)將拜見朱皇帝的禮節都告訴了阮維,然后就領著他去興道王寺的大殿見大明天子朱濟世了。
“詩小姐,你的廣東話說得很不錯,是你母親教的嗎?”
當阮維戰戰兢兢走進大殿的時候,朱濟世正和新認識的小美人用粵語交談,小姑娘舞跳得好,話說得更好,哄的朱濟世連聲大笑。一旁冷眼觀望的帕康公爵也陪著笑臉,心里面卻大松口氣。
朱皇帝喜好女色的名聲早就傳到了暹羅,而為了給朱皇帝物色一個美人,帕康公爵可沒少費心思——這暹羅畢竟只是一三四百萬人口的小國,其中大部分人還是奴隸,自然不夠資格去侍奉朱皇帝。幸好曼谷王朝的君王和親王們都是種馬,生了數以百計的女兒,其中還是有幾個能算美女的,而這個鄭詩不但是美女。還是華人嬪妃所出,能說一口流利的粵語,心思又極為靈巧,在拉瑪三世的幾十個子女中是最得寵的。如果不是女兒或許都有繼承王位的機會。
“那就是我大明天子,你快跪拜吧!”
張嘉祥一把拉住了還想靠近朱濟世的阮維,指指御座上的朱濟世用越南話對阮維道。朱大皇帝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靠近的!一般來說長相妖嬈的西洋艷婦和模樣艷麗的東方蘿莉比較容易接近,那種賊眉鼠目的丑陋男子只能遠遠站著或跪著和皇上說話。而阮維顯然就是這樣的角色。
阮維看了一眼正和一個暹羅美人說話的朱濟世,臉色頓時一變,暹羅和阮朝是死敵!在阮福映落難(被西山朝打敗)的時候曾經去暹羅避難,得到了曼谷王朝的盛情款待,也是在暹羅搭上法國人的。可是阮福映得國之后卻翻臉不認人,既不認識法國也不認識暹羅,還攻取了暹羅的屬國真臘。現在暹羅的王室美女(暹羅和越南很熟悉。阮維一看鄭詩的服飾就知道她出自曼谷王朝)居然出現在朱濟世身邊,這意味著大明和暹羅已經結盟,大南又多了一個敵人!
“快跪吧!”張嘉祥瞪了一眼這個正在發呆的阮維,心道:“這小子看著呆頭呆腦的,是怎么當上皇帝的?”
阮維被張嘉祥一提醒。慌忙跪倒在地,很熟練的三跪九叩,聲音哽咽:“罪臣阮福時叩見上國大皇帝陛下,請大皇帝陛下垂憐,放過我越南一國百姓,罪臣自愿放棄王位,鞍前馬后服侍陛下…”
他一邊說。一邊哭,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什么,跟著他一起進來磕頭的越南臣子也哭作一團。阮維提高了嗓音道:“大皇帝陛下,我越南愿世世代代侍奉大明,望大明天子垂憐,容我越南國祚綿延吧!”
朱濟世嗯了一聲。剛想要說話,身后站著的暹羅美人卻咦了一聲。朱皇帝竟回頭看看鄭詩:“怎么啦?”
鄭詩雙手合十拜了拜朱皇帝,柔聲道:“小女子在曼谷時曾聽父王道:嗣德帝聰明博學,容貌端正,有人君之相。雖18歲即位,但處事老成,是一個守成之君。可是堂下這位,哪里有君主的樣子,倒是對叩拜禮儀頗為熟練,年齡也…”
“什么?嗣德帝是18歲登基的?那今年豈不是只有21歲!”朱濟世沉著臉看了眼堂下跪著的阮維,這家伙起碼有二十七八歲了!難道嗣德帝長得老氣?而且…這個家伙的容貌實在有點歪瓜劣棗(安南土人男子大多比較歪)啊。
朱皇帝知道暹羅和越南雖然是宿敵,但是雙方的使臣是經常往來的,拉瑪三世特別留心嗣德帝的情況也不奇怪。
“居然派個假貨來糊弄自己!”朱濟世心里面哼了一聲,卻沒有點破,而是揮揮手道,“可以了,就到這里吧。”
他倒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伙是刺客——越南再沒有人也不至于派個鴉片鬼出來當刺客吧?
張嘉祥忙用越南話對嗣德帝道:“好了,皇上讓你退下。”
阮維一聽,頓時有些傻眼,這就完了?大明皇上離自己那么老遠,現在拉弦炸得著嗎?不管了,只能拼了!想到這里,阮維一咬牙就撩起袍子就把一只手伸進自己的褲襠里面!
堂上的眾人頓時有些傻眼,這個越南皇帝什么意思?居然當著大明皇帝的面在…在干什么?
眾人的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阮維已經拉下了手榴彈的弦,然后站起身就要往前沖!可才邁出一步就被身后的錦衣衛高手拽住了龍袍,任阮維如何用力都甭想挪動半步。
這下堂上的大明和越南官員還有法國大使都徹底驚呆了,這到底是哪出啊?越南皇上怎么突然發癲病了?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拖出去!”朱濟世其實也不明白出了什么狀況,只是一揮手,拽著阮維的錦衣衛武士得令,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阮維就往外走去。這個阮維大概是知道炸不死朱濟世了,干脆吼了起來:“恨不能與賊同歸于盡!恨不能與賊同歸于盡!”
“什么人呢?阮福時也不派個正常一點的人來冒充他…”朱濟世臉色不予地站了起來,剛想請鄭詩和自己一起回寢殿,門外忽然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然后慘叫的聲音就想了起來。
“皇上!皇上!越南皇上爆炸啦!”一個滿頭是血的錦衣衛軍官從大堂外面連滾帶爬跑了進來。“越南皇上爆炸啦!炸死了咱們兩個弟兄,還炸傷了好幾人!”
“什么?自殺式炸彈!?”朱濟世的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了,他猛地一拍跟前的御案,“這個阮福時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刺朕!”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又有身著灰色軍服的軍官進來報告:“皇上,偵騎在15里外發現南軍蹤跡,數目極多,有不下數萬人!”
朱濟世聞言冷笑起來:“好啊,好啊,果然不能小看天下英雄!好好好,這個嗣德帝是個英雄!朕要好好會會他!”他手一直堂上瑟瑟發抖的越南官員,“把所有的越人都殺了!”
錦衣近衛軍的官兵早就已經涌進了大堂,聽到朱濟世的命令就撲上去拿人,與此同時陪同阮維前來朝見朱皇帝的越軍京兵也都遭了秧,先是被解除了武裝,然后就拖到興道王寺外面和那些無辜的越南官員一起被槍決了。
當槍斃人的槍聲響起來的時候,法國大使布爾布隆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一個勁兒在追問:“皇帝陛下,這是怎么回事?那個越南人的皇帝怎么爆炸了?”
朱濟世瞇起眼眸,露出冷笑:“那不是越南人的皇帝,那是越南皇帝派來的刺客!越南人根本沒有想過屈服,而且他們現在也沒有屈服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