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魏大師啊!”
聽了楊女士的介紹,施國華一嘆,然后眼中多了幾分狐疑:“沒聽說過…”
一瞬間,本來有幾分高人風范的魏師傅,臉色立時垮了下來。盡管表面上神態如常,實際上心里充滿了怨念:“沒聽說過你啊什么啊!”
“你聽說過才怪。”
此時,楊女士哼聲道:“你一個假清高的知識分子,平時鉆研什么科學教育,壓根不了解這方面的事情,不知道魏師傅名聲很正常。”
“說得沒錯。”魏師傅心中深以為然。
“什么魏師傅我不管,反正我只認熊師傅。”
然而,可能是與楊女士慪氣,又或者是由衷之言,反正施國華懶得多眼魏師傅一眼,又來到熊貿車旁笑道:“熊師傅,這事還是要煩勞你…”
“姓施的。”
見此情形,魏師傅還沒氣呢,楊女士就怒聲叫嚷起來:“我說東你偏要往西,你存心跟我唱反調是吧?”
“是你莫名其妙才對。”施國華氣呼呼反駁:“我已經請人來了,你干嘛要多此一舉。我看你根本是不相信我,不顧我的感受…”
“你讀書都讀傻了,整個榆木腦袋,叫人怎么信你。我叫人來,也是為了你好…”
“一句為了我好,就可以抹殺我的成績嗎?”
“你這算什么成績,研究一輩子學問,還不如賣茶葉蛋的有錢。”
“你…庸俗…”
一時之間,兩個人吵起來了,但是對話的內容好像有些偏題。
“熊老板。”
適時,方元有些好奇:“他們兩個,貌似不怎么和諧呀,是夫妻嗎?”
“曾經的夫妻,早離婚了。”熊貿悄聲道:“聽我朋友說過,施教授的妻子,也就是那位楊女士,貌似很有背景。兩個人身份有些差距,觀念自然不同,婚后生活不怎么如意,經常像現在這樣吵架,所以最終選擇了離婚。”
“不過說來也怪,兩人離婚之后,一人未再娶,一人也未再嫁,而且時不時找個由頭出來見一見,吵一吵,關系十分微妙。”
說話之間,熊貿輕笑道:“誰都看得出來,兩人還是很在乎對方的,可是兩人的脾氣都有些犟,誰都不愿意向對方服軟,所以一直沒有復合。”
“哦。”
方元恍然一笑:“難怪了。”
“當然,表面上兩個人都不愿意承認,只是推說為了女兒才沒有二婚。”熊貿指了指那個溫婉美女,然后輕聲笑道:“方師傅,你還是單身吧,不妨考慮一下。要是追到了,那可是人財兩得啊。”
“什么意思?”
方元不介意熊貿的玩笑,不過也有些好奇:“她是什么身份?”
“我不是說過了嗎,楊女士很有背景。”熊貿解釋起來:“在背景的關照下,楊女士身家豐厚,屬于低調的隱形富豪。但是據我所知,泉州的君悅公司,就是楊女士的產業。”
“君悅?”方元一怔:“哪個君悅?”
“還有哪個君悅,肯定不會是君悅大酒店。”熊貿笑了起來:“當然是家居設計行業中的龍頭老大,君悅設計公司啊。”
“真的?”方元驚愕起來,感覺非常湊巧。
“假不了。”熊貿笑道:“在來這里之前,我去了趟醫院探望施教授,恰好他女兒也在,并遞了我一張名片…”
說話之間,熊貿在口袋摸出名片,然后傳給方元過目。
“君悅設計有限公司總經理,楊詩錦!”
乍看之下,方元忍不住抬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楊詩錦應該是溫婉美女的名字。從名字來判斷,她應該是跟在楊女士身邊,隨母姓。詩錦,其實就是施錦。
“天上賜衣沾雨露,山中詩錦織云霞。”
莫名之中,方元想到了偶然看到的一句古詩,覺得很有韻味。
“你們不要吵了,讓人家聽了笑話。”
與此同時,楊詩錦柔糯糯勸說道:“實在不行,干脆采取折中辦法,讓他們兩個一起解決問題就可以了。”
“楊小姐。”
聽到這個提議,魏師傅立即變臉,傲聲道:“這事我一個人就能解決,如果你非要讓我和其他人合作,那么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錦兒,一事不勞二主,這是規矩。”楊女士和聲道:“這事你別管了,我們來處理就好,你腳傷還沒有痊愈,還是回去休息吧。”
“對。”
在這個問題上,施國華與楊女士保持一致:“錦兒,等到問題解決了,你再搬過來住,不然整天住酒店也不像話。”
“那也好…”楊詩錦柔順點頭:“那我先回去,晚上再過來接你們一起吃飯。”
“一起吃飯?”
施國華不吭聲了,目光看向一邊。楊女士稍微遲疑,就哼聲道:“沒問題,不過你給某人準備青菜豆腐就行,省得他一邊吃香喝辣,一邊破口大罵…”
“那就這樣說定了。”
在施國華生氣之前,楊詩錦連忙安撫父親,然后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就在這時,方元推開了車門,開口叫道:“楊總?”
“你是…”
楊錦詩輕輕轉身,看到方元之后發現不認識,隨即蹙眉道:“哪位?”
“我姓方。”
此時,方元笑道:“其實風水很有意思,你可以留下來了解一下。”
“嗯?”
一時之間,眾人表情十分古怪,以異樣的目光打量方元,暗暗揣測這小子是不是看上了人家,所以才開口挽留?
“對不起,我沒空。”
與此同時,楊詩錦清冷的眸光一轉,毫不遲疑拒絕了。聲音十分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顯然經驗非常豐富。
“那個…方師傅…”
施國華咳嗽一聲,正打算說些什么,卻見方元輕輕嘆氣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方元搖頭,然后重新鉆到車中坐下,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一句,明刀易擋,暗箭難防。”
說話之間,方元拍了拍熊貿的肩膀:“熊老板,我們也走吧。”
“啊哦!”熊貿在愣神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發動引擎,慢慢開車而去。
“方師傅…”突然之間,施國華心頭一顫,本能叫問起來:“暗箭是什么?”
方元沒有回答,車子也遠去了,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片刻之后,楊女士率先反應了過來,頓時冷笑道:“年紀輕輕就學人故弄玄虛,以為我們會上當嗎?”
“你別瞎說。”施國華表情有幾分凝重:“你別看方師傅年紀不大,但是水平很高,前幾天我拿銅龜去向他請教,他就準確判斷出我剛搬新家,而且告誡我不要亂動銅龜,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最玄奇的是,他的話才說完,我就接到你的電話,說是錦兒受傷了。”
此時此刻,施國華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的神色:“你們不知道我當時多么的震驚,有種信仰直接崩潰的感覺。”
“真的假的?”楊女士將信將疑道:“有這樣玄乎?”
“就是這樣玄。”施國華認真點頭:“所以他說這里有暗箭,那絕對不能忽視。”
“咳咳…”
旁邊的魏師傅聞聲,立時不服氣了,哼聲道:“施先生,我承認他或許有些本事,但是最多是半桶水的程度。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實力不上不下,最喜歡危言聳聽,先把人嚇倒,然后讓你們言聽計從。你們要是輕易信了他的鬼話,那才是真正上了他的大當。”
魏師傅苦口婆心的勸說,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楊女士信了,或者說在熊貿與方元已經離開的情況下,唯有選擇相信魏師傅了。
“我才不管什么暗箭不暗箭。”楊女士擺手道:“反正只要把宅院的煞氣清理干凈就行,想必這事也難不倒魏師傅吧。”
“那是當然。”魏師傅精神一振:“給我一個小時,立馬還你們一個福址宅地。”
“那就拜托魏師傅了。”
“看我的…”
在魏師傅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的時候,熊貿也開車送方元返回住宅。
途中,熊貿笑瞇瞇道:“方師傅,年少慕艾是正常之事,不過也要講究方式方法呀,你剛才未免太直接了,也難怪人家不接受。”
“什么年少慕艾?”方元莫名其妙道:“我怎么聽不懂啊。”
“方師傅就別裝了。”熊貿笑呵呵道:“施教授的女兒,那容貌,那身段,那氣質…簡直是風華絕代,萬中無一啊。我要是年輕十幾年,估計也要動心與方師傅爭一爭。”
“扯淡。”方元啼笑皆非:“我什么時候說過要追求她了?”
“你嘴上沒說,但是卻行動了。”
開車之余,熊貿也豎起了大拇指:“你是行動派,比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強多了。”
“你越說越不著調了。”方元搖了搖頭,隨口解釋道:“我叫她有正事,不過轉念一想,太主動了似乎不好,與其求別人,不如別人來求我。”
“嗯?”
熊貿聽懂了,表情一肅:“剛才方師傅說了一句明刀易擋,暗箭難防。如果我沒有料錯,明刀應該是指天斬煞,那么暗箭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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