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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鎮,一列長長的車隊開了出來,朝著三十公里外的要塞疾馳而去。
不過在車隊即將到達要塞的時候,最前面的車輛突然爆胎了,整個車隊便停了下來。前面路旁一個荒廢已久的村落,在黑暗輪廓起伏,一座高高的水塔,就豎立在村口的路邊。
阿壩州比今年二十七歲,他出色的軍事素養得到索馬里蘭軍方的器重,不到幾年的時間就成為了營長,可謂一步登天。他多次為索馬里蘭高層執行那些見不得光的任務,也多次滅掉那些不安分的部族,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可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不安的。那種感覺,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
狙擊手?不,不可能,這一帶根本就沒有合適的狙擊位置。再說就算有狙擊手,憑他們的狙擊步槍也不見得能擊穿防彈車和防彈衣疊加起來的防彈效果!像錳鋼穿甲彈、白銀旋轉彈等等特種彈一個彈匣就比一支槍還要貴,有多少人用得起?
伏擊?也不對,這里根本就沒有人。要是有人,肯定會有一絲絲的活動氣息,只要一點點,就會被他發現了。
炸彈?
這倒是有可能,阿壩州比本著小心馭得萬年船的原則,命令一個小隊下車,按部就班進行排彈。事關生命安全,那個小組也不敢怠慢,拿出東倭人特有的嚴謹認真,一個老鼠洞都不放過。
阿壩州比則躲藏在防彈車后面盯著,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下令開火,哪怕是一只蝙蝠飛過來也要把它打下來在地上辨認是敵是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個黑暗的路段還是風平浪靜,排彈小組不斷用手電筒作燈光聯系:安全、安全、安全!
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阿壩州看著公路旁已經廢棄的小村落,比正想理理思緒,一聲巨響直沖云霄,車隊的前方,天空一瞬間變成了病態的嫣紅。阿壩州比面色微變,他意識到,要塞麻煩了。果然,不到三十秒,莫西克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狠狠地通過電波,撞入他的耳膜:“阿壩州比,敵人已經進攻到我面前了!你還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肯過來!?”
阿壩州比無奈道:“將軍閣下,我懷疑前面有埋伏,正在…”
莫西克怒吼:“沒有埋伏!聽清楚了沒有,沒有埋伏!!!你馬上給我過來!”
“我盡力吧!”
排彈小組已經走出了這段看似危機四伏又貌似風平浪靜的路,打出燈語:“安全!”
難道自己真的多疑了?阿壩州比一揮手:“上車,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里!”
車隊又發動了,載著近五百個士兵,用最快的速度趕赴要塞。這些盡職盡責的士兵永遠都看不到,三百米外某個角落里,一張用偽裝蠟油涂得面目全非的臉笑得是何等的陰森。
“砰!!!”
SVD狙擊步槍響了,一發彈以每秒960米的初速射出,在空劃過一道華麗到極點的流光。這是一發燃燒彈,沒有穿甲能力,自然也就打不動防彈車。但是,它還是可以打穿一座水塔的。就算那水塔被他一槍打爆了也沒事,那點容量能裝多少水啊,想用這招把些人淹死?異想天開!
水塔里的確裝滿了水,不過不是飲用水,而是橡膠水。橡膠水可是個好東西,跟清水差不多,沒什么異味,用它灌滿水塔,等到某些倒霉蛋從下面經過時一槍打爆,橡膠水碰到一點火星立刻劇烈燃燒,瞬間便可以把整片區域變成火海。
這簡直就是一顆巨無霸式燃燒彈啊!別說燃燒彈了,一顆普通彈也能叫這顆超級燃燒彈燒得驚天動地。橡膠水可是極易燃的,印度阿三在表演噴火之類的把式的時候嘴里含的就是這玩意兒,把它噴到火把上就成了,不過你得當心,別讓火把嘴巴給燒焦了。
燃燒彈輕而易舉地打穿了水塔的外殼,點燃了以噸計的橡膠水。這種清流澈見底的液體頓時作反了,轟然巨響把水塔撐得粉碎,化為億萬帶著一點點膠質的火苗朝樓下的車隊飛撒下去!而大多數的橡膠水實在是太多了,飛不起來,只好順著陽臺瀑布般泄下去,瀟灑肯定沒有那漫天火雨瀟灑,但是形成一條火瀑布,
場面壯觀無比,就算是漫天的煙火,也比不上來這么一下。
整條公路瞬間變成一片火海,車隊立刻被大火吞沒了,更慘的是隱藏的狙擊手還嫌他們死得太慢,一槍把最前面的那車車的輪胎再次打爆,車側翻,后面的車慌不擇路,連連相撞,這下索馬里蘭士兵們徹底悲劇了,他們要是能盡快沖出火海沒準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撞成一團,結果就是等死。
每個人都在朝司機暴吼:“倒車!倒車!不想死的話就馬上倒車,要不然老一定會在被大火燒死之前開槍斃了你的!”其實大可不必,司機都拿出了戰斗種族在高速公路上飆車的那種狠勁,玩命轉動方向盤,倒車,拐彎,會撞爛什么,顧不上了,會輾死誰,顧不上了,會不會撞車,也顧不上了!總比呆在車里被活活烤成燒豬好吧?這種瘋狂,這種狂野,就算是戰斗種族最資深的司機見了也瞠目結舌,自嘆不如!
晚了!
三道刺眼的尾焰從后面三百米外飛來,那種刺耳的尖嘯聲聽得一些自老兵面色慘白,哆嗦了足足兩秒鐘才掙扎著發出一聲狂叫:“是火箭炮!RPG!”
他們的判斷非常正確!不過要需要更正的一點是,這是三枚重型反坦克火箭彈,就算是以皮糙肉厚的T72式主戰坦克挨上一枚得回廠返修,像他們這種比雞蛋還要脆弱的防彈車一連挨上三枚會是什么樣?直接連人帶車一起轟成渣,漫天飛舞。
又是三枚火箭彈呼嘯而來,又把一輛防彈車炸成了渣。還好,在防彈車的亡命沖擊之下,已經脫離了火海,司機一個急剎車,僥幸沒有被炸死的士兵以比訓練最好成績還要快百分之十的速度躥出這注定要變成活棺材的防彈車,開槍還擊。
災難并沒有就此結束,在公路的四周,突然竄出長長一排自動火力。而索馬里蘭的士兵也沒有示弱,拿起武器開始組織反擊。一輪對射,幾十個索馬里蘭士兵被打得血肉模糊,好幾個被狙擊手直接爆頭。
幸存的索馬里蘭士兵紛紛開始避開了公路,竄入了廢棄了小村。幾個人一組,躲進了滿是灰塵的破房。然而還沒有等他們真正喘口氣。
隨著一聲呼哨,一枚枚高爆手雷就冒著煙打著旋飛了進來,這些士兵眼睛幾乎瞪出眼眶,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鉛球,他們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們又沒有千手觀音的本事,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在這么多手雷爆炸之前把它們撿起來丟出去了。他們更知道,如果他們敢跑出去,絕對會被密集的彈打成一團爛泥!
最后的清理工作還在繼續,整整一個步兵營,現在已經快死光了。憑心而論,他們死得有點冤,要不是莫西克一個勁催他們前進,他們是不會留下那么大的空給人家鉆的。
“莫西克閣下,對方用上了巨型燃燒彈,我們別動隊全部被火海圍困,無法去支援你們了!你千萬要小心,這批人手法極其專業,他們可能是某個國家的特種部隊!”
“什么?”莫西克腦門冷汗直滲,急促道:“能夠來幾個人?”
阿壩州比苦笑:“一個也出不去了,他們是鐵了心要趕盡殺絕的…”
一個尖厲的聲音闖進來,把莫西克嚇了一跳,地堡通往地面樓層的鐵閘被炸彎了,外面的火光已經可以透射進來。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一個少校壯著膽過去接電話,才喂了一聲就見了鬼似的渾身發抖,牙齒捉對廝殺,結結巴巴的對莫西克說:“是…是、敵人打來的!”
莫西克過去接過話筒,語氣不善:“我是莫西克,你是哪位?”
艾哈邁德的聲音輕快,想必是心情好得要飛起來了:“真讓我感到意外,剛剛截獲你們的無線電,我還以為是聽錯了。還真是莫西克長老,真是久仰大名,可惜,此前一直無緣一見。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莫西克壓抑著怒火,問:“你是什么人?到底想怎么樣?”
艾哈邁德用索馬里語言慢條斯理說道:“我是什么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至于我想怎么樣,你應該比我清楚。我軍一直都和你們保持著尊重,大家同意都是索馬里人,盡管部族不同,但改變不了我們都是索馬里人。我們一直都沒有想過與你為敵,但是你們實在是讓人失望。勾結外族,打擊自己的同胞,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哼!你們很偉大嗎?還不是聽從一個華人的命令,有什么資格來說我們。”莫西克心閃過一絲的慚愧,不過他也很快恢復了過來,道。
“那又如何,你也不看看埃塞俄比亞是什么人,他們只會給我們帶來災難和殺戮。如果不是我們指揮官無私的奉獻,拯救無數的索馬里同胞,你以為我們會聽他的話嗎?”艾哈邁德道。
“那你打電話要告訴我什么?”莫西克道。
“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說說話,鄙人是你這一次的對手,雖然現在你已經成為了甕之鱉,但也要給予你足夠的尊重不是。”艾哈邁德的確是想要看看哪個所謂的要塞里面有什么人,剛剛通訊兵們截獲了一段無線電,聽到莫西克的名字,這個電話就是來確認的。
莫西克這個名字,在索馬里西北角,很出名。因為索馬里蘭的軍事大權,由他掌控。作為潛在的對手,艾哈邁德自然對他有了解。只不過,艾哈邁德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就實際接觸到。
莫西克冷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們屈服了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實告訴你,我手下還有上百人,主力部隊即將到來,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我們剝皮拆骨吧!”
艾哈邁德淡淡的說:“要是我告訴你,你等不到了,你會作何感想?不過,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我要拿下扎克鎮。”
“你還想短時間攻下扎克鎮?別做夢了,除非你有本事調大軍過來,否則只是自尋死路!”
“那你就看好了!”艾哈邁德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莫西克拿著話筒,愣了好久才叫:“馬上加固這里,我們只需要再守半個小時。電令扎克鎮守軍,提高警惕。”
命令很快就被傳到了扎克鎮,鎮上的兩千多士兵,都高度警戒起來。
在索馬里蘭士兵望穿肉眼的注視下,一長溜汽車朝扎克鎮開了過來。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扣住了扳機。有人問頭頭:“打不打?”
頭頭有點兒猶豫不決:“再等等看,沒準是自己人呢!”
“不會是自己人啦,上面不是來了命令嗎?說了,哪怕是一只兔靠近也要馬上開槍。”
“誰敢保證那不是來支援我們的人?敵人敢徹底暴露在我們槍口下大搖大擺的接近,那不是嫌命長嗎?”
那倒也是,諒敵人也沒有那個膽,更重要的是,眾人在潛意識里也希望那是自己人,畢竟主力未到,自己一方實在是勢單力薄了一點。
已經不到五十米了,兩名索馬里蘭士兵走出去打出手勢讓車隊停下來,探照燈也一起朝那里照過去。燈光下大家看到,最前面那個明顯是索馬里蘭軍裝的士兵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沖索馬里蘭士兵招和,露出友好的微笑,并且友善地說了幾句什么,隔得太遠,腔調又太古怪,所有人都沒聽懂。
索馬里蘭士兵聽得莫明其妙,要他再說一遍,那小微笑著連說帶比劃:“大笨蛋,炒雞蛋,越炒越笨蛋!”索馬里蘭士兵自然沒學過華語,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正納悶這口令怎么這么怪呢,突然驚覺車隊離自己只有二十來米了,警惕起來,抖了一下AK47,叫道:“口令!”
車上的紅警士兵一臉的微笑,道:“曹尼瑪!”
索馬里蘭士兵再次被搞得一頭霧水,想破頭也想不出那是什么意思,見車隊還在接近,大喝:“再不說出正確的口令我們就要開槍了!”
紅警士兵說出了放在全世界也是通用的最佳口令——微聲沖鋒槍從車窗探了出來,噴出長長一道火舌,打得彈殼飛跳,點三八的口徑,差點把這兩名索馬里蘭士兵攔腰掃成兩截。
黑暗,車門隨之打開,紅警士兵矯捷的從車上躍下,而卡車卻如離弦之箭奔向扎克鎮的鎮口,緊接著,后面的卡車也是如此,一輛接一輛的朝著扎克鎮內奔去。紛紛跳下車的紅警士兵,在卡車的掩護下,竄進了路邊草叢。
鎮口的守軍根本沒有時間去管這些敵人,因為卡車在撞開拒馬沖進小鎮后,便紛紛發生劇烈的爆炸。當所有的索馬里蘭士兵反應過來的時候,開車的紅警士兵,已經消失在夜色。
以此同時,所有獨立作戰的小部隊都收到了艾哈邁德的命令:“兒郎們,都回來吧!敵人的主力已經到來,該上正餐了。”
接到艾哈邁德的命令,就連已經快要攻下要塞的部隊,也都毫不猶豫的撤離。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只不過是艾哈邁德給索馬里蘭和埃塞俄比亞聯軍的一道開胃菜,真正的主餐,還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