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實說,葉翊塵對這首梅的認知,僅僅只知道是地球那個小千世界里,一個叫王安石的人所著。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但葉翊塵作為一位資深裝逼者,當然不會露出什么破綻。面對紅裙女子的不停夸贊和詢問,葉翊塵只是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微笑不語模樣,偶爾才會畫龍點睛的來一句地球網絡上,那些閑得蛋疼的專家對此詩的深刻解剖,然后讓對方自行腦補。
這般應對下,裝逼效果著實顯著。
紅裙女子身后的那群青年男女,也紛紛上前來將葉翊塵圍住,口中連連稱贊,顯然也被葉翊塵的文才所折服。
“沒想到你還會作詩啊!”
沙鯨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葉翊塵看了一眼在外圍看著他,微微有些驚訝的沙鯨。身為抄襲者的他,有些汗顏的傳音回道:“隨便作作,隨便作作…”
紅裙女子一方,在齊聲夸贊葉翊塵一陣后,便由之前那白衣青年出聲邀請葉翊塵,去參加幾天后的某個詩會。據說這個詩會在玉林城還算比較有名,乃是由包括圣心學府在內的幾大學府聯手所辦,到時候不僅玉林城,周圍附近城池的一些讀書人都會來參加,并且,玉林城的許多達官貴人,甚至是城主大人到時候也會到場。
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交流機會。
可惜葉翊塵聽了后興趣不大,敷衍兩句后,便轉移話題問道:“請問幾位,這圣心學府中,可有一位叫顧家明的學子?”
紅裙女子和白衣青年等人聞言后,臉上均是微微一怔。下一刻,便聽人群中的一名青年書生忍不住出生道:“先生找那混小子做甚?”
“章節兄請注意一下話語,怎可這般無故詆毀家明?”白衣青年眉頭一皺,語氣略帶喝斥。
看得出,白衣青年和紅裙女子在這群人中頗有威信,那青年書生被白衣青年喝斥后,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乖乖的閉了嘴。
等青年書生閉嘴后,白衣青年才向著葉翊塵微微一躬身,道歉道:“先生勿怪,章節兄只是一時嘴快,實在是小家明前段時間一時口誤,讓學府蒙羞,章節兄對學府感情深厚,義憤填膺下才口出惡語,還請先生見諒。”
這幾人在葉翊塵經過一番裝逼后,已經開始統一稱呼葉翊塵為先生。
這個稱呼,一般代表著老師,對于讀書人來說,表達的敬意可想而知。
“無妨,”葉翊塵微微一笑,“不過貧道倒是對小家明讓學府蒙羞之事較有情緒,可否勞煩齊施主告知一番?”
從方才的交談中,葉翊塵得知,白衣青年名叫齊思遠,而紅裙女子叫做段紅袖。
齊思遠聽了葉翊塵的話后,有些尷尬的一笑,久久不知怎么開口。
這讓葉翊塵覺得有些奇怪。
在齊思遠尷尬無法開口時,一旁的段紅袖卻是走了出來,說道:“還是讓妾身來說吧。”
這個世界倒不如地球那個小千世界里的古代一樣封建,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并且女子別說二八不嫁人,就是到二十五六這種步入剩女的年齡不嫁人也不會被當成什么異端。
因此,圣心學府中讀書的女子倒也非常之多。
段紅袖看起來芳齡約莫二十出頭,姿色算是非常美艷動人的,只是終究因為凡人之軀,沒有修煉者那種氣質,比之沙鯨來說,稍微差了點。
不過葉翊塵又不準備布種天下,對這方面倒也不怎么關心。
只見段紅袖對著葉翊塵微微一欠身,然后便開口述說道:“前些時日,鄰城‘祁陽城’的金陽學府一干師生來我圣心學府做‘以詩會友,以武會友’的交流。在會比過后的宴慶上,顧家明口出戲言,調戲了金陽學府有名的才女‘葉靈靜’,雖之后便被葉靈靜的好友,金陽學府有名的女武生‘柳懷沙’教訓了一頓,但終究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現在的顧家明,正被夫子罰在圣賢堂焚香打掃,半年內不得出圣賢堂半步。”
段紅袖緩緩說道,平靜的語氣中有一絲冷淡,顯然對于出言調戲女子的顧家明沒什么好感。即便對方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而葉翊塵聽了段紅袖的講述后,不禁再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敢問先生…找顧家明有何事?”段紅袖見葉翊塵陷入了沉思,于是輕聲問道。
“唔…也不什么要緊的事,只是要說出來卻是有些麻煩,需得見了才好說。”葉翊塵搖搖頭,說道。
段紅袖聞言,點點頭,也不多問什么,而是道:“那讓妾身帶先生去吧,這圣心學府若是不熟悉的話,想要尋到圣賢堂卻是有些困難。”
對此,葉翊塵自然無異議。
于是接下來,與齊思遠等人道別后,段紅袖便帶著葉翊塵,沙鯨,以及蠢驢向著圣心學府深處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沙鯨在“武試”時的驚人表現,惹得那些武生連連出聲邀請沙鯨去武院學習,但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那些武生實力最強的也不過練脈境八九層,連一個化形境的修者都沒有,沙鯨自然連瞧都懶得瞧上一眼。
在段紅袖的帶領下,穿過無數樓閣,無數亭臺,用了約莫半個時辰,葉翊塵和沙鯨以及蠢驢才被帶到了一個三層的高大木質建筑前。
這座三層的高大木質建筑,風格古樸,高高的門上掛著一塊匾額,以蒼勁有力的手法書寫著“圣賢堂”三個大字!從門口一眼便能看到里面中央位置的無數人形石雕。
從石雕的模樣和氣質來看,全是一群博學淵源的讀書人。
葉翊塵站在這座名為圣賢堂的建筑門前不過片刻,便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書香味。
“這不就是圖書館嘛!”葉翊塵心中感嘆道。
“好了,妾身便帶先生至此好了,入圣賢堂需祛塵焚香,妾身還有事,便不進去了。”段紅袖微微欠身道。
葉翊塵點點頭,笑道:“多謝紅袖姑娘了。”
段紅袖端莊大方的一笑:“妾身知道先生對那些虛名不在意,但妾身還是希望七天后的玉林詩會,先生能來。”
言罷,段紅袖也不再多做停留,如一只彩蝶般飄然離去。
葉翊塵一只目送對方身影消失,才轉過目光,看向了眼前的圣賢堂。剛想邁步進去,誰知一旁的沙鯨突然出聲道:“再多看一會兒啊,難得能見到這么漂亮的。”
“嗯?”葉翊塵奇怪的看了沙鯨一眼。
沙鯨頓時白了他一眼:“剛才你眼珠都看掉下來了。”
“這是基本禮儀好伐?”葉翊塵也白了沙鯨一眼,剛想說些什么。
但就在這時,一道瘦小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葉翊塵的余光中。
只見從不遠處,一個十歲模樣的清秀孩子慢慢走來,走路的姿勢顯得唯唯諾諾的,從他們身邊走過時,更是一臉怯意,似乎很怕生的模樣。
然而葉翊塵看見這孩子后,頓時笑了。
在這個疑似顧家明的孩子從身邊走過后,葉翊塵突然出聲喊道:“顧天豪!”
那疑似顧家明的孩子聞言,頓時身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