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皺了皺眉,他已經推演出了離影之術的全盤修煉方法,難道就因為自己人族的身軀沒有翅膀,就無法學習?那么鎮玄塔的更深處,他也就無從探索了。
周身玄力氣息緩緩蕩漾,許陽突然有了決定。
“很好,需要翅膀是吧…我雖然是人族,沒有翅膀,但我有煉器之能,可以自己造一對翅膀出來!”
心神退出了鎮玄塔,許陽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諸如精金、秘銀、赤銅等等材料。
許陽學過一種玄力化翼的玄術,可以用玄力化出一對火翼,在沒有達到玄宗境界的時候,就能在天空中飛行。
現在,他就要煉制一對金屬翅膀,然后把這種玄力化翼玄術的符文,打入金屬翅膀之中,以此代替那世尊的天生骨翼。
許陽心念一動,朱雀玄靈一聲厲嘯,從星海之中飛出,凝縮成一頭巴掌大的雀兒。不過,它嬌小的身軀之中,卻濃縮著可怕的火力,足以將一名玄君強者焚燒成焦炭。
在心神操控之下,朱雀玄靈張開鳥喙,噴吐出熾白色的火焰光柱,將許陽面前懸浮的一堆精金,焚燒成液態金汁。
對于鳥類的翅膀構造,許陽早在玄師境界,就早已熟知。他非常熟練地操縱那一灘金汁,化作一根根金色骨架,形成了羽翼的雛形。
接下來是秘銀被灼燒,隨即液化,被許陽操控化作一根根純白色的翎羽,均勻地附著在了液態精金骨架之上。
這就是心煉之術的好處,根本不需要辛苦敲擊鐵砧,就能做出玄器的外形。
很快,一對純銀的金屬羽翼顯現出來。許陽略略松了口氣。收回了朱雀玄靈。
沒有了朱雀玄靈的高溫火焰催化,這液態的金屬羽翼,開始緩緩凝固。就在它溫度降低,但是尚未完全凝固的雛形階段,許陽眉心藍光投射而出,開始在金屬羽翼雛形之上。鏤刻符文。
這次鏤刻的符文,只是玄力化翼的普通符文,非常簡單。幾乎是一瞬間,許陽就完成了。霎時間,金屬羽翼的翎羽猛然張開,然后縮回,如此重復了幾次,都沒有絲毫問題。
“呼!已經煉制成功了。這一對金屬羽翼,應該達到了地階玄器的層次。可以幫助玄士層次的菜鳥飛行。”許陽微微一笑,他心里很得意。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淬火,讓金屬羽翼徹底凝固下來。
如果是其他的煉器師,只能尋求外力的幫助。但許陽不同,他本身就有八極玄靈,諸事不求人。意念一動,冰晶玄蛇出現在了許陽頭頂,豎目緊緊閉合。噴吐出一道寒氣,將金屬羽翼凝結在了一大塊玄冰之中。
嗤嗤之聲大作。一道道濃郁的水霧蒸騰出來。仍有高溫的金屬羽翼,將這一大塊玄冰蒸發的一干二凈,溫度也沒有降低多少。
許陽操控冰晶玄蛇,再度噴出寒流,如此反復了多次,終于將金屬羽翼的溫度降了下來。
“成了!”許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玄力灌入之后,純白色的金屬羽翼,上面一道道玄紋亮起,猛然分解,然后在許陽的背部組合起來。化作一對光芒四射的翅膀,以一種優雅的姿態舒展著。
許陽向羽翼之中輸入玄力,純白翅膀猛然拍打,帶動他飛上了半空,然后冉冉落下。
“很好…那么這對金屬翅膀,就叫…飛翼好了。”一向不太擅長取名的許陽,如此決定了。
“接下來,就要將世尊遺骨上的符文,刻印到飛翼之上,以此將離影之術徹底練成。”許陽吸了一口氣,他眉心藍光,再度涌出細線,在飛翼之上緩緩爬行。
湖心島外圍。
幾名帝宗弟子,一路笑談之中,向許陽居住的湖心島走來。他們都是和許陽比較相熟的人,其中有鄒行云、陸躍、龍劍秋、賈光,另外還有一個慕柔。
在上次五絕之戰后,慕柔對許陽刮目相看。而聽說這次西漠之行,許陽竟能讓星辰院的三號人物彭鯨吃癟,搶走了彭鯨志在必得的寶物,更是讓慕柔刮目相看。
幾個人來到湖邊,看到了許陽布下的大陣,陸躍驚叫道:“許師弟也太勤奮了吧?已經兩個月了,他一直在閉關。”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鄒行云不以為然,“我們帝宗有不少師兄,一次頓悟,就需要幾個月甚至一年呢。”
陸躍嘀咕了一句:“可是許師弟只是玄君境界,就算有頓悟,應該也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
“都別說了!”慕柔突然說道,“許師弟似乎在煉器!”
“真的?”幾個人頓時向慕柔的方向看過來。
“不錯,我的確感到了刻印玄器符文的波動。”慕柔緩緩說道。
“許師弟年紀輕輕,就修煉到玄君境界,而且在陣法、煉丹上有了很高的造詣,”鄒行云皺眉說道,“他似乎不應該再去涉獵其他方面。”
慕柔說道:“分心太過,的確不是什么好事情。或許許師弟年少氣盛,他覺得煉器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他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了…等到許師弟受到一番挫折之后,他就明白了。”
忽然間,一股隱晦的玄力波動,從湖心島的區域散發出來。與此同時,湖心島的陣法豁然中開。
“幾位師兄、師姐大駕光臨,許陽有失遠迎,實在抱歉!”許陽哈哈一笑,向眾人說道。
“許師弟,你就不用過謙了,快讓本師姐看看,你煉制出了什么寶貝?”鄒行云打趣說道。
許陽搖頭一笑,他踏波而行,背后一對玄器羽翼,咔咔連響,脫落下來:“閑暇煉制的一點小玩意,讓師姐見笑了。”
飛翼在銘刻了世尊骨文之后,造型又有了變化。原本還泛著金屬的色澤,現在就連材質似乎都有了變化。精金骨架有了一種骨質的特殊感覺,就連秘銀做成的翎羽,也柔和了許多,有些趨近于真正的飛禽翎羽了。
世尊骨文,本身就有奪天地之造化的神異能力,飛翼產生了這種變化,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