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赫敏而言,那天課堂上的事情并不能算是愉快,有關她與烏姆里奇的沖突在霍格沃茨傳得飛快,幾乎有一半的學生把她當成了勇者,黑魔法防御課現在又枯燥又無聊,而烏姆里奇又是那么一位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厭惡的存在,所以幾乎所有的學生都討厭她。
“對你刮目相看了,赫敏,沒想到你這么勇敢,真不愧是我們學院的,我還一直以為當初分院帽把你分錯了地方呢!”今年接任魁地奇隊長的安吉麗娜笑著對赫敏說道。
“就是,你沒看見烏姆里奇那個老蛤蟆的眼睛都綠了呢!”帕瓦蒂也一臉贊同道。
可惜對于赫敏來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烏姆里奇根本就沒有調整她課的打算,而且她還被扣了分,關了禁閉。
“赫敏,你為什么不要我告訴大家真相?黑魔法防御課上的時候。”哈利還有些疑問。
“別傻了,哈利,她是福吉的人,你和她爭辯這些,除了讓她給格蘭芬多再多扣幾分外,還有別的用處嗎?”赫敏有些煩躁,今晚她就要和烏姆里奇待一整個晚上了,她氣惱地看了看哈利,“用用腦子,哈利,他們現在正想抓你的錯誤呢,你不能自己把把柄送上去!”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哈利爭辯道。
“我知道,但那根本沒有用!相信的人早就信了,而不相信的人只會在等著看你的笑話。”
“可是——”
“沒有可是!”赫敏打斷了哈利的話,她的眼睛盯著哈利,“你現在是福吉、烏姆里奇最想攻擊的對象,你最好保護好自己,不要給大家添麻煩!”
哈利的表情變得有些冷,“原來一直以來我只是在給大家添麻煩而已,是嗎?”
“是的!”赫敏不客氣地說道:“就你以前的作為來說,就是這樣!”
哈利握緊拳頭,隨后又松開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是嗎,那我這就離開好了,省得麻煩大家,對了,新的勇者赫敏,祝你今晚和烏姆里奇教授相處的愉快!”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赫敏就皺起了眉頭,以前的哈利僅僅只是有些沖動魯莽而已,但現在的他卻自大傲慢,少有不如意就怪罪別人,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在剛剛的那一刻,看著哈利,赫敏甚至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晚上好,格蘭杰小姐。”烏姆里奇穿著一條可怕的花紋長袍,坐在她的辦公室里。
“晚上好,烏姆里奇教授,”赫敏僵硬地說。
“好,坐下,”她說,指著一張小桌子和旁邊的直背椅子。桌上有一張黑色的羊皮紙已經為她準備好了。
赫敏順從地坐了下來,現在反抗她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嗯,很好,”烏姆里奇似乎很滿意赫敏的表現,“這是你頂撞教師的懲罰,當然對于某些血統低劣的下等人來說,一次的教訓顯然不夠…你明天、后天、星期五都必須來。”
赫敏的血往上涌,‘血統低劣’‘下等人’一句句敲擊她的腦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她冷漠地問道。
“只是罰寫而已,”烏姆里奇笑得很開心,她喜歡看著赫敏現在有些扭曲的臉。
“好的,”赫敏彎腰打算從書包里取出她的筆。
“不,不是用你的筆,你將使用我這支更特別的。給你--”遞給她一支細長、黑色的、帶不尋常尖頭的羽毛筆。
“我要你寫,”她柔和地指示道,“泥巴種不能自以為是。”
赫敏握緊了羽毛筆,力氣之大簡直就想要把筆捏碎了一樣。
“多少遍?”她深吸了一口氣。
“噢,直到你記在心里為止,”烏姆里奇甜蜜地說,“寫完就走。”
她走到她的桌子旁坐下,朝著一堆羊皮紙,好象在寫論文。赫敏舉起黑色的羽毛筆,發現好象漏掉了什么。
“沒有墨水。”她對烏姆里奇說道。
“噢,你不需要墨水,”冰冷的聲音里好象暗示著什么。
赫敏把羽毛筆按在紙上開始寫:泥巴種不能自以為是。
一陣疼痛,紅色墨水的字母出現在羊皮紙上。同時,這些字母出來在赫敏右手背上,象延著一把手術刀刺進她的皮膚-她甚至看到明顯的切痕,皮膚重新愈合,紅色比之前減淡,非常光滑。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金妮看著臉色蒼白的赫敏,擔憂地問道:“發生什么事了,赫敏,烏姆里奇那個癩蛤蟆對你做了什么?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沒什么!”下意識地將手縮回了衣袖中,赫敏強笑道:“只是罰寫而已。”
金妮明顯察覺了不對,“可是——”
“真的沒什么,”赫敏的神色有些慌張,“嗯,那個,今晚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對,就是這樣。”
看著赫敏匆匆離去的身影,金妮心中升起一絲擔憂。
第二天的罰寫依舊在繼續,只不過字愈合的速度明顯緩慢了許多,赫敏咬牙堅持著,而烏姆里奇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吧,金妮,我真的沒事。”赫敏拖著疲倦地笑容應付著金妮,光是忍受疼痛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第三天,上魔藥課的時候,莫聞闖進了教室,他的身后跟著金妮。
無視斯內普的咆哮,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然后發現了目標。
“古里斯,你怎么來了?”赫敏強笑道,一邊把右手背到了身后。
莫聞卻沒有理會,在所有人驚異地目光中一把將赫敏的右手拉到了眼前,那上面現在只有一層淺淺的不留心絕不會注意到的痕跡‘泥巴種不能自以為是’。
“她怎么敢!”莫聞發出了可怕的聲音。
“沒什么,就快結束了。”赫敏小聲地說道,不敢看莫聞的眼睛。
“古里斯,如果你沒一個很好的解釋的話——”斯內普看著莫聞,神色十分地不善。
“閉嘴!”一道紅光擊中了斯內普,他整個人都被打到了墻上,緩緩地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