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0日早上當所有人下去吃早餐時,發現大廳一夜間已被裝飾一新,巨大的絲質長幅從墻上垂下來,每個長幅代表霍格瓦徹的一個班,繪有金獅的紅色長幅是格蘭芬多,有金鷹的藍幅是拉文克勞,有黑獾的黃幅是赫奇帕奇,有銀蛇的綠幅是斯萊特林,教工桌的后面,是一個最大的長幅,上面是霍格沃茨學校的標識:獅、鷹、獾和蛇,全都繞在一個大大的“霍格洛茲”周圍。
學校里明顯迷茫著種愉快的期待的氣氛,大家上課都有點心不在焉,對晚上那些從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來的人更感興趣,甚至連一項最不受歡迎的藥劑課也比以前更可容忍了,因為它提前半個小時結束了。當鈴聲響了時所有人都按要求放好書包和課本,披上斗篷,沖下樓,跑到前廳。
各班主任正在指揮學生們排隊。
人們興奮地往暗下來的地面上看,但沒什么動靜,一切都像平常那樣安靜,已經有人開始覺得冷了,不過人群的最前面一個有著飄逸藍發依舊筆直地站在那里,他們也只好偷偷抱怨一下。
這時鄧布利多的叫聲從后排傳來,他和幾位老師在那里站著,“啊!我沒弄錯的話,布斯巴頓代表隊來了!“
“哪兒?”許多學生急切地問,他們向四處張望。
“在那兒!”一位六年級學生指向森林說道。
一個很大的,比掃帚大得多得東西——或者說比100把掃帚大得多的東西,在深藍的天空中飛馳而來,不斷地變得越來越大。
“是條龍!”一個一年級學生完全昏了頭,尖叫起來。
“別傻了…是一所飛屋!”另一個學生說道。
后者的猜測更貼切,那巨大的黑影掠過森林的樹梢,從城堡窗里發出來的光照到了它,他們看到了一個龐大的、粉藍色的馬車,有一座大屋子那么大,向他們呼嘯而來,十二匹有翼的馬,每匹都如大象那樣大,在空中拉著車子。
馬車飛低了一些,前三排的學生往后退了幾步,但莫聞卻沒有退后,只是瞇起眼來打量著靠近的馬車。只見那輛馬車在離莫聞不遠的地上停了下來,那些比盤子還大的馬蹄猛擊到了地面。隨即,車子也降下來。
一個穿著淺藍袍子的男孩從車上跳下來,俯身向前在車廂地板上摸索了一會兒,展開一段金色的疊梯,他恭敬地往后退,一個身材高大婦人走了下來,足以與海格匹敵的身高,不過衣著很華麗得體,遠比海格看上去正常多了,后者一般是被當成野人來對待。
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學生們跟著爆發出掌聲,很多人踮著腳,以便看得更清楚。
只見女巨人向鄧布利多走去,臉上露出優雅的微笑,她伸出亮閃閃的手,鄧布利多雖說不矮,卻幾乎不必俯下身去吻她的手。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他說,“歡迎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的嗓音深沉,“別來無恙吧?”
“我很好,謝謝。”丹伯多說。
“同學們。”馬克西姆女士說,往身后隨便揮了一下她的大手。
大約有12個少年和少女走了下來,從他們的長相看,都在十六歲以上,他們從車里出來,站在馬克西姆身后,他們的飽子是上乘的綢料做的,全都沒披斗篷,只有幾個在頭上圍了圍巾,莫聞仔細打量著那個幾個圍著圍巾的少女,芙蓉應該也會在那里。
這時候只聽其中一個少女低聲用法語嘀咕了一句,只有她的神色還正常,其他的學生此時看著霍格沃茲巨大的城堡臉上滿是好奇和敬畏。
“美麗的小姐,霍格沃茨的美麗都蘊含在城堡之中,值得你慢慢欣賞,當然了我個人認為外面的景致也很不錯。”流利的法語從莫聞嘴中吐出,他一臉微笑地打量著那個輕聲埋怨的美麗的少女,湛藍色的眼睛、潔白的牙齒,高傲的個性應該就是那個芙蓉·德拉庫爾了。
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話會被懂法語的人聽取,看著眼前這個有著金銀色瞳孔的英俊少年,少女的臉色就是微紅,隨即就是不屑地一哼。
“我的馬——嗯——不太馴服,得強硬點。”另一邊馬克西姆女士和鄧布利多交談著,“他們很強壯的,我不知道貴校的神奇生物教授能否——”
話音戛然而止,只見莫聞輕輕地撫摸著那幾匹高大的飛馬,那幾只飛馬哪有剛才的暴躁,簡直像狗一樣乖,不停地舔著莫聞的手心,還用腦袋蹭來蹭去,以莫聞的奧術魔法造詣,馴服幾只低級魔獸再容易不過了。
回過頭來,莫聞微笑著看著那個女巨人,“馬克西姆女士,請問有什么不對嗎?我不可以摸摸這些馬嗎?抱歉,我第一次見到這么高大的飛馬,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哦,沒什么。”馬克西姆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著鄧布利多說道:“請你告訴那位海格先生,這些馬只飲麥芽威士忌。”
“樂意為您效勞。”鄧布利多答應道,同時站在他身后的麥格遞了個滿意的眼神給莫聞。
女巨人又看了一眼莫聞,在注視到那雙與眾不同的雙眼時露出一股恍然,“來吧!”馬克西姆命令她的學生,霍格沃茨的人分開一條路讓她和她的學生通過石階。
迎接完布斯巴頓的代表,所有的學生都格外期待起來,剛剛布斯巴頓的飛馬顯然讓他們打開眼界,現在所有人都猜測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會怎么過來。
這時一種奇怪的響聲從黑暗中飄來,混雜著轟轟聲和吸氣聲,似乎是有個巨大的吸塵器沿著河床移過來…
“湖泊!”一個高年級的學生指向下面的湖大聲說:“看那湖!”
霍格沃茨的學生正站在俯視地面的草坪頂部,從這兒可以清楚地看到黑色平滑的湖面——但突然水面激蕩起來,湖心深處有動靜,大水泡在水面形成了,波浪沖擊著泥濘的湖岸——然后,湖的正中間出現了個漩渦,好像一個大活塞剛被從湖底拔了出來…
一個看起來像又長又黑的柱子開始慢慢地從漩渦中間升上來,隨后,是帆纜…
船慢慢地氣勢雄偉地浮上水面,在月光中閃亮著,它樣子很奇怪,骨架似的,仿佛是艘修復的廢船,那模糊的燈光在舷窗里閃著微光,像鬼眼一般,終于,一聲巨大的排水聲,船完全浮現了,在蕩漾的水面上波動,開始向岸邊駛來,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鐵錨被拋入淺處的濺水聲和把木板鋪上岸的砰砰聲。
船上的人走了下來,他們的塊頭全都如同高爾和克拉布那樣…但當他們走進了一些,走上草地,讓前廳的光照到時,他發現他們的身影高大是因為穿了長毛編織的毛斗篷,但那領頭走向城堡的人穿了另外一種毛斗篷,是光滑、銀色的,就像他的頭發一樣。
“鄧布利多!”他熱情地招呼,走上斜坡,“你好嗎?我親愛的伙計,你好嗎?”
“好得很,謝謝,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答道。
卡卡洛夫的嗓音聽起來有點裝腔作勢,假熱心,他緊緊地握住了鄧布利多的雙手,“親愛的霍格沃茨城堡。”他說,仰望著城堡微笑著。雙眼中卻滿是冷酷狡詐,“在這兒多好啊,多好…維克多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維克多有點感冒…”
卡卡洛夫召喚著他的學生,一個有著突出的鷹鉤鼻子和又黑又濃的眉毛的少年走了過來,正是世界杯上保加利亞的找球手維克多·克魯姆。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回答,反倒是麥格教授微笑地說道:“這是當然,古里斯你去帶克魯姆先生去趟醫務室吧,龐弗雷女士會照顧好他的。”
然后所有人都見到卡卡洛夫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