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我修煉的成果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看著一臉狂熱撲過來的諾伊特拉,妮露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現在雖然是刀劍解放的狀態,但實力卻還沒有回到鼎盛時期,要是在這里和諾伊特拉大戰一場的話,可能勝算還不到三層。但想歸想,她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雙頭長槍,準備攔住諾伊特拉的攻擊。
“月牙天沖!”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月牙形劍壓猛地從她背后甩了出來,直接就將猝不及防的諾伊特拉劈飛出去,鮮血直流,一頭撞進了一堆碎石之中。
“諾伊特拉大人!”
戴斯樂見狀就是一急,立刻就撲了過去。
甩了甩手中的黑色短刃,一個美女從妮露的背后探出身來,看著從石堆中掙扎出來的諾伊特拉就是輕輕點了點下巴。
“小妮露,當初你就是被這個三角眼偷襲的嗎?用不用我宰了他替你報仇?”
看著那個躍躍欲試的少女,妮露微微苦笑,“不必了,原初大人,我們這次是來救人的,不宜多生事端,而且諾伊特拉的實力并不弱。”
盡管因為諾伊特拉地偷襲痛苦掙扎了許多年,但內心善良的妮露卻依舊不想殺了對方,可惜這種似曾相識的憐憫卻更讓諾伊特拉火大。
“給我滾開!”
諾伊特拉一腳就踹飛了查看他情況的戴斯樂,捂著胸前那狹長的傷口就站了起來。
“多年不見。妮露現在竟然淪為了別人的坐騎了?真是丟盡了我們破面的臉!”
一臉猙獰地看著騎在妮露背后的原初,諾伊特拉眼中滿是怒火,還夾雜著少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妮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一點介意的意思都沒有,在她看來背著朋友之類的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情,而且就身份來講,原初也的確是有資格坐在她的背上。
反倒是原初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了一個惡意的微笑,一雙白玉般的小手直接就從背后攀上了妮露那高聳的酥胸。揉了揉,然后就是故作惋惜地一嘆。
“你想騎還騎不了呢!嘖嘖,這大小。這觸感,這分量,估計以后就要便宜主人那個色胚了,也就只能讓他‘騎了’!”
“原初大人!”
被原初突然襲擊。妮露頓時一臉緋紅。驚呼起來。
而她對面,諾伊特拉卻是氣得不輕,雖然他一向瞧不起女人,但對于以前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妮露卻是抱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那是類似于憧憬、仰慕、憤恨與厭惡混雜在一切的感覺,此時看著妮露竟然真的像一只被飼養的坐騎般被人隨意玩弄,以后還要被男人騎乘,他反倒是接受不了了。
“我殺了你們!”
猛地一聲咆哮。諾伊特拉單臂掄起手中的鐮刀就朝著笑鬧作一團的妮露和原初撲來。
腳下用著響轉,這一刻諾伊特拉的速度奇快無比。
但可惜他面對的敵人卻不是一般人。妮露和原初同時停止了笑鬧,兩雙美眸一起瞇起。
“翠之射槍!”
“白癡!”
伴隨著兩聲嬌喝,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了。
剛剛出現在兩人不遠處的諾伊特拉直接就被妮露的雙頭槍貫穿了身體,大力釘在了墻壁之上,然后被另外一記月牙天沖切在了身上,噴出一大捧鮮血,號稱十刃中最強的硬皮,在妮露與原初面前卻是根本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諾伊特拉大人!”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戴斯樂見狀就是一聲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心中那么強大的諾伊特拉就這樣敗了,被人釘在墻上,胸前還被劃開了十字形的傷口。
將釘在諾伊特拉身上的長槍收回,看著趴在地上的對方,妮露就是微微一嘆,拉著還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再補上一刀的原初,道:“原初大人,我們還要去救織姬呢,不能再耽誤了,主人能爭取的時間也不多!”
誰道原初卻是撇了撇嘴,“沒事,就那個變態主人,精力可是充沛的很,不過就是一直保持著卍解而已,我估計他最起碼還能堅持了一天呢,我可以先玩一會兒!”
不過嘴上雖然這樣說道,原初還是被妮露拉走了。
不錯,單純地卍解的話,莫聞確實能持續一天以上的時間,但神座刀輪在威力強大的同時,消耗也十分大,無論是北冥鯤鵬,還是現在供給原初單獨行動,都是需要消耗大量靈壓的,之后還有和藍染的一戰,能保持靈壓還是保持的好。
原初又一次賴在了妮露背上,正當兩人準備離開大廳前往第五之塔時,一股慘烈而又暴虐的靈壓猛地從兩人背后升起。
“你們兩個想去哪?我說過了,我要殺了你們!”
臉色無比的陰沉,諾伊特拉掙扎著爬了起來。
“祈禱吧,圣哭螳螂!”
堅韌的硬皮,六只手臂,六把巨大的新月鐮刀,第五‘十刃’諾伊特拉重新攔在了兩女的面前。
虛夜宮外,藍色箭矢如雨一般滑落,而烏爾奇奧拉卻扇動著黑翼在雨幕中來回穿梭。
他是第四十刃,他代表著虛無,但當他看著牙密一點點被那巨大的金鵬所吞噬,血肉被碾成碎末之時,他卻覺得心中多出了些什么。
十刃之中,牙密和他相處的時間最長,雖然兩人交流不多,但關系卻很親密,如果說牙密是和敵人大戰三百回合,然后不敵身亡,烏爾奇奧拉或許還不會有什么感觸,畢竟成為虛的那一天,就該有這種覺悟。可實際上牙密卻是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輕描淡寫地突襲殺掉了,這種同伴毫無價值,毫不被重視。隨手被人虐殺的感覺讓他心中極為不舒服,就好像吃飯咽到骨頭一般,不吐不快,因此他第一時間就沖出來了,也體悟到了更深層次的刀劍解放。
閃身躲過又一只迎面而來的箭矢,烏爾奇奧拉看著遠處那個手持靈弓不斷射擊的男子,手猛地就向前一抓。
一道由無數靈子組成。閃著電光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別動,這招我還沒怎么控制地好!”
聲音冰冰冷冷的,不帶有一絲情感。烏爾奇奧拉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莫聞所說,猛地就將長槍甩了出去。
宛如雷霆般的長槍跨過了兩人之間的空間,筆直地扎了過來。
正在射箭的莫聞眉頭就是一皺。骨甲血刃迅速撲了出去。層層展開,那宛如鱗甲一般的盾牌牢牢護在了他的面前。
但那看似堅固的防御在雷霆之槍的面前卻是不堪一擊,那層層鱗甲竟是被一擊貫穿,然后那雷霆之槍猛地就炸裂了開來。
沙漠之中猛地濺起了一道類似噴泉的奇景,強大的沖擊波幾乎在地面炸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嘖!”一個瞬步躲到了空中,莫聞擦了擦額角的鮮血,又回頭看了看身下的那個大坑,眉頭就是一皺。
“多虧是偏了。不然剛剛那一下還真不好辦了,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只不過這樣一來消耗就有點大了呢。原初那邊也是個麻煩!......”
嘴中嘀咕著,看著越逼越近的烏爾奇奧拉,莫聞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骨為架,血為源,骨血為媒,身軀重現,去吧,骨甲血刃!”
原本像是水流一般環繞在莫聞的骨甲血刃猛地整個噴射出來,然后凝聚在了一起,慢慢固化起來。
人形而立,頭部生出雙角,胸口開著空洞,一只黑白相間的如牛一般的虛站在莫聞面前,猛地仰天就是一聲咆哮。
聲震百里,龐大無比的靈壓沖天而起,宛如實質。
骨甲血刃,代表莫聞血脈之力的斬魄刀卍解,從始至終它都只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具現出莫聞的血脈之力,之前那層層護甲,巨大的爪子,都只不過是血脈之源的部分身軀具現出來而已。
雖然莫聞的血脈之力有很多,有修羅、龍族、媚娃等等,但由于血脈本身的濃密程度,還有能達到的高度,現階段能拿得出手來的,卻也只有虛這種血脈了。
牛頭虛將頭微微低了下來,下一刻靈壓就在雙角之間凝聚成球狀,然后猛地朝著烏爾奇奧拉噴射而去。
閃身躲過漆黑的光柱,烏爾奇奧拉展翼飛翔,感受著那光柱中的冰冷與絕望之感,眼中卻露出了一絲困惑。
“為什么,這應該是虛閃吧,而且還是只有十刃才能掌握的王虛的閃光?!”
不過就是這一分神的功夫,那牛頭虛卻是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響轉!”
不是死神的瞬步,不是滅卻師的飛廉腳,而是確確實實的虛的響轉。
被一擊擊飛,朝著后方的地面飛快地墜落下去,烏爾奇奧拉卻是大聲喝問起來。
“黑崎一護,你到底是什么人!”
虛夜宮內外,大戰在繼續,而在第五之塔,第八‘十刃’薩爾阿波羅.格蘭茲卻是在為自己的夢想與生存而戰。
“啊,親愛的小姐,真是抱歉,在下來晚了!”
鼻梁上戴著眼鏡,此時的薩爾阿波羅文質彬彬,如同紳士一般,向著織姬鞠了一躬。
但是織姬卻是秀眉微蹙,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一步,從面前的男人身上,她能感受到濃濃的惡意,對方絕不像他表面上表現的那般有著善意。
“請問你是誰,我好像并不認識你!”
薩爾阿波羅輕輕一笑,“在下是第八‘十刃’薩爾阿波羅.格蘭茲,尊貴的小姐,能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嗎?我沒有惡意,而且我或許還可以將你送到你的同伴身邊!”
“抱歉,我想待在這里,哪也不想去。”
薩爾阿波羅說的很動聽,表情也很誠懇,但織姬卻搖了搖頭,根本不為所動,雖然不知道莫聞為何取消了之前的計劃,但織姬知道他交代自己說要保護好自己,在這里等他,那自己就一定要在這里等他,在那之前,她哪也不回去,哪怕是她會因此而送命。
看著少女眼中的堅定表情,薩爾阿波羅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本來想將對方騙到織姬的實驗室之中,暗中做一些手腳,然后將她送回她的同伴身邊,這樣一來就可以討個人情,在計劃不成功之后留條退路,也可以讓那些伎倆發動時更不易察覺,但要是對方不配合的話,他那些手段可能就很難達成了,現在似乎只剩下了強行控制對方這一條路了。
“這樣啊!哪還真是抱歉了呢,我本來也不想用強硬的手段來著,而且也不想在這里表演自己的技術,但是看來是沒有辦法了呢!”
看了一眼周圍那空曠毫無人煙的平臺,確認不會有任何人來干擾,薩爾阿波羅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啜飲吧、邪淫妃!”
將手中的劍吞下,薩爾阿波羅的全身猛地膨脹爆開,在一陣煙霧中,下半身變成一大堆的觸須,背后也生出四翼。
眼瞼周圍多出了彩色的淡影,此時的薩爾阿波羅看起來卻是極為邪惡妖異。
織姬幾乎是不受控制地連退了幾步,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眼中不由地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對于女性來說,顯然下半身全是觸手的薩爾阿波羅很有殺傷力。
而看著織姬有些驚恐的樣子,薩爾阿波羅卻是輕輕一笑。
“放心好了,織姬小姐,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用你的身體稍稍做一些實驗而已,放心不會痛的!”
“你休想!”
少見的,織姬一臉堅決地拒絕了別人,她的臉色微微發紅,卻是低語道:“我的身體只屬于大人,我是不會將它交給其他任何人的!”
薩爾阿波羅搖了搖頭,“這就由不得你了,先來做幾個復制體吧,或許能用來迷惑那個強的不像話的小子。”
雙臂微張,他的背后卻是猛地噴出一大片墨汁,像雨點一般從空中滑落。
“三天結盾,我拒絕!”
淡淡的黃色光暈將織姬護在了下面,任由那墨汁如何灑落,也無法碰到她一絲一毫。
薩爾阿波羅先是一愣,隨即就微笑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藍染大人給出的資料中,織姬小姐你似乎很不擅長戰斗呢,你以為這樣一面盾能擋我多長時間,就算是不太擅長攻擊,我也是十刃之一啊!”
身下的觸手凝結成了一團,變成了兩個白色的巨人,向著織姬一步步逼去。
“你可以試試!單論防守的話,我還是有點信心的!”
在那淡黃色的護罩之中,織姬取出了一個類似十字架的東西,輕輕低語了起來。
感受著那奇異的波動,薩爾阿波羅的瞳孔就是一縮,立刻就指揮著兩個巨人沖了上去,但可惜已經太遲了。
“guard(守護)!”
伴隨著織姬地輕語,一陣刺眼的白光猛然爆發了出來,等薩爾阿波羅回過神來之時,織姬已經連人帶盾消失不見了。
目光瘋狂地掃過空無一人的塔頂,打量著每一處角落,薩爾阿波羅咬牙切齒地咆哮了起來。
“該死的,為什么沒人告訴我,這個女人是個純血滅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