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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戰神圖錄、長生訣

  戰神殿,看著墻壁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十個字,莫聞忽然就有一種從云端俯視世界一切之感,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微微晃了晃神就消失不見了。

  莫聞有些困惑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覺得自己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但仔細地去體味,卻又沒有發現任何改變。

  低頭沉思了一下,最后還是沒什么頭緒,莫聞也只好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后了。

  整個戰神殿都籠罩在柔和的青光之下,離地四十丈許的殿頂中心,嵌有一塊圓形的物體,兩丈直徑,散發出青黃的光線,彷若一個室內的太陽,而以這光源為中心,殿頂晝了一個直徑達二十丈的大圓,將巨殿覆蓋在無限的星宿底下,巨殿中不見一柱,不見一物,但殿心地上有一個兩丈許見方的浮雕,左右兩邊壁上每邊亦有丈許見方的浮雕圖各二十四個,加上殿心的浮雕圖,剛好是四十九。

  “大道五十,其衍四九嗎?”

  喃喃自語道,莫聞徑直走到第一幅浮雕之下。

  那是一個身穿奇怪甲胄、面上覆蓋面具的天神,胯下正坐著莫聞剛剛宰掉的魔龍,從九片裂開了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飛而下,直撲向右下角一個血紅的大火球,每一片厚云旁邊,由上而下寫著九重天、八重天,直至最低的一重天。浮雕的上方有五個大字,正是戰神圖錄一。

  從左壁走去,大約一個時辰左右。莫聞已經將全部四十九幅浮雕記在心里,只見他閉目凝思,不自覺地就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中。

  渾渾沌沌。無外無內,無人無我,沒有空間,沒有時間。

  盡去諸般相,心神不斷提升,眾念化作一念,一念化作無念。虛虛靈靈,空而不空。然后他整個靈神化作無數上升的小點,向上不斷提騰。凝聚在一個更高的層次和空間處,腦海中漸漸有一副圖像勾勒而出,那是一個身穿奇怪甲胄、面上覆蓋面具的金色天神,胯下騎著魔龍。

  但隨著那圖像勾勒地越來越清晰。莫聞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然后就聽一聲悶哼。

  莫聞腦海中又起了變化,只見整個心神仿佛一片大海般驟起風波,一條巨魚的身影漸漸浮現,不知幾千里般龐大的身軀,輕輕一個攪動就是滔天巨浪,然后巨魚的身影漸漸清晰,猛地從海中一躍而出,朝那天神一口吞去。那金色的天神在巨魚面前仿佛滄粟般渺小,直接就被銷蝕一空。

  一點點。整條巨魚被渲染成了金色,身形逐漸改變,背上忽然延展出雙翅,化為一只金色的鵬鳥,一展翅便遮蔽了整個天空,鳴叫著,朝天空中的太陽飛馳而去,那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天地一分二。

  而伴隨著金鵬的鳴叫,莫聞也豁然睜開眼睛,原本漆黑的瞳孔此時竟然變成了璀璨的金色,那淡淡的金光籠罩著整個大殿,連那殿頂的青光也遮掩不了。

  “哈、哈、哈......”

  下一刻金光內斂,莫聞卻發出了一聲輕笑,笑聲越來越大,如雷鳴般,最后整個戰神殿似乎都在那笑聲中戰栗。

  剛剛在領悟著戰神圖錄,由于有著天人合一境界相助,再加上莫聞本身的天資,他本來極有可能直接達到傳鷹在破碎虛空的境界,戰神圖錄大成。

  但是最后時刻他卻突然心中起了變化,那俯視天地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心中,不自覺地他對這戰神圖錄就有幾分瞧不上眼,一個區區只能騎著半龍不龍的雜碎,要本大爺學的話,最起碼也要踩一條九爪金龍的天神,帶著這種想法莫聞強行將屬于戰神圖錄的感悟打碎,融入到了自己所創的鯤鵬訣中。

  原本莫聞所創的鯤鵬訣卻是以北冥神功、易筋經為基礎,融合道佛兩家之長,借鑒九陰、九陽功法形成,可以說是一部極為不俗的功法,只不過由于金庸世界的局限,這部功法在運行真氣和戰力方面已是頂尖,但各種玄妙卻比之四大奇書差了一些,此次結合著戰神圖錄的感悟,鯤鵬訣再次起了變化,雖然體內真氣運行的線路沒有改變,但卻多了一種包容一切的感覺。

  莫聞的鯤鵬訣并不是真正與鯤鵬有關,只是借著鯤鵬兩種形態的寓意。

  鯤,吞噬世間的一切,包容世間的一切。

  鵬,極限的力量,無敵的力量。

  這兩者合在一起就是莫聞自創的鯤鵬訣。

  現在這套功法有了新的衍變,莫聞在低武世界才可以說是能真正做到吸容一切武學的精華,轉化為強橫戰力的境界,甚至隨著莫聞感悟地加強、在不同小千世界的磨練,他最終甚至能把魔法、仙術、各種奇異的力量也融入其中,形成最強的戰力。當然了,距離這一步,莫聞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現在他恐怕連入門都不算。

  另外也多虧莫聞最后的時刻將屬于戰神圖錄的感悟打碎,要是真在腦海中形成戰神的虛影,他在低武和某些力量不強的低武世界或許會所向披靡,但在真正高端的高武世界,他絕對會受到拖累,畢竟這只是一個低武世界的人所創。

  按照原初的劃分,大唐雙龍依舊是低武,它的特點是有高武層次的力量出現,但只是一瞬間,凡是達到那個層次的力量都破碎虛空了。

  所以無論那個創出戰神圖錄的戰神如何厲害,在這個低武世界也不會達到武學的絕頂,莫聞沿著他的路走,日后一定是會遇到巨大瓶頸,特別是莫聞第一次接觸到這種蘊含精神修煉的奇妙功法,瓶頸會比原著中的傳鷹破碎虛空后更大,現在他將感悟融入自己的功法之中,雖然一定時間內,他的精神境界或許會比完全修煉戰神圖錄要低,但以后的路卻要好走不少。

  大笑聲中,莫聞大步離去,再未看那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戰神圖錄一眼。

  揚州,城郊一所小莊院里,此時卻是極為寂靜,一個道裝打扮的人此時正坐在大廳,捧著一本書愁眉不展,那書卻是以甲骨文所寫,密密麻麻地,一眼看去至少也有數千字。

  “長生訣啊,長生訣啊,你到底有何奧妙,我已參悟了三個月了,為何卻依舊一無所獲,難倒我真與道無緣嗎?”

  那中年道士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書卷,不由感嘆道。

  這道裝打扮之人雖看上去不起眼,卻是揚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龍,此時天下不靖,賊盜四起,人人自危,首先興旺起來的就是各種武館,在揚州,最出名的就是石龍親自創辦的石龍武場。

  只是近年來,石龍早已罕有到場館治事,在得到道家寶典《長生訣》這三個月來,更是將一切業務全交由弟子打理,在這小莊院里,足不出戶,終日埋首研。

  可惜這《長生訣》相傳乃是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以甲骨文寫成,深奧難解,七千四百種字形,只有三千多個字形被破譯了出來。

  而書內附有的運功路線的七副人形圖,卻動輒有走火入魔,危險之極。

  是以石龍在得到長生訣之后的三個月來一直沒有所獲,終日長吁短嘆。

  只是今日,石龍剛感慨完事,門外卻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當然了,以你這種資質悟性,就是練到死也別想參悟長生訣這等奇書!”

  石龍豁然一驚,他雖然因為參悟長生訣而分心,但來者卻能無聲無息地靠近他的大門還沒被他感應到,武功當以臻至世間一流。

  抬眼看去,正對著門口的陽光,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衣少年。

  “來,把長生訣交出來吧!”

  伸出手來,那少年如此說道,嘴角卻掛著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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