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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章 教主教主教主(七)

  據點。

  岳緣已經回來了。

  只是他一個人單獨的呆在了房間里,望著桌子上的兩個金銀鈴鐺發呆中。

  剛剛在梅莊發生的事情,岳緣什么也沒有提,只不過是簡短的說了些其他的東西,那與黑暗中發生的事情卻是絲毫沒有提。

  任盈盈任大小姐對此沒有做聲,顯然岳緣這般情況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是眼下看他表情任盈盈想了想并沒有詢問,而是與向問天兩人出了房間。

  倒是身為五仙教教主的藍鳳凰留了下來。

  帶著兩壇美酒。

  遞給了岳緣一壇,藍鳳凰坐在旁邊,目光也是落在了那桌子上還在不斷滾動的金銀鈴鐺,眼中閃爍著疑惑。以她的眼光,自然是能夠看得出這金銀鈴鐺乃是女兒之物。

  而岳緣去了梅莊之后,身上卻是多了這兩樣物事,顯然剛剛在那邊發生的事情與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岳公子,你這是怎么呢?”

  嬌笑著,藍鳳凰一把拍開手上酒壇的蓋子,豪飲了一口,問道:“我印象中的岳公子可不是眼前這樣子的了!”

  抬起頭,接過藍鳳凰遞過來的酒壇,岳緣笑了,道:“鳳凰姑娘,剛才沒看見我正在發呆嘛!”

  “呵呵…”

  藍鳳凰一聽這話,卻是笑了。

  剛剛岳緣確實在發呆,但不過將發呆這一事情說得這么鄭重,藍鳳凰倒是第一次見到。

  “明天的事情看來很難了!”

  藍鳳凰笑了笑,卻不在將問題糾結在岳緣發呆的事情上,而是若有所指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今晚,岳緣一探梅莊,卻是在那里聽了一首琴曲,再度回來后便多了兩個鈴鐺。這事情想來沒有那么簡單。

  岳緣沒有回答藍鳳凰的這個問題,而是轉移到了其他的方向,問道:“藍教主,在你的印象中日月神教現任教主東方不敗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東方不敗…”

  聽到這個名字,哪怕是藍鳳凰也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似乎僅僅是一個名字便已經有了足夠的威懾性。沉吟了半晌,藍鳳凰這才略有些苦笑的說道:“岳公子,說一句讓人見笑的話。哪怕我五仙教屬于日月神教下屬教派,但是直到現在我藍鳳凰還是沒有資格見到東方不敗的真正模樣的!”

  說到這里,藍鳳凰遲疑了下。這才接著說道:“哪怕是圣姑最近這些年也沒有見過東方不敗!”

  聽到這里,岳緣便知道眼下這些人沒有誰真正的見過現在的東方不敗,壓根兒不知道眼下的東方不敗究竟是什么模樣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又或者是與曾經的尹志平那般模樣。

  想了想,岳緣再度問道:“那么,不說現在的東方不敗是什么樣子,曾經的東方不敗是什么模樣的?”

  “曾經…”

  一雙大眼睛好看的瞇了起來,藍鳳凰偏著頭。一手輕輕的點著自己的下巴,琢磨了老半晌,這才說道:“聽聞當初的東方不敗還沒有成為教主之前,是一個風流倜儻之人!”

  “唔。就好像是岳公子一般!”

  最后,藍鳳凰找到了一個好的形容對象,指著岳緣這般說道。

  像我一般?

  岳緣不由一愣,藍鳳凰的這個形容很有意思。

  “那么說…東方不敗是男人?”

  岳緣琢磨了下。這般問道。

  “當然是男人啊!”

  藍鳳凰很是奇怪這個問題,迎著岳緣的視線,說道:“東方不敗是以男兒身登上教主之位的!岳公子。為什么這么說?”

  “鳳凰姑娘,你說這東方不敗可不可能是一個女人女扮男裝?”

  沉默了半晌,岳緣終于問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

  女扮男裝?

  這一下卻是輪到藍鳳凰愣了,她還從沒有這般想過這個問題。雖然藍鳳凰從未與東方不敗面對過,但是在教中的傳說中卻還是能知曉東方不敗曾經的一些情況的。

  風流倜儻!

  多情更似無情!

  東方不敗是有妻妾,但是卻一直沒有后人,更重要的是還有著一種難言的落寞感。人似千變,誰也不知道東方不敗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

  傳聞中,東方不敗的真正模樣只有任我行任老教主知道。

  這一點情況,即便是藍鳳凰也聽過一些。

  但若是這東方不敗是女扮男裝的話…藍鳳凰卻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堂堂號稱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怎么可能是一個女人?

  想到這里,藍鳳凰突然死死盯著岳緣,小聲的開口問道:“難不成岳公子今晚已經遇到了那東方不敗?”

  “…不知道!”

  搖搖頭,岳緣當真是不知道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人究竟是不是了。只是在岳緣的腦中,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個紅衣女子。

  望著岳緣那略有些遲疑的話,藍鳳凰回想起今晚那陣飄蕩,涵蓋了整個杭州的琴聲,那般功力也只可能是那傳說的東方不敗了。那么說,今天晚上岳公子自是遇見了東方不敗。

  而以先前岳公子的話…

  難不成這傳說中的東方教主還真是一個女人女扮男裝的?

  藍鳳凰覺得自己世界觀有些崩壞,晃了晃頭,決定將這個念頭給壓了下去。反正,東方不敗究竟是何模樣,白天午時便能知曉真正的情況了。

  “算了!”

  “不說這些了!”

  “我們喝酒吧!干!”

  將這些煩心事丟在了一旁,岳緣舉起手中酒壇,朝藍鳳凰示意。

  “干!”

  手中酒壇啪的一下與岳緣手中的酒壇砰了一下,藍鳳凰便掀開身下藍群,赤腳踩在凳子上,仰頭豪飲了起來。

  豪飲的氣概自然是感染人。

  更不用說這般豪飲之人還是一個女人。

  見到這里,岳緣自然也不會免俗。

  美人與酒,尤其是當兩者合一的時候。卻是更有魅力了。

  藍鳳凰是紅著一張玉臉回去的,一路走出東倒西歪,整個人笑嘻嘻的一直傻笑著走出了房間,還時不時的用一雙玉手輕輕的捧著自己的臉蛋兒一個人在那里傻樂。

  外面。

  任盈盈任大小姐則是安靜的站在月下,等待著最終結果。不過在見到走出來的藍鳳凰是如此模樣后,她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藍鳳凰怎么會弄成了這樣?

  上前來,任盈盈便嗅到了一股刺人的酒氣,但是最讓任盈盈無奈的還是藍鳳凰見到自己后,立馬樂呵呵的出聲道:“圣姑啊,我給你說個笑話…”

  任盈盈見狀皺了下眉頭。只能一把拽過藍鳳凰,提了出去。

  而在房間里。

  岳緣望著藍鳳凰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后,卻也是有些好笑。若是平常還好,但在這美酒的洶涌下,藍鳳凰的膽子越發的大了。岳緣隨意的說了幾個笑話,再加上以四周的人物來舉例子,頓時藍鳳凰樂了。

  最后。

  連岳緣手上的半壇子酒水也下了藍鳳凰的肚子。

  而且岳緣也算是發現了藍鳳凰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缺點,她喝酒雖是豪爽,但是她的酒量真心大不到哪里去。

  喝醉了很喜歡拍著桌子大呼小叫。伴隨著叮叮當當聲中,還喜歡吹口哨耍流氓,當然其實是在用口哨喚蛇。

  這便是岳緣剛剛見到的藍鳳凰的醉酒模樣。

  不過在與日月神教幾人的交流中,這藍鳳凰卻也是唯一心思比較純潔之人。

  時間很快過去。

  正午時分。

  梅莊。

  在東方不敗的安排下。一直被困在西湖水牢中的前教主任我行被人從西湖地牢中給帶了出來。

  因為率先使用了迷煙,足足讓任我行數個時辰都在整個水牢的迷煙中,哪怕是任我行功力在深厚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生生的迷暈了過去。當他清醒后。人卻是已經帶到了地面的莊子里。

  紅布招展。

  日月神教的教旗更是插滿了梅莊。

  炎炎烈日下。

  任我行整個人被壓在了院子中。

  一身的鐵鏈徹底的綁在了四周的柱子上,正中則是捆著任我行。

  因為在地牢中太長的時間沒有見過陽光,哪怕是任我行此時已經清醒。但是他仍然不敢突然的睜開眼睛。

  因為這樣會給他的眼睛帶來極大的傷害,很有可能會因此變成瞎子。

  但是即便是這樣,在任我行的四周仍然不敢有任何人敢站在旁邊,原因無他,正是因為任我行的那一手吸星。

  此刻的任我行正閉目沉思,卻也是在養神中,等著東方不敗的到來。

  他的一身功力雖然遭受了禁錮,但是沒有廢卻,這一點讓任我行很是意外。難不成東方不敗是想要在教眾的注視下,將自己擊斃嗎?心中尋思著東方不敗如此做的原因。

  任我行在等。

  很快。

  日頭已經到了正中,卻已經是正午時分。

  作為處決任我行的梅莊四友彼此對視了一眼,直到這個時候東方教主也還未來,這究竟是在干嘛?

  四人這個時候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難不成直接亂箭射死任我行?

  正當四人尋思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數道破空聲響起。

  隨即幾道人影落在了院子中。

  而一旁舉著弓箭的數十名教眾則是被人用刀以極快的速度劈死。

  “爹爹!”

  出聲的是任盈盈,在見到自己父親滿頭白發,被無數鐵鏈困在其中的任我行。頓時撲了上去。

  “是盈盈嗎?”

  哪怕是十來年不見,哪怕是隔了這么長的時間,任我行仍然知曉了撲向自己的乃是自己的女兒任盈盈。在一旁,則是向問天、藍鳳凰等人正在抵擋教眾的進攻。

  至于梅莊四友卻是出乎預料的沒有任何動手的心思,只是靜靜的將幾人圍著而已,這讓一直防備著的岳緣很是意外。

  手起劍落。

  任盈盈兩劍劈斷了鐵鏈后,她手上的短劍卻也報廢了。

  將任我行從烈日下扶在陰涼處后,這個時候一直緊閉著雙眼的任我行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第一人不是任盈盈,也不是向問天,更不是藍鳳凰,而是正向任盈盈走來的岳緣。

  “東方不敗!”

  一股足以駭人的殺氣洶涌而出,任我行怒目雙睜,右手張開,直接一爪抓向了岳緣。

  霎時。

  任盈盈愣了。

  向問天愣了。

  藍鳳凰也愣了。

  但是最為愕然的卻是岳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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