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的空間是全方位封鎖的。
路秋也不知道自己被運到了哪里。
每一個黑色守望的士兵都是這樣。
畢竟這里屬于聯邦的機密,哪怕是自己人也不會被透露。
這座由鋼鐵所鑄造的堡壘。
路秋也不清楚到底在哪里,在地底,又或者在天空?
總而言之,在黑色守望們的記憶之中,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座基地到底處在哪里…
但路秋現在卻站立在這座基地中。
十幾位平民一個一個的從裝甲車上被帶下。
他們一定對自己的未來很迷茫,迷茫自己將會受到什么樣的待遇。
也許有幾個人想要逃跑,或者大呼小叫,但聽見黑色守望們手中的槍械上膛聲后,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挺冷靜的嘛,路秋望著人群之中的丹娜和夏櫻,她們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也沒有反抗。
路秋很好奇這個基地的作用是什么?
培養怪物嗎?制造怪物嗎?將這些人類當做食物喂給那些怪物?
不過,大致的功能大概就是這樣吧。
可是路秋的無線電中卻收到了一個新消息。
但并不是路秋執行。
兩名士兵靠近了在人群之中的丹娜,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們要做什么?”丹娜理所當然的要掙扎,力氣卻遠遠不及那兩名士兵。
好像這個基地的主人,需要擁有墨瑟姓氏的人的活體基因。
也就是說,丹娜的存活并不是僥幸,而是黑色守望的指揮官有意而為。
路秋看著這一幕,去救她嗎?
不,現在去救人的話一切就前功盡棄,再加上路秋根本沒有救她的理由。
她的哥哥回來救她的。
路秋根本不用在意這個。
接下來就是根據命令帶著這些平民到基地深處去。
路秋想過這個基地的主人會怎么對這些平民。
想過很多種方法,這個基地可是關押了不少見不得人的怪物,將這些人當做怪物的餌料嗎?
不過,路秋好像猜錯了的樣子。
這群人被帶到了一個就像舒適的酒店房間一樣的地點。
如果不是地面和墻壁都是鋼鐵鑄造的話,恐怕他們還以為這里是什么豪華的酒店。
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內心不安的情緒都變得稍微穩定了一些。
這是做什么?讓他們來基地一日游度假嗎?
不過,在感覺到某個炙熱的血液漸漸靠近這個基地的時候,路秋瞬間明白了這個基地主人的意思。
在將平民帶到這個房間后,不僅提供給了他們休息的地方,還提供給他們了食物。
這些待遇,給予了這些平民希望…也許能出去也說不定呢?一晚上沒有吃東西的他們,放下了警惕心試著開始進食。
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晚餐吧。
路秋可不相信這個基地的主人是讓他們來這里一日游的。
‘全體黑色守望隊員注意!到入口處集合!’
但路秋的無線電中突然響起了這個通知,讓路秋離開了這個房間向著來的時候的入口跑去。
那個背影…
可路秋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人群之中始終有一雙視線注視著路秋。
是他嗎?夏櫻有些不肯定。
在基地的入口處,大概三十名黑色守望的士兵與一個穿著湛藍色新聯邦軍服的男人對峙著。
“你們將那些人帶到那里去了?”蘇勒手中燃燒著灼目的烈焰,在他的身后是一扇被融化的鐵門。
“非法入侵者!”黑色守望才不管對方是誰,守住這個基地是他們的職責。
“…”蘇勒不到萬不得已,真的不想對自己人下手。
就在戰斗一觸即發的時候。
“哎呀哎呀,這還真是稀客。”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影在黑色守望之中緩緩的走出。
“海克因?!”蘇勒認識這個家伙,他是自己的同僚…
“果然是你嗎?”
“請不要將我和墨德爾那個暴力的家伙混為一談,蘇勒少校。”
海克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我可是在救人。”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蘇勒手上的火焰已經熄滅:“這個地下基地的作用絕對不可能是救人這么簡單吧?”
“…”
海克因沉默了一會,他揮了揮手,指著黑色守望中的兩名成員。
“你們跟著我,其他人先各自去各自的位置上吧。”
其中指的一名就有路秋,當然,現在路秋處在的狀態是‘我就看看不說話’的狀態。
“蘇勒少校,要一起來嗎?”海克因指著這座基地深處:“我想,什么事情還是親眼看一下比較好。”
不隱藏嗎?
蘇勒沉默著跟在海克因的身后。
而路秋則跟在這兩人的身后,說實話,海克因打算做些什么路秋也很感興趣。
這座基地并不像以前那一座那么大,在這座走廊的旁邊都是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室內房間之中的景色。
“蘇勒少校,我想你作為打擊文漢市擴散病毒的第一個指揮官,應該很清楚哪些病毒的恐怖吧?”
海克因在前面帶著路。
“被感染者死亡過后也能再次復活,變成只懂得獵食人類的怪物嗎?”
蘇勒回憶著那些被感染城市的景色,曾經身為人類的他們,現在身為怪物而獵殺人類的它們,一切依舊歷歷在目。
“大概就像蘇勒少校您所說的一樣。”海克因走到了一個房間前面停了下來,指著其中的景色。
這是一間純白的房間,在房間內各種醫療設備擺放在其中,一位留著金色長發年齡不過七八歲的少女躺在其中,帶著呼吸器,臉上帶著痛苦的表情喘息著。
“這是…”
“墨德爾準校的女兒。”
海克因灰白色的瞳孔默默的注視著房間中的景色,少女的一只手臂上血管內已經變為了濃郁的漆黑色澤。
“這就是這次病毒帶來的影響,被感染者在幾十秒內就會變成啃食人類血肉的怪物,這種悲慘的命運怎么看都不應該落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幾天的時間內病毒擴散到了整整幾十個城市,這個孩子在昨天就不幸的被感染,靠著我們的疫苗才一直活到現在,但這只是暫時的,病毒的破壞性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不久后她也會變成那些怪物。”
海克因再次推了推眼鏡。
“本來身為父親的墨德爾應該陪在這個孩子身邊,但是他沒有…因為墨德爾準校知道這次病毒會帶來的破壞性,如果不壓制下去的話,會有更多人變成這樣,他身為新聯邦的軍人,擁有壓制病毒,不再讓他繼續擴散下去的職責。”
海克因轉過身看著蘇勒。
“你也有這個職責,蘇勒少校,作為新聯邦的一員,大家都在為一件事情努力,摧毀病毒,保護整個新聯邦,但各自的方法都不一樣。你的火焰是消滅那些病毒最快的方式,按照蘇勒少校您所說的一樣,保護平民確實是軍人的職責,也許我這個科學家并不理解,但蘇勒少校…”
“可是你認為將那些平民給射殺是正確的嗎?”蘇勒直直的盯著海克因。
“也許墨德爾準校的做法過激了點,但是蘇勒!就算你保護了那上千人又怎么樣?整個新聯邦…上億人都在病毒的恐慌中,這種悲劇無時不刻都在上演!現在只有找出病毒的源頭,摧毀它才是現在應該做的事情!”
是我錯了嗎?
手臂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提醒著蘇勒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那些平民我們把他們安頓好了,蘇勒少校要去見見嗎?”
“在哪里?”
“請跟我來。”
路秋站在兩人身后,望著他們的背影。
真是厲害的演講啊,海克因·穆思坦!路秋簡直都想鼓掌了…
這個基地可不存在什么拯救,路秋側眼望著在房間中的那個孩子。
真是可憐呢,病毒的灌注到手臂里感覺很疼吧。
這個基地,可是飼養和制造怪物專用的啊。
PS:前期坑沒有挖好,所以卡了一會文,仔細的糾結了一會之后,果然還是直接把少校給玩壞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