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原本以為成竹在胸的事情,卻偏偏脫離了你所預計的軌跡,原本眼看著麻將就要胡了,結果被個臭不要臉的截了胡,原本還差一張牌就可以贏了斗地主,結果突然冒出來一個飛機加大炮十連發的臭不要臉的,十連發發發都是沒法兒接的,就握著一張牌,這樣把牌局給輸了,那種感覺啊,真的很想殺人啊!
刀疤現在就是這樣感覺,祿東贊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只要再來一刀終極任務就完成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一個親衛將軍拼了命的把祿東贊推了出去,自己成為了刀疤刀下的亡魂,眼看著到手的獵物跑了,煮熟的鴨子飛了,刀疤心中的狂怒可想而知,偏偏這家伙還老死不死的拽住了刀疤的腿,刀疤便連著N刀把那親衛將給砍成了面糊糊,繼續沖上去斬殺祿東贊。
不過來得了這樣一個機會,祿東贊拾起了一根長矛,對著失去了理智的刀疤就是一刺,電光火石之間刀疤以幾乎違反生物定律的速度和詭異的角度猛然把身子讓了一個空隙出來,沒讓那本來會刺中心臟的矛尖刺進去,只不過左臂遭了殃,被洞穿了。
“啊!!!!!”刀疤痛呼一聲,左臂鉆心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不過很快,他就用吃人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手握長矛死死的頂住他不讓他前進祿東贊,祿東贊同樣也用吃人的眼神看著他,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刀疤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祿東贊同樣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人都在用生物的本能相互對抗,求生。
“我要你的命!啊!!!”祿東贊突然大吼一聲,猛然間放開了長矛,因為之前死死頂住長矛與刀疤角力,不讓他前進一步,出于劇烈的疼痛,刀疤也無法前進一步。這猛地一松開。刀疤出于慣性快步向前傾倒,祿東贊不知從那兒摸出來一把短劍,狠狠的抓住這把短劍,猛然邁開步伐。誓要將這把短劍送入刀疤的心臟!
距離猝不及防的刀疤僅僅只有幾步路的距離。祿東贊帶著瘋狂的獰笑狠狠地舉起了握刀的手。刀劍閃著寒冷的光,渴望著溫暖的鮮血溫潤自己的身體,一qiē似乎都不可逆轉。但是正如同羅貫中借諸葛亮之口說的那句千古名言――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時候,真的不要把一件事情看得太簡單。
至少祿東贊在那支閃著銀光的箭支刺入自己胸口的那一瞬間之前,把一qiē都看得有些簡單了……
此時此刻,三原縣蘇府內。
杜如晦拿著新刻印的蘇氏三國看得非常起勁,少頃放下書本,長嘆一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句道破千古玄機啊,古往今來,多少豪杰勇士是倒在了這句話之下?這天,實在是再無情不過了。”
蘇寧微微笑了笑:“所以為了讓這句話的功效降至最低,就要多做幾手準備,一道保險不夠,那就兩道,兩道保險不夠,那就三道,以此類推,天能算計一道,算計兩道,算計三道,還能算計千道萬道乎?若真要如此,那我就與它斗一斗,人誕生于天地之間,卻并非為天地所主宰!”
杜如晦撫須笑道:“卻是不知那祿東贊能否為你算計致死?”
蘇寧哈哈一笑:“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個事情,可不是在下可以說的明白的!哈哈哈哈哈!”
杜如晦微微一愣,隨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滑頭!滑頭!便是如此,老夫料定祿東贊定然逃不出你之手掌心!哈哈哈哈!幸甚!幸甚!”
突如其來的箭支讓刀疤愣住了,他只知道自己猝不及防向前撲去卻沒有倒下,也沒有被預料之中的短劍刺入心臟,而是和祿東贊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都是向前的,所以靠在了一起之后,都沒有倒下,刀疤猛然站立住,大吼一聲用右手把祿東贊推開,隨后便看到了祿東贊渾身抽搐著癱在地上,滿臉的痛苦之色。
胸口的一支小箭相當顯眼。
刀疤愕然的回頭看去,不遠處,黑爺騎在高頭大馬上,一手抓住馬韁繩,一手拿著一把弩箭,滿臉的冷傲之色,意識到發生什么事情之后,刀疤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狠命的把刺入自己左臂的長矛拔出來,滿臉冷汗咬緊牙關走到祿東贊身邊,蹲了下來,終于笑了出來:“祿東贊,你也有今天啊!”
祿東贊只覺得自己渾身發麻,傷口處劇痛,動彈不得,一動就渾身如被針刺一樣疼痛,聽到了刀疤這樣話語,卻也無法做出任何回答,因為嘴巴也張不開,舌頭也發麻,說不出話來,刀疤見祿東贊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面說不出的痛快與痛苦,仰天大喊一聲:“兄弟們!我給你們報仇啦!”
淚水滾滾而下!
狠狠一刀刺入祿東贊的心臟…
祿東贊,卒!
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零星的戰斗在雨中漸漸終結,祿東贊八萬北伐軍不是逃跑就是戰死或者是投降,全軍覆沒,兩千多親衛軍團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活下來,中軍護衛軍團除少數一批人竄逃之外,并無一人投降。
前軍與后軍的兩只防御部隊在戰爭過程中發生過嘩變,帶頭者是一個普通的吐蕃士兵,隨后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一大批人四散奔逃,或者投降之后反戈相向,前軍后軍防線之所以崩潰的如此之快之迅速也有其中原因。
北伐軍主帥祿東贊戰死。
“我們贏了。”黑爺縱馬來到刀疤的身邊,下了馬。蹲下身子把手搭在了刀疤的肩膀上:“從今天開始,大吐蕃國將不再是松贊干布一個人的大吐蕃國,我們要齊心協力,重新建立一個嶄新的,不想任何人妥協的大吐蕃國,殺死祿東贊,就是第一步!”
“你說的對!”刀疤擦了擦眼淚水,借著小雨洗了一把臉,站了起來,看著祿東贊的尸體。冷冷地說道:“祿東贊已死。松贊干布最后的臂助已經沒有了,八萬軍隊被我們全部殲滅,雖然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不過這一戰以后。我們也就沒有什么大的敵人了。黑爺。接下來,我該怎么做?”
黑爺說道:“雖然我們付出的損失更大,但是您也獲得了巨大的聲望。單耳統領戰死了,您就是唯一的統領,整個北方的民軍都會聽從您的號令,您會得到更多的人馬前來投效,我們應該把祿東贊的尸體五馬分尸,把頭顱送到邏些城交給松贊干布,向他們宣戰,與此同時把北方十二領主的土地全部攻下,解除后顧之憂,然后起兵南下。
和您一樣,神明教的軍隊也已經攻克了整個西方的土地,等我把消息傳遞給了他們之后,他們會在同一時間向松贊干布宣戰,等您起兵南下消滅松贊干布之日,就是神明教大軍東征松贊干布的日子,兩軍會在邏些城下會師,一舉消滅松贊干布的所有勢力!”
刀疤點了點頭,然后雙眼緊緊地盯著黑爺說道:“黑爺,你告sù神明教,消滅了松贊干布之后,我要做贊普!”
黑爺仿佛早就預料到一樣笑道:“這一點請您放心,神明教并沒有掌握大吐蕃國政權的想法,神明教只是想讓神明成為大吐蕃國唯一的神明,讓神明教成為大吐蕃國的國教,讓大吐蕃國的民眾全部沐浴在神明的光輝之下而已,贊普的位置,只要殺掉松贊干布,就是您的!我向您保證!”
刀疤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待我成為贊普,就把佛教和道教的人全部殺光!讓神明教做國教!我還要封神明教的教主做大國師,與我平起平坐!獲得無上的權威!我也向你保證!”
黑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之后,祿東贊的尸體被五馬分尸,頭顱被割了下來以后派人送到邏些城給松贊干布,以示北方暴民軍團和松贊干布正式決裂的消息,與此同時還有一份文書被一同送去,以刀疤為首的北方暴民軍團向松贊干布的吐蕃中央政府正式宣戰,待得全部占領北方十二領主的領土之后,就將揮軍南下,直搗邏些城。
大唐貞觀九年三月二十七日,神明教教主向松贊干布送去文書,正式向松贊干布宣戰,并且以神明的名義宣判背叛神明哦松贊干布的死刑,不再承認松贊干布的贊普之位,轉而支持刀疤成為新的吐蕃贊普,一起建立人間樂土的新大吐蕃國。
祿東贊的頭顱于同一日被送往邏些城,據傳聞,松贊干布見到之后,一口逆血噴出,昏迷不醒,整個吐蕃王城亂作一團,松贊干布醒來之后,狂怒著向全吐蕃國宣布,神明教和北方暴民是整個大吐蕃國的敵人,自己一定會帶領王師徹底的消滅這些厚顏無恥大逆不道的叛逆!
大唐貞觀九年四月十日,北方十二領主最后一個領主的土地被暴民軍團徹底擊破,十二領主所有家屬包括祿東贊的家屬在內,被刀疤親自主持,在大軍南下消滅松贊干布政權之日殺光,祭旗,作為神明教的代表,黑爺也主持了有神明教特色的懲戒儀式,將十二領主的直系后代各留一人,送上火刑架,在千軍萬馬之前將十二領主直系后人全部燒死,以示神明尊嚴不可侵犯。
接著,刀疤和黑爺歃血為盟,各自喝下了血酒,暴民軍團與神明教護衛軍正式結盟,暴民軍團南征,神明教護衛軍東征,共同討伐大逆不道的松贊干布政權,發下誓言一定要寫滅邪惡的松贊干布政權,建立和諧美滿的大吐蕃國,給所有民眾帶來福祉!
同一日,兩支大軍合計共三十萬人兵分兩路向松贊干布領地進發,暴民軍團二十萬人,神明教護衛軍十萬人,松贊干布強征吐蕃壯丁入伍,共得軍隊三十五萬,兵分兩路抵擋暴民軍團和神明教護衛軍,同時以吐蕃中央政府的名義照會大唐駐吐蕃大使館,以中央政府的名義向大唐請求軍用物資貿易,以大量的金銀珠寶和吐蕃的財政稅收作為抵押,向大唐購買精良裝備。
同時,吐蕃政府向大唐請求軍事教官和戰術指導,希望可以得到大唐在軍事方面的幫助,以期用最快的速度平定叛亂,重新發展建設大吐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