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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男人都是從女人的身體里面誕生的,這一點無需多言,而且男人終其一生都想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不是同屬于一個女人,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從社會學和生物學上來說,男人和女人原本就是一個整體,是可以分割的整體,一塊肉掉下來了,他就注定會和另外一塊肉結合在一起,正是所謂天作之合,而當這種緣分降臨的時候,兩塊肉都會有特殊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是目前蘇寧的感覺,也是目前月華的感覺,沒錯,蘇寧費盡全力睜開了眼睛,拉開了一條縫,就看見了月華那張略帶著驚慌的面孔,精致的臉蛋帶著那種神色,只會讓人覺得更加憐惜,而又在這種時候,那種奇異的味道,整個房間只有暗淡的搖曳的燭光在照耀著,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在塑造一個完美的犯罪現場,所有人都具備充分的不在場證據。
主犯――蘇寧,被害(實際意義上的從犯)――月華,于大唐貞觀六年十月二十八日晚間,在三原侯蘇府內家主蘇寧的房間,引發了一場特殊的案件,案件的具體過程主犯蘇寧已經無法知曉了,因為當主犯蘇寧再一次睜開眼睛,掌握了身體和大腦的控制權,并且注意到自己的左半邊身體被一個不明的光溜溜的香軟物體纏住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這種情況,俗稱,斷片兒了…
蘇寧竭盡全力的回憶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接待客人,做著無恥的交易。一直到日落西山,然后煮螃蟹,炸雞塊,大吃特吃,大喝特喝。喝的醉醺醺的,想要站起來喊人收拾,結果就在此時眼前一黑,記憶就此中斷,在這之后的事情,蘇寧僅僅只記得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有一點點模糊的味道,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然后就是自己身旁那香軟的不明物體――現在明白了,帶進府內就沒有關注過的前小花魁,月華…
來到大唐很久了,身居高位也很久了,蘇寧深刻的理解了一個身居高位的人所需要具備的素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素質,練就了這樣的素質,才可以在所有的突發事件面前。保持冷靜,人類是百分之百情緒化的生物,冷靜也是一種情緒。但是和其他的情緒相比起來,只有冷靜可以使人做出最多的正確抉擇。
三原縣侯,大唐軍事大學祭酒司馬,縱橫司員外郎and實際上的主管,三重身份壓在蘇寧的身上,哪一個身份都是身居高位無疑。而且權力很大,蘇寧是毫無疑問的位高權重,雖然許多人還沒有意識到,蘇寧自己的認識也不足,但是隨著官場上的交流和自我的成長,蘇寧已經初步具備了身居高位者的氣質和部分必備素質,和相當一部分人對比而言,蘇寧毫無疑問是冷靜的。
所以就算發現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只香軟的不明物體,哦不,光溜溜的月華,蘇寧也能以極度的冷靜思考目前所面臨的困局,首先,轉頭看一看窗外的天色,不算很亮,府內也是靜悄悄的,想來還沒有到起床時間,其次,蘇寧想了一下自己的房間什么時候會有第二個…現在是第三個人出現…
不喜歡別人服侍,所以在以前蘇寧自己起床穿好衣服準備洗漱之前,沒有人會出現在蘇寧的房間里面,等蘇寧醒了穿好了衣服才會呼喚外面的侍婢準備洗漱和早飯,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大家都知道,蘇侯爺自己走出房門之前,要距離房門至少五米,否則侯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所以在自己沒有走出房門之前,這里面的情況不會有人知道,當然要排除蘇小妹那個不確定的因素,她從來都是不經通報就闖進來,蘇寧也舍不得怪罪。
當然她的出現概率是百分之一,不予考慮,也就是說,目前尚有足夠的時間供自己思考,很意外,頭不疼,以往醉酒醒來之后頭會很疼,然而這一次沒有,蘇寧的頭不疼,只是斷片兒了,足夠他冷靜思考所需。
這個時候,蘇寧才開始關注整個房間,當然,他沒有動彈,整個左半邊的身體被月華緊緊地纏著,蘇寧不能動,一動就會把月華驚醒,而這個情況下,在自己都沒有理清楚頭緒的時候,把她弄醒是個不理智的決定,蘇寧轉動了一下頭部,看了看整間屋子里面的情況,這一看之下蘇寧有些明悟了。
到處都是衣物,還有不少碎裂的布塊,這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在自己已經醉酒,失去了意識之后發生的,如果自己清醒著,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喝醉了酒,昨天又給李芮涵挑動了邪火,壓制不住之下,月華就成為了凄慘的替代品,被自己當成了李芮涵或者是發泄物,狠狠的發泄了,從凌亂布局的碎布片和散落一地的盤子,酒杯,東倒西歪的椅子,這些證據都可以印證昨晚的那一幕是多么的瘋狂…
蘇寧有點兒不淡定了,轉過頭看了看月華,素面,沒有妝容,但是很明顯看得出來臉上的斑斑淚痕,還有凌亂的頭發,以及脖子上,肩膀上明顯的淤青,除了失去理智的野獸式的發泄,還有什么能帶來如此的痕跡?但是她的臉上…笑容,安詳的笑容,以及,那種感覺經常在李芮涵臉上出現――幸福…
當初的點點滴滴在蘇寧的腦海中回放著,初見的蛋疼結局,再見的凄涼回眸,三見的徹骨深情,那種癡癡的表情蘇寧一直忘不了,因為李芮涵的臉上也經常出現那種表情,兩人相貌差異很大,但是表情是有普遍代表性的,什么樣的表情在任何臉上都有普遍的表現,除非顯示器殘缺不全。或者是根本性的臉癱。
月華的身子蜷縮起來了,蘇寧看得出來。也感覺的出來,兩只手緊緊纏著蘇寧的左手臂,上半個身子緊緊地貼在左手臂上,兩條腿緊緊地夾著蘇寧的左腿,下半生貼在蘇寧的左腿上。整個人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蘇寧的左半身,小腦袋貼在蘇寧的肩膀上,呼吸均勻,身子熱熱的,軟軟的,香香的…
這種香味…
蘇寧突然間有些明白了,這股香味,不正是之前好幾次所聞到的香味嗎?蘇寧的嗅覺因為喜歡吃而比較發達。對于食物的氣味有著極強的分辨能力,而對于各種味道也有極強的捕捉能力,那種淡淡的香氣就被刻印在了蘇寧的感官上,而如今這股幽香距離自己那么近,蘇寧的感官啟動,資料庫里的資料提取,兩相比對,百分之一百契合。綠燈。
香氣,很多次出現,昨天晚上。月華突然的出現,種種信息在蘇寧的腦袋里面匯總,綜合,被分析,得出了一個大致的結論――這不是月華第一次來到這間屋子里面,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發現過。而且這股香氣一般只在第二天早上有所感覺,之后就消散了,由此判斷月華經常出現在房間的時間是晚上,如果自己在的話,就是自己入睡之后的半夜。
作為將軍,感覺非常靈敏,但是在家里面,蘇寧會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從現代帶來的習慣就是一旦睡著,外因無法促使蘇寧醒來,只有內因才可以,比如儲水袋已經滿了,急需向外排泄,或者是大腸小腸發出緊急訊號,肚子疼了等等,自己才會醒來;而偌大的蘇府,守夜人不下五十人,尤其是根小隊,無論何時都有超過五人守護在蘇府蘇寧的所在地,晚上也一樣,總有人守護在蘇寧的臥房周圍,一直到蘇寧醒過來,所以蘇寧才會如此放心的睡著。
月華是如何通過這道防線的?根小隊的人都是瞎子?還有,這個事情他們為何從來都沒有說起過?還是說月華是從別的什么地方過來的?不對,月華成為了專門伺候母親王氏的婢女,還是貼身的那一種,一般都住在母親所住的屋子的外層,或者是隨便打個地鋪,從那里到自己的臥房,只有一條路可走,沒有第二條路。
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寧滿腦子的疑問,這種疑問甚至讓蘇寧對事件本身都失去了部分關注度,而開始思考月華是如何通過層層封鎖進入到自己的屋子里面的,還有根小隊為何從來都沒有說起過,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必須要找他們問清楚!蘇寧一念至此,身子一動想要坐起來,結果帶動了身旁睡得正香甜的月華,蘇寧急忙躺好不動,只見月華哼了一聲,皺了皺眉頭,把自己抱得更緊了,嘴里還不停地說著什么“蘇郎不要,蘇郎不要”之類的,蘇寧心里頭一軟,頓時充滿了愧疚…
為什么要對她起疑心呢?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丫頭,受了那么多的苦楚,家破人亡的,孤身一人還成了青樓女子,差一點兒貞潔不保,而她最卑微的念想就是把貞潔留給自己,她在做夢嗎?夢到了什么?應該和自己有關吧?如果她還有那樣的念想,她的心愿也算是達成了,但是可惡的是,蘇寧什么都不記得了,右手掀開了被褥,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又把被子重新蓋上,嘆了口氣,這會兒是真的了。
木已成舟,她定然會是自己的侍妾無疑,蘇寧不至于無恥到因為她的身份就不給她名分,對于她而言,她應該自己也知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是正牌的妻室,就算蘇寧答應了別人都不答應,更何況蘇寧心中屬意的妻子乃是李芮涵,那同樣癡情的女子,而如今自己卻極其亂來的把童子之身給破了,當然力的作用是相對的…
具體的細節自己已經想不起來了,估計月華還記得,但是,自己該如何面對醒來以后的月華,未娶妻先納妾,這是不行的,不考慮別人的看法,也要考慮一下李芮涵的看法,如果她知道是因為昨天自己過火的舉動而導致蘇寧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會不會崩潰?
蘇寧不由得陷入了極度的郁悶之中,眉頭緊鎖,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么做,這個事情到底是現在公開還是之后公開,家里人如何看待?母親和大伯母如何看待?蘇定方和秦梓月這對夫妻如何看待?小妹如何看待?家中下人如何看待?那些老不休的就算了,在他們眼里這是無所謂的,一個妾室而已,無傷大雅,但是,更重要的是李孝恭一家子如何看待?李芮涵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