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這一嗓子不要緊,這一嗓子可就徹底的把四支隊伍的輪廓給分出來了,薛仁貴和王玄策聯合小組的成員凡是能動彈的立刻退入了山洞,淌著水過去,也不管什么泄露不泄露秘密的了,反正到了這個地步他們沒有把握同時對五個小組開戰還能獲得勝利,于是王玄策果斷的下令退入山洞,依托山洞險要地勢嚴防死守。
戰場平靜了,退入山洞之后王玄策數了一數,好家伙,一場亂戰之后他們損失了七個人,足足將近四分之一的戰斗力,都被留在了洞外面,外面的人數大約百余人,起碼也是五個小組,他娘的,怎么會有五個小組的人趕過來?正好趁我們沒有防備的時候!
王玄策很是迷茫,但是現實讓他無法不做出撤退的抉擇,人太他娘的多了,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只有撤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于是王玄策果斷下令撤退,在計謀這一項上薛仁貴比較承認王玄策的能耐,所以一般而言王玄策具有決策權,決定意義上的權力,薛仁貴則具備最高意義上的指揮權力,因為薛仁貴的戰斗力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于是乎薛仁貴立刻舍棄了亂戰一團的戰場,高聲呼和大家伙兒一起撤進山洞,并且親自斷后,薛仁貴的舉動為大部隊爭取了很多時間,并且也造成了圍攻偷襲部隊的大量傷亡,因為三支小組幾乎是同一時刻出現,同一時刻陷入了亂戰,大家誰也不知道誰是誰,見到就打,只能在戰斗中保全自己,薛仁貴一棒子下去就是一大片,也不知掃到了多少人,也不知打得多少人大小便失禁半身不遂,反正就是揮動木棒狠狠地打,最后一擊直接把棒子打斷了。薛仁貴果斷丟掉了大棒抽身逃回。
王玄策這一嗓子算是徹底把亂戰的一團人給驚醒了,對啊,大家過來是做什么的?大家過來是來看看這水潭里頭有什么怪異的東西的,不是來這里打架的,就是打架,也不是胡亂打一氣毫無章法啊!于是看著薛仁貴王玄策聯合小組潮水一般撤入了山洞里面,他們才意識到剛才他們做一件多么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遍地的倒霉家伙,哀鴻遍野,他們只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然后默默的很有默契一樣的拉著自己認識的人歸隊。三個首領一樣的人大喊著到他們那里集合。然后這三支小組的人馬都集合完畢,留下了二十多個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一大半被綁住了,一小半還在呻吟。看來應該是山洞里頭那一隊人馬的,這小山澗居然還有個山洞!真是奇妙啊!
三組人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三個頭頭站了出來,互相之間嘰里咕嚕幾句,最后簽訂了暫時的條約,既然這里只有一個小組,那么咱們就合理把他們給攻下來,然后戰利品平分出來。各取所需,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了。
三個首領定下了約定,于是乎三組人馬的合作就此展開,他們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把地上的二十多個倒霉蛋給捆好了丟到很遠的地方放了響箭,又淘汰了一批人。然后重新聚合在一起,看了看手下人馬,很可惜,三個小隊都有人受傷了并且無法繼續戰斗,于是他們一合計,決定把這些受傷的無法戰斗的也送走吧,留著也是只耽誤而已,少一個是一個,即使是自己人。
三個小隊加在一起大約有十個無法戰斗的給送走了,也不管他們是否愿意,不愿意得找個地方捆起來丟走,放了響箭就好了,剩下的九十個人就是主力,對方估計也就是一個小組,二十人唄,剛才躺下的這些估計是被他們才打敗的一個小組,根據人手來判斷,他們也損失了人手了,所以說,他們剩下的人手不多,一輪強攻也就成了。
于是三個小組開始決定進攻,三人一比較,兩個小隊是兩個小組聯合編成的,所以人數多,兩個小隊就開始威逼那最后一個只有一支小組的的小隊打頭進攻,人數少的組長雖然很不爽,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打的話很快就會被這兩個小隊聯合起來滅掉,兩下里一權衡,他還是決定要打,但是他提出自己的人手少,需要他們兩支小隊都提供人手幫助,于是這兩個小隊很慷慨的一隊出了五人,加上原來的小組人馬,也有二十多人了。
這位組長鐵青著臉帶著小組成員開始了試探性的進攻,進入水域里面,沒有反應,接近山洞,沒有反應,第一個人登上了山洞口的石頭地,沒有反應,往里面走,沒有反應,再往里面走,一根粗大的木棒突兀的出現,直接搗在打頭的倒霉蛋的胸口,估計肋骨斷了兩三根,慘叫著直接飛出去了,薛仁貴的臂力是無可比擬的。
好家伙!還有個練家子,武功不低啊!力氣真大啊!
岸上觀察的兩個小組組長皺起了眉頭,進攻小組的組長更是驚駭無比,這里頭還有這樣的高手在埋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洞口不大,估計也就只能讓一個人直著身子進去,這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這可如何是好?他皺緊了眉頭,又看向了岸上更加恐怖的兩個人,心里面無比懊惱,為何要來這里淌這趟渾水?這下可好,搞不好直接就要給當成炮灰了,剛才那被打飛的家伙已經被拖上岸捆了起來,準備丟走了…
他娘的,橫豎都是被淘汰,還是拼一把吧!到時候也好有個交代,好歹我們戰斗過,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這可不是我們的錯啊!娘的!老子和你拼了!小組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
山洞里面,王玄策的大腦在飛速的轉動,依據剛才看到的場景,除去剛才薛仁貴率領著的二十個搬運偷襲者的人,戰場上差不多有百來號人,也就是說進攻這里的有五個小組,差不多就是這個數目,現在他們顯然已經聯合起來想要先把我們給搞定,有薛仁貴這位猛將守著洞口,一時半會兒他們攻不下來。但是這是中不是長久之計,后門已經被堵住了,他們只有前門這一條路,估計也不知道還有個后門,要是偷襲的話…
起碼也要到晚上啊!
現在可不是偷襲的時候,但是,現在僅僅是上午,我們可以支撐到晚上休息的時候不被攻破洞口嗎?很難說啊,薛仁貴雖然威猛,但是對方人數幾乎是我們的三倍。硬拼顯然不是好的辦法。而且這里根本不存在援軍這一說。要是對方又給引來了一批人手的話就更別提了,必死無疑,大好的場面竟然就這樣破滅了,這讓王玄策如何甘心?
明明都已經收集齊了八塊木牌。就等著五天一到放出響箭,一切都結束了,大家就又通過了,還是滿員,一定可以增加通過第三場考試的法碼,但是這下子一來就損失了七個人,如今只有三十三個人,而對方卻是有著百余人的人手,無論如何也突不出去啊。要不趁現在對方沒有察覺,我們從后門逃走?
不行,他們正在猛攻,要留下一部分人守著,拖延時間。這樣一來,留下來的人肯定就是沒辦法通過了,誰愿意呢?到了這個地步,誰心甘情愿被淘汰?薛仁貴倒是可能愿意,但是王玄策不愿意啊,甭說什么約定之類的,就是裸的自身利益來看,薛仁貴的超強武藝也是很好的保障,有薛仁貴這個超級打手存在,他們的生存率高了不是一點點。
那么如何是好?硬是守著?顯然不行啊!
“啊!”又是一個試探的家伙被薛仁貴一棍子打飛了出去,又失去了考試資格,可是這并不能讓王玄策的心情放松一點點,很顯然的是,一兩個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就是一二十人也不一定起的了作用,所以說,目前只有暫時守著靜觀其變來看了…
“仁貴,現在情況如何?”王玄策摸到了薛仁貴身邊問道,薛仁貴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低聲說道:“大概有二十多個人圍攻,目前都戰戰兢兢的不敢接近,接近的兩個都被我下了狠手,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但愿這樣可以震懾他們,就是逼不退他們也要爭取一點兒時間,好歹我們也是集齊了令牌的人,怎么可以在這里就退出了,那多不甘心啊!你說是吧?”薛仁貴竟然還露出了笑容。
王玄策一陣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往外面看了一看,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他們人數是我們的三倍有余,為什么不直接全部進攻?卻只是派了二十多個人進攻?人數多一點成功率也高一點,他們是怎么想的?”
薛仁貴仔細瞅了瞅,心下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也沒當成一回事兒:“管他們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敢過來我就一棍子給他好看,要是有一個能在我棍下站起來,我就不姓薛!”薛仁貴這句話說得很大聲,估計也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這話一出口,山洞里面的聯合小組的人氣勢為之一振,王玄策也暗中振奮,薛仁貴這話兒說的很是中聽,一下子就樹立起了威望,振奮了士氣。
外邊兒的試探者們卻很是擔憂,薛仁貴的能耐他們也看到了,這句話說的不假,這話兒說的也對,剛才那兩個人被薛仁貴擊中了之后,就沒有站起來,口吐鮮血的倒在了水里面,還是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們給抬上了岸,但是傷勢嚴重,很顯然無法戰斗,于是用繩子一捆,丟走了,他們的命運也被決定了。
這本來也沒什么奇怪的,受傷的人本身也需要盡快的治療,留在小組里面也是累贅,甭管他們愿不愿意,就是要被送走的,沒有人會不承認這一點做得不對,即使那些只是受了一些扭傷輕傷的,行動不便但是意識清醒的人奮力掙扎,也逃不了這個宿命,因為這是對的做法。
薛仁貴這一嗓子出來,外面進攻的人齊齊變色,這樣強悍的威力,還有姓薛,這不由得不讓他們想到前幾日風頭無兩的大將蘇定方之徒薛仁貴,被他們困住的竟然是薛仁貴?蘇定方的愛徒薛仁貴?他們無意之間竟然圍住了這樣大一條大魚?
岸上的兩個組長和兩個副組長不由得動起了腦筋,而水里面的那個組長也動起了腦筋…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