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好了第一副現代象棋之后,蘇寧便找來了蘇定方,蘇定方此時正在陪著秦梓月散步,聽蘇寧說有個養性怡情的好玩意兒就來了興趣,跟著蘇寧來到了蘇寧的房中,看著一盤已經擺haode象棋,大為感興趣,摸了摸看了看,蘇定方說道:“二郎,這,為兄為何看上去和象戲比較相似?只是,又有些不同,嗯?這,士?帥?象?炮(第二聲)?二郎,這是什么?”
宋代之前的象棋,只有將、馬、車、卒四個兵種,并不完全,棋盤就和國際象棋差不多,沒有今天這種象棋的這種比較規范的格局,就更沒有楚河漢界了,象棋的完善還是要到宋代,到了明代的時候象棋才和今天的沒什么兩樣,唐代的象棋其實和國際象棋差不多,沒有真正的寓意在里頭,就好像炮,宋代之前都沒有炮的概念,只有炮制和炮烙的概念,一個是吃的,一個是酷刑,雖然有這個字,但是沒有那個意思。
蘇寧笑著說道:“這就是象戲,不過小弟看著原先的象戲不太有趣,總感覺缺了一些什么東西,所以就想了想,添了一些物件在里頭,兩人對弈,紅方以帥統仕、相及俥、傌、炮各二,兵五;黑方以將統士、象及車、馬、炮各二,卒五。弈時雙方輪流行棋,以“將死”或“困斃”對方將帥為勝,而這棋盤,則是取自于楚漢相爭之典故,昔年楚霸王項羽和漢王劉邦以滎陽為主戰場,展開了長達四年的攻伐激戰。并以滎陽的鴻溝為界,中分天下,是故小弟在此劃分楚河漢界。”
蘇定方的眉頭皺了起來,盯著棋盤仔細打量,秦梓月也仔細打量著,并且好像看出了什么門道,笑道:“二郎這棋盤設計的巧妙,縱九橫十路組成,中有河界,兩頭有九宮。蘊含九五之尊之意。恰恰對應項羽和劉邦之天下相爭,端的是用心良苦,只是二郎,這炮是何意?還有這砲。放于此處有何代表?還有這象。士。都是何意?”
蘇寧笑道:“戰陣之上,哪能只有短兵相接,而無遠程打擊之器?若以弓弩于其上。未免失于氣度,楚漢相爭何其大氣磅礴?輔以一對弓弩,則是失了氣度,所以,此炮非彼炮,乃是投石機與床弩之意,雖然楚漢相爭之時尚無投石機,然添上卻也平添一絲磅礴大氣,這士乃是文士,輔佐保護君王,象(相)的主要作用是防守,保護自己的帥或將,比如士不能離開此九宮,象不可飛渡河界,擅離職守。”
蘇定方大感興趣,指著炮問道:“那為何此炮乃是以火輔之,而此砲,卻是以石輔之?一象一相,一士一仕,卻也有所不同啊,這又是何意?”
蘇寧說道:“此砲乃是投石機,而此炮則是火箭床弩,至于象與相,士與仕,則是區分雙方陣營之用,楚以玄黑,漢為赤紅,項羽向往取而代始皇,秦尚玄黑,劉邦則號稱赤帝子,漢初期尚火德,則是如此。”
蘇定方坐了下來,盯著棋盤饒有興趣的對蘇寧說道:“為兄不太喜歡這些文人之物,不過這象棋,倒是暗含兵法之道,與兩軍交戰極為相似,二郎,你且與為兄說說,這該如何動作?這些棋子,都該如何使用?咱們,來上一局如何?也好學一學當初劉邦項羽之爭?”
蘇寧順勢坐了下來:“當然愿意!”
接著,蘇寧便向蘇定方講解起了現代象棋的規則,蘇定方的接受能力也挺不錯的,別馬腿這些要點都能很快的掌握,于是很快地,跌跌撞撞的第一局就開始了,蘇寧為漢,蘇定方為楚,蘇定方走幾步就要問一下,蘇寧還要解答,三下五除二就把蘇定方給殺了個片甲不留,zuihou將“將”逼死,蘇寧則笑道:“歷史重演。”
蘇定方不服氣,又連著來上三盤,但是那里是“創造者”蘇寧的對手?蘇寧雖然棋技不是很高超,和專業選手對打當然不是對手,但是老頭兒特別喜歡象棋,經常喜歡拉著蘇寧下象棋,就著楚河漢界嘰里咕嚕的說上很久很久,于是乎蘇寧也從臭棋簍子蛻變為了業余高手,平常也有下象棋的愛好,打遍全班無敵手,小有名氣,小有心得,更兼過目不忘的本領,將全盤局勢牢記于心,棋力竟然有隱隱突破的jiashi,不過殺在興頭上的蘇寧暫時感覺不出來。
蘇定方的四連敗刺激到了秦梓月,夫君的恥辱就是她的恥辱,她哪里可以接受這樣的恥辱?彪悍的本性被激發了,立刻就要替夫征戰,結果又是三戰皆敗,蘇寧三次都使用最容易也是最難成功的雙炮連將把秦梓月將死,層出不窮的招式看的秦梓月徹底崩潰,掩面撲入蘇定方懷里大哭不止,恰似她所指揮的項羽兵敗之后無言面見江東父老…
蘇定方也無心再戰,秀了一頓恩愛之后就撂下狠話改日再來找回場子,就抱著小嬌妻回去享受夫妻生活了,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雖然有身孕不方便,但是方法很多,不一而足,他們也能領會到個中妙趣的,不過他們這一頓秀恩愛倒是激起了蘇寧心里頭對于李芮涵的思念,昨天一回來先吃再睡,今天又從早上忙到現在,都沒有來得及去看李芮涵,這可不好,現在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要去河間郡王府看看李芮涵,交流一下感情,小妮子估計想自己也想的緊。
洗了洗,蘇寧早早的就上床睡了,第二日一早就起來了,進入廚房親手做了幾個小菜,裝進食盒子里頭準備去和李芮涵共進一頓溫馨的聚餐,結果剛剛準備好要出門卻見得馬漢一臉怪異的來到了面前,看著蘇寧一臉怪怪的感覺,蘇寧被馬漢看的很不爽。問道:“怎么了這是?沒見過我嗎?還是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
馬漢說道:“這倒不是,只是二郎,府門口來了一個小娘子,跪在那里說她是什么月華娘子的侍婢,求二郎救命,二郎,這月華娘子可是響當當的花魁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對咱們府上的名聲不太好,您方才訂婚,這事兒傳出去怕是要惹人非議。您看要不要把她轟走?”
蘇寧皺了皺眉頭:“月華娘子?被放出來了?對了。醉仙坊怎么樣了?”
馬漢說道:“醉仙坊已經在十余日前重新開業了,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聽說三個原來的花魁娘子都還在,而且還放出了要迎接恩客的消息。和上一次的量才詩會不一樣。這一回。好像是來真的了。”
蘇寧想了想,點點頭:“隨我出去看看,看看她要做什么。”說完蘇寧就來到了大門口。看到一個相貌可人的小娘子可憐楚楚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焦急的看著府門內,看到蘇寧的時候眼睛一亮,蘇寧也有些記憶,這小娘子好像就是當初和月華娘子見面的時候伺候在一旁的小侍婢。
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了,蘇寧一揮手,侍衛們就把這小侍婢扶起來帶入了府門,然后把府門關閉,這些事情不能被太多人知道,這也是保證侯府的威嚴,這小侍婢貿貿然然的跪在府門口,卻也不明白其中的關節嗎?蘇寧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小侍婢,問道:“你來此處找本侯又何事?”
小侍婢看著蘇寧就流了眼淚,然后猛地跪在了地上,一邊哭一邊說:“奴家是代替三位娘子一起來向侯爺求救的,還望侯爺念及過往的一些情分,施以援手,三位娘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一次,真的,真的沒有辦法了,侯爺,還請侯爺救命啊!”
蘇寧最怕女人哭了,連忙把這小侍婢扶起來,皺著眉頭說道:“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哭泣。”
小侍婢怯生生的止住淚水,身子還抽阿抽的,說話也一頓一頓的:“奴家,奴家是偷著跑出來的,自從那一日侯爺帶人查封了醉仙坊,咱們就被一起帶到了一間小黑屋子里頭,一個一個的出去被人問話,有能回來的,也有再也回不來的,奴家和三位娘子都是活著回來的,但是還是有很多昔日姐妹再也回不來了。
前些時日聽說要被放出去,還高興了一段時日,結果一回去就聽新老鴇說這些日子醉仙坊損失太大,要想辦法多賺一些錢財,否則東家就會不高興,東家不高興,咱們這些賤人就沒有好日子過了,然后就逼迫咱們里頭沒有賣過身子的,身子還是干凈的姐妹去賣身,尤其是三位娘子,更是被老鴇逼著要賣身,換個好價錢,三位娘子抵死不從,卻奈何不了這老鴇一口咬定。
老鴇還派人盯著三位娘子,不許她們有任何異動,三位娘子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所以才會讓奴家找個機會偷偷跑出來求救,三位娘子實在是找不到什么人可以求助,只有月華娘子說可以找侯爺求救,侯爺,侯爺,您是咱們zuihou的希望了,若是您不施以援手,三位娘子唯有以死相爭,月華娘子說未能把身子給侯爺是最大的遺憾,今生便認準了侯爺,寧死也會為侯爺保全清白之身,月蓮娘子和月蓉娘子也是一樣的決定,侯爺,還請侯爺救救三位娘子吧!救救三位娘子吧!若是侯爺也不愿意,今夜三位娘子便只有一死了!”
話剛說完,這小侍婢又跪了下來,不停地叩頭請蘇寧施以援手,救救三位娘子的性命,這把蘇寧給郁悶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被李二bixia放了回來,就證明這三個花魁娘子并沒有問題,和李建成的地下反抗集團沒有關系,所以才被放了出來繼續做花魁。
醉仙坊背后的東家,哼!道貌岸然之輩,眼見這些時日醉仙坊被查封損失慘重所以大概也是向李二bixia妥協了,作為交換,李二bixia允許了醉仙坊再度開業,這重新開業當然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來聚攏流失的人氣,否則醉仙坊就會一蹶不振,幸好三個花魁娘子都給放了回來,于是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就懂起了腦筋,加強了對醉仙坊的掌控,同時拿出三個花魁娘子做犧牲品,聚攏已經流失的人氣。
差不多就是這樣兒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是公開招標了,這個時候對那些精蟲上腦的家伙們潑冷水顯然不是什么好方法,雖然自己軍功傍身,但是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敏感境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好出面,后日就是封賞大會,這要是鬧出了什么事情出來,到時候封賞的時候肯定會有一大幫子人來彈劾自己,非鬧得滿城風雨不可。
而且,雖然注定要和他們不對付,但是這個時候就出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還有,那三個姑娘…
月蓮,月蓉…還有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