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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近水樓臺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蘇寧就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似曾相識,總覺得在哪里聽過,于是一個回頭,當場嚇到了。

  李芮涵站在學堂門口,雙手緊緊抓住衣角,頗有些急促的樣子,看著蘇寧一臉呆滯,李芮涵有些急了:“快點過來!跟我來!”說完這句話李芮涵轉身就往左邊走去,蘇寧還在那里呆著呢!長孫沖先是一臉驚訝,而后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臉壞笑的說道:“英雄救美,美人傾心啊!三明,你還說我?哈哈哈哈!”

  李承乾一開始也是被嚇到了,之后也是一臉壞笑,看著蘇寧說道:“這卻也難怪,三明,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芮涵雖然性子不太好,不像長樂妹妹這般溫柔,但是也是個美人,向表叔家中提親者也不在少數,就是這學堂里對芮涵有意思的也不少,三明,可要把握住啊!”

  李震和李伯瑤就什么話也不說了,一副我被嚇到但是我明白的樣子,壞笑著看著蘇寧,蘇寧回過神來,一陣郁悶:“你們這幫家伙可別亂說啊,我可沒那個想法,這話說出去可是要毀我名聲的!她這是要做什么啊?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想著什么?”

  長孫沖看不過去了,一腳踢在蘇寧的屁股上:“快點去吧!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女孩子家的這樣做不容易!別被別人看到啊,說出去不好聽!”

  蘇寧被長孫沖一腳踢得踉蹌了好幾步,回頭瞪了長孫沖一眼,揉揉屁股就出去了,看的長孫沖一陣無奈:“還說我呢!自己卻也是這個性子。”李承乾笑道:“妹夫,你雖然與三明相識最早,但是我可要說一句,我算是看出來了,三明似乎覺得我等年紀太小,這男女之事,卻有些放不開。”

  李震疑惑道:“年紀小?三明已然十四歲,年紀可不算小了,十余歲嫁娶之事可是家常便飯,我等到了如今比之民間已然算是晚了,三明為何會有這般想法?”李伯瑤也點頭:“昨日回府,家祖便說要尋個好時候為我尋一門好親事,三明比我還大上兩歲,這事情也該提一提了呀!蘇家人丁單薄,正是應當開枝散葉之時。”

  長孫沖也頗為贊同,李承乾也皺皺眉頭,說道:“三明學識驚人,看人做事之方式與我等大不相同,我也想不明白這些,算了,不去理他,我等還是讀書吧!可不要被三明比下去。”幾人紛紛點頭,幾日前蘇寧的話可是給了他們不少的刺激,他們現在決定要努力讀書,做好他們目前所能做好的事情,而后再向蘇寧討教別的問題。

  至于蘇寧,出了學堂門就往左邊追過去,一條直道,也沒有彎彎繞,蘇寧也不至于迷路,記得這里是通往東門的,一般而言都沒有什么人,小妮子還挺有心,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孩子這樣子把自己叫出去已經算是出格了,她們本應該連陌生人都不見的,但是這個李芮涵是被寵壞了,自幼就像個男孩子一樣闖禍,這樣的名聲蘇寧也略有耳聞。

  這種女漢子,每一個時代都有,蘇寧那個時候更是普遍,所以蘇寧也見怪不怪了,對于長孫沖他們那個時候的驚訝蘇寧也能理解,倒是他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李芮涵找他做什么,報復?不像啊!感謝?李家長子都已經出面了,而且自己那一場戲演下來李孝恭又連送了兩次禮物,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蘇寧最初的想法是別得罪了李孝恭,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李芮涵還要做什么?

  總不至于上演一場長孫沖嘴里的英雄救美美人傾心的狗血韓劇吧?十一歲的小丫頭片子懂什么?想學蛋蛋后?太早了吧!

  “這里!”李芮涵的聲音在蘇寧的身后響了起來,蘇寧轉頭一看,一根柱子的后面,李芮涵面色糾結的站在那里,雙手揪著裙擺,衣裙都要被她揪壞了,至于嗎?

  對于蘇寧這種生活在開放時代的開放男子對于這種事情當然是見怪不怪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就是當初和人家女孩子單獨呆在房間里面在床上打架也沒什么不好的,更別說現在了,但是對于李芮涵來說,女孩子家家的單獨約一個外人男子出來見面已經違反了婦人操守,雖然她從小也沒有遵守過…

  可是這是原則問題啊,這是在違背原則問題啊!李芮涵心中高呼,但是總有一個沖動促使著她一定要做些什么,這些天蘇寧沒來學堂,她始終是無法靜下心來,她始終能回想起蘇寧挺身而出為自己說話時候的模樣,還有為自己擋下十計戒尺的時候,以及之后那痛不欲生卻死死支撐的表情…

  回到家里一個人躲在房間里面,李芮涵已經想明白了,但是自己為何會那樣說話?正如同孔穎達所說,事關名節,更是皇家名節,如何能夠亂說?雖然那的確是發生了,可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這要是傳出去,淳兒還要不要活了?蘇寧估計也活不了,就算是活了名聲也會臭掉,自己一句話卻造成這樣嚴重的后果,李芮涵開始反思自己。

  又想到之后蘇寧不但沒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受罰,反而站出來為自己說話,還擋下十計戒尺,這份氣度李芮涵已經承認了,每每想到此,李芮涵的心里就是一陣翻騰,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一想到自己還要面對蘇寧很長一段時間李芮涵心中就不安的緊,心臟撲撲直跳…

  不行!我是女俠!自己犯的錯誤!要自己承擔!

  李芮涵思來想去,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說法,勉強說服自己,于是她便帶著這個想法,等到了蘇寧來學堂,準備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否則蘇寧總是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面,揮之不去,趕也趕不走,實在是太可惡了!

  “那天的事情,我,我,是我的不對,雖然父親,他們已經,可是,我還是覺得,應該…”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準備開口說完一連串的話然后立刻離開,可是一抬頭看到蘇寧兩只大眼睛盯著自己,李芮涵便覺得心中一慌,說話也變得支支吾吾,一句已經模擬演練幾十遍的話卻無論如何不能行云流水的說出來…

  這家伙這樣盯著自己看算什么意思,可惡!可惡!

  蘇寧很奇怪的看著李芮涵支支吾吾的說著話,然后不說了,頭低了下去,蘇寧正欲問問到底怎么了,李芮涵的身子猛然一動,“啊”的一聲抬起一腳就往蘇寧的腳上踩去,用力很大,蘇寧遭到突然襲擊頓時大叫一聲蹲在地上,李芮涵立刻就跑了,不見了蹤影。

  蘇寧那個悲憤啊!話說到一半不說了,然后又是一腳踩過來,這是幾個意思啊!一臉痛苦地看著李芮涵消失,蘇寧皺著眉頭站起來,罵罵咧咧一瘸一拐的回到學堂里面,長孫沖等人看到蘇寧這幅模樣,頓時震驚了…

  “三明,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會是把她,天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呢?!”長孫沖沖上來,一臉驚訝的說道,仿佛蘇寧是什么罪大惡極一般的人一樣;李承乾看著蘇寧這幅模樣仿佛也懂了什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三明,你的性子也太急了吧!”

  李伯瑤看了看蘇寧的腳,搖搖頭說道:“看來力道不輕,三明,君子怎能做這等事情?”李震倒是一臉的調笑:“嘿嘿,三明,真男人!”

  蘇寧沒好氣的說道:“想到哪里去了!我才是受害者!真是的,她到底吃錯了什么藥?把我喊過去一句話沒說完就踩了我一腳跑了,什么意思啊!戒尺我都代她受了,至于這樣嗎?!”幾人面面相覷,完全無法想象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蘇寧郁悶的坐了下來:“算了,不管她了,正事要緊,哥兒幾個,問你們個事情,這個,你們哪家是在水上有些關系的?伯瑤,阿震,二貨,承乾就算了,這事兒很重要,和我們要辦的事情很有關系,這件事情一定不能懈怠。”

  一談到正事兒,談到他們的私房錢的事情,幾個人也就沒有心思管別的了,這卻是讓長樂公主一陣迷糊,不過長樂公主很明白婦道,恪守婦道,這些事情,是男人家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管的事情。

  “我家中是做鋼鐵的,鐵匠倒是不少,可是管不到水上,三明,這水上的活計和咱們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嗎?”長孫沖很奇怪的問道。

  蘇寧開口說道:“很有關系,咱們要是想把事情做大,這糖就少不了!我需要很多的糖,鹽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其他的問題也有了著落,唯獨糖的問題不好弄,長安有糖作坊我知道,但是價格太貴,買不起,也不劃算;所以我想自己從廣州那里弄到甘蔗,那樣的話我有方法自己弄糖出來,而不用靠別人,但是麻煩的是,從陸路上弄甘蔗,太難了,所以我想,走水路應該方便一些。”

  幾人頓時就震驚了,李承乾更是大驚:“糖?三明,你能弄出鹽來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可是糖可非常難弄啊,你也有好方法?這糖是有多貴我也是知道的,比鹽還要貴,一般而言除了皇室和勛貴我還真沒見過多少人吃得起糖。”

  蘇寧說道:“我自然是有辦法,關鍵在于甘蔗,弄不到甘蔗,我們就弄不起來,長安的作坊都是從陸路上弄的甘蔗,運費高昂,所以糖才那么貴;但是要是能走水路的話,就方便了許多,所以我才問問你們能否想些法子,否則這件事情真不好做。”

  李震想了想說道:“要說大唐勛貴里靠著水上的,還真有,張亮,長平郡公張亮,他做過水軍統帥,家中倒是有不少水上好手。”

  蘇寧一愣,那個后來造反的張亮?史書稱之為“倜儻有大節,外敦厚而內懷詭詐,人莫知之”的張亮?貞觀十七年檢舉了侯君集和李承乾的謀反之舉受到獎勵,結果貞觀二十年自己也謀反了,被李二陛下抓起來,斬了,這種人可不能接近,外敦厚而內懷詭詐,能讓史書都這樣寫的人,肯定不是好人,一定不能接觸!

  “不可!斷斷不可!”蘇寧連連擺手,弄得幾人甚是不明白,李震疑惑的問道:“三明,你又沒有見過張亮,為何說他不行?”蘇寧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難道說我在神機上查過張亮的資料知道到他再過十六年會謀反?誰信?史書上還說李承乾再過十三年也要謀反呢!

  看著蘇寧一臉的難色,幾人很識趣的沒有說話,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看著蘇寧那樣激烈的反對,貌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幾人將疑惑藏在心底,沒有繼續問下去;過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李伯瑤突然說道:“哎!對了!家祖說過,當初南平蕭銑之時,河間郡王李孝恭就是主帥,他也做過水軍的統帥,管理過水軍,家中應該也有相當的水上好手,若是張亮不行,那么第二個人選就是河間郡王了。”

  蘇寧頓時就震驚了!河間郡王李孝恭?李芮涵她老爹?!

  這還真是近水樓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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