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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生擒楊政道

  那一瞬間,蘇寧感到巨大的功勞煽動著可愛的翅膀向自己飛回來了,大有投懷送抱之勢…

  “頡利跑了!我是楊政道!隋王楊政道!”

  蘇寧正四處搜尋足以讓他混吃等死那個等級的戰功,而那個戰功具體一下就是楊政道或者是頡利可汗,可是夜色茫茫,整座定襄城都是混亂不已,哪里去找頡利可汗和楊政道?正郁悶間,猛然間聽到了這樣的一聲呼喊,于是他立刻把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源地。

  李靖也聽到了,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地,只看見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年輕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李靖心中大驚,這個衣服,難道,他真的是楊政道?蘇寧更為驚訝,這個衣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雖然自己來自現代,卻也知道明黃色龍袍,只有皇帝或者太子或者太上皇能穿,而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卻穿著,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他是楊政道!隋王楊政道!

  在蘇寧心里,這個隋王其實和滿清廢帝溥儀是同一個級別的人物,不過很明顯,他過的日子比溥儀過的日子要好,看他白白胖胖,雖然面色有些慘白,估計也是被嚇得,哪里有溥儀那副瘦骨嶙峋的樣子?這些胡人也比日本人好對付些…

  蘇寧和李靖一同縱馬來到了楊政道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楊政道,蘇寧疑惑道:“你就是楊政道?隋王?”楊政道雖然心中驚懼且絕望,但是還是挺直了腰桿:“孤正是隋王楊政道!爾等是何人?!為何縱馬來此!”

  蘇寧輕蔑的看了看這個家伙,心中冷笑,這就是上位者?古代的上位者?收回目光,蘇寧對著李靖笑道:“大帥,小侄今天才知道什么叫色厲內荏,這簡直就是典范啊!”

  楊政道脖子一縮,方才挺直的腰桿也彎了,一副軟腳蝦的模樣,李靖露出了輕蔑地笑容,笑道:“隋王殿下,老夫大唐兵部尚書李靖,有禮了!”蘇寧這才注意到,李靖是兵部尚書,哎呀!這可是軍事首腦啊!大官唉!

  楊政道卻是露出了驚懼的神色:“李,李靖!?那,這,這里,是唐軍主力?你們,這里有多少萬人?”蘇寧笑道:“殿下莫要驚慌,吾等只有三千鐵騎,主力不在這兒,哈哈哈!伯伯,小侄之計策如何?頡利估計是被嚇跑了!此戰之后伯伯必可名揚青史,古有衛青使單于夜遁逃,今有伯伯使可汗夜遁逃,功莫大焉!必可流芳百世!”

  李靖瞇著眼一笑,撫了撫長須:“你小子莫要拍老夫馬匹,若是無有你小子出計策,老夫怎能成此大功績?老夫說到做到,此戰,你為首功!”

  李靖其實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軍功太盛,已經讓群臣不滿,這會兒要是在立下大功,恐怕處境更為艱難,幸好陛下本就是馬上皇帝,開國之功無與倫比,不需要擔心功高震主,可是被群臣諸將孤立的感覺很不好,閉門不出夾著尾巴做人的感覺更不好,再者,自己年邁,也沒多少年活頭了,還是要多多提攜后輩。

  蘇寧這小子雖然有些懶惰,有些嘴花花,且性情瀟灑飄逸,不拘禮法,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把他理解為弄臣;估計也是和他那個師傅學的,但是遇到大事,沉著冷靜,膽大心細,很有責任感,而且,絲毫沒有居功自傲的感覺,年輕人竟然如此沉穩,天資卓越,他若是不能名留青史,可真是自己的罪過了,此次正好把他送入陛下的眼中,正好也可以淡化自己的功勞,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蘇寧沒什么想法,他只想混吃等死就算了,可是楊政道的心中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讓自己墮入如此境地的竟然是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小子,還有三千人馬?這小子是人是鬼?用三千人擊破此地數萬軍馬?還大多是突厥精銳?

  李靖看了看呆若木雞的楊政道,大聲命令道:“張副將,你帶一百人,將楊政道押解往長安,聽候陛下處理!”一名膀大腰圓的將軍縱馬而來,抱拳一禮:“末將明白!”接著,一群人把楊政道捆了起來,放在馬上帶走了,整個過程中楊政道沒有任何的舉動,呆呆的任士兵們擺布。

  李靖看了看這座隋王宮,下令道:“將里面的所有貴重物品和所有宮娥太監全部押解回去!若有抵抗者殺無赦!”眾軍大喝:“諾!”

  蘇寧打了個冷戰,看了看面色堅毅的李靖,心中有些凄然,但是缺什么也沒說,既然來了這里,就要有相當的心理準備,他們是敗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叢林法則放到人類社會里面的必然結果,說到底人類也是動物…自己沒有解救他們的必要,不管他們到底是什么人,自己也是屬于勝利者一方的,既來之,則安之,就好好享受勝利者的一切吧!不管這些人將來會面對著什么。

  “伯伯,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蘇寧跟著李靖慢慢的縱馬走出了隋王宮,路上,蘇寧這樣問道。

  李靖看了看蘇寧笑道:“你現在可是老夫心中足智多謀的軍師,此話應當老夫問你而不是你問老夫!我等已經攻取了定襄城,頡利也已經遁逃了,突厥主力應當也北撤了,我們應當如何?此次老夫奉旨統兵十數萬北擊突厥,但是目前能調動也就是這三千騎兵了,頡利至少還有數萬軍隊,我等該如何?”

  蘇寧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就開始剝削童工了;回想了想百科里面查到的資料,蘇寧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此戰過后,楊政道被俘,其部眾也都不復存在,隋的勢力徹底煙消云散,我們只需要集中精力對付頡利;頡利經此大敗,駐扎于此處的數萬軍馬被我們突襲干掉了不少,逃逸了不少,所以頡利實力大損,與我軍非常有利。

  但是我軍兵少,主力尚未集結,頡利雖敗,但實力猶存,一旦回過神兒來就不好了,我軍貿然開戰必然會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所以,小侄以為應當趁頡利新敗突厥人心不穩之時派人前去離間其部眾,使其部眾不得出兵相助頡利,孤立頡利,而后我等可以以虛實之策北上,迫使頡利部眾叛逃,更重要的是,我等不可與頡利交戰,更不可讓頡利發現我等只有三千兵馬,伯伯,此間周圍,就沒有我大唐軍隊嗎?”

  李靖聽的連連點頭,這和自己設想的差不多,但是更為具體,更有可行性,這個小子,將來的成就一定不在自己之下:“軍隊到是有,李世績在白道那兒倒是有不少軍隊,但是也不過萬人之數,主力分散于各地進攻突厥部落,要想集中主力,很難;而且糧食不多,大唐一年前剛受到蝗災影響,糧食大減,支撐不了過多軍隊的作戰所需。”

  蘇寧心中一喜,那可是自己要討好的第二號大粗腿李績,一個千古戰神,一個碩果僅存,兩大名將湊到了一起,頡利要是滅不了,那可真叫天理難容了,到了那里,我可就輕松了,之后是李靖率軍突襲陰山,生擒頡利,斬義成公主,滅亡**,那可是著名的戰斗啊,這樣的戰斗有自己的參與,那可真夠榮耀的,說不定自己也可以名留青史呢!呵呵,名留青史,當真是極大的誘惑啊!

  蘇寧說道:“那么我們可以去白道和李世績將軍會師,合兵一處,威逼頡利,打探頡利的落腳之地,若是得了空子,我們大可以再來一次奇襲,這樣損耗兵力最小,損耗糧食最少,戰果卻有可能最大!”

  李靖點點頭:“就這樣辦!”

  定襄之戰結束,統計下來,唐軍戰死了三百多人,而突厥兵和隋兵戰死數千人,被俘數千人,大部分都是隋兵,突厥兵騎著馬,跑得很快,唐軍也就沒有追擊;但是隋王楊政道被俘,卻是一個極大的戰果,所謂的隋王勢力也徹底被滅,萬余犯眾被押解前往長安,整個定襄為之一肅,本來李靖是想兵貴神速的,但是諸事繁雜需要處理,所以先停留幾日,打探消息,也順便等著李二陛下的最高指示。

  李靖把戰報寫成奏表上表李二陛下,于是蘇寧的苦日子就來了,李靖說,蘇寧是個好孩子,是個好同志,根正苗紅,出身窮苦,歷盡艱辛,師出名門,是個絕好的封建主義花骨朵,這樣的好苗子,需要他這樣的優秀園丁悉心栽培,一心向上,好好學習,不拉不拉不拉布魯布魯…

  蘇寧被說得頭暈腦脹,無奈之下只好舉手投降,接受了封建主義陽光的照耀,把封建主義頭子李二陛下看做閃閃發光的紅太陽,信奉三個凡是真理——凡是李二陛下的話都要聽,凡是李二陛下的命令都要執行,凡是李二陛下的意見都是對的;蘇寧心中腹誹,這樣的話要是讓那個千古人鏡魏征聽到了,不抄起板磚和你這個老不修拼命才怪!李二陛下都扛不住魏征的鐵齒銅牙和幾根硬骨頭,你李靖又能如何?

  李靖給蘇寧制定了文治武功兩大學習計劃,所謂文治,就是處理軍務,所謂武功,就是和李靖對打,更細致一點來說,就是李靖在一旁看書休息偷懶打盹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蘇寧去做,等他醒來了,開始檢查軍務有無失誤之處,如果沒有就點點頭,拎著棍子開始暴揍蘇寧;如果有錯,先是一頓臭罵,然后拎著棍子開始暴揍蘇寧…

  殊途同歸…

  蘇寧從此過上了水深火熱的日子,無奈之下,只好把那包幸運方便面拿出來賄賂李靖,把面條煮了,香氣四溢,讓聞到這味道的士兵們都口水直下三千尺,李靖看到了這盤方便面,聞了一口香氣,頓時眼睛放出綠光,拿起筷子嘗了一點兒,頓時風卷殘云一般將一盤方便面給掃蕩完畢,連湯都不剩一滴,盤子都給添得干干凈凈,火頭軍直接省去了洗盤子的事兒…

  李靖打了個飽嗝,連喊吃了一輩子豬食,這回才吃了人該吃的東西,但是數量太少,不過癮,就這么一點兒,讓蘇寧再弄三盤過來;蘇寧連忙表示就這一點了,要是想吃的話,等打完仗小侄再為您做,李靖大喜之下拍著胸脯保證回了長安你小子要想做些吃食生意老夫第一個投資!保證沒人敢找你麻煩!

  得了李靖這個保證,蘇寧高興地齜牙咧嘴,仿佛看到黃金白銀向他拋著媚眼,張開雙手就要投懷送抱,但是隨之而來的一堆軍務文件讓蘇寧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李靖吃飽喝足了就睡著了,呼嚕打的震天響…

  蘇寧心中的怨氣沖天而起,被當做臨時駐地的大大的隋王宮殿充滿了怨氣,讓每個士兵都感到了一股涼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但是此時此刻,大唐帝國的帝都長安城卻是喜氣沖天,主要是長安城皇宮里面,那沖天的喜氣,伴隨著沖天的貴氣,散發到了長安城的每一個角落,長安城里面,那些百姓們也紛紛面帶喜色的小聲嘀咕,嘀咕著昨日看到的那個被關在囚車里面拉回來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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