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肥肥的大兔子蹦跳著縱進了山洞,慌不擇路地朝著吳喆和陸有蓉撞過去。
兔子沖到了兩人之間,攪得一陣慌亂后,開始在山洞內四處亂竄。
只見這只兔子腰腹間還有藤條殘留,顯然是掙脫了之前的束縛逃掉的。
“哎呀呀!誰弄的什么東西?!”山洞外傳來女孩兒的驚訝聲。
很快,一個小獵戶打扮的女孩跑了進來,腦門上頂著兩支箭…
呃,確切地說,是發髻正面上插著兩根箭。
因為她身高不足一米五,結果兩支箭射中了她扎得有點高的女孩兒發髻。
女孩兒完全不在意自己腦袋上頂著兩支箭,沖進山洞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四處亂竄的兔子,哈地一聲叫道:“看你往哪里跑!等一下先吃你的腿,讓你再也跑不了!”
女孩兒雖然不像是什么超級高手,但身形迅捷,絕對比現在的吳喆高上一兩籌。
但肥兔也不是易與之輩,天生善跑。此刻眼看要遭遇毒手,自然不肯束腿就擒。
于是,一人一兔開始在山洞中上躥下跳地追逐。
這追逐著的一人一兔旁邊,兩位美女都僵住了。
這邊氣氛非常詭異、非常曖昧、非常…反正連[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話都說出來了,這會是啥正經氣氛?
但偏偏就冒出來了攪局的。
“她、她是誰啊?”陸有蓉瞪圓了眼睛瞧著亂蹦的女孩兒,問吳喆道。
“呃,不知道…貌似沒有什么關系的路人。”吳喆尷尬道:“要不,你繼續?”
陸有蓉一聽有理,點頭道:“繼續就繼續!”
她又將手伸向了吳喆的衣領。
“呀——只是開個玩笑啊!”吳喆大叫。
“哈哈哈。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陸有蓉得意地大笑,這位奶大美女作勢就要撕開吳喆的衣裳。
“…?”聽到這種話語,那正在上躥下跳逮兔子的女孩兒嘎地一下剎住身形,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瞅向了吳喆這邊。
“呃…”陸有蓉自然注意到了,頓時再次收回手,不滿地叫道:“旁邊有個人還修煉個什么啊?!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吳喆汗顏。
陸有蓉回身指著抓兔子的女孩兒:“你這個小丫頭哪里來的?不要在這里添亂!”
“你要撕破她的衣服?”女孩兒不答反問。指著吳喆的衣領。
“對!”
“她是被你強制在那里的?”
“對!”
“那你就是女淫賊了?”
“…你管那么多呢!小丫頭一邊去!”陸有蓉怒道。
“哼!本少俠曾走遍山川南北,望遍八川秀麗,覽盡九湖煙波…”抓兔子的女孩兒好像突然來了精氣神兒,將雙手一叉腰,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胸脯,大義凜然道:“不想今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竟然…”
她說著說著卡了殼,慌忙從背后的包裹里抓出一本藍皮書,轉過身慌忙忙翻了幾頁看了兩眼,塞好書又轉回來重新大義凜然訓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撞上強搶良家婦女之事!你這淫賊…女淫賊。可將天下英雄忒也小瞧了!”
“…”陸有蓉驚呆。
“…”吳喆嘴角直抽抽。
“女淫賊,放開那姑娘!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官,抑或跪地磕頭乞求本少俠網開一面放你遁去,否則莫怪本少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送你這女淫賊歸西!”
什么和什么啊?!
陸有蓉和吳喆都有點抓狂。
“小丫頭好大的口氣!”陸有蓉縱身過去,伸手就要擒住小女孩。
小女孩身形一扭,一種怪異的身法施展開來。
陸有蓉的擒拿手居然落空了。
“咦?你不是獵戶家的丫頭!”陸有蓉驚訝一聲,頓時正色起來出招嚴謹。
這一下。小女孩的身法立刻捉襟見肘了。
山洞內本就不大,她可不是兔子那種可以貼地亂竄的小身形。不過幾招就被陸有蓉擒住,在后背上一拍擊倒在地。
探出小女孩兒的玄氣也不過兩星左右,陸有蓉擒住她的后脖領拎了起來。
陸有蓉身材在一米七以上,身形又大,瘦弱的小女孩頓時如被凌空吊了起來一般。
“你這小丫頭口氣倒大,怎么如此不濟事?”陸有蓉笑著諷刺道。
“呸!要不是本少俠今日用功過度。豈容你在此囂張!”小女孩氣哼哼地凌空亂掙,搖著拳頭如小風車一般卻不太夠得著陸有蓉。
陸有蓉像她胡亂掙扎得煩,伸手在她雙肩雙腿處一用力,頓時將肩關節和股關節卸脫臼了。
女孩兒哎呀叫了一聲,但猛然咬牙挺住。不肯再呼痛。
陸有蓉將她抖了抖,發髻上兩支箭掉落的同時,也甩掉了她背上的小包袱。
陸有蓉又隨手將她往墻壁上一掛,于是,這位滿嘴大話的小女孩就如同獵物般,被懸掛在墻上了。
比吳喆現在被彎刀卡住雙臂的情況更慘…
“你個該死的大膽女淫賊!趕快把本少俠放了!”掛在墻上的女孩兒雙手雙腿脫臼難以亂動,嘴巴卻叫個不停。
“…”陸有蓉直揉腦門:“你一個女娃子學什么少俠風范。”
她俯身將女孩兒的包袱打開,只見其中有一套黑色的男子袍裝、兩本藍封皮書和一些金銀。
“倒是有些家資,至少一百多兩金子,看來肯定不是獵戶人家的孩子。”陸有蓉翻動著包袱里面的東西,拾起那兩本書,隨口讀道:“《持劍行江湖》?《江湖少俠錄》?怪不得滿口少俠什么的,你亂看的什么市井邪書?”
吳喆倒是挺驚訝,這個世界原來已經有小說了,而且還是武俠的。
陸有蓉仔細掀了掀這套男子的服飾,訝道:“這是你的衣物?怎么大了這么許多?”
“哼!”掛在墻上的女孩子扭臉不答。
陸有蓉重新站起來,走向女孩兒,口中奇道:“難道你不是女娃兒?”
說著,她伸手幾把拉扯,就將女孩兒身上的獵戶衣物撕開。
女孩兒身上的衣物只是單層,連內里贄衣都沒有穿。獵戶家的服飾又是全靠腰帶捆扎,嘶啦聲中,白花花的身子都顯露出來。
桃花初萌的小胸脯,青芽乍生的芳幽地,無不表明確是女身無異。
(宣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