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頭,你今天面色泛紅應該是旺運。”吳喆在與二丫頭分手時,逗她道:“回去后,你運氣好的話會有新的奠基晶石哦!”
“哪有那種好事啊?不過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好期盼。”二丫頭捏著胸口布袋里的晶石,希望吳喆說的是真的。
之前吳喆要大家回去休息明天再聚,二丫頭有點小郁悶的。
因為她不是隊伍的真正成員,自然不能參與團隊磨煉。
現在聽吳喆如此說,她心情好了不少。而且自己的好朋友能大大露臉,也為她高興。
二丫頭離開后,穆清雅也用手語叮囑吳喆:好好休息。
她覺得吳喆如此早地要解散,是因為吳喆疲累了。
“…”扈云傷望著吳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今天林家應該會把退婚狀送到我扈家,我已經安排人回去稟告,必應了林家的退婚…”
“哦,好啊。”吳喆根本不知道扈云傷話里面的意思,就隨便應道:“那個女人不要也好,哪里找不到更好的啊?”
扈云傷愣了愣,琢磨著也許這就是少女對自己最該有的態度,便將吳喆的包裹遞過去。
啊,他雖然有點怪怪的癡,但還挺注意的啊。吳喆接過來,是自己裝著破損粉裳的包裹。
“好好休息,昨晚你…挺累的。”扈云傷還想說點什么,但喏喏一下,還是住口不說,離開了。
“你代替我這個隊長做出解散的決定,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自戀公子搖著扇子道。
“因為我要睡覺啊,昨晚折騰到現在。”吳喆并不覺得自己多疲累,但注意到了自己的日常體能槽已跌進了30的較低程度,應該是身體需要休息了。
“從昨晚折騰到現在?”自戀公子歪著腦袋,明顯沒有想正經的東西:“昨晚你做什么那么累啊?你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走你的吧,我在需要付款的時候會想起你是隊長的。”吳喆把他踹走。
然后,吳喆回到了外門藏經閣。
“恭喜蕭姑娘榮升潛星弟子!”宿樓大門口,舒管事早就帶著幾個老媽子和仆人列隊等候在那里。
看來他們早就得到了信息。舒管事還在中午加菜抿了幾口小酒,樂悠悠地安排人遠遠觀望著吳喆何時回來。
一陣寒暄恭維,舒管事等人熱情地將吳喆迎入房間。
沒有人提及吳喆昨晚咋樣了,也沒有人說有個大男人一早出現在吳喆房里,甚至還等待了許久,特別是都沒有人奇怪吳喆為何粉裙換了藍裳。
這是規矩啊,舒管事平時將手下管理得好。
吳喆樂得省事,也就回房安靜休息。
房間早就打掃一新。床褥更換更高檔次的,比舒管事自己還要高出不少。其實舒管事把原本還準備孝敬岳父母的好枕褥貢獻了出來。
看慣席夢思、塑形枕等高級貨,吳喆雖然并不把這些放在眼里,但心中知道舒管事費心了,便對他特意說了一句:“你做的,我心中有數。”
這句話頓時令舒管事渾身的毛孔都透出爽氣來,欣然告退。
關上門,只見各種果品茶點擺滿了桌臺,吳喆倒是不敢多吃了,否則吃成豐乳翹臀…
睡覺!吳喆在心中默念晚上十二點醒過來。
腦中隱約有個反饋,似乎就像定好了個鬧鐘一般。
即便是大下午的躺在床上,吳喆也可以憑借意志很快入睡。
午夜,月色正濃。
吳喆非常準時地醒了。
這要得益于電腦般控制的身體機能。
稍有點不習慣地點起燈燭最簡單洗漱一下,她離開房間去了放榜場。
外門藏經閣的巡夜自動忽略她。蕭姑娘可是藏經閣最特立獨行的存在。
月明星稀,林間小路透著一種陰冷。
換做一般女孩子,絕對不敢獨自走。
此時,放榜場這邊一個人也沒有。
到了前日西角入試處,臺子已經拆了大半。
有個人影正在那里,悠然打坐。
“你來了。”正在打坐的大長老睜開眼睛。
“我來了。”吳喆突然有點惡趣味興起,非常期待大長老會接著說出[你本不該來]。
“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里?”大長老問。
要不是看過西游記,鬼才知道你那暗示的意思!蕭妞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兒,但表面上還是恭敬道:“大長老您何等身份,如何會與我一個小女子發脾氣。白天不給我獎勵只不過不想讓我光芒太過。”
大長老點頭:“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當時您咳嗽三聲,我就斗膽猜想是指三更。而您不想別人知道的話,我就不能去內殿找您。否則那里戒備森嚴,我一過去就會眾人皆知。”吳喆繼續道:“那么可以與我比較隱秘地見面的地方,在未另作提示的情況下,就只有這第一次見面之處了。”
“你這丫頭,倒是有一副好腦子。”大長老笑道:“我之所以讓你這么晚過來,自然有重要的事情來問你。但又不好在那里說,而且不希望你的資質有太多長老知道。”
吳喆與林朝穎發生沖突時,大長老、白長老、茯苓長老三人的話語暗蘊玄力,只有他們三人聽到,所以對于吳喆氣脈資質可能超過天寬的推測,其他長老倒是并不知曉。
反正你不要在這大半夜的潛規則我就行。吳喆靜靜地聽著大長老說話。
“你的元療資質測試可能有誤差,所以可能考慮向元療殿重新推薦你。”大長老站起身,走近吳喆緩緩說道:“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必須事先問你。”
“還有問題?”吳喆納悶。
“元療資質有個關鍵,就是女子必須保持元陰之身,一輩子不能嫁人。”大長老道:“旁人修煉后放棄再嫁人還好說,但我們懷疑你的資質遠勝常人。一旦助你激活元療資質并勤加修煉,所花費的代價將非常重大。因此容不得你過幾年又要嫁人。”
“…我可沒想嫁人。”吳喆撇嘴。
“這是你小丫頭的想法,但是天意弄人,也許就有合適的、中意的男子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令你左右為難,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大長老站在吳喆面前,表情在月色下明顯認真,說道:“莫要待你白了頭發,卻悔不當初未能攜子之手。”
“不會后悔的。”吳喆坦然道:“我真的沒有打算嫁人。”
“丫頭,你仔細想好。”白長老走了出來。
大長老與白長老親若兄弟,這等暗示吳喆出來的事自然不會瞞他。
吳喆對白長老會在這里一點都不吃驚:“沒有什么可想的啊,我真沒有嫁人的打算。”
咱可是百合流的擁躉。
大長老嘆了一聲:“唉,老白,你還是以你自己終身未娶為例,警告蕭若瑤吧。”
“…”白長老聽了這話并不走近,只在不遠處背著手黯然而立。
月色下,白長老身影孤長:“唉,宗門中有一女子,本與我情愫凝厚,可惜需為宗門撐起一片天空,竟不能與我雙宿雙棲…”
不需白長老文縐縐地多拽,吳喆已一聽就懂了:當年元療殿有個女孩子,與年輕的白長老看對眼兒了。可是元療資質所限她不能與男子結合,結果令白長老至今未婚。
白長老年輕時真呆板啊。
戴也不行嗎?至不濟,下面不行還有上面啊…吳喆差點問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