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已經將車簾合上,外面囚車周圍的人看不到路過的馬車內的人物,但由于光線差別,吳喆卻可以基本看清外面的樣子。
“唉…”吳喆嘆了一聲。
這些貪官是在自己計策中所落陷阱的獵物,畢竟心中有點忐忑。萬一這個時候來幾名家屬圍著囚車哭泣,只怕她還會更難受一些。
雖然這些貪官可謂是罪有應得。給他們機會貪墨,他們就真的做下了錯事。可發生這一切的根源卻是自己一手創造的,沒有自己的計策,這些貪官也許還是惶然尋覓雇主的懷才不遇者,也可能正在一些位置上本分做事。
但由于自己的借雞下蛋之法,這些人現在都落入了囚車之中。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犧牲了這些人的性命和名聲,換來了墨王子的聲望和財富。
即便是知道這個時代人命不值錢,吳喆還是心中難受。
元療殿主瞧著吳喆嘆氣,不知道其中內情,只是安慰道:“聽百姓的風評,這些犯官貪墨彌巨,犯下官司也是因果報應。芷若莫要仁慈過甚,惡者當有其報。”
吳喆聽了這話只能心中暗自苦笑。
其實自己才算是站在背后的惡者吧?若是有報應那豈不是自己要倒霉?
待離了武都,元療殿主見徒兒似乎仍不開心,便笑道:“芷若,往日里為師不喜占上風,遇到官家車輛都是主動避讓。官家一般都知道我的性子,少有主動上前主動要求退避的。看來芷若你的面子不小啊。”
“我哪里有那么多面子,都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才是。”吳喆客氣。
元療殿主抿嘴一笑:“剛才那位押解官許是想在你面前露個臉吧,或者是近距離看看你。我徒兒貌美如花,哪個男子不想湊上來仔細看看?”
“師父你取笑我。”吳喆沒好氣地撇撇嘴。
元療殿主又笑道:“若非我統轄的是元療殿,只怕托媒求親的一定要踏破門檻了。”
吳喆只能大翻白眼兒。
回到元療殿,作為偶像一般存在地亮個相后,吳喆陪著師父又是對元療殿運行近況進行微調。
一日忙碌下來,吳喆越來越覺得無趣了。
時近傍晚,有元療殿女弟子前來稟告:“大師姐。東方幻想鄉又有新設施完工,您是否要親臨指導一下?”
“東方幻想鄉?”吳喆心不在焉,先是愣了一下才飛快地反應過來。
對了,我在元療殿也是有點產業的。那就是女澡堂。
不管是齊國還是臥底的武國。都造了一些女澡堂。在武國的就是叫作東方幻想鄉的一片地方。
“好呀,但等我先視察一下第三新東京市如何了。”吳喆將這邊的產業都打算逛一下,尋找點自己的成就感。
“是,大師姐。”女弟子見吳喆如此關心元療殿的建設不禁欣喜。
第三新東京市已經小有規模了。
簡單來說,元療殿的第三新東京市就是集合自助餐食堂、新餐食研發基地、弟子廚藝訓練基地、外來先進餐飲交流基地等餐飲一條龍的產業。
好大一片地方!
吳喆來到原本的食堂地址。驚訝地發現食堂地盤比自己數日前來的時候還要大。
“拜見大師姐!”已經有女弟子在此三三兩兩用餐,頓時猶如發現偶像一般站起來施禮,然后開始一個個興奮地涌上來。
本來跟著師父回來還以為能躲過粉絲接待會呢,這會兒吳喆只能猶如明星般應付一下女弟子們了。
女弟子們早已經不滿足于簇擁在她身邊,而是為了讓大師姐記住自己,拼命地展現自己的一些特長,或者尋找能多多相處的機會。
吳喆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美貌女子,周圍圍著的都是想要搭訕的色狼了。
“大師姐我有元氣治療術不明白的地方。”
“大師姐我昨日嗆了水,用元氣治療效果不錯,于是悟到了一點新鮮的元氣使用方法。”
“姐姐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的元氣領悟?倒是我美食點心的創新心得更有趣。姐姐大人聽我說啊!”
真能出花樣啊,吳喆感慨。大師姐、大師姐地這么叫,幾乎讓人想起少女愛上姐姐中宮小路瑞穗成為姐姐大人時的待遇了。
足足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吳喆都沒有能擺脫粉絲們的追捧。
“大師姐難得百忙之中抽空回來一次,你們在此如此混亂,成何體統!有何顏面!”
好在幾位長老也來此吃飯,其中大長老高聲訓斥得女弟子們成鳥獸散,吳喆才算能重獲自由。
“大師姐,你在弟子們中的聲望太高了。”大長老微笑。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聯想到少女愛上姐姐,吳喆突然想到了一種辦法。
“大師姐有辦法?”幾位長老好奇。
“我們一邊吃一邊說吧。”這個世界沒有食不語的說法。吳喆和幾位長老一起挑了一些自助餐食物,開始在桌邊討論起來。
“…如上所講,我建議在元療殿成立一個先進團體。”吳喆介紹了一大篇類似于快班的說法:“挑選最優秀的女子,哪怕沒有元療術資質。也可以來我們元療殿修業。”
“沒有元療術資質也可以來?”幾位長老覺得這簡直是打破了以往規矩的一種想法。
不過大師姐在元療殿實施的多項措施,哪一項不是看起來超出了常規思路,但實施起來卻極見成效的?
幾位長老彼此看了一眼,心中權衡了一下利害。
她現在是掌門大師姐,殿主當眾親口表示其具有無限接近殿主的權限。再加上背后更是站著玄武皇和墨王子,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長老率先道:“只要是大師姐做出的預見。一定是極為正確的。”
其余幾位長老幾乎異口同聲:“只要是大師姐做出的建議,一定是應該實施的!”
咱也有兩個“一定”啊,吳喆暗自笑自己簡直快構筑成了神級崇拜了。
“大師姐的構想可以用學堂名義啊?”大長老繼續道:“大師姐可想過學堂名號?”
吳喆不經思索脫口而出:“圣應女子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