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紗美女,這是一個概念。<
關鍵是薄紗是在哪里?
相信就算把這個問題丟給不同的男女,會有不同的答案。
吳喆憑借著超人的聽力,聽到這個稱呼雅號的時候,總是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副畫面。
月色下,一襲薄紗罩身的那種感覺。
好吧,正好所謂的東城三景就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和薄紗美女。吳喆榮登三者之一,卻正好與前兩者形成了讓人遐想無限的說法。
所以一想到自己成了無數男子臆想連連的對象,吳喆就是滿腦門冒青筋。
“來人!”一進墨王子府,吳喆就非常不爽地叫道。
“周姑娘請吩咐。”嘩啦啦所有聽到她的話語的下人們都聚攏過來,躬身等候下令。
吳喆倒是嚇了一跳,小半個魔王子府邸的人都沖過來了。就連侍衛們都殷勤地在這個崗位上向這邊微微鞠躬。
她是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侍衛和下人的眼中,已經是墨王子府權柄最大的人物。
別說是沒有王子妃,就算真的出來一位墨王子妃,相信大家都會是崇信吳喆而不搭理那位。
甚至有人在私底下還說,倘若墨王子真的把楚家的二小姐娶過門兒,只怕那位二小姐也不會比周姑娘更[得寵]吧?
有不少侍衛和下人是見過楚家二小姐的。知道那位與墨王子大有預定姻緣的女子雖然也是一位美女,但絕對沒有周姑娘的容貌好,甚至走路行止之間的那種魅力更是沒有辦法相比。
還有更重要一點,周姑娘來了幾日,令墨王子府進了多少銀兩?侍衛們和下人們雖然不能完全掌握數目,但他們不是笨蛋。從墨王子和豹老的態度上,還有三個人憋在一起議事的常態可以推斷,絕對知道是周姑娘帶來的改變。
可憐彌勒師爺當初沒有在對墨王子府的內部探聽上多下功夫。雖然墨王子府難免有他的線人,他卻因為是從外地歸來,沒有了解到足夠時間的諜報信息。否則從墨王子府的一些蛛絲馬跡,大有可能猜到周芷若才是墨王子府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不是水貨石榴姐。
“工程已經打好地基了啊。”吳喆看著工程進度的匯報文柬,對墨王子說道:“咱們這個碑為何建的跟塔似的?”
豹老尷尬道:“呃…其實我們請了老師傅指導,可是一般的碑不過是一人來高。可按照周姑娘你的打算,是準備建出來三丈高的碑石。老師傅說碑石雖然可以平平地砌起來那么高,但只怕是不牢固啊。若是哪一天倒塌只怕是丟老大面子了…”
吳喆想了想,突然一種惡搞的心思冒出來:“我設計一個比較奇怪的建筑吧。”
她叫下人準備筆墨紙硯,然后揮毫在紙上畫了起來。
“三面傾斜的碑面啊,上面尖尖的?”豹老瞧著好玩:“這有點像是小孩子堆的泥堆?”
“這叫金字塔!”吳喆說道。
“金字塔?”墨王子和豹老饒有興趣地瞧著。
吳喆道:“公子,請把我的這些圖紙交給老師傅。讓他看看可行否。立刻回饋回來。”
墨王子看了幾眼,也覺得有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建筑。突然意識到這種設計的出眾,驚訝道:“周姑娘妙算,如此大有節省碑石之功效,三面都可以利用,碑文沒有所謂的南北說法了。”
豹老也道:“對對對,我們之前還說碑文哪一面朝南。哪一面朝北。只怕有的將士名字刻在北面的,就有種好像不如南面的感覺。三面分別篆刻。就避免了這種異議。”
吳喆覺得好笑,想不到自己一時惡搞的金字塔居然成了合適的紀念碑造型。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金字塔日后還真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紀念碑的代表造型,就這么延用了下來。
吳喆的圖紙送走,三人繼續籌劃些孤兒院具體的細節。
不到一個時辰,負責構造將士陣亡紀念碑的老師傅居然親自跑了來。一進墨王子府邸便叫道:“周師傅,周師傅是哪一位?”
“什么周師傅?”吳喆等人都奇怪。
一個須發花白的老頭沖到墨王子等人議事堂左近,被侍衛攔下后才發覺自己舉止失當。
墨王子等人走出來。
“不知墨王子在此,小人唐突了。”老師傅慌忙謝罪。
“哎,周師傅就是周姑娘。你怎么也不聽我說清楚。”一個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趕過來。
吳喆等人這才恍然。
原來老師傅是看了吳喆的設計后,驚訝于金字塔設計之巧。甚至于吳喆在圖紙中還對幾座金字塔的擺放做了設計,以八陣圖的方式加以坐落,令老師傅看的渾身是汗。
他不知道這是何種陣法,但幾十年土石經驗告訴他這可絕非是一般人的手筆,這才急著趕來拜謁高人的。
當然他想不到下人口中的周姑娘居然就是真的一位漂亮姑娘,還以為是個姓周,名字叫菇娘什么的近似發音的男子…
這件事也被人傳為美談,結果[巧稱姑娘]成了巧奪天工的一種新的代名詞語…
第二日,回元療殿的順路途中,吳喆與墨王子等人去東城孤兒院的宅地上查看情況。
那里剛剛買了下來,也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開始改建。由純木的高檔宅邸,改造為平民級別的黃泥磚瓦房。
這在東城木質宅邸較多的地方,令孤兒院會顯得比較扎眼的。而這也是吳喆故意設計的位置,就是要讓所有人覺得這里與眾不同。
讓孤兒住木質宅邸,那純粹是找抽了。適當即可,不能過于優待。寧可拆掉原本的好建筑,也要讓孤兒院顯得寒酸一點。
“搬磚的時候,一個個站好,像是流水一樣一個傳一個地運過去。可以搭配小車,沿著一條綁好的線纜推來推去。”吳喆現場指揮泥瓦匠們流水線工作的思路。
起初工匠們還覺得費事,但在吳喆的指導下,工程進度大為提升后,不禁一個個心中稱奇。
出了宅地工地,吳喆在獨孤墨和豹老的陪同下正要上馬車,突然見到遠處有三圣宗的馬車路過。
“哎?”馬車上有人探出頭來,正巧看見吳喆:“周姑娘,真巧,正想找你呢。”
居然是三圣宗的蟒老。
蟒老為人實在,叫停馬車與獨孤墨等人施禮后,徑直向吳喆道:“我們三圣宗馬上有人擺擂臺,周姑娘快來助拳!”
“擺擂臺?”獨孤墨等人都覺得奇怪。
“是呀,今日午時,突然有一位叫做吳晴的女子來三圣宗,說是要借地擺下擂臺招夫呢!”
“招夫?”吳喆在內,眾人都以為自己聽差了。
豹老疑惑道:“是比武招夫嗎?”
“不是,好像是文比招夫。”蟒老解釋:“晴公主想用記憶比拼來挑選夫婿。”
“等等?晴公主?”
幾人一起驚訝。
“對呀,你們不知道吳晴就是晴公主嗎?對了,現在已經改名武晴了。正午時剛剛宣布的。”蟒老道:“不然你們以為她若不是公主,能有本事在三圣宗的大門口擺擂臺嗎?”
吳喆等人暗自滴汗,都知道蟒老為人魯莽,說話也有些顛三倒四不太明白。但總算還能聽得懂,稍后慢慢問個清楚。
豹老對獨孤墨和吳喆笑道:“從未聽說過晴公主,看來之前我們倒是太過緊張了。”
他意思就是說,之前三人曾經討論了好久的流落民間的親子,原來是位公主啊。這自然涉及不到傳位競爭問題。
獨孤墨暗自心中一松,畢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總比多一個好。
吳喆也是如此覺得,那種希望自己的對手越多越強越過癮的家伙,在她的觀念里就是腦子進水了…
當然吳喆是個懶人,就連修煉都不太上心會偷懶的家伙,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對手太強。
沒錯,這位龍傲嬌穿越后的最高追求,不是什么星辰大海,也不是誅仙滅神,而是開一個沒有人敢冒犯偷覷的女澡堂…這得有什么樣的心境啊!估計跟那種升級打怪的龍傲天望天高的戰斗相比,野心絕對是沉到地核五千米下的低迷程度了。
“咱們路上說,你們先跟我走。周姑娘可一定要給面子來啊。而且可不是僅僅給我面子。”蟒老相當自來熟地招呼吳喆等人去三圣宗幫忙。
“坐我們的馬車。”吳喆打算去看熱鬧,笑著一指:“這輛馬車大啊。”
蟒老也不客氣,直接大屁股坐進了寬敞馬車廂內,口中還夸道:“周姑娘這馬車真是好,比龍老的這輛大得多了。”
“嗯?那輛馬車是龍老的?”吳喆詫異:“龍老人呢?”
龍老可是三圣宗的三圣之下第一當家人,也是排名老四的高手,他的舉動吳喆還是相當想要留意的。
“他去齊國了。蝎老也出發了,嘿嘿,要做件大事請!”蟒老故作神秘眨了眨眼睛。
吳喆心中大震。
他、他去齊國干什么?莫非是要試探在天壤閣養傷的蕭若瑤的情況?抑或者是想找機會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