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皇命人查獨孤墨的智囊是誰,和仗劍宗蕭若瑤是沒有關系的。
畢竟作為一個國家的帝王,他不可能像吳喆那樣以進化機體的能力日理萬機,了解所有的情報,并能系統化進行分析篩選。
料事如神只是一種形容,就算是吳喆自己,若沒有充分的情報墊底,也不可能做到之前的巧妙安排。
至于玄武皇,雖然稱得上英明神武,但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獨孤墨的智囊是個女的,而且就是武國頭號年輕大敵——蕭若瑤。
養心閣中,玄武皇望著墻上的一張張圖畫,良久無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墻上的一張張圖畫,是御用畫師按照他人口述,描繪出來的十位人物。
這是武國一統天下的十大敵人。
左起是第一幅畫,仗劍宗宗主。這位武力超卓,即便武國三圣聯手也只能壓制而難以戰勝,令武國一統天下的步伐屢屢受阻。
雖然在龐大的國家實力面前,個人武力只是螢火之光。但絕頂的武力畢竟是令人感到棘手的。特別是由于宗主的存在,玄武皇很多事情不敢做的過分,怕他不管不顧地撕破臉皮來到處暗殺。
若是宗主不在了,玄武皇會毫不猶豫地揮師北上。
第二位,是齊王。第三位,是齊妃。第四位是仗劍宗大長老。之后還有白長老和齊國大將、晉國博通道長等。
十位阻礙霸業的人物中,只有兩位女性。
一位是齊妃,第五位則是蕭若瑤。
蕭若瑤已經上升到了第五位。她是猛躥上來的,直接頂掉了晉國守衛南疆的一位主力玄武女將。
所以玄武皇需要了解她受傷后康復的情況,甚至要求三日一報。這對于當前時代的諜報系統,已經是很嚴苛的要求了。
假設玄武皇還知道她已經潛入了武國開始搞小動作的話。只怕會再考慮把她的位置往前挪挪了。
畫像上的蕭若瑤,只是旁人描述的一個小丫頭。眼睛大大的,皮膚雪白。身形不高,身穿藍裳紫帶,模樣中人偏上的容姿。
即便有畫像,若是玄武皇撞上吳喆。也是認不出。因為原本的蕭若瑤是杏仁眼兒,而現在則是鳳目。不單聲線變得不再是黃毛丫頭的黃鸝清脆尖銳嗓音,而是像大美女一樣柔和許多。身形體態也是完全不同,身高至少高了大半頭,年齡更是差了兩歲的樣子。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小丫頭在十幾天里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哪怕是與吳喆照過面的豹老和獨孤墨,也是至今沒有瞧出來是她,甚至連懷疑是她之心都沒有起過。
“蕭若瑤…”玄武皇喃喃自語這個名字,考慮著這個新近崛起的年輕新星。
想不到叱咤一時的她竟然會在晉級時渡劫。更受了干擾被天雷擊中。根據內線的情報,雖然活了下來,但渾身嚴重灼傷,只怕沒有藥珍都難以恢復。
即便有了藥珍,只怕也是武技修為全廢了。玄武皇找了幾位精通武技和藥石的高手問過,這個結論毫無異議。
“可惜,可惜。”玄武皇對著畫像嘆了幾聲。
他已經在心中考慮,等幾日在得到更進一步確切消息后。就將蕭若瑤的畫像取下來了。
一陣輕輕的鈴音響起。
“進來吧。”玄武皇說了一聲。
一名高手入內,跪地稟報道:“陛下。今日三名參劾言官的背后身份已經查明,如您所料,是大王子的人。以及圣上您吩咐的,調查抄家賬目全部數額,已經得出數字了。具體金額為三千六百萬零二百七十九兩!這是賬面數字,實得數字因為一些田產財物急賣。只怕金額會比此略低。”
“嗯,知道了。”玄武皇點了點頭。
稟告者下去后,玄武皇拉出了龍案下的一塊棋盤。
棋盤上,是黑白縱橫的圍棋格子。但是其中有幾個不同顏色的棋子,完全不是這樣的棋盤上該有的顏色。
玄武皇將其上一枚紅色的棋子。往后拉了一格。又將一枚黑色的棋子,往前連續挪了兩格。
每一次挪動,都是以上等玄氣力量,將棋子按入了紅松木的棋盤中。
兩枚棋子的先后順序,仍是以紅色為先,相距的距離,還有四個格子。
“龍生九子,當留一子。”玄武皇自言自語地將棋盤重新推回龍案內。
武國有十二位王子,其中有資格和實力競爭大統繼承權者,不過七位。而宣王子的那枚已經被推到了棋盤最下方。
已經在拔營回齊都的路上,宗主在蟒車上和齊王聊道:“聽說那個敗軍之將獨孤墨,在獲封墨王子稱號后,又借助建碑贖兄名聲鵲起啊。”
齊王捻須道:“我覺得他可沒有那腦子,恐怕是…”
兩人互相眼色一打,都知道對方心中想的什么。只不過他們很默契地保持了不提那位少女的沉默。雖然在蟒車中左右都是可信之人,但還是盡量養成習慣,免得何時說走嘴,就會對遠在武國的那位少女造成滅頂之災。
齊王回想昨日的生意你,不禁笑道:“這個獨孤墨,花了一千兩百萬兩贖回了宣王子,看來也是故意送錢來的。”
原本他還擔心宣王子被玄武皇廢為庶民后便不值錢了,那樣自己可沒有心思養一個廢人。想不到對方三圣宗來人,居然肯直接開價一千兩百萬兩。齊王讓人來回折騰談判幾次后,就許了這個價格。
宗主一笑:“想必是幕后推手教他的,看來一切順利。”
兩人原本還都擔心那位少女遠在武國,就能否一切平安。現在已經能相當欣慰地一起點點頭,認為她在敵國做的出色,很可能已經混入了圈子里面。
而且,好像很勤快?居然這么快就令墨王子送來了上千萬兩銀子。
有哪個間諜。去敵國不過十余日,便已經能為祖國賺取一千兩百萬兩銀子的外快?
似乎原本相當懶散的蕭若瑤,已經變得很勤快了?
入夜,墨王子的府邸。
“你這個死丫頭,不勤快也就罷了,居然懶得什么都不肯做?!”一聲厲吼。自石榴姐的口中叫出。
“啊…我好困啊…”吳喆懶洋洋地抱著枕頭不肯下床。
石榴叉著腰,站在吳喆的廂房門口叫道:“王子殿下需要擦身,你卻在這里犯懶?!”
她瞧著吳喆俯臥在床上的架勢,就非常不爽。這個騷丫頭,屁股怎么能不經意間翹得那么高,天生就是勾引男人嗎?
“王子的洗浴,從來就不是我管的。”吳喆眼皮都不抬:“估計是他怕我比較犯糊涂,生怕把他當脫毛雞給燙了吧?”
石榴怒道:“你這樣的懶貨,怎么還能留在府中?”
吳喆卻閉著眼睛繼續賴在床上道:“石榴姐你就行行好。讓我犯懶吧。墨王子的洗浴由你全部承包,多好的事情啊。”
“呸!口無遮攔的丫頭。”石榴臉上微微一紅,但也突然意識到了這未嘗不是個好機會。
她眼珠滴溜溜轉了轉,也隨口罵了吳喆幾句,這就跑去自己為墨王子擦身了。
吳喆來了五天了,就沒干過一點粗活。
不,別說粗活了,除了偶爾幾次的動手做菜。她根本就是一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做派。
最常見的,就是她大白天溜出去逛街。光看不買瞧各種熱鬧,也沒看到她做什么正經事兒。
府中的下人們也覺得納悶,但墨王子和豹老都對她沒有什么言辭,府內又尚未設立管家,自然沒人能管得了她。
即便有下人對此大有微詞,吳喆也當沒聽到。
一些老媽子對這么懶的丫頭自然不滿意。換作往日里只怕要仗著老身份來責打一番的。不過瞧著她的模樣,總就覺得心軟下不去手責打,而且這幅模樣太過容易討王子歡喜,說不定什么時候故意一發騷,就能飛上枝頭成為夫人。那可就容易被報復了。
所以吳喆一直在墨王子府里當個懶人,也符合周芷若自小養尊處優的身份性格。
但是上街亂逛之類的,可就是謀劃好了的必備內容。
一是她要熟悉地形,萬一事情敗露,逃跑的時候要熟悉周圍環境。特別是武都必然有一些高手埋伏的暗樁,她需要憑借頂尖的觀察力事先了解。反正只要走過一次的地方就能記錄在進化機體的記憶庫中,沒有比她更厲害的實景地圖了。
二是要熟悉人文習慣,免得鬧一些穿越者的笑話。而且熟悉當地的情況也可以對自己的出謀劃策起到輔助作用。
三是把武國的各種地方語言學了個干凈。這樣可以某種需要竊聽或讀唇語的時候,就不會由于進化機體資料不足學習未完成而抓瞎了。
吳喆自有自己的打算,而新來的官配丫鬟石榴姐,在警惕了吳喆許久后,漸漸發覺這漂亮丫頭似乎對王子…沒有興趣?
石榴開始偷笑:這丫頭是個笨蛋啊!這么好的金夫君不要,難道你還想嫁給玄武皇?你想的美啦!
當然石榴不知道,玄武皇曾經是巴不得求蕭若瑤,想讓她嫁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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