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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晉都奪還

  獨孤墨被吳喆的箭書氣的吐了一口血。

  虧大了!

  這個虧吃得太大了!

  當時自己率軍敗退到晉都門口,那宗智聯站在城頭囂張地說奉軍師令等候多時,自己就想當然地覺得晉都已經被他們趁機奪了。

  但想不到竟然是誆騙的!

  此時想想,晉都有原本的晉國右國師佛師鎮守,至不濟也是一位玄月初段的月階圣者,而且自己留了五千精兵協助鎮守,如何能輕易失陷?

  那宗智聯必然是驟然奪取了城頭,在上面做樣子叫兩聲,但竟然騙得自己撥軍而逃!

  獨孤墨吐了一口血后,踉蹌了兩步,才在周圍人的攙扶下坐穩身形。

  “悔不當初!”獨孤墨悶悶地說了四個字。

  一向沉穩的他,也禁不起這個令人悔恨難當的打擊。

  當時自己若是看破誆騙計,一定可以和城內尚在巷戰的佛師里應外合,轉眼間就可以滅掉城樓上的宗智聯一眾,然后緊守城池。若是那樣,戰局不會落到這么慘。

  “是我一時糊涂,居然在吳喆追兵的威逼下慌忙敗逃,這就給了齊國人充分的時間去聯合城頭上的宗智聯攻陷晉都。”獨孤墨自言自語地說著。

  平時獨孤墨絕不會說這么多的字,特別是自我譴責內容的話。不過他也算英杰,短短時間內就能決定用自責的言語排解心中的窒悶。若是讓這些后悔勁兒憋在心里,說不定真的憋壞了。

  “原、原來…”豹老和丘女將一經他提醒,也恍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世上沒有后悔藥。眾人現在想明白,已經晚了。

  當時,吳喆誕生了玄武統率力,站在指揮臺上遙遙指揮玄武士兵作戰。就寫下了一封錦囊妙計。

  獨孤墨在那個時候還看見了吳喆的舉動的,瞧著吳喆好像寫了什么東西。但他沒有放在心上,心思光想著沒能將勝局作為見到宮小路的背景了。

  宗智聯看了吳喆的錦囊妙計,也嚇了一大跳。這是冒了大險的,吳喆在錦囊中明白明白白寫了讓他自行決斷。

  絕大的風險也意味著天大的收益,宗智聯毅然決定相信吳喆。拼上一把!

  他按照吳喆的安排,尋到了之前埋伏在附近的第二支騎兵,帶著天波府一些潛身在世子周圍的侍衛,趁著所有人注意吳喆玄武兵團的時候,收集了不少武國士兵尸體的衣服。

  他帶著殘冬老者急速趕往了晉都,在路尋了小河悄悄洗過了血跡,讓士卒衣裳一路吹干后,在晉都附近換上,悄然混進了城去。

  有殘冬老者帶著天波府侍衛。有驚無險,悄然接近了南大門。趁著大門傍晚前最后的運垃圾糞水的機會,混了進去。

  運氣,相當運氣。坐鎮的佛師正帶人清理晉王宮攻破的余下事務,逼問破宮后王室和這些官員的財物藏寶。當然武國人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攻城。

  而獨孤墨臨奇襲齊軍前,自然已經用強力攻破了晉王宮。

  晉王宮早就在晉王的薄情寡義下趨于崩潰,除了幾百親衛和幾名高手的寧死頑抗。其余官員隨從都已經人心渙散。

  這是拜獨孤墨毒心計的效果,所以攻破晉王宮耗費的力度不巨。

  晉王宮一破。躲著的數百大臣亂作一團。有很多人故意蓬頭垢面準備趁亂逃逸。也有大臣因全家被當面斬殺,國破家亡心喪若死,傻呆著一動不動。

  結果宗智聯率人隱匿時,晉國大叛徒佛師就是忙著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晉國上百年的歷史積累,貴族囤下的財富驚人,他可要一個個逮了盤問明白。特別是晉王宮的寶貝。絕不會是國庫里那些,某些地方肯定有隱秘的藏寶處。

  但這種貪財,卻令右國師失去了守城的機會。

  宗智聯在昏昏日落時,遠處有敗軍揚塵而來時,便發動了對南城門的搶占。他不要占領整個晉都。只要求占據城門一時。

  南城門雖然有他信得過的將領把守,卻又如何抗得過宗智聯帶著的一眾天波府高手?特別是怎么能禁得住殘冬老者的偷襲?

  悄然間,宗智聯便得了晉都南大門的一時控制權。若是時間久了,被武國人發覺惹來佛師,一切騙局都將難做。但他時間掐的非常好,或者說他是有君王命,竟然就此成功。

  他只是占據了南大門不到一刻鐘便敗露被城內的武國人發覺,但在這期間,已經騙得獨孤墨倉惶以為城失倉皇敗逃。

  獨孤墨也是被吳喆的強勢打得昏了頭,連計算雙方人馬的心思也沒有起過。也不怪他,換誰連續敗逃了五個時辰,連埋鍋造飯的吃食都被搶了去,也會失去冷靜的判斷心。

  苦了城內的大叛徒佛師,得訊后帶著人玩命兒地攻擊南大門,迎來的卻是宗智聯的援軍。

  楊將軍、世子等人,率著大隊人馬沖進了晉都。

  吳喆追兵不多,就是這個原因。她預估到晉都會陷入巷戰,所以不敢帶走太多人。但及時通知了博廣侯聯合各方勢力趁火打劫,給獨孤墨敗逃沿途添亂是必不可少的。

  失去了城池之利,晉都內佛師手下的五千兵士、三圣宗一眾星級高手就不夠看了。雖然他們也堅持頑抗,巷戰的時間相當久。

  但當宗智聯按照吳喆的第二個送到的追加錦囊妙計,將蛇老的尸身亮了出來,甚至還裝模作樣地在高桿上掛了個獨孤墨的人頭——當然是假的——巷戰的武軍軍心就完全崩潰了。

  沒有人認為獨孤墨還活著了,即便他們也叫不準那個人頭是不是統帥的。

  晉都被上萬的晉馬攻進來,巷戰通宵卻不見回軍救援的武隊,任何人也知道出大事兒了。

  能不這么認為嗎?佛師也心中嘀咕獨孤墨是兇多吉少。

  他率軍出去奇襲齊營,結果鎮守城池的自己卻迎來了齊軍的攻城,換誰都覺得奇襲軍完蛋了!

  雖然難以置信,但晉都巷戰的情況令佛師堅守不住了。

  于是,佛師趁著天亮時最后的一點黑暗,帶著幾個親隨高手,丟下了仍在堅持的武國士兵溜了。

  倒霉的是,剛出城難逃不久,就遇上了打劫完獨孤墨敗軍的博廣侯軍馬。左國師博通長老就在其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博通道長帶著徒兒馬磚,大戰佛師上百回合。

  佛師本就實力不如博通道長,若非當初背后偷襲,也不會令其受重創。此刻博通道長已經在博廣侯府由吳喆給了上等療傷藥丸,雖然不是混血丹藥那般神效,但在吳喆的導氣歸元下,傷勢好得七七八八。

  師徒倆抖擻精神,本著趁你病要你命的崇高宗旨,當場格殺佛師,報了叛國大仇。

  侵入晉國的武勢,到此已然宣告全線崩潰。

  吳喆得勝回到了晉都,第一件事兒不是去見宗智聯或者去晉王宮,而是抄了佛師的宅邸。

  果然,所獲頗豐,佛師逼問的情報和撈取的各種財富,都在那里來不及運走。

  莫說金銀珠寶汗牛充棟,就連銀票都是裝滿了兩大箱子。

  玄武士兵在吳喆的指揮下,控制了這些財富。經過向世子請示后,移交給了在晉王宮的宗智聯。

  “我說,那個總自戀啊,咱貪了五十萬兩哦。”吳喆在移交財物時,對宗智聯如此明講。

  扈云嬌、穆清雅等人在休息,世子也非常大度地讓兩人獨處,倒不介意被旁人聽到。

  “五十萬兩白銀?這簡直是鯨吞!”宗智聯翻了個白眼兒。

  吳喆一聳肩膀:“哦,你誤會了,是五十萬兩黃金。”

  宗智聯白眼兒都翻不起來了:“五十萬兩黃金…這是晉國半個國家的一年賦稅啊!”

  “你心疼了?我可是有嫡系的部隊了,需要犒賞一下。而且冒了多大風險,費了多少心思幫你,難道還算多了?”吳喆抗議:“特別是讓你登上城頭,做出奪還晉都的代言,這已經算是很便宜的代言費了。”

  “代言?”

  “就是典型發言。”

  “哦,代言。但這代言費太貴了!”宗智聯抱怨著,當然心里根本沒心疼這些錢。他可不像那位貪婪的父王。

  “切——你也好意思說。這五十萬兩連收繳總數的一成都不到,大約只是三厘!”吳喆撇嘴:“可見你晉國腐朽到什么程度,這么多的財富被官宦貴族貪墨了。”

  “那些人早已經被養的貪得無厭。不然也不至于全然無力與武國抗衡。”宗智聯嘆了一口氣。

  另外,我們還得感謝獨孤墨那幫家伙呢。”吳喆笑道:“還有哪些貪墨者,如果有幸存的,讓他們一起死在晉都之亂中吧。我安排人去幫你下手。”

  “就這么辦。我姐姐平安無事,也能安排一些可靠的人手給我。不過這些事情最好不要由晉國人做。”宗智聯點點頭,知道可以趁亂收拾尋常時候不好下手的貴族。

  “你姐姐平安就好。”吳喆又想起晉王:“對了,你父王如何了?”

  宗智聯深吸一口氣道:“人已經去了…”

  “…”吳喆知道這個結果,但看著宗智聯不說話。

  宗智聯知道吳喆想法,緩緩搖頭:“不是我動手的,是晉后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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