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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戰浪凌波仙子?

此時,夕陽的光輝尚未褪去,在昏黃的光線中,海水漲潮的勢頭越來越大。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齊國背面的北海本就是海浪洶涌之地,北港雖然地理位置不錯海浪較小,卻也是相對而言。

  岸邊還算好,浪花不大,但漸漸沁上了沙灘幾十步遠。

  原本燒油鍋的坑火位置也被海水一下下地拍打上來,眾人不得已緩緩退開。幾個船埠也開始慢慢浸在了海水中。

  自大海遠處泛來兩人多高的浪頭,漸漸撲至沙灘上才漸漸降低直至停歇。

  通水性的高階玄氣武者在大浪中不至于淹死,但也必然狼狽。至于尋常武者和海賊卻對之大型海浪可就吃力多了,若是船支或運氣不給力,只怕就有性命之憂。

  海潮的力量,是天地威力的一種展現。月階圣者初步掌握天地法則,莫敢說駕馭,但在大浪中生存不在話下。

  眼看著浪頭漸大,海賊們心中更喜。那個小妞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是月階高手,更別說在大浪中比拼了。

  “哈哈!這一局我們贏定了!”海賊中最擅長斗浪的一名海賊,在首領的示意下,沖到岸邊解下一艘小船,很輕松地就著浪頭一退之勢,擺進海里,搖著一雙木槳就沖向了大海浪潮。

  北港的漲潮海浪極大,隨著天色漸暗竟然高達近三人許。

  已經撤遠的憐音一族、女侍衛們看著這漲潮之勢頭心驚。

  那名船藝杰出的海賊以一艘小船沖入了大浪中,口中還在高唱一首不成調的歌:“釣王八,捉魚蝦,一船一槳抖發發”

  其余海賊也怪聲怪調接著合唱著:“浪來啦,海中花,好似女人的屁股丫”

  唱了幾句。海賊們一陣陰陽怪氣的大笑。

  浪中的船,以船頭迎著大浪一下下上下起伏。

  吳喆看得明白,知道這是面對風浪控船的要訣。沒有駕船經驗的人經常下意識地想和浪頭平行,卻必然是被翻起的浪頭陡勢掀翻了船只。

  連續四五個浪頭,都被那船藝精湛的海賊搖動著雙槳,控制好船向頂了過去。

  小船在浪中高高低低被拋甩。甚至有時有四人之高。瞬息間又跌落浪底。

  這海賊極通海浪慣性,雖然一身被海浪濺得通透,雙槳猛搖狼狽不停,卻始終還勉強能保持小船不沉。

  這斗浪的本事,就連一些灘民都嘖嘖稱贊。

  “想不到這海賊還真有兩下子。”一位憐音一族的族長說道。

  即便有本事,也是留不得的。吳喆心中搖頭,不管本次比斗結果都是一個不能留,必須全部殺掉。

  因為憐音一族本就陰盛陽衰,屬于不適應過于擴大家族的模式。若是縱容了這群海賊。甚至是收為己用,只怕懶散慣了的他們必然生出各種事端。特別是萬一與一些女族人不清不楚,就是大麻煩了。

  “這位姑娘,聽你們要斗浪,可千萬留神,最好莫要逞強。”一個灘民好心地走近了,在旁提醒道:“今天是滿月,而且是立夏前后。浪頭不說全年第一,也是屈指可數的大浪夜。”

  “感謝老伯提醒。不過這浪越大越好,我自有作為。”吳喆嘻嘻笑著似乎根本放在心上。

  “小丫頭不知道海浪的可怕。”灘民嘀咕幾句:“我還是趕快尋灘上好手準備救人吧。這么水靈的丫頭,莫要跑到龍王爺那里當了小妾。”

  吳喆聽了直翻白眼兒,穆清雅卻沒有笑,因為她憂心,趕緊在吳喆身邊輕聲道:“灘民說的沒有錯。這么大的浪頭,只怕玄氣也沒有大用。若是輸了就輸了,咱們千萬別逞強,另尋辦法懲治海賊也就是了。”

  她的提醒話語混合著海浪的嘭然漲潮聲,更具有說服力。

  “放心啦。我已經有了非常好的主意。”吳喆四處望著,也不曉得在找什么。

  穆清雅擔心道:“若是尋船斗浪的話,我去另尋更好的船只吧?”

  瞧見不遠處船埠上正好有幾根心運來準備扎木樁的圓木,立刻縱身過去。

  眾人瞧得莫名其妙,穆清雅知道她又有了什么新點子,趕忙過去幫忙。

  兩人將圓木解開,吳喆單手在木頭上拍了幾下,點點頭:“這種光滑度和硬度,不錯不錯,正好合適。”

  穆清雅問道:“你是要扎在海中,頂著風浪站牢?”

  “不是不是。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衣服都不濕。”吳喆腦中還在勾畫一個圖紙,隨口回答道。

  她僅僅用手掌如如鷹爪般擒住木頭,猛地往不遠處的空中一擲。

  繼而她身形閃動,伴隨著劍光閃耀,無數木屑凌空飛濺,猶如下了一層碎木雨。

  她之所以扔遠一點,就是不想讓木屑沾到穆清雅身上。

  當然她飛縱空中的位置也是在原木上方,一瞬間倒著凌空切削圓木。

  為了避免沾上木屑,她巧合地如此做,反而令碧綠的劍光配合一身碧綠的衣著,宛如一朵碧蓮凌空綻開,再配以迅捷絢麗的劍法,讓人瞧得心馳目眩。

  識得厲害的憐音一族和女侍衛們不禁紛紛叫好。

  山賊們也瞧著眼熱,只是有人不服氣地嘀咕道:“有啥的?身法劍法再好,到了海里也是無用。”

  這話說的不錯,到了海里,還是水性第一。任你有移山的力氣也填不了海,還不如一手好船藝。

  “她切削這原木做啥?難道是讓我們看著劍術害怕而投降?”海賊們不明白。

  穆清雅等人自然也猜不出吳喆在做什么。

  只是一兩句話的功夫,吳喆已經翻然落地,收劍入鞘的同時一手抓住了被加工過的原木剩余部分。

  眾人看著吳喆手中加工出來的東西,俱是大惑不解。

  這是一塊非常像船的板子。

  這、這也不是船啊?別說偏小了人都坐不下,怕是用于雙手抱著浮在海面上都太薄了吧?

  令眾人更加不解的是,這板子連個船舷都沒有,猶如竹筏似的沒有半點擋水的東西。

  有海賊趁勢大笑:“哈哈,這丫頭劍術不精,居然削差了船形。”

  “是呀是呀,少了兩側擋水的邦板如何能在海中呆得住?”

  “必然跌入海中成了落湯雞啊!”

  “不怕不怕,掉了進去,我們就出手救人。”

  “沒錯沒錯,落了水的美人,那身段才叫好看吶!”

  海賊們發出一陣笑聲。

  當然也有少部分海賊心理擔心女孩兒惱羞成怒,否則只怕連海賊首領都要笑出來了。

  吳喆一副也不著惱的樣子,臉上繼續掛著微笑,緩緩走了過來。

  不知為什么,女孩沙沙腳步聲在海浪的嘈雜聲中也分外清晰。

  繼而,聽得叮當脆響的話語自她紅紅的嘴唇中說出:“你們中有誰是被迫當海賊的,或是心存悔意想日后向善的,現在站出來求饒尚有一條活路。否則我這局若是勝了,便要幫著憐音一族和你們算賬了。”

  這句若是勝了?

  這個限定令海賊們心存僥幸。

  習慣于江湖人說一不二的風氣,海賊首領趕忙問道:“若你這局敗了,便放我們走路?”

  “當然,我們的出題也懶得出了,就看這局吧。”吳喆道:“若是我這局敗了。就按照之前比斗的約定履行。”

  海賊們愣了愣,頓時一陣歡呼。

  沒有人站出來求饒。雖然有心中略略作祟的,但終歸習慣了海賊生活賊性難改,在這一刻都還是心存僥幸。

  “好,你們都沒有什么額外表示的話,我便要去斗浪了。”吳喆笑著朝穆清雅招招手。

  “多多小心”穆清雅提心吊膽地喊了一句。

  若不是她看吳喆信心十足,只怕都要試圖攔阻了。

  吳喆將削出的怪異船板夾在腋下,縱身躍向了大海。

  這一躍幾乎用了全力,窈窕的身形在空中宛如凌空飛渡。足足橫越了五六丈的距離,遙遙便到了海面上。

  憐音一族等人來不及贊賞這一跳之遠,就險些要喊:“危險,掉海里啦!”

  不止如此,穆清雅還驚呼一聲,就要趕過去救助。

  因為正好有一股巨浪恰于此時拍來,就算吳喆能抱著那小小的船板落入水中,也要被巨大的浪潮拍在水里。不說危險萬分,也至少是落得掉海狼狽,再也休提斗浪了…

  就在這海賊們驚喜大呼,憐音一族等人擔憂害怕的時候,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吳喆將形狀怪異的船板猛地往下一壓,凌空中雙腳啪地踏在板子上。

  繼而窈窕腰身一扭,以非常符合浪濤勢頭的方向,連人帶船板以類似于[貼]的方式與近乎六七十度角傾斜的海浪粘在了一起!

  粘?!

  不,該說是滑。

  之所以滑來形容,是因為大家從來沒見過這種方式。

  不落水,不頂浪,居然就順著海浪的傾斜水面,一路有如不受力一般,滑了起來!

  而且她連腰都不用彎,僅憑超越常人的力量和精準的控制力,非常瀟灑地輕踏著板子在貼著海浪滑水!

  眾人瞠目結舌,傻傻地看著漲潮洶涌的北港海上,一神碧綠衣裳的少女,在海浪中瀟灑自如地踏波而行。

  一位憐音一族的長老愕然道:“凌、凌波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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