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偏偏沒有給她的一份贈藥?
;吳喆在一旁正在緩語婉拒那個小師兄的搭訕,突然瞥見了林朝穎的目光。
無比明顯的羨慕嫉妒的目光啊,令吳喆被盯得渾身不舒服。
小師兄卻是善解人意,順著吳喆的目光望過去,頓時了然于胸,不禁笑道:“人之常情,師妹莫要放在心上。”
這不是我放不放在心上的問題!我可不想有被女人嫉妒搭訕的經歷!拜托你立刻走開好不好!吳喆心中對這個小師兄斥責。
吳喆索性不再理他。
幸好這時喜執事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吩咐侍劍弟子過來推開了吳喆的輪車。
這時,福執事帶著幾名高級侍劍弟子出現在大堂門口。
其中兩位弟子托著盤子,兩盤中各有十個白玉瓷瓶。
福執事站定,朗聲道:“遵宗主口諭,每位炫星、潛星弟子,發放五味凝氣丸三顆。”
仗劍宗弟子連忙端正行止,齊齊拱手道:“謝宗主。”
侍劍弟子向諸位弟子將瓷瓶發放下去。
每一個細頸白瓷瓶中,有三顆梅子大小五味凝氣丸。
凝氣丸啊!宗門有名的凝練玄氣的輔助丹藥!以往只有立下大功或者完成一級以上任務的弟子,才能獲賞五味凝氣丸。
三味凝氣丸、五味凝氣丸和七味凝氣丸,是最常見的三種凝氣丸。每一種的藥效提升三倍,但混合難度每次提高了至少五倍。
五味凝氣丸是三味凝氣丸混合新藥劑后升級而成。由于糅合不善便會毀藥,故五味凝氣丸比三位凝氣丸還要珍貴五倍左右。
五味凝氣丸在市面上,至少千兩銀子一顆起價。
并非人人都是宗智聯那種晉國二王子型的土豪,所以這份五味凝氣丸作禮是相當貴重。
能有如此獎勵,眾人心中自然大喜,領悟神功不成的沮喪沖淡不少。
幾位侍劍弟子分發瓷瓶。但到了吳喆身前時,侍劍弟子有些猶豫。
福執事、喜執事兩位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帶著白玉瓷瓶過來的福執事指揮道:“蕭若瑤既不是炫星弟子,也不再是潛星弟子,二十瓶共六十丸中并無她之數目。”
此時他沒有半點之前特別照顧的情面架勢。
眾位弟子齊齊將目光投向吳喆。
被革除潛星弟子名頭代之以冤家上位,雙腿被高手蠻不講理地打殘廢做了輪車。領悟自在神功也失敗,如此境地的可憐女孩,偏偏沒有給她的一份贈藥?
有憤憤不平的弟子對熟識好友暗道:“宗門怎么這個樣子?”
他的好友微微搖頭。在福執事、喜執事兩人在場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多話比較好。
眾人心中有些忿忿,覺得宗門如此未免太不講人情了。
待瞧向蕭若瑤,只見她扭轉了臉,明顯是不想讓眾人看到她的表情。
她許是哭了?很多弟子看著心中一酸,想起剛才她眼眶微紅惹人憐愛的樣子。
眾人正心中不舒服,林朝穎卻鼻中哼了一聲。
“蕭若瑤再非潛星弟子。自然沒有備下她的丹藥。”林朝穎將尖尖的下巴高高揚起:“蕭若瑤,你可有異議?若有,便說出來。”
吳喆聽了心中火大。但想想自己已經領悟了自在神功,何須再與她一般計較,也就拱拱手淡然道:“我沒有什么異議,林朝穎師姐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眾人聽她如此說,反而更加為宗門和林朝穎的話語不好意思。
其他人都發了東西,偏偏不給最弱的一個女孩子。憑什么啊?!還要遭到另一位代她上位的女弟子言語帶刺的譏諷,這太過分了!
宗門一直以來倡導的正氣更難以壓抑。立時有弟子走近蕭若瑤,拿出自己的那瓶凝氣丹藥道:“師妹,這瓶丹藥我送與你。”
“啊?不用、不用。”吳喆趕忙轉回頭推卻。
驟雨寒也走了過來:“師妹莫要推辭,既然我等今日在此同悟神功,便是有緣。雖然沒有成功,但師妹你有傷在身。正需要這類丹藥輔助。莫要辜負諸位師兄的一片好意。”
很快,又有幾位師兄弟過來,以打趣的口吻道:“送師妹人情的這件事,我們豈能讓你幾個獨享?且讓我們再來插一腳。”
又有幾位師兄弟聚過來,其中一人拿出一個嶄新的青瓷葫蘆。放在吳喆輪車旁的茶座上,指點道:“放這里,每人最多只許放一顆。”
“你們添什么亂啊,本想我一個逞逞英雄筑下一個好名頭,你們這幫家伙卻不肯讓我獨善其美?”適才表示愿意幫助吳喆的炫星弟子口中抱怨了幾句,卻也將自己瓷瓶中的一顆倒入了青瓷葫蘆中。
“獨善其美?是美名還是美色?”有弟子心中暗道。
很快,其他熱心的炫星、潛星弟子三三兩兩上來,紛紛取出一顆五味凝氣丸放入青瓷葫蘆中。
哪怕是有腿傷等患處的弟子,也以留下兩顆足夠為由,愣是放了一顆但要進去。
大堂中漸漸飄起了一層藥香。
是五味凝氣丸的特有藥香,遠比較為常見的三位凝氣丸更加濃郁,多了一種靈犀之氣。
當然,也不是人人心中愿意,但大勢所趨,別人放了,自己若不放的話,未免顯得有些不好。
雖然每個人只是貢獻了一顆,也可能并不都屬自愿而有隨大流的。但能做到這種程度,殊為不易了。
只有林朝穎一個,臉色發黑地冷眼看著,沒有送一顆藥丸的行為。
就她一個潛星女弟子,與吳喆如此對立,別人也不想說什么。
如果有非常靠近她的人,一定可以聽到她暗中咬牙的嘎嘎聲。
其實她的態度起了很大的推波助瀾作用。至少有好幾位弟子是看不慣這個林朝穎,因為反倒是主動愿意幫助兩相比較形象更好的蕭若瑤了。
“請教這位師兄名號…”
“請教這位師兄名號…”
吳喆在每一位上來的時候,都拱手問了一遍。也不說謝謝,只是相問同一句話。
她的臉上表情嚴謹正色,既不感動流涕,也不喜于言表,倒是令旁觀的福、喜兩位執事暗自稱奇。
她莫非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