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九天之后,就要代替楚凌空,去和卓丹凰決斗?!
“他怎么突然就死了?!我就聽個歌的功夫,還沉浸在余韻中,他說了兩句話,就自己走出去死了?!而且連特效都沒有!?就這么自己死了?!”
你看上去可惹了個大麻煩。熱門 點‘交’了任務回來吧。
“我是說,一個八星級的冒險者,居然聽你唱了一晚上加一個上午的歌就自己去死了?!不,我一定是近太累了,我要回去睡一覺…就算他死了,也應該聽滿24小時,湊個整數吧!這死得也太沒價值了吧!”
蘇鏡用手指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在她面前不停走來走去繞圈子的暮光閃閃,還有人物卡通訊中的隊友,雙方在接收并理解這個情報后都做出了非常‘激’烈的反應。
“琪琪,把我的信息接收端部關閉。”蘇鏡對自己腦中的輔助助手下令。
人工智能忠誠地為主人而服務,只留下了一條通訊信道。
喂,阿荊,你這次可惹上了大麻煩。
機械術士慵懶的聲音從人工智能的口中傳出,打扮成犬耳少‘女’的人工智能在蘇鏡的腦海中不停轉來轉去,褐‘色’的大尾巴不停擺來擺去。
“要擺脫這個麻煩,我需要你的幫助。”
說吧。對方哀怨地嘆了口氣。
“幫我升級一下人工智能的程序,我希望她可以替代我的神經系統。”
蘇鏡并沒有和許多人想的那樣,試圖趁著決斗開始之前逃走,或者說用什么別的手段擺平這件事。只有熟悉她‘性’格的人才知道,她正在認認真真,腳踏實地地去做準備,以贏得這次看似望的決斗。
她輕輕撫‘摸’著那柄橫放在面前的長劍,在失去了主人后,這柄半神器似乎也變得平凡。
是因為我不夠資格嗎?蘇鏡知道不是這個原因,她握住長劍。伸手一拉。
劍氣如雪,凝聚出一篇文字,赫然正是《不動劍心卷》。
蘇鏡解開自己五官的禁制,暮光閃閃還在自己面前轉來轉去,嘰嘰喳喳地嘮叨:“…所以我們這一次的實習到底應該怎么算呢?如果我們現在就去申請調閱資料,他們到底會不會給?這次算不算是科技聯合和長生仙‘門’的外‘交’事故?如果真的是外‘交’事故,會導致雙方關系惡化嗎?會惡化到什么程度。打仗嗎?”
“安靜一點,閃閃小姐。”蘇鏡不勝其煩地勸導這位患有重度強迫癥的同伴。“如果我死在決斗里,恐怕是不妙的結局吧。”
“你——可不能死!老師臨行前都‘交’代過讓我看好你…呃,是照顧你的意思。”天角獸公主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這下我完蛋了…”
“未必。”蘇鏡‘花’了幾秒鐘記下不動劍心卷的內容,這份經像是一種武道與心意的修行,很明顯地帶著法宗的痕跡。讓蘇鏡覺得有意思的是,楚凌空的那份九死成道卷很明顯是神宗的典籍,“楚凌空一直在修煉蓋聶的不動劍心?這人怎么這么‘迷’弟啊…”
隨著蘇鏡開始試著修行不動劍心卷,她手中的長劍形制也隱隱發生改變。蘇鏡感覺到了,隨著她深入不動劍心卷,這柄劍似乎與自己產生了某種聯系…她有些明白了,每一代主人都賦予了這柄劍不同的特‘性’,不同的人修煉出的劍心不同,而這柄劍也會轉換成不同的兵刃。蓋聶的“匹夫劍”和楚凌空的“‘色’劍”都與主人相得益彰,配合得默契間。這柄劍就像是專‘門’為了不動劍心卷的修行而打造的一般。
就道具等級來說,這柄劍是蘇鏡見過的強的黃金級道具了。楚凌空臨死之前把它的卡片轉讓給了她,單看卡片等級,這柄劍就有八星級——比蘇鏡本人的等級還高。
心劍八星級道具 并非物質的存在,而是神魔打造的概念載體,不動劍心卷凝聚的實體。“劍”概念的‘交’互界面,持有者可以接觸到所有“劍”的領域,能夠為持有者打造出適合的武器。
蘇鏡在不動劍心的境界中沉浸了一會兒,脫離出來之后撇了撇嘴,“不過是一跟用來刺用來削的鋼片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還專‘門’為它修行什么劍道…為什么不去修煉扳手道鋤頭道?一種工具而已。干嘛搞得神神叨叨的。”
心劍似乎氣得渾身顫抖,然而它法違逆主人的意愿,變了幾次型,后變成了一柄細長的小圓筒,掛在了蘇鏡的腰間。
心劍琉璃光八星級道具 持有者:蘇鏡/蘇荊,“劍”與“光”融合后的概念載體,命名為“琉璃光”。其宿主參考了《星球大戰》世界中光劍形制為原本構想出的兵刃。
“那你接下來要怎么辦?”暮光閃閃也把腦袋伸過來,研究了一會兒這柄生的琉璃光。
“…繼續去小羅天峰修行。”蘇鏡嘆了口氣,“我必須在九天時間里變得強,能夠與八星級抗衡那么強。”
紐約。
“怎么辦?阿鏡是打不過那個卓丹凰的啊!”山村貞子坐在高腳椅上,雙手痛苦地捂著腦袋,“雖然我對她一直很有信心,但是讓她現在就面對八星級的敵人,即使是我也不覺得她能夠勝利。”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魔法學者把一個打火機拿在手里玩來玩去,表情從容淡定得很,看不出絲毫曾經流過淚的痕跡,“如果說對戰八星級的經驗,那么蘇…蘇蘿人呢?”
“剛才說是要出去一下,散散步。”機械術士抱著自己義肢上的鍵盤敲來敲去,正聚‘精’會神地編寫與修改程序,“鏡給我發了一大堆任務,我現在正在力幫她升級各個系統,讓她能夠再增添一點實力…你說這個人怎么去哪兒都能惹出‘亂’子,實在是讓人‘操’心死啦。”
“呵呵,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主角命吧。”路夢瑤捏著打火機想了一會兒,徑直站起身,“我也去外面走走,散散心。你們要去嗎?”
“不去了。”“我留在家里吧。”
山村貞子和蓋琪意料之中地留在家中,路夢瑤帶著微笑轉過身,等她面對‘門’口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蹤。蘇蘿,這個她一直暗中留心的‘女’人,近的行為不太正常。
魔法學者一直試圖在蘇蘿身上留下可以追蹤的印記,雖然這種各式手法留下的痕跡已經被武者少‘女’不動聲‘色’地清理了很多,但依然有兩個隱蔽而法被察覺的跟蹤印記被留了下來,這也使得路夢瑤可以在需要的時候追蹤她的行蹤。
在魔法學者的分析中,蘇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特別忌憚蘇荊的存在。這也使得路夢瑤從很早之前就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把蘇荊調開一段時間,觀察蘇蘿做出的反應。與她預想的差不多,當機會來臨時,路夢瑤迅速地推了蘇荊一把,讓他離開隊伍,單獨前往長生仙‘門’進行一段時間不短的實習。而蘇蘿的異動果然變多了。
炙熱的街道上,魔法學者撐著一把太陽傘,遠遠跟隨著蘇蘿的信號。她巧妙地用各種方法隱蔽自己,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低。而走在前面的蘇蘿看上去非常悠閑,只是手里拿著一只冰‘激’凌,一邊‘舔’一邊漫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看上去就像她所說的,是因為蘇鏡遭遇的情況而感到‘迷’茫,自己出來走走。
沒有那么簡單,路夢瑤能夠確信,她的直覺可以嗅出不祥的氣息。墨鏡后的雙眼持續不斷地透過玻璃的反光盯著那個背影,然而等她眨了眨眼睛,調整焦距的時候,路夢瑤感覺到了微妙的不和諧感。
來自哪里?
她繼續跟著蘇蘿走了幾百米路,在這期間,魔法學者已經將自己的警惕心調整到了高,以審視一切的姿態觀察周圍的所有信息。然后她發現,有兩個看似游客的家伙也跟她保持著同一路線。
是接頭人?
不,是監視者。
路夢瑤從這兩個人的行動模式上看出了這一點,他們并不想讓蘇蘿發現他們的跟蹤。然而魔法學者不覺得他們的匿蹤技術可以騙得過蘇蘿這個級數的武者。不過這一點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優勢,這兩人跟蹤的感覺一定會干擾到蘇蘿的感知,令她難以察覺自己的尾隨。
蘇蘿七轉八轉地來到了中央公園的冒險者聚集區,百聊賴地坐在一張長椅上吃冰‘激’凌。稍微有點出乎路夢瑤意料的是,幾分鐘后,一整組看上去都是硬茬的冒險者從傳送‘門’中走出,直直地走向蘇蘿。其中的領頭者和蘇蘿‘交’談了兩句,而那兩個跟蹤者則也光明正大地現身,站到了蘇蘿的背后。
從氣質的感覺上,是赤紅武力的人。
魔法學者微微皺眉,這里隔得太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
兩人說得并不投機,魔法學者覺得應該會爆發一場戰爭,然而那組人的首腦只是氣哼哼地一甩斗篷就走了,只留下蘇蘿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吃冰‘激’凌。
“你在這里做什么?”
路夢瑤悚然一驚,自己只是稍微移開了半秒鐘視線,蘇蘿就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
“偷窺別人的‘私’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