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仔細看了看方玉嘉的手腕,發現只是皮外傷,神色才好看點,但心中依然很是自責,聽方玉嘉說去看看肖丞,有些疑惑,肖丞不是在家么?
方玉嘉不知道小家伙可馨的智商達到什么程度,焦急的解釋道:“肖丞出事了,現在性命堪憂,都是因為我!”
“嗚嗚!”可馨瞪大眼睛,得知肖丞出了事,大為緊張,如果沒有肖丞,就沒有現在的它,它可能早已經被誅妖劫劈死,在它心里,肖丞便是天。
方玉嘉看到李志忠遺落的手機,連忙拿起來,嘗試著撥通肖丞的電話,結果打不通,全是忙音。
沒有遲疑,又給大嫂寧驚蟄打一個電話,畢竟大嫂掌握著整個血色安保的力量,也許能夠派上用場,這是現在能動用的最強力量。
“驚蟄姐,肖丞出事了,因為我,他被李家的人困在海灣森林公園,生命堪憂!趕快通知人手救援,晚了我怕…”方玉嘉焦躁三言兩語解釋道,眸子中彌漫著水汽,不知道肖丞現在怎么樣了。
造成現在這種情況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肖丞絕對不會以身犯險。
“什么?肖丞出事了?”接到電話的寧驚蟄一驚,肖丞竟然出事了。細細一推測,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大概,事態緊急沒有細問,繼續道:“我現在在金山墓地掃墓,距離海灣森林公園大概三十多公里,馬上趕過去,你別著急,你現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徐橋村,距離海灣公園大概十幾公里!”方玉嘉道。
“你就呆在那里,千萬不要到海灣公園去,別做傻事!一切有我!”寧驚蟄緊張道,擔心方玉嘉做傻事。
她帶人去海灣公園還有用處,她雖然修為尚淺。可軍人出身的她槍法、格斗都超乎常人,連肖丞猝不及防之下都會中彈,方玉嘉一個柔弱女子,去了根本就幫不上忙。
“我必須去!”方玉嘉堅定道,當即果斷掛斷了電話。
肖丞因為她出了事,她怎么可能不去,這不是無理取鬧。盡管她現在沒有什么實力,可她卻能擋住道術和飛劍,肯定能幫上忙,而且據肖丞說,可馨的實力還要在肖丞之上,她一定要將可馨帶過去幫忙。
更重要的是。一切都因她而起,承受這一切的應該是她,而不是肖丞,肖丞已經為她付出太多,她寧愿自己死也不希望肖丞因她有個三長兩短。
方玉嘉帶著可馨,扔掉高跟鞋,光著腳沿著田坎跑向南邊。顧不得腳下傳來的刺痛,一邊跑一邊四處尋找交通工具,奈何徐橋村一片沃野,人家很少,更沒有什么可用的交通工具。
方玉嘉抬頭看向遠處,發現竟然有個休閑馬場,顧不了那么多,直徑來到馬場。進入馬場解開一匹黑馬的韁繩,跨上黑馬,在可馨魅惑之眸的幫助下控制了黑馬。
“嘶律律!”健壯的黑馬發出一聲歡快的嘶鳴聲,前蹄躍起近乎直立,方玉嘉并沒被摔下來,黑馬隨即放下前蹄,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躍出高高的圍欄沖出馬場。
方玉嘉出身豪門。自然學過馬術,對騎馬并不陌生,勒住韁繩,保持平衡。輕松駕馭矯健的黑馬。
“駕!”方玉嘉嬌喝一聲,腳跟用力側擊馬腹,矯健的黑馬加快了速度,風馳電掣,四蹄如飛。
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一匹純黑的健馬馱著白衣勝雪的方玉嘉在田野上飛馳,方玉嘉白裙飄飄,海藻般的長發拋之腦后,健馬所過之處,煙塵彌漫,一人一馬一獸在馬場主的怒吼之中消失在茫茫的田野上。
與此同時,金山墓地外,寧驚蟄進入了她特質戰車的駕駛艙,啟動引擎,被改裝得如同一座軍事堡壘的戰車發出震耳欲聾的嗡嗡聲。
這兩戰車耗資近兩個億,全身裝配有坦克裝甲,十二個巨大輪胎,適應全地圖作戰。其中不但搭載了小型相控陣雷達,還載有導彈以及機槍等等軍事設備。
這輛長十幾米的戰車不僅僅是一個指揮部,還是移動軍事堡壘和移動彈藥庫。
她并不是一個人,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便叫上了今天一同參加家族掃墓的桌青蓮。
家族之中,倪彩和姚窕沒多少戰斗力,依依還太小,而且不會開車指望不上,便叫上了桌青蓮。
雖然她一直有些不喜桌青蓮,可桌青蓮實際上是個不錯的人,極為可靠,身手比她還要強幾分,此去艱險,不是鬧著玩,她便放下來個人喜惡。
讓桌青蓮幫忙駕駛戰車,她連忙到后面的工作臺給血色安保的傭兵下達指令,命令全體動員趕往海灣公園。
不過今天是大年初一,血色安保總部的人并不多,只能立即出動兩架武裝直升機。
下達命令之后,寧驚蟄連忙換上軍靴和迷彩褲,上身穿著簡單的緊身體恤。
緊接著便是準備充足的彈藥和軍械器材,等會兒還不知道要發生什么樣的惡戰。
直面對付修真者她還是第一次,卻并不懼怕,她有她的策略,修真者再強大,也不過是血肉之軀而已。
桌青蓮的駕駛技術本就特別拔尖,以前經常在佘山賽車,戰車是柴油引擎,動力不俗,在桌青蓮的駕駛下,開到近三百公里每小時的極限速度,直奔海灣公園。
海灣公園南側的稻田中,六道禁錮大陣收縮,將肖丞控制在三米見方的狹小空間之內。
幾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周圍二十幾個人均出手攻擊過,不過此時除了四個金丹三階以上的強者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被鮮血染紅了衣襟,臉色慘白,完全不敢出劍攻擊大陣之內的肖丞,只能在旁觀望。
李志奇等人感到極為驚心,面對他們如此兇猛的攻擊折磨,肖丞竟能堅持這么久而不倒下,還劈砍其他人的飛劍,將二十來個人都重創,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們都不敢相信,有人能在這么多人的攻擊之下堅持十幾分鐘。
李志奇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看著陣中的肖丞,他雖然看不透肖丞的真實修為,但卻能從肖丞攻擊力上看出肖丞大概擁有金丹一二階的戰力。
這種實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么,若是想殺死肖丞,只不過分分鐘的事情,不過他卻想等到方玉嘉被送過來,讓肖丞眼睜睜的看著方玉嘉被殺,如此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無奈,是不是很害怕?哈哈,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等著你漂亮嫂嫂死在你面前吧!哈哈!”李志奇來到大陣邊緣,隔著透明光盾看著肖丞猖狂大笑。
在他看來,此時的肖丞便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只能待人宰割,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要是你,就不會說這么多廢話!”肖丞仗劍矗立在大陣之中,冷冷注視著陣外的李志奇。
此時肖丞并不好過,衣衫襤褸,胸口的衣襟已經被鮮血染紅,嘴角偶爾滲出殷紅的鮮血,體內更是一團糟。
一個人應付這么多的攻擊,盡管他身體被誅妖劫淬煉過已經變得極強,也無法承受這么多次的真氣劍氣侵伐。
經過連番戰斗,聽這群人的對話,他大略摸清楚這些人的來路,其中四個金丹強者包括李志奇都是鶴山門的,另外兩個金丹強者則是李家附屬門派古月門的人,剩下二十來個先天高手分別屬于鶴山門和古月門。
當然,其中還有一個穿著黑袍蒙面的準金丹強者,這準金丹強者左邊袖子是空的,肖丞自然能猜到這人便是未死的伴山道人。
難怪李志奇有這種惡毒的計策,必定就是這伴山道人所出的損招。
李志奇要找他報仇是早晚的事情,加上一個陰險的伴山道人,抓玉兒做人質就成為不可避免的必然之事。
總的來說,李家的人都是沖著他來的,玉兒只不過是受到了他的牽連。
對于二十多人的圍攻,肖丞沒有任何懼意,前世他被追殺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當時的修者比現在海了去,單單被他的金丹雷劫牽連的都不止這個數。
玉兒因為他被牽連,現在不知道在何處,剛剛得到小家伙可馨的情緒是擔憂和自責,可馨無法和他神念溝通,他不清楚到底什么情況。
玉兒的情況還不清楚,他便不能離開這里。
“哼,還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李志奇冷哼一聲,遠退幾十米,拿出對講機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對講機竟然沒有李志忠任何回音,難道李志忠死了?方玉嘉已經逃掉?
“哼,看來不需要再給你時間,你嫂嫂已經自殺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李志奇大失所望,臉上卻依然掛著戲謔的笑意,不想被肖丞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