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離開青峰會所之后,桌青蓮整理好衣物,臉上的紅暈未消,低著頭不知道在考慮什么。今天肖丞給她的感覺很怪異,明明只是一兩個月不見,肖丞卻成熟了很多。
叫來老三,詢問下午到底發生了什么,詳細了解之后,便覺得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肖丞竟然殺死了兩個幫眾,若說肖丞有殺死兩人的能力,她倒也相信。
可肖丞殺兩個壯漢,沒有任何打斗痕跡,顯然是一擊致命,仔細查看之后發現是震斷了頸椎。
這種殺人方式,她勉強也可以做到,但決做不到如此干脆。之后又得知,老三在肖丞面前竟然沒有絲毫反抗能力。若前面的事情還不算什么,那么老三被打,絕對是一件讓她驚訝的事情。
就算是她,也無法做到。
印象中,肖丞一直是個不成器的紈绔,相對于普通人到時強很多,但真正實力卻不怎么樣,跟她相比相差甚遠。可現在卻做出了她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太匪夷所思。
“你是說,你根本沒看清他的動作,你就被他抓住了?”桌青蓮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我根本都來不及反應。”三爺低著頭,他不知道幫主會如何處置他,畢竟他今天冒犯了大爺,且還是幫主的男人。
幫主的手段他極其清楚,狠辣無比,將人大卸八塊都做的出來,幫主決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人畜無害,不然不會被人叫做黑寡婦。
他其實覺得很冤,任他想破腦子,也不會想到,幫中從沒出現過的神秘大爺,竟然是個毛頭小子,而且整個過程肖丞好像完全不知道青蓮幫的存在,甚至不認識青蓮幫主。
只是這個疑問,他卻沒敢跟桌青蓮說,指不定肖丞是假裝不知道,才好收拾他。
記得他們是五年前定下名分排行的,那時候便知道有個神秘的大爺,稍稍一推測,就得出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肖丞十三四歲就成為了大爺了?若不是幫主親自說明,他如何都不會信。
幫中的兄弟一直以為桌青蓮實際沒有男人,雖然幫主說過她有男人,可他們從來都不相信,總以為桌青蓮只是找一個擋箭牌,拒絕二爺的追求。
桌青蓮得到老三的再次確認,只是平淡的點點頭,實質內心卻無法平靜,難道說肖丞現在具備的實力已經超過她了?她不敢相信,可老三絕不會說瞎話,又讓她不得不信。
三爺繼續問道:“他還說能滅掉青蓮幫,不知他到底是何背景?”
“滅掉青蓮幫?他到確實有這個能力,至于他到底有何背景,這個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桌青蓮笑了笑,沒在意肖丞這句話,只當肖丞當時說著玩兒。
聽的三爺心頭一陣駭然,這大爺竟然真有這種能力?
滅青蓮幫絕對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滬海公安廳對青蓮幫早欲除之而后快,卻一直辦不到,公安廳都沒這種能力,誰還有這種能力?他真想不出來。
桌青蓮知道老三心頭所想,不過卻沒解釋。
之所以說肖丞有這個能力,因為肖家還有個隱藏極深的安保公司。
天朝不像中東地區,是決不允許雇傭軍這種組織存在的,于是就出現了類似雇傭軍的合法組織,肖家的安保公司實際上就是披著安保皮的雇傭軍組織。
滬海公安廳確實不能將青蓮幫如何,因為他們需要證據,但雇傭軍這種東西是直接的暴力,根本不需要證據,只要不留下把柄,沒人能將安保公司如何。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還有,今天的事情決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其他知道的人,你去交代下,若誰傳出去,直接埋了!”
三爺身體一顫,點點頭,如釋重負,看來這事情應該就此揭過了。
老三走后,桌青蓮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肖丞為何突然變強,但毫無疑問這是好事情。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抬起頭,點燃一根女式香煙,說了句讓任何人都摸不著的頭腦的話 “這種感覺真好!”
肖家老宅是明清時代修建的,盡管時代更迭,已數百載,依然保持這當年的原貌。肖家老宅是類似蘇州園林的建筑群,亭臺軒榭廊腰縵回,假山池沼暗合天理,本是極其陳舊的老宅,卻無時不刻的散發著清新氣息。
肖浮生偷得浮生半日閑,正坐在后湖邊釣魚,身后站著一個中年男人,這人正是呆在肖浮生身邊多年的王器易,極少數人知道王器易是了不得的高手。
老頭子這種作態,一度被肖丞稱之為脫褲子放屁,魚是放進去的,現在又要掉上來,實質卻如肖丞所說,族中也只有肖丞敢這么說。
“說說昨晚的事情。”半晌沒釣到魚,肖浮生已是意興闌珊。
王器易點點頭,然后將昨天所見一一道來:“昨晚我本跟著方玉嘉,一路來到青峰會所,沒想到少爺也去了…”
若是肖丞在此,聽到王器易的話,必然能明白他昨晚的疑惑,前世他沒去青峰會所,救方玉嘉的自然是王器易無疑。
王器易描述很客觀,沒有任何主觀臆斷。
只是他昨晚都是用紅外夜視儀透過窗戶觀察的,很多細節都無法得知,只說肖丞殺了兩個人,打了喬一峰,又打了青蓮幫的人,再后來又和青蓮幫的黑寡婦共處一室。
“這孽障,總是四處惹禍樹敵,不過很奇怪,他為什么會殺青蓮幫的人?”
這是老頭子不明白的地方,桌青蓮和肖丞的關系,自然瞞不過他,何況肖丞做事情向來不加掩飾。
“這個屬下不知,不過我到是發現一樁怪事,少爺進洗手間之后,幾乎瞬間就殺死了兩個人,而后來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包間,好像和那包間的人發生了沖突,不久后少爺卻安然無恙的走了出來。
我打聽過,昨晚青蓮幫的三爺受了重傷,應該就是少爺所為。就我所知,青蓮幫的老三外家拳已經臻至巔峰,少爺理應不是對手才是。”
王器易說著偷偷看了老頭子一眼,見老頭一樣一無所知,他就更加疑惑了。
肖丞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從十二歲破了身之后,修為再無寸進,始終保持在筑基一階的程度。
筑基一階,只不過比常人強一些而已,而青蓮幫的老三外家拳已經臻至巔峰,雖說外家拳不如內家拳,可練到巔峰,戰力也極其恐怖,肖丞根本不可能是青蓮幫老三的對手。
莫說是筑基一階,就是筑基巔峰,都可能不是對手,那么青蓮幫的老三是如何受傷的。
“哦?有這種事情!”肖浮生眉頭緊鎖,又問道:“那么你看到他如何出手沒?”
王器易搖搖頭,肖浮生也想不明白,難道這孽障已經達到凝練之境了?這個念頭一出,便被肖浮生打消。
明明練的童子功,偏偏要當采花賊,這樣子也能凝練?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吧。
兩人很默契,自始至終都沒說起過肖丞為何打人殺人?在他們眼里,這都不是值得考慮的事情,肖丞做事需要理由嗎?
“這事情我知道了,你這個周盯著他,看看有沒有什么蹊蹺。”
王器易領命而去,剩下肖浮生一個人坐在亭子內。肖浮生嘆息一聲,家族怎么會出這么一個孽障。
旋即又想到了方玉嘉的問題,方玉嘉和喬一峰約會,到底是為什么?難道單純為了滬肖藥業?或者兩人產生了感情?
老頭子對這孫媳婦很了解,對旁人從不假以辭色,若是談生意,也沒必要約會到青峰會所。既然能答應和喬一峰的約會,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罷了,若是玉嘉是真心的,改嫁又何妨,總不能讓她一輩子當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