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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二九章:危機有感

  肖丞對體內的陰毒道力無計可施,按捺心中的焦躁,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辦法。

  死狗也安靜了下來,雖然表面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肖丞,可畢竟他和肖丞是一伙的,也在開動狗頭思索療傷之策,忽然狗眼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死狗一拍大腿,怪叫道:“嘿,狗爺想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精妙絕倫的辦法。”

  肖丞還道死狗拿他開涮,沒好氣的瞥了死狗一眼,辦法就辦法,還精妙絕倫了。

  “嘿,你小子什么眼神,看不起狗爺是不?告訴你,狗爺吃的飯比你走得路都多,見識豈是你能比的!”死狗頗為不忿道,傲然的白了肖丞一眼。

  肖丞也不知死狗是不是真有辦法,更不清楚飯和路之間有什么可比性,不爽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哪兒來那么多廢話,有辦法說來聽聽!”

  “你小子這是什么態度,懂不懂尊老愛幼。好吧,狗爺也懶得和你計較,你不是說你在死獄得到了一瓣業火紅蓮的花萼么?

  業火紅蓮乃是最純凈最神圣至陽中正的神物,其花萼雖然比不上紅蓮本身,但肯定也富含紅蓮的力量,業火紅蓮是一切陰邪力量的克星…

  你將花萼給狗爺,狗爺分分鐘就能將其中的力量抽出來給你…”死狗興奮道。

  紅蓮花萼?肖丞一愣,死狗不說,他還真忘記了這茬。

  在離開死獄之前,他拼盡全力靠近業火紅蓮,雖然因為業火紅蓮氣息太過霸道恐怖,沒能得到業火紅蓮,甚至無法靠近,卻也并非沒有收獲,拾到了一瓣業火紅蓮的花萼。

  業火紅蓮綻放之時,花萼必然脫落,花萼雖說遠比不上紅蓮,卻也極為珍貴。

  業火紅蓮的力量克制陰邪,鴻蒙死氣恰好是陰邪力量,用這種力量剛好可以克制。

  肖丞一陣欣喜,立即拿出了那瓣紅蓮花萼,卻沒給死狗,給死狗無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自己就能利用花萼對付體內的陰毒力量,何需死狗幫忙,死狗修為還不如他呢。

  紅蓮花萼形似花瓣,只有一寸長短,不過卻通體碧綠,更像是一片厚實的綠葉,花萼碧綠流光,散發出醉人心脾的氣息,聞之便令人渾身舒泰飄飄欲仙。

  肖丞深深吸了一口花萼的氣息,頓時便感覺舒服了不少,死狗看著花萼,垂涎三尺,恨不得張開嘴一口將花萼吞下去…

  肖丞稍稍猶豫,便將碧綠的花萼放入口中,囫圇吞了下去,換做別人,生吞花萼,恐怕會爆體而亡,不過他對自己肉身很有信心,應該足夠消化花萼中的力量,還有什么比直接吞服見效更快。

  死狗見肖丞一口吞下花萼,大失所望,暗罵肖丞吃獨食,都不給他分點。

  肖丞服下花萼,立即閉上眼,靜氣凝神感應花萼的力量,雖說道理上業火紅蓮的力量可以克制陰邪道力,但沒試過,他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萬一互相克制,陰邪道力反而占了上風了?

  花萼服下不久,一股澎湃的力量忽然從花萼中爆發而出,就像一團火在肖丞胸腹間炸開,炙熱純凈的力量化作浪潮,一浪接一浪向四周散去。

  炙熱的力量散開,反而變成一股清亮之意,肖丞頓時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花萼果然有效!”肖丞欣喜不已,原本一籌莫展,花萼卻有神效,豈能不欣喜。

  花萼獨特的紅蓮藥力席卷全身,幾波浪潮過后,散至全身的陰邪道力盡數被凈化,渾身輕松,不止如此,藥力所過之處的經脈更加堅韌,有枯萎之勢的經脈煥發生機,仿佛被重新鍛造過。

  不過許是因為花萼中的藥力有限,當這股藥力到達距離箭上半尺之處,卻像是遇到了巨大阻力,席卷之勢立即停了下來,凈化的速度變得非常緩慢,藥力構成合圍,一點一點蠶食傷口周圍濃郁的陰邪道力。

  全身四處箭上,都如出一轍,肖丞發現這個狀況,并不著急,雖說藥力凈化的速度變慢,但依舊在進行,只不過徹底驅散凈化陰邪道力的時間會變長一些罷了,應該最多兩個時辰就能完全化解陰邪道力。

  兩個時辰就能徹底化解陰邪道力,已經很快了,只要化解了陰邪道力,周天循環就能完整,他便可立即恢復全盛實力,一點外傷根本算不得什么。

  隨著藥力作用,肖丞皮膚恢復了原本的色澤,臉色恢復如常,只有四處箭上周圍的皮膚依舊呈現黑色,若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傷。

  死狗見狀,自然清楚花萼果然有效,辦法是他想出來的,見效果不錯,難免有些得意。

  “嘿,小子,聽狗爺的沒錯吧,打算怎么感謝狗爺?”死狗得意問道。

  肖丞沒接話,趁這個空閑時間快速回復真氣,之前那一戰,他損耗了大半真氣。

  而便在這時,肖丞忽然有感,他曾送出的一枚神念紫玉被捏碎了,在東南方向。

  肖丞一驚,神念紫玉他只會送給對他來說極為重要的人,神念紫玉被捏碎,就是求救信號,說明那人十分危險,甚至有性命之危,非同小可。

  肖丞猝然睜開雙眼,眉頭緊皺,臉色難看,一旁的死狗嚇了一跳:“怎么了?”

  “我送出的神念紫玉被捏碎了,處在東南方向,距離很遠,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血月捏碎了紫玉!”肖丞面色凝重道,他就送出過幾枚神念紫玉,處在東南方向只能是拓跋血月。

  “嗨,狗爺還當多大個事,不就是捏碎了神念紫玉么?興許那丫頭只是思春了,想見見你呢?別想得這么嚴重嘛!對自己有點信心!”死狗若無其事道。

  肖丞搖搖頭:“血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而且,她素來有些驕傲清高,不喜歡欠人人情麻煩別人,捏碎紫玉就意味著她情況極其危險,不然,以她的性子,但凡還有余地,就不可能捏碎紫玉向我求救。

  你難道沒有發現,這次方天教雖說有三百多萬大軍前來進犯墟城,尊者數量也多,卻沒有一個大乘巔峰尊者,方天教的大乘巔峰哪去了?本來就不正常。

  我一直覺得方天教此次圍攻墟城,肯定有別的目的,看他們的架勢,并非非得攻下墟城,而是圍困墟城,猜不透他們到底圖謀什么。

  現在看來,方天教的目的恐怕就是圍攻墟城牽制道盟,然后突然發兵天女派,天女派孤立無援,他們便能一舉拿下天女派,吞并天女派的同時,也打開了南方戰線的門戶…”

  其實單以邏輯推斷,也不能因為拓跋血月捏碎了神念紫玉,就確定方天教驟然發兵大舉進犯天女派,但臻至半尊之境,肖丞的直覺極為敏銳,直覺讓他篤定這個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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