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沉寂,主峰之巔爆發出喧天的聲浪。¤
“處斬言太清,為掌門報仇!”
“此賊欺師滅祖,定要清理門戶!”
“簡直喪心病狂,連自己師傅都殺,禽獸不如…”
怒罵聲、斥責聲連成一片,憤怒憎惡溢于言表,整個主峰都充斥著憤怒和痛恨,言太清從一派之掌,淪落到被人唾棄被人鄙夷,徹底臭不可聞。
聽著周圍強者的怒罵,肖丞心中稍安,總算洗脫了自己的罪名,不過卻沒有多少欣喜,畢竟玄缺子身亡并非一件好事,他也為玄缺子暗自可惜。
“事情真相大白,掌門確實慘遭言太清的毒手,言太清弒師,罪不可赦,一至三鎮昆侖衛聽令,立即下山搜索…”
永元道尊面色鐵青宣講道,立即安排人手搜尋言太清,一次就派出了三鎮昆侖衛足有一萬五千人去搜尋言太清,足見他的決心。
不過,對于能不能找到言太清,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天下之大,廣闊無垠,想找到言太清如同大海撈針般困難,萬一言太清直接隱世不出,幾乎沒辦法找到言太清。
然而,言太清弒師罪大惡極,決不能放任不管,何況言太清已經接手了掌門事務,知道昆侖很多機密,流落在外,對昆侖極為不利。
此事乃是昆侖的恥辱,若不能將言太清正法,必定會遭到天下人恥笑。
永元道尊吩咐之后,鄭重向肖丞拱手道:“多謝肖城主親來昆侖揭破真相,不然我們恐怕都會被蒙在鼓里,永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多肖城主多有誤解,還請肖城主海涵!”
永元道尊堂堂大乘道尊,向肖丞拱手行禮,實在給足了肖丞的面子。
昆侖確實應該感謝肖丞,若非肖丞前來揭破言太清的真實面目,言太清肯定會成為昆侖掌門,這樣一個狼子野心滅絕人性之人成為昆侖掌門,恐怕會給昆侖帶來滅頂之災。
“道尊客氣,此乃我分內之事,我對玄掌門一向極為敬仰,得知真相,又怎能袖手旁觀,何況此事還牽扯到我!”肖丞不以為意含笑道。
而后,乘此機會轉言道:“對了,今日來昆侖拜訪,除了揭示真相之外,還有另外一件要事,還請道尊成全。愛侶倩夕和她親妹寧倩雨許久未見,甚為思念,我想請寧倩雨去云霄城小住幾日!”
對這些事情永元道尊并不太關心,平日一直閉關修行,如今發生了大事才出關,根本就不清楚寧倩雨被關押天牢的事情,這種小事也沒人會向他匯報。
永元道尊不明白其中關節,沒當回事,毫不猶豫點頭道:“自然可以!”
離韻尊者立即阻止道:“師祖,此事不可,寧倩雨她誤殺同門,如今被關在天牢接受懲罰,若他帶走了寧倩雨,豈不是破壞了本門的規矩,以后誰還守規矩!”
“有此事?”
永元道尊露出難色,這事對他并非大事,可規矩卻需要遵守,若他都不守規矩,以后會還將規矩當回事,此乃動亂的根源。
一聽離韻尊者的話,肖丞胸壑間騰起一股無名火,他還沒找離韻尊者的麻煩,離韻這老婆娘卻來找他麻煩,真當他是泥捏的?
“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寧倩雨是否真誤殺同門,可不是你說了算。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寧倩雨和本門弟子切磋,確實失誤擊傷了同門,但那種傷勢絕對不危及性命,那位弟子時隔幾天之后才突然暴斃,怎能怪在寧倩雨頭上?
我看是你故意陷害,別有用心!”肖丞冷冷道。
肖丞不給離韻反駁的機會,繼續道:“寧倩雨被關天牢之后,你便以此要挾倩夕,逼迫倩夕嫁給峨眉滄瀾,言稱若倩夕不愿,你便按照規矩處決寧倩雨。
同時,你還封住了倩夕的修為,強行押著她去峨眉,否則,倩夕早已和我定下終身,又怎會甘愿嫁給他人?全是你從中作梗!”
“稟告道尊,事實確實如此,望道尊主持公道!”寧倩夕溫聲稟告道,眼眶微微泛紅,在這件事上,她受盡了委屈,若非肖丞剛好出內墟,她恐怕已經…
眾人本還沉浸在對言太清的憤怒和恨意之中,聽到肖丞的話,立刻回過神,很多人幾乎瞬間就相信了肖丞的話,也只有肖丞這個解釋才合情理。
寧倩夕一個冰清玉潔仙子般的女子,若非被逼迫,又怎么會愿意嫁給滄瀾,何況此前已經和肖丞私定終生,就更不可能愿意嫁給他人。
而且寧倩夕親口承認,寧倩夕的為人眾所周知,她怎會說謊?
不過即便相信肖丞的話,這時也沒人議論,畢竟對方是昆侖的尊者。
永元道尊眉頭緊擰,眼中怒光閃爍,他修行幾百上千年,見慣了爾虞我詐,通曉人情世故,此事就算沒有證據,他也相信十有八九是真的。
剛剛言太清弒師真相大白,令昆侖蒙羞,現在又出個脅迫逼嫁,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有言太清弒師這件事就夠了,他此時實在不想再追究下去,就算要追究,也是局限在昆侖高層之內,現在干脆抹過去。
“此事錯綜復雜,難以理清,既然寧倩雨傷及的弟子幾日后突然暴斃,那么該弟子的死和寧倩雨就沒有太大關系,寧倩雨無需承擔罪責,立即釋放,隨肖城主去云霄城做客!”永元道尊已不可違抗的口氣道。
離韻尊者惱恨不已,還要說什么,卻被永元道尊一個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只好閉口不言,她清楚此時情況對她很不利,繼續爭論不會有好結果,就算恨極了肖丞,也只能忍下。
肖丞大概猜到永元道尊的心態,也沒繼續追究此事。
在昆侖的地盤上,就算繼續追究他也奈何不了離韻,離韻畢竟是昆侖尊者級強者,地位超然,既然如此,何必做無用功。
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反正他來昆侖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
想到很快就能再見寧倩雨,肖丞不免一陣喜悅,已經多年未見,不知如今寧倩雨是何模樣,在天牢中可曾受苦?